作者:木木三大少
西门庆一踏入酒楼,玉兰就紧紧地抓住西门庆的手,领着西门庆回房。她挺着胸脯从那些妖艳女子的眼前走过,如同一只护雏的可爱小母鸡。
那些风尘女子没有机会勾搭西门庆,有的就把目光投向了西门庆的同伴们。平生第一次被这么多环肥燕瘦包围着,这可把汤隆和焦挺二人乐得不行。
就连乔郓哥,也有知心的姐姐热情地入了他的房间,在那卧床上手把手地教他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玉兰与西门庆回到房间后,备好香汤,在木桶里与西门庆来了个鸳鸯共浴。
玉兰一边为西门庆按摩擦洗全身,一边在西门庆耳边唱些动人的曲儿,服侍得西门庆好不惬意。
这玉兰与我那张惜惜倒有几分相似之处,都擅长音律,长了一副好嗓子。不过,这玉兰初识男女欢好的滋味,不免还有几分青涩,须得我大官人多加调教啊!
西门庆回忆着记忆中那些经典影片里的温泉场景,身体很快有了变化。他猛地抱着玉兰,就在这香汤桶里向玉兰传授了新的姿势。
香泉入齿漱寒玉,吐作冰雪入长空。
……
次日醒来,那玉兰犹如雨水浇灌过的花朵,端的是越发娇艳。她撒娇缠着西门庆,要与他一同出去游玩。
西门庆与徐宁约了晚间在樊楼相会,白日里却无事,于是欣然同意带玉兰游览这东京汴梁城。
西门庆与玉兰起身收拾停当,带着乔郓哥与两个家仆一起出门,沿着第二甜水街向南走。
因为玉兰昨日已经逛过马行街,是以西门庆今日带她一路去往汴河州桥方向。
来到汴河边,众人沿河向西行去,先去了那大相国寺。
这大相国寺就是“花和尚”鲁智深当年从山西五台山投奔到东京落脚之地。
大相国寺的智清禅师许是看出了自己这个智深师弟是个肚量大的酒肉和尚,没有敢把他留在“烧猪院”经营肉菜生意,以免被他自家吃得亏本。
思虑再三,智清禅师打发自己这个酒肉师弟去了酸枣门外管理菜园。量这师弟鲁智深一日也吃不了多少青菜。
没想到那智深师弟不去偷拔一些蔬菜自家去卖,反倒把菜园里的杨柳树给拔了。那树又不成材,卖不了几个铜钱。大相国寺里那些善于经营算计的职事僧们都对智深师弟之举表示不解。
那智深师弟忒不长进,不思如何利用菜园多为自家找点进项,却去结交一帮偷菜的破落户。好好的大和尚不当,反混成了酸枣门外泼皮们的头儿。
更为可笑可气的是,那智深师弟自家去学那江湖豪杰行径,救了甚么叫林冲的配军犯人,与朝廷的高太尉作对。官府要去拿他,关大相国寺何干?智深师弟却一把火烧了菜园子的屋宇庙产,自家溜之大吉。
当年收留智深师弟的智清禅师得知菜园被烧,可是差点被他气得吐血。
这大相国寺是京师里最大的寺院,烧香拜佛之人络绎不绝。西门庆带着玉兰入寺烧香礼佛,四处游览了一番。
大相国寺外,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集市,摆满了诸般杂物和小吃摊位。西门庆等人出了大相国寺之后,在寺外吃了一些可口的小吃,又沿着汴河大街向西走,不一会儿就到了天汉州桥。
天汉州桥建于唐建中二年,横跨汴河,宽达十五丈,车马畅行无阻。乃是皇城宣德门通向内城正南朱雀门的御道的一部分。
南北连接御道,桥下就是汴河,水陆交通汇集于此,这天汉州桥可称得上是这东京汴梁内城的交通枢纽。自然,此地也成了东京汴梁城里仅次于马行街的商业繁华之地。
人稠金多之地,自然也容易招惹是非。这天汉州桥附近一带,也是泼皮破落户们活跃讨生活的地方。
几年前,这里曾是京城里著名的泼皮破落户“没毛大虫”牛二的天下。
那厮专在街上撒泼、行凶、撞闹,乃是个不要命的人。他连为几头官司,开封府也治他不下,以此满城人都不愿招惹他,见了就躲。
那厮却也晦气,一日吃醉酒,在这天汉州桥上见到“青面兽”杨志在卖家传宝刀。
牛二也是作死,看上了杨志的宝刀,又使上泼皮手段,胡搅蛮缠,想不花钱就讹了杨志的刀。
牛二不要命,逼杨志拿刀砍他,试一试是否如杨志所夸耀的那样杀人不见血。那厮以为杨志和东京城里其他人一样,哪敢在禁城中当街杀人,必会服软怕了他,将宝刀拱手奉上。
怎知“青面兽”杨志乃是一个脑袋里少根筋的愣头青,做事向来欠考虑,一时性起就给了牛二几刀,认他见识了甚么叫杀人不见血。
出师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泪满襟。东京城著名的泼皮“没毛大虫”牛二,就这样意外地折戟沉沙,未能实现他立足州桥,称霸汴梁的崇高目标。
第九十七章 樊楼会
西门庆知晓这州桥附近是泼皮喜欢聚集之地,是以也分外打起精神,留意着身边是否有那不开眼之人。
不知是西门庆自身英气逼人,还是几年前杨志那一刀给泼皮们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西门庆一行在州桥市场闲逛了一个时辰,也没有碰到无端寻事的泼皮捣子。
眼见玉兰逛街累了,西门庆等人吃过午膳后,就在街边租了几头驴,坐着毛驴回到了土市子附近的桑家瓦子。
桑家瓦子里用围栏和幕布隔开了数十个场子,里面有着唱曲儿、弹琴、杂戏、吞剑、耍猴儿、相扑等各式表演,吸引了众多的东京市民观看。
西门庆带着玉兰又在这桑家瓦子里尽情地玩乐了一番,方才离开桑家瓦子,回返高阳正店。
一路上看到身边的玉兰笑面如花,西门庆心中突然想到了阳谷县的那几个美女。李娇娇、张惜惜、潘金莲和扈三娘她们,应该也没有看过这么多精彩的表演吧!以后有机会得带她们也出来转一转。
嗯,为甚么有扈三娘?我要先带软妹子出来玩!
西门庆一行回到高阳正店后,与先一步回来等候的焦挺和汤隆二人碰了面。
稍事休息之后,西门庆把玉兰和乔郓哥留在店里,自己带着汤隆和焦挺二人出发前去樊楼赴会。
三人来到皇城东华门外不远的樊楼街,远远地就看见了高大的樊楼。有一首诗是这样描述这东京汴梁城里的樊楼的:
城中酒楼高入天,烹龙煮凤味肥鲜。
公孙下马闻香醉,一饮不惜费万钱。
招贵客,引高贤,楼上笙歌列管弦。
百般美物珍馐味,四面栏杆彩画檐。
樊楼号称“京师酒肆之甲”,三层相高,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珠帘绣额,灯烛晃耀。
东京汴梁城里的酒楼都是二层楼高,独有这樊楼不同。樊楼有东西南北中五座高楼,五楼鼎立,高低错落,互相辉映,五座楼之间有飞桥供人来往,连成一个整体。那五座楼高都为三层,有这样的高度,光顾酒楼的客人就能够凭窗鸟瞰东京汴梁城的市容,繁树烟花,参差百万人家尽入眼底。
因为樊楼的西楼面对皇宫,所以朝廷规定不准平民酒客登临西楼眺望,以免暴露皇室的隐私。因此,西楼平日里不对外开放,它是宋徽宗和其随从、近臣游玩和宴饮的好去处,也是宋政府招待外国使者的重要场所。
樊楼不仅是一座营业的酒楼,还是一处重要的造酒作坊。樊楼自产的酒,有眉寿、和旨两种,被宋代官员张能臣所编的《酒名记》所收录,名列“市店”类第一家。樊楼每天向官府上缴的酒税就达二千钱,每年从官府购买的酒曲多至五万斤。宋仁宗时期,专门针对樊楼下了一纸诏令,给樊楼划拨了京城里的3000家小脚店,这些脚店只能从樊楼这里买酒经营。
东京汴梁里的七十二家正店,只有这樊楼受到皇家的如此关照。所以,说樊楼号称“京师酒肆之甲”,当真不是虚言。
西门庆选择在这里宴请徐宁,正是为了显示自己与徐宁相交之诚意,慢慢笼络徐宁之心。
三人先入了樊楼,在中楼上的三楼选了一个阁子。西门庆打赏了前来服侍的小厮,吩咐这酒楼的小厮在楼下候着那金枪班教师徐宁,待他来了之后直接引上楼来。小厮见西门庆出手大方,乐得三步并着两步地跑下楼去。
东京的大酒楼内都有专业的歌姬舞女,她们浓妆艳抹,衣着华丽,不仅明艳动人,风情万种,“望之宛若神仙”,而且能歌善舞,多才多艺,是酒楼招徕生意的重要手段。这东京城最好的樊楼的艺伎,更是美艳绝伦,名冠天下。
西门大官人既然来这樊楼饮宴会友,自然不会如那乡下泥腿子那般上不得台面。他选了四个美艳的艺伎入来,先为自己三人弹琴唱曲,吃着茶慢慢等候徐宁。
焦挺和汤隆以前过的都是流落江湖,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日子,哪里能想到有一天自己也可以过上这般神仙日子?自从遇到了这西门哥哥,焦挺和汤隆的日子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人心中对西门庆哥哥当真是感激不尽,胸中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口,只化为一个念头:这辈子就跟着西门哥哥干!
四个美艳的艺伎各自献上一首歌曲儿之后,那酒楼的小厮殷勤地将徐宁引了上来。
徐宁入了阁子,见佳肴美酒和美艳艺伎都已齐备,这西门大官人果然豪爽大方。他急忙抱拳向西门庆等人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