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名侦探 第402章

作者:嗷世巅锋

左右也被李纨窥出了端倪,她干脆把脸色一垮,翻着白眼道:“这里里外外的,也不知多少事儿等我处置,连气都快喘不过来了,我哪还敢偷懒?”

说到这里,顺势搡了李纨胸口一把,道:“你也别跟我闹虚的,平常越是热闹,你越是去躲清闲,今儿这一反常态的,八成是有什么谋算吧?”

李纨反手一拍,却把那手压在了自己胸口,口中笑骂道:“这真是狗咬吕洞宾,我好心来探望你,反倒闹出不是来了?罢罢罢,我这就躲你远远的,再不敢往二奶奶身边凑。”

说是这么说的,她却哪有要走的意思?

王熙凤早知她常与素云,偷偷弄些假凤虚凰的勾当,此时一只手被压在她胸口,虽也有些好奇那规模、形状,却还是急忙挣脱了,口中没好气的催问道:“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我可真送客了!”

这荣国府莫不是坏了风水?

男男女女的,没几个正经行子!

“其实也没什么。”

李纨见她似乎真有送客的意思,这才收敛了笑闹的心思,正色道:“我是来问一问,咱们家里的马车,能不能单拨出一架来供兰哥儿使唤。”

“你也知道,于大人最近颇为忙碌,等闲难得有时间,上回好容易休沐,偏咱们府上的马车竟没一个闲的,最后还是借了宝玉的马车,才没耽搁行程。”

诺大一个荣国府,又怎么会少了车轿?

那日其实是贾赦帮狐朋狗友搬家,把府上闲置的车马一股脑都借了出去,这才导致贾兰没有交通工具可用。

既是大房这边儿出的纰漏,王熙凤自不好推辞什么,顺水推舟道:“倒是我这做婶婶的疏忽了,兰哥儿如今年纪渐长,说不定那日就考上功名,也的确该拨用一辆马车了。”

听得功名二字,李纨却顿时来了精神,连说自家儿子经于谦调教,如今已是大有长进,若非年纪尚幼,说不得今年就已经拿下秀才功名了。

“若是那李家哥儿,明年能考上进士,说不得兰哥儿就要去考场走上一遭!”

眼见她说起儿子便神采奕奕,几乎不给别人插嘴的余地,王熙凤心下却是越发空落落的。

如今贾琏已经变成了琏二娘,她膝下又只有一个女儿,赚来的银子藏到发霉,也没法子正经花用

这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奔头?

第702章 恨难平,二奶奶绮念初萌

第二更

送走了李纨,王熙凤愈发没心思去外面理事。

可在里间床上歪了半晌,心下却又觉得空落落的,实在静不下来。

于是她便翻开针线簸箕,想找些针线活儿消磨时间。

可她每日里忙着承上启下,一年也不见得动上几次针线,这针线簸箕自是早就收了起来,一时半刻竟还找不见了。

原本想喊平儿帮忙,话到了嘴边而,猛地又想起,平儿被自己打发去孙府送贺礼了。

没奈何,只得在屋里胡乱翻找她这两年存了些私密物件,自不敢随便让人翻查。

啪哒

正翻着柜子,一本小册子就夹缝里掉了出来,王熙凤低头看去,却原来是当初自己抄录的祈子秘方。

想起当初自己还一门心思的,想要给贾琏生个儿子,苦练这祈子秘方,王熙凤就气不打一处来,抓起那小册子,狠命扯成了两截,又丢到地上连踩几脚。

“奶奶,您这又是搜罗什么呢?”

正没好气呢,忽听门口传来了平儿的声音,王熙凤转头望去,却见平儿行色匆匆的,手上还挽了个小包裹。

“也没搜罗什么。”

王熙凤随口敷衍了,将莹玉也似的下巴往前一点,问道:“那包裹里是什么东西,莫不是二妹妹给的回礼?”

平儿摇了摇头,把那小包裹摊在茶几上解开了,里面却原来是本薄薄的小册子。

“这是什么?”

王熙凤拿起来随手翻看了几眼,脸色却登时沉了下来。

原来那一页页的,竟都是哥哥王仁挪借款项的记录,初时还只是几十两、上百两的借,到后来一次就是数千两之多!

这林林总总加在一处,怕不有六七万两银子,足足占去了南方木材生意的三成利润。

若在刨去其余的花销,说不得这两年的进项,就平白了少了近半!

她之前倒也曾听说过,哥哥近半年从金陵孙氏保管的总账上,借去了不少银子,却未曾想到他竟搜罗走这么许多。

而之前孙绍宗一直秘而不宣,偏在要盘账之前把这册子送过来,又打的是什么主意?

难不成

王熙凤越想越觉得不妥,忙拉过平儿问道:“二妹妹怎么说的?舅爷借去的钱要怎么算?!”

“姑奶奶没说什么。”

平儿摇头道:“倒是孙廷尉单独交代下了,舅爷拿去的也算作开销,余下的纯利,依旧是两家平分至于舅爷哪里的欠款,奶奶若是能讨的回来,便三七分账。”

这话虽然没有言明,究竟是谁三谁七,可听前面的说辞,王熙凤也能猜到,必然是自己拿大头。

当下一天的云彩就都散了,暗自琢磨着这孙二郎果真是个敞亮人就算那钱十有七八拿不回来,可这份胸襟气度,也不是随便哪个就能有的。

看来自己当初果然是选对了合伙人!

她沾沾自喜之余,却早忘了当初对孙绍宗的百般猜忌。

却说王熙凤欢喜了片刻,忽然发觉平儿面色有异,似乎并不怎么开心的样子。

只当她是睹人思物,迫不及待要去孙二郎府上快活,便调侃道:“你急个什么?等来旺他们几个从南边儿回来,总有你脱离苦海的时候。”

孰知平儿却摇头道:“奶奶误会了,我是因为得了个消息,也不知当不当说,才有些左右为难。”

王熙凤瞧她说的郑重,又知道她素来是谨慎的,从不夸大其词。

于是也收敛了笑容,伸手往平儿腕上一搭,情深意切的道:“虽说你是要走了,可我依旧拿你当妹妹瞧,咱们两个私下里,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虽然知道这话要打个折扣,但思及主仆这些年同舟共济的情谊,平儿还是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道:“我听孙家二爷说,咱们爷前日去他家分说,想拿小红借个子嗣。”

拿林红玉借个子嗣?

王熙凤先是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这是什么意思,顿时恼的几欲发狂。

“好个丧良心的阉货!”

就听她跳脚骂道:“我不嫌他下流腌脏,活寡似的守着他,他竟还要弄出恁多花样来!驴骑狗入的行子,老天爷怎就不一个雷劈死他呢!”

也无怪王熙凤愤恨如此,贾琏如今这情形,怀不上孩子她也认了,谁曾想贾琏竟还寻思着,让林红玉个下贱坯子,去寻孙绍宗借子嗣!

这要真是让他们办成了,自己辛辛苦苦积攒的家当,最后岂不都要便宜了野种?!

尤其王熙凤如今,本就担心自己在府里的地位被替代,这心头火起,却是把什么都抛开了,咒骂了几句,就要去老太太那里讨个说法。

平儿忙把她拦了下来,又到外面院里,把几个当值的丫鬟都轰回了厢房。

等到重新折回屋里时,王熙凤却也冷静不少,只呆愣愣的坐在房中,再没有半句言语。

平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同时暗暗庆幸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荣国府,再不用为这些腌脏事儿烦恼了。

“奶奶,你”

“出去!”

平儿正欲再劝说几句,王熙凤却忽然抬起头,恶狠狠的道:“你还想留在这里,看我的笑话不成?!”

平儿吃她迁怒,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又知道她眼下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也便没同她计较什么,默默的出了堂屋,在廊下监视着左右的动静。

而王熙凤独自留在里间,先是忍不住滚下一连串的泪珠。

可她毕竟不是个自怨自艾的,很快便又咬牙切齿的盘算起来,想着该如何破坏贾琏的谋算,最好再给他一个狠狠的教训!

可若不彻底撕破脸,在阖府老少面前,揭破贾琏那些私密丑事,想要阻止他的荒唐举动,又谈何容易?

可要是揭破这些事情,自己的面子也会丢个干净,甚至还会得罪孙绍宗

到底该怎么办呢?

王熙凤愁眉不展之际,冷不丁扫见地上残破的祈子秘方,脑海里登时冒出个荒唐念头来。

“呸呸呸!”

随即她连忙啐了几声,面红耳赤的把这心思抛诸脑后。

可这念头一旦生出来,却哪里是说忘掉,就能够彻底忘掉的?

第703章 孙府的日常【第N篇】

第三更

夜色渐深。

居中的客厅与东侧的卧室里,都是灯火通明,但贾迎春与绣橘主仆两个,却都摸黑侯在西侧的书房之中。

那两副心肝四只眼睛,全都牵挂在了靠墙根儿的青石板上。

也不知期盼了多久,就见左侧多宝槅上,传出些叮叮咚咚的脆响,绣橘立刻箭步上前,抬起小巧的足儿,在那青石板上连踩了几下。

声音未落,那石板就无声无息的滑开,露出个米许方圆的黑洞洞来。

“呀!”

绣橘却因为过于激动,竟未能及时守住势头,结果一脚踩空了,身子向前扑跌,直往那西墙上撞去。

她拼命张牙舞爪的,试图稳住身体的平衡,却哪里还来得及?

眼见鼻子就要同那墙壁亲密接触,绣橘惊恐的闭上了眼睛,却忽觉身子一轻,睁开眼睛低头望去,原来是被人托住胯间,直接举了起来。

“就算再迫不及待,也等二爷我从暗道里出来再扑上来嘛。”

孙绍宗随口调笑着,将她稳稳当当放回了地上,又冲贾迎春拱手作揖道:“下官孙绍宗见过贾淑人。”

贾迎春闻言又羞又喜的,却不知该如何以对。

好在绣橘是个主动的,凑上前踮起脚尖,帮孙绍宗把肩头沾染的尘土掸去,又连声催促着:“这里也不是说话的所在,二爷和太太还是先去东间吧。”

说着她径自把密道入口遮住,三人便穿过客厅,来到了东头卧室之中。

进门之后,孙绍宗大马金刀的往床上一坐,绣橘也挨挨蹭蹭的,在旁边服侍着,反倒是贾迎春有些放不开手脚,拘谨的坐到了梳妆台前。

两下里常来常往的,她又已经身为人母,却仍是这般娇羞模样,不得不说是性格使然可也正因如此,才多了几分别样滋味。

一想到这里,孙绍宗心下便生出些燥意来,目光不自觉的在贾迎春身上巡索着。

虽说碍于大哥那封信,凭空多了些掣肘,可却也因祸得福,迫使贾迎春配合着解锁了更多的姿势,其中妙处,实在不敢对外人道也。

贾迎春原也在偷偷扫量,对上他上侵略如火的目光,不由想起上回的羞窘处,情不自禁的伸出小手,掩住了胸口和小嘴儿。

不过马上她又觉察出,这么做是掩耳盗铃,于是又讪讪的垂下了双臂。

可这番羞怯的动作,反倒引得孙绍宗愈发难耐。

左右两人也不是头一遭,他自然不会客气什么,当下起身上前将贾迎春从绣墩上抱起,珍宝似的横放在床上,转回头又吩咐道:“绣橘,去把皇帝赏下的淑人穿戴取来。”

贾迎春一听这话,哪还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但她除了羞臊的用袖子把脸遮住,却也生不起无半点反抗之意,任由绣橘把那诰命夫人的装扮取来,同孙绍宗七手八脚的穿了,又一件一件的往下剥落

有诗云曰:

怩娇成惘日初长,暂卸轻裙玉簟凉;

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白莲香。

一串红牙碎玉敲,碧云无力驻凌霄;

也知唱到关情处,缓按余声眼色招。

南朝李元膺

等到云收雨散,已是三更过半。

三人皆是身心俱疲,但打发走绣橘之后,孙绍宗仍是按照惯例,勉力振作精神,同贾迎春闲聊些闲话。

以往的时候,贾迎春多是听孙绍宗说些趣事,甚少主动插嘴,今儿却是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怎么了?”

孙绍宗梳拢着她额头散乱的碎发,好奇的道:“有什么话不好对我说的?”

贾迎春想要摇头,不过感受到额头的梳弄,忙又停了下来,咬着愈发红艳的唇瓣,好半晌才挤出一句:“鸳鸯好像察觉出了什么。”

说完,生怕孙绍宗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忙又补充道:“你傍晚时来道贺,她就显出些不对来,后来绣橘试探了几句,她虽咬死了没说什么,可是却却好像”

听她越说越是慌乱,孙绍宗伸手将她往怀里圈了圈,拍着肩膀宽慰道:“放心吧,这天塌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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