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极地旅者
克莱恩在心理默默补充道：
‘最关键的一点是她们大多数以前都是男性.这据说跟原初魔女奇克有关。’
‘这位在成为原初魔女之原本是男性，因为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原本这序列更适合女性，但是坏就坏在了原初魔女奇克原来是个男的，走魔女路径被迫性转，结果整成了心理变态.’
路明非不明所以，但也还是点头答应，毕竟这位星星先生看起来也是善意的提醒。
‘虽然我只认识一位灰之魔女。’
“嗯但我还是有点好奇，皇帝，我能的问你一个问题么？”伦纳德摸了摸下巴，灰雾之下的眼神带有些许戏谑。
“请问。”路明非说道。
“你的魔药是自己找到的配方，还是别人给你的？”
“别人给的。”
果然。
“我觉得这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休的好友谢尔曼的事件，佛尔思对这些蒙骗单纯少男去当刺客的人没什么好感。
伦纳德也打算旁敲侧击，问问其是否知道刺客途径别名魔女序列，顺便提醒一下这位啥都不明白的新人，到了序列7可是会变成女性的。
若这是他自己的意愿，伦纳德当然无话可说。
路明非怂怂肩，对伦纳德说道：“其实我也不认识什么魔女教会.”
路明非想起之前在那座小别墅中克莱恩还有苏霖他们提醒的话，愚者这个大号不能暴露，而世界是克莱恩的另一个小号。
“我的魔药是世界先生给我的。”路明非说道，有句话说的好，力量不分好坏，关键看使用者怎么去使用他。
路明非现在也是这种想法，虽然刺客魔药的来源危险了点，但是只要自己去好好使用那就没有问题。
伦纳德几乎怀疑皇帝是在胡说八道，污蔑自己这位前同事的人品，他转头看向克莱恩，发现对方并没有反驳，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他下意识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话本故事里的剧情.默默的后退了两步。
佛尔思的喉咙动了两下，听到‘世界’二字，她有些欲哭无泪，手脚开始发软。
‘我真傻，真的.’
‘我当着疯狂冒险家格尔曼的面说他不是好人’
‘他不会把我变成非凡特性吧？！’
‘我之前才听说他已经晋升序列三了啊！’
奥黛丽有些疑惑，经历过诚实大厅之后，她对世界先生有了一个了解，在那厚厚的人格面具之下，原名为克莱恩的人，应该不会误导对超凡力量一无所知的新人踏入这条途径。
她看了眼愚者先生桌上的铜绿色十字架，难不成是准备之后再用‘无暗十字架’将皇帝体内的非凡特性析出么？
“既然知道了方法，那就争取早日消化完毕，到时候来我这里领取序列7的魔药。”苏霖为了维护克莱恩的人设，主动开口说道：
“我很看好你的天赋。”
苏霖说完，转头看着佛尔思笑着说道：“我以前没的选，给我个机会，我想当个好人。”
佛尔思感觉有什么话堵在喉咙里，这是罗塞尔大帝的话剧《无间道》中的台词。
事情涉及到这位从远古复苏的古神，众人只能在灰雾的遮掩之下，用怜悯的眼神看了眼路明非，不再多说什么。
只有埃姆林例外，他相信自己这位同好这么做一定有祂的深意。
咚咚——
克莱恩见状，手指轻敲了下斑驳长桌的表面，悠然笑道:
“我期待各位在这场变革中的表现，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这次聚会就到这里。”
众人纷纷起身，再次行礼。
随后，一道道身影消失在宫殿内，灰雾之上的宫殿又再次恢复宁静。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夜晚小聚
平斯特街7号，伦纳德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伦纳德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今天发生的各种事情，组织了一下语言，打算和帕列斯.索罗亚斯德交流，他其实是想如同往常那样表现出沉着冷静的态度，但是却又有些按耐不住地开口道：
“老头”
他的脑海内，帕列斯那略显苍老的嗓音顿时笑了一声：“看起来今天发生了一些很大的事。”
“你怎么知道？！”伦纳德习惯性回道。
“你说话的声线都在颤抖。”
“有么？”伦纳德愕然问道。
“嗯，现在确认了。”帕列斯肯定说道。
意识到自己又被欺诈了的伦纳德，有些懊恼，随即说道：“老头，你对那些古神有什么了解？”
“这得看哪方面的了解，伱要说魔狼王弗雷格拉和其余七位古神，那我只能知道一个大概，我一个生活在第四纪所罗门时期的老头怎么会认识那些骨灰级人物？”帕列斯.索罗亚斯德将问题又抛回给了伦纳德：“如果你说的是更久远，久到第一纪元的那些没有详细记载的历史，我就更不知道了。”
伦纳德想了想道：“你听说过光明神和大地之神么？”
“相关序列的古神在神号中几乎都带有光明和大地”帕列斯没做太肯定的答复。
伦纳德对这个回答不是太满意，转而说道：“这次在愚者先生的会议上，我见到了两位古神，与愚者先生一同从遥远的时代复苏的古神。”
“一位是光明神，一位是大地之神。”
“他们的位格远超普通的序列2天使。”
帕列斯沉默下去，伦纳德有些开心，这个消息可出乎你的意料了吧。
片刻之后
“这次的事情你参与进去了么？”帕列斯的声音响起，这位序列1的天使声音清冷，继续说道：“事情涉及真神，你这种级别参与进去恐怕连渣都不会留下。”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涉及真神？”伦纳德略微不解，他迟疑了一下，接着说道：“乔治三世准备成神，战争要来了。”
“你上一次回来说阿蒙和查拉图都在贝克兰德，再加上我，目前已经形成平衡了。你这位前同事与黑夜的关系比我想的要复杂，而黑夜目前应该是没办法干涉地上的事情，那位愚者这个时候唤醒两位序列1，将平衡打破，呵呵，若非涉及真神，也不至于这么大费周折。”
“你最近有看过报纸么？”帕列斯嗤笑一声，说道：“你不用回答，想来你是没有看过的。”
“你应该多看看报纸，就能了解到最近各国的局势，嘿，加上你说的那些，基本符合我的猜测。”
“但乔治三世呵呵，想必亚当谋划很久了。”
“真的无法避免么。”伦纳德有些不甘的问道。
“这场时代的潮流，别说你，就连我也只能顺势而为，大势无可避免。”帕列斯叹息一声，提醒道：“最好找机会离开，越远越好。”
“愚者先生只是让我们准备救助平民。”伦纳德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道。
帕列斯明显顿了一下，那略显苍老的嗓音悠悠开口说道：“祂的人性比我想象的要丰富。”
两匹体型中等的红鬓马匹，拉着精致的马车车厢，铁蹄与青灰色的石砖接触，在刚刚下过小雨的这条主干道上行驶，一人高的车轮偶尔溅起一些水花。
前往玫歌庄园的马车上，管家瓦尔特和车夫坐在前方，车厢内是自家老爷道恩.唐泰斯和三位来自于费内波特王国海岸从事港口贸易的客人。
苏霖透过车厢的玻璃窗向外望去，行人们纷纷带着雨伞出行，以备雨水再次降临。
“为什么你会扯出那个仪式？”苏霖掀开金黄色的帘布，观赏着这个带有欧洲中世纪与蒸汽时代风格的世界，只是有着相似的元素，但主体上还是他从未见过的风格。
“钟离并不需要什么献祭仪式来着。”苏霖关上窗帘，马上就要到郊区了，建筑也变少了，零零散散没什么好看的。
“只是为了符合这个世界的设定。”克莱恩微微笑道。
根据之前商议的，两人的尊名指向都由源堡转达，相当于由克莱恩作为中转站，否则体系都不同，只需喊出苏霖和钟离的真名就行了。
如果有人用这个仪式进行献祭，那么会先献祭给伟大的愚者先生。那放在四方的金钱是谁的呢？呵呵呵…
只能说神对你的仪式准备品很满意。
克莱恩保持着优雅的笑容，面不改色地与苏霖对视。
“老爷，玫歌庄园到了。”管家瓦尔特拉开车门，外面是一片绿野。
晚上6：30的玫歌庄园
红月悄无声息地挂在黑夜上，点点繁星闪烁在夜空。
一张长7米、宽1米的长方形桌木桌摆放在花园中，一张白色的桌布盖在长桌上，主人宾客围坐在旁。
一名厨师和两名助手在不远处忙的露天灶台前忙碌着，五名女仆在一张小桌前调制饮品，克莱恩的秘偶，赢家.恩尤尼伪装成贴身仆从正为客人们摆放餐具。
苏霖手里拿着一个玻璃杯，里面装着橘红色的液体，苏霖饮下后砸了砸嘴说道：“你平时都喝的这么甜？”
“给他来杯少糖的甜冰茶。”
由克莱恩伪装成的中年绅士，道恩.唐泰斯挥手示意，一旁立刻就有一名女仆拿起一个小锅，在里面放入一些糖，控制火候使糖微微融化。
“甜味能够有效的缓解紧张的情绪。”这位中年男士和蔼的笑了笑。
篝火中的木柴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侍者从架子上取下外皮烤到焦脆的乳猪，上面的香料味散发出来，让他的喉结微动，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
随即他调整好状态，恢复成正常的样子，将烤乳猪放在巨大的白色瓷盘内，铺上一些蔬菜水果，朝着餐桌走去。
陆陆续续的，也有其他仆人将今晚的菜品端了上来。
烤乳猪、豌豆炖羔羊肉、茄汁焗豆、烤牛排、脆皮乳鸽、迪西烤鱼、苏尼亚血酒炖肉
“我的黑面包呢？”苏霖问道。
“客人，在这里。”管家瓦尔特手里捧着一个木制编织篮，掀开餐布，里面是一块黑漆漆的块装物，上面还冒着热腾腾的水蒸气，“新鲜出炉的黑面包。”
老实说，瓦尔特不明白这种身份的人为什么会喜欢吃黑面包这种东西，苦涩、坚硬，十分难吃，但既然是道恩.唐泰斯老爷的吩咐，他也只能按照吩咐办事。
但为了让客人吃的舒适一些，他特意提前安排一位仆人在距离郊区最近的面包店等候，按着时间让面包店的老板烤制一份黑面包，叮嘱不要加锯末进去。
这份黑面包还特意加了一点点蜂蜜综合那苦涩的味道，不会太多，但能让苦味少一些，嗯，黑荞麦的比例也有轻微的变化。掐着时间送来，黑面包还未彻底冷下去，也不会太坚硬。
哪怕是客人是为了忆苦思甜，也让他稍微吃的舒服些。这才是道恩.唐泰斯的管家。
“吩咐大家都下去用餐吧。”克莱恩对瓦尔特说道：“给我和客人留下一些私人空间，我们还要谈谈业务上的事情。”
“明白。”
见所有仆人退去，克莱恩安排秘偶恩尤尼为大家切割并分发食物，自己则抬起凳子从主位坐到钟离身侧。
苏霖把目光抬头望向头顶的星空，无论是地球外的那层屏障还是星空，那种力量是实打实的，磅礴、强大。
哪怕苏霖现在拥有的神格，跟那群外神相比，也存在很大的差距，哪怕让他火力全开可能也无法打破最初的造物主留下的屏障。
要是有另外的办法保护本体不被污染，或许可以让分身穿着天河战衣出去给外神一巴掌然后跑回来？
算了，这种作死的念头不要有，万一赔了夫人又折兵就不好玩了。
“与过去相比，无论是养殖的牲畜还是烹饪的手法其实是差不多的，甚至还比不上我们生活的那个年代。”
“但香料和植物蔬菜方面，多出了一些不同的东西，尝尝。”克莱恩拿起餐具对众人说道。
苏霖把目光收回，挑起一块肥瘦相间的肉放入嘴里，浓郁香料味与油脂浸入口腔，有点像是蒜香却没那么厚。
“嗯别致的口味。”钟离评价说道。
“还有多少时间？”苏霖看向对面的克莱恩问道。
“大概还有10天。”克莱恩回忆了一下自己从书中得知的一些信息，“弗克萨帝国的空艇还有10天即将空袭贝克兰德。”
“到时候咱们是把那些飞艇统统干掉么？”路明非嘴里咀嚼着牛排说道，他感觉这里的食物还挺符合他口味的。
秘偶恩尤尼这个时候端来一杯加糖的甜冰茶放在克莱恩的右手旁，克莱恩控制恩尤尼开口说道：“我们什么都不用管，只负责善后和灾后重建。”
“你可以在贝克兰德呆一呆，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比如拜郎或罗恩德群岛这些离战争远一些的地方。”
路明非瞪大了眼睛，嘴里的动作停了下来，问道：“为什么？我们不去阻止战争么？”
“阻止不了。”苏霖起身将桌子角落的那一篮黑面包拿了过来，说道：“某个作家耗费了两千年时间安排出来的剧本，真神都阻止不了，只能顺应。”
“天使之王要想参与其中都只能被历史的车轮碾作尘埃。”
苏霖撕扯下一块黑面包塞入嘴里，确实有点苦，并不怎么好吃，但还能接受。
路明非怔了怔，脱口而出：“他这么厉害还成神干嘛？”
克莱恩放下手里的杯子，笑了笑，对路明非说道：“本质上是人类社会各个国家长年累月的矛盾积累，以及神灵之间不可避免的利益冲突，祂是在顺势而为，做了一些改动和推动。”
“里面的各种原由，真要深究起来就复杂了，这得请一个专家团队来分析考察。”
“真是可怕的能力。”钟离感叹道：“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事物的发展方向，以数千年的时光来谱写剧本。”
“但令人无奈的是，这竟然是必要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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