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风华 第65章

作者:丰本

  毕竟连那位以精干著称的艾玛都被郑建国耍了下,先是刻意缓和双方的压力故意在扯了别的话题后问出早已精心准备的问题,没想被这位借着难得的机会给自己的研究打了下广告——今天各大媒体上的头版可都是郑建国和他的螺杆菌了。

  自打爬起来就忙着准备参加开馆仪式,郑建国这会儿还没看到各大媒体上的报道,双手从布鲁斯的手中接过名片后带着科密特·布罗迪等人进了大使馆,找到程秘后说了要去学校报道的事儿,就见他开口道:“这个没问题,我让赵亮亮送你过去,正好也算是认认门。”

  “那好!”

  郑建国点了点头程秘去找人了,也就转头冲着旁边的科密特·布罗迪说过,便见他点了点头满脸是笑:“好,正好我知道一个半小时后还有趟回波士顿的航班,咱们可以回到学校里吃午饭——”

  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郑建国下意识的看了眼旁边的范戴琳,也许以为是在问自己还要坐飞机,她也就耸了耸肩用普通话说道:“这边经济比共和国内发达很多,人们出行的时候通常选择自己开车和坐飞机,因为车子的价格并不贵,新的普通车也才一万多美元,如果买二手车,两三千美元就能买一辆很不错的,而如果实在想买又没有太多积蓄的话,一千美元的也可以选择,只是这种车的毛病就比较多了——”

  “那还是真——的比较便宜。”

  想起国内抛开票证的因素只以价格来比较,郑建国也就飞快的换算出了这时国内车辆的价格来,这会儿国产车辆中最便宜的手扶拖拉机也要大几千,至于车的话就直接翻到十几万去了,以官方汇率来说也要近十万美元——

  “如果你节俭点的话,大概半年后就能买一辆了。”

  范戴琳面带微笑的冲郑建国说过,没想到旁边的科密特·布罗迪当即面色一变,满脸严肃的看着她开了口道:“范老师,你从什么渠道得知郑建国待遇的?”

第135章 这个不用你叮嘱

  “科密特先生,没人告诉我学校给郑建国开出的待遇。”

  范戴琳面上的微笑敛去,满脸正色的说过,接着迟疑一下又继续开口道:“我听您说郑建国在学校里面并不是学生身份,而是以特别助教的身份进入医学院——您也知道,我也是名助教,所以就按照我的待遇猜了下。”

  严肃的面颊闪过恍然之色,科密特·布罗迪点了点头道:“嗯,只是你这样也不好,也算是泄露了你的隐私情况——”

  “郑建国,有你的电话。”

  前台的年轻人手里抱着个话筒瞅着四人,郑建国也就几步到了前台面前,科密特·布罗迪不禁转头看了眼范戴琳,后者神情一愣又眨了眨眼,直到科密特·布罗迪冲着前台的方向歪了歪头,她才飞快低下头抱着肩膀迈步向着前台走了过去,没想就听郑建国正开口说过转头看向了她:“——要到学校报道,我的地址是——范老师,咱们学校的地址是哪里?”

  “哦,啊?”

  范戴琳被问了个愣后接着开口道:“波士顿哈佛大学医学教育中心——有人给你邮寄东西?记得不要选择到付啊,还有邮寄费用你最好也要问清楚。”

  “嗯,我会告诉他的。”

  郑建国点了点头才想对着话筒开口,听筒里便传来了个熟悉的声音:“郑,考虑到你的情况,我会向主编反应关于你审稿费的事儿——”

  “那就谢谢你了,卡罗尔。”

  眉头一挑,郑建国没想到还有这个好处,也就开口道谢后说过要去的地址便挂上了电话,这时程秘已经带着赵亮亮出现,几步到了他面前递出了两个本本:“这是你的护照和签证,安顿好了后给这边打个电话,那我就预祝你学业有成了。”

  “谢谢!”

  探手接过两个本本,郑建国的护照和签证一直都在领队手里,到了大使馆后也就放在了机要室里面,等到这时他要去学校了才拿出来,打开后看了看里面的信息,瞅着上面的自己照片和印章,脑海里陡然闪过了个念头:“咱也是有证的人了。”

  “科密特先生,请问你们怎么来的?要不要我派辆车送下你们?”

  郑建国打量护照的功夫,程秘已经转头看向了旁边的科密特三人开口问过,后者看当即耸了耸肩道:“如果不会给你造成麻烦的话,当然可以——”

  “那好,我去安排下,你们稍等。”

  程秘点了点头转身走了,郑建国转头看了看旁边的范戴琳,后者也就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道:“哈佛在波士顿,今天科密特先生过来是特意来接你的,我们早上天没亮就去坐飞机过来的——”

  “这真是令我倍感荣幸。”

  郑建国一直还以为哈佛就在华盛顿这边,倒是没想到在另一个城市,虽然还不知道具体的距离多少,但是人家作为校部秘书亲自坐飞机来的,那怎么说也得是个大几百公里的距离:“我会用好好学习的成绩来回报学校的。”

  “哈哈,这就是我想要的啊!”

  科密特当即是满脸的灿烂笑容,他没想到这位想象中应该不善言辞的年轻人这么聪明,只是谈起学习方面的事情,面上的笑容不减的开了口道:“哈佛没有让你去学习别人的理念,哈佛的理念是帮助你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进行研究,让你成为最好和真正的你,当然我说的这些你可能已经知道。

  毕竟你现在的成绩是大多数研究人员一辈子都触摸不到的,但是学校希望你能攀登的更高看的更远,那会帮助和挽救更多人的健康,你打算继续在学校开展你以前的研究吗?”

  “这个是当然的,我给自己定下的计划就是学习和研究同时进行。”

  郑建国点了点头,他所所以跑出来,就是因为国内外的研究环境差距太大,不说那接二连三的觊觎分子,硬件方面的差距可以算作沟壑之别,最主要是考虑到未来改开后国家政策偏向理工类应用,即便是能靠现在的名头去争取也没什么太大的意义,更何况他现在对自己的未来已经有了些许清晰的想法,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趁热打铁:“刚才就是有杂志社邀请我作为审稿人,嗯,这应该是保密的吧?”

  “呵呵,保密是需要保密,和范老师先前要注意的差不多。”

  科密特的花白眉毛一挑的接口说过,只是一双碧蓝的眸子瞅过面前这张还带有稚嫩的面庞时,脸上的笑容柔和了许多:“不过就现在的螺杆菌方面的稿件来说,也只有你才有资格去审阅了——”

  “所以我不能放下我的研究啊。”

  郑建国笑的依然灿烂:“当然,就目前来说,考虑到伦敦皇家医院在重复试验中,在胃癌患者活检组织中同样检出了螺杆菌,可以确认这种病原体显然不是某一地域内出现的。

  而是遍及了欧亚大洲的跨洲际分部,再以我掌握到的传染率来看,现在可以认为的是这种病原体很可能已经传遍全球,所以我想能不能向学申请下,成立个实验室——”

  “哈佛鼓励学生的创新性研究,这个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科密特脸上的笑容飞快敛去说过,转头看了眼贝琳达,就见她开口道:“目前麻省那边有个消化系统方面的实验室,如果你到时候有需要的话,可以向学院申请,我听说你在国内的研究还在继续?”

  “咱们路上说吧。”

  眼瞅着远处的程秘带着个少见高大的国人到了面前,郑建国也就开口算是做了个话题转移,程秘到了面前瞅过他后开口道:“小陈送你们到机场,赵亮亮把你送到学校安顿后再来,你们这就出发吧?”

  “好,那咱们现在就出发吧?”

  郑建国转头看向了科密特,后者也就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冲着程秘开口道:“那就谢谢了。”

  “客气,你们慢走,我就不送了。”

  将几人送到门口处程秘停住脚步说过,郑建国转头冲着他伸出了手,笑道:“多谢!”

  “有事给我打电话。”

  程秘和郑建国探手握住,后者也就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几人一直跟着小陈上了停车场里的黑色两厢道奇车,随着车子开出大使馆后望着远去的五星红旗,郑建国也就冲着前面的贝琳达开口道:“国内的螺杆菌研究还没结束,以肿瘤医院为首的四家医院还在收集患者病历进行跟踪研究,这方面是由我的研究生同学沈云辉负责,另外的研究生同学陶野正在进行螺杆菌的多样化研究,尝试观察螺杆菌在家鼠身上的感染和致病性。”

  “那你在哈佛打算研究什么?”

  后排上的范戴琳下意识的开口问过,郑建国目光扫过科密特和贝琳达的关注模样,也就知道这位怕是在代替这两位领导问出来的,沈云辉的患者跟踪还算是在延续他的热点,可陶野的螺杆菌在家鼠上面的生物多样性研究算是又开辟了个新的热点方向。

  而郑建国又在表述中点名了这是陶野自己负责的,那么他这个作为最先发现螺杆菌的发现者如果去跟着研究多样性,那也免不了是蹭陶野热度的嫌疑,虽然这在学术研究上来说并不是什么问题,可这在给他开出如此优厚待遇的哈佛看来,就有点吞了个苍蝇的感觉。

  只是看到郑建国面带微笑依旧如常,贝琳达脑海中闪过了个念头:“你有新的方向了?”

  “对。”

  郑建国面上的笑依旧保持着应下,扫过范戴琳好奇的小脸后,又继续道:“先前我说过,欧洲伦敦的皇家医院重复做了我发现螺杆菌的试验,而我是在亚洲的共和国发现的螺杆菌,现在我认为美利坚也应该有医学研究人员做过相应的试验。

  当然如果没有人做的话就更好了,我打算入学后先重复一遍之前的试验,然后针对检出的螺杆菌做DNA和RNA以及组织分析,你们应该能猜出来我要做什么了吧?”

  “你——”

  范戴琳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撼的开口道:“你要做这三地的螺杆菌溯源分析?我还以为你要继续对传染性和致病性研究——”

  “致病性研究已经做的差不多了,当然再具体的致病原因也是个方向,如果没有发现灭菌剂和抑菌剂的话是需要去研究下,只是考虑下现在有了治疗手段,我认为对于多地区的螺杆菌做分析比对要比研究致病性的意义大,嗯,你们要为我保密才是。”

  作为见识过各种触及道德下限炒作手段的郑建国,他是不知道那位原来的螺杆菌发现者是在26年之后的2005年才拿了诺贝尔,只是出于记忆使然的在出国之前就曾经考虑过怎么样才能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毕竟,这会儿还是好酒也怕巷子深的时代,不像记忆中哪位流量发了个感慨后就能传遍天下,那么想要尽快的拿到诺贝尔,就得让人明白这个螺杆菌的严重性。

  按照正常认知来说,知道螺杆菌的致病原因才是目前应该做的,因为只有了解致病原因和过程才能去找出治疗手段,然而放到螺杆菌身上来说,这点就可以省略了,大家还没发现的时候就已经找出了治疗手段,剩下的也就是为了研究而研究的去进行研究了。

  抛开致病性来说,郑建国想要提高人们对于这个螺杆菌的重视,能做的也就是把它和几十年后也没拿出明确结果的癌症放在一起,可这样做的话是需要用时间和患者病例做跟踪研究,这对于才发现了没半年的螺杆菌来说,还有点太早——齐市肿瘤医院和其他三家医院也都正在做这个事儿。

  那么剩下能嚷嚷的,也就是传染性了,好在这玩意的传染性可以称得上是可怕,没有获得空气传播的技能也能感染到一半的人类——

  上辈子,郑建国是个急诊科的主任,他对于幽门螺杆菌的认知和了解也就仅限于这玩意得了后不怕,怕的是在产生致病性后一定要治疗,用杀菌剂和抑菌剂吃上半个月就能解决的麻烦,不解决就可能会发展成胃癌,当然极少数对于杀菌剂和抑菌剂过敏的人比较麻烦,可也不是治不了的病。

  这辈子,郑建国误打误撞的靠这个以前灯下黑的小玩意走到现在,也代表着他的未来在很大程度上和这个小东西有了一损既损的关联,那么在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让螺杆菌的名气再大点?

  对于共和国来说比较简单,只要国外能够关注就行。

  对于伦敦来说比较麻烦,特别是在某些渠道里得知了郑建国原本是被该国文化参赞邀请之后——

  对于美利坚来说也算比较简单,由于两国媒体宣传关注重点的不同,郑建国在美利坚的名头比在国内还大,特别是在他昨天下了飞机在接受了艾玛的采访后,科密特都带着贝琳达和反戴琳一早就飞到了华盛顿,这会儿听到他的打算便感觉这才符合昨天晚上电视里那个郑建国的印象:“这个不用你叮嘱,到时传出去也有其他人证明这是你郑建国1979年1月1日早9点48分的想法。”

  “谢谢!”

  从科密特眉眼间露出的愉悦上扫过,郑建国知道他的实验室算是有了眉目,毕竟这会儿研究螺杆菌的不多也不会少了,螺杆菌作为唯一寄生在胃部并且会造成致病性的菌类,在他把论文成功发在《柳叶刀》上后就给世界上所有肠胃消化科医生提了个醒,那么这些医生或者研究员就会产生最基本的疑问,这是真的吗?

  无论真假都会有人去确认,也就会变相的传播郑建国曾经的研究,那么他这个时候再扔出颇为吸引眼球的亚欧美三洲螺杆菌研究对比,也就算是把脸刷到了这占据了地球上绝大部分发达国家的三个大洲内,这要比单纯的在《柳叶刀》上发吸引研究者和医生的文章更容易牵动普通人的眼球:“到时候这三个大洲的普通人会关注到螺杆菌,而其他大洲的人则会关注为什么没人研究他们大洲的螺杆菌——”

第136章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人都是有攀比心的,这源自于人之常情中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属于从出生起便带出娘胎的天性,穿不暖的向往有衣服穿的,有衣服穿的向往有屋住的,有屋住的又向往住在好地方的屋子里的,好地方的屋子里的又向往骑车的,骑车的又向往开车的,开车的又向往自己后座上的,后座上的又向往有专车的,有专车的向往可以让天下人都有车开的——

  当然这些人都被一种人向往,那就是病人,病人只向往着一个健康的身体,为了这个愿望在后半生中哪怕去当乞丐讨饭也可以,可惜的是当人有了这个愿望时,也就代表着这个人的生命时间进入了可以预知的倒计时。

  如果人从出生那天起,就知道自己的生命还剩下多少秒,那么你会怎么样面对这个人生?

  这个明确的答案会让绝大多数人都会陷入无可适从的状态,而如果这个明确的秒换成年时,绝大多数人都会把这个想法扔到脑后,因为他们会认为:“以五十步笑百步,则何如?”

  活五十年和活一百年的差别在人面对生死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因为谁都有一死的时候,区别只在于攀比带来的某种优越感,而这也正是可以满足人们虚荣心的东西,放在价值观上来说也就是我收获的比你多。

  在欧亚美三个大洲中用中美英三国来吸引眼球,郑建国并不知道他选择的这个切入点已经有了几十年后炒作手法的影子,目的也是提升这三个国家的国民攀比心理,用以宣传自己这个螺杆菌的研究。

  只是,郑建国还是小看了自己本身所带来的流量关注度,随着黑色道奇车在候机厅的入口处停下,隔着黑色的车窗都能肉眼可见的看到玻璃门里面,一群抱着照相机夹杂着两个摄影机的金发碧眼男女到了门口,就在车门才打开之际呼啦啦四五个话筒就塞了过来:“哇,真的是郑——”

  “这是哈佛的校部秘书科密特——”

  “他真是来接郑建国的——”

  “那是哈佛医学院的贝琳达——”

  “郑建国,你是去哈佛报道吗?”

  “咱们坐的是大使馆的车。”

  身旁的范戴琳下意识嘀咕过,郑建国也就知道这群人为什么会围上来了,今天是中美两国建交的日子,他又坐的是大使馆的车子,虽然美利坚没有像记忆中的国内给大使馆的车牌颜色做出要求,然而作为美利坚联邦国家象征所发放的牌子,也是和五十个州发的牌子有很大的不同(联邦政府只给自己部门的车辆和外国外交官拥有的车辆发放车牌,各州的车牌都是各州自己发的),被记者们认出来也就是理所当然了:“是的,我是去哈佛医学院报道,以后你们想见我就只能去哈佛了,呵呵——”

  “郑建国,你看到今天的时代周刊了吗?”

  这时旁边一个声音响起,一个头发褐色深目高鼻的卷发女记者左手拿着本时代周刊,右手拿着个小巧的采访录音机差点没杵在他脸上,声音清脆道:“你认识他吗?”

  “我认识,这是我们共和国的副总理,他是一位非常和蔼的老人——”

  目光扫过时代周刊上的封面人物,郑建国飞快的敛去了面上的笑容,正色冲着女记者说完后转身就走,没想到这位竟然几步追了上去,声音还在继续:“我听说你在办理出国留学手续的时候受到了刁难,差点没能出来,是这样吗?”

  “这个是没有的事儿,倒是有些人借着手段想要分享我的研究成果,不过也被我向上面反映后进行了处理。”

  郑建国飞快的停下脚步开口说过,目光在她手上的时代周刊扫过,飞快开口道:“这本周刊能送我做纪念吗?”

  “啊?”

  女记者瞬间愣住失神的功夫,郑建国也就跟着科密特几人进了售票处,手中的护照往他的手中一递,后者也就交给了旁边的范戴琳:“去买下机票,回去后给你报销。”

  “郑,来到这里两天了,你感觉美利坚和你家里最大的差别是什么?”

  随着四人停住,又有记者拿着录音机到了几人面前问过,郑建国迎着不时响过的咔嚓声也就笑道:“最大的差别就是我在国内的时候没有这么多记者,来到美利坚后发现你们对我真的是太好奇了,但是我相信这是因为彼此不了解的好奇造成的,你们会笑我的英语说的不好吧?”

  “没有,我不会嘲笑你的英语。”

  说话的记者摇了摇毛茸茸的脑袋,手中的录音机捏住后看向了旁边的同行者们,继续开口道:“因为到现在我会说的中文也只是你的名字,你们穿的衣服是统一的制服吗?”

  “这个不是,是我自己选择的,不过可以透露的是钱是国家提供的。”

  郑建国说的有些慢,只是他也知道和人交流才是最快学习英语的方法,好在他磕磕绊绊的去说,也没有记者说你的英语实在太烂,算是从侧面给了他一定的鼓励,这才能让他有信心在面对闪光灯和记者时说出来:“我的英语没有问题吧?”

  “嗯,除了有些词——不过我们在听的时候都会自己矫正的。”

  有记者飞快的说过,旁边又有人开了口道:“郑,你愿意谈谈你未来的学习计划和研究计划吗?”

  “学习,是快快乐乐的学习,研究,也是快快乐乐的研究。”

  郑建国说话的功夫,远处的范戴琳已经扬了扬手中的机票,这时旁边的记者也就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情知这位进了候机厅就不是自己等人能接触到的,有记者飞快开口道:“郑,根据我的了解,在你之前已经有人发现了螺杆菌,你还认为自己是第一个发现螺杆菌的人吗?”

  “发现螺杆菌的意义并不大,找出致病性的意义才更加重要。”

  迈步向着远处范戴琳边走边说着,只是在说完后郑建国转头看向了先前问他学习计划的年轻记者,这是一个鼻头和眼皮上长着浅色雀斑的女孩,甚至在他看来还和自己一样有着几分的稚气:“如果你真好奇我怎么学习的话,倒是可以对我做一个跟踪记录,比如郑建国在哈佛大学的医学生涯?好了,记者先生和女士们,我该进候机厅了,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

  面带微笑的说完自己的记录,郑建国从范戴琳手里接过机票和证件到了检票口排队,前面一个等待检票的人还转头看了看,接着转回头去后又转了回来,满脸懵圈的模样瞅着后面的几人和大堆记者,然后拿着机票和证件进了入口还一步三回头的打量着这些人。

  轮到郑建国拿着机票和护照开始检票,记者们也就停住了纠缠,包括赵亮亮在内的五人也就顺利进入了候机厅,很快就登上了前往波士顿的飞机,在家里要跑一天一夜的距离只用不到一个小时就到达,等到他们上了前来接机的两辆轿车到了位于波士顿市区的医学院办理过手续,当科密特谈到要住的地方后,范戴琳面带微笑的开了口:“郑,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到我那里去吃饭,这样也避免你的额外开销,你也可以住到那边的房子里,我和几个朋友共同租住的地方,她们现在正在市里的医院实习——”

  “可是,现在我的补贴还没到手——”

  郑建国瞅着满脸洋溢着热情的范戴琳有些迟疑,他能听出来这位助教是和她的朋友们住在一起,如果没有们的话可以确认是她的异性朋友,而这么个说法倒是很可能一群女——人?

  这样考虑到自己虽然现在才十七岁,可是深知自己现在身上的关注度势必会引来不少的记者甚至是狗仔,接着想起狗仔是专门盯梢明星的,郑建国望着旁边科密特的高鼻深目褐色眼睛,陡然脑海中闪过了个念头:“他们也是华人吗?”

  “嗯,对,有两个,瑟琳娜·杨和瑞贝卡·陈,还有两个卡莎娜·波拉和萨拉·金。”

  范戴琳细长眉头一挑的看了看旁边的科密特和贝琳达,她很想开口提醒这位新来的医学生不要谈论族裔和国别的话题,这在当下的美利坚可是个比较容易引来攻击的内容,只是就在她脑海中闪过这个犹豫的时候,就见郑建国点了点头道:“那这样还不错,我的英语口语比较是个大短板,她们又是医务人员,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向她们寻求帮助——科密特秘书先生,请问我可以提前预支一下补贴吗?我这一路过来,是一分钱都没带的,否则我就得考虑接受范老师的救济了。”

  “哦,郑建国,这不是救济,这是帮助。”

  范戴琳下意识的捋了捋耳畔的长发说过,接着开口道:“救济是有施舍性质的,这会给人一种你是弱势群体的印象,你这种用词很容易加剧——”

  “抱歉,这也是我先前询问你那些是否是华人朋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