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砰!”
枪响了。
赵军峰证住了,这时吴新辉往后一撞,赵军峰失去平衡,滑落进后方的河中。
画面中,开枪的警察也恍惚了一下,身子轻微一摇。
谭文彬说道:“小远哥,刚刚赵军峰好像没中枪。”
黑灯瞎火的,对方手里还劫持著人质,到底是怎样的神枪手才敢直接对著“凶手”射击,刚刚那一枪,可能仅仅是情急之下的鸣枪警告。
吴新辉跪在地上,双手撑著地,脸上如释重负。
记忆画面至此结束。
李追远带著谭文彬离开了这扇门。
还留下最后一扇开著亮著光的门,李追远和谭文彬走了进去。
在这个画面中,年轻的节竹山将赵军峰从河里救了上来,他们在交谈。
“报纸上说,你中枪落水了,现在警察和学生们都在捞你的尸体。”
“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是吴新辉,是吴新辉———”
李追远再次横跨一步,旁边分割出另一个画面,画面中,节竹山找到了刚见完女儿户体面若死灰的再秋萍。
“保存好你女儿的遗体,信我,我有办法能让你女儿复活。”
两个画面同时开始崩塌。
“小远哥,这是怎么了?”
“是仪式要结束了。”
“那我们快走吧。”
李追远没急著走,而是抬起手,两边的画面开始快进,最后的画面是,节竹山狞笑著亲手杀了赵军峰,冉秋萍跪在了茹竹山脚下求他复活自己的女儿。
随即,李追远和谭文彬退出门,他最后看了一眼关著的三扇门,确切的说,
是那两扇无法打开的门。
“啪!”
打了个响指。
李追远结束走阴,视线恢复正常。
谭文彬也睁开眼,像是刚睡了一觉,头很疼。
“砰!砰!砰!”
地上摆著的这些小狮子身上都出现了裂纹,上面挂著的青铜剑在此时也都坠落下来,隔绝阵法被冲散了。
此时透过门缝,可以瞧见里面的人都醒来了,站在中央手持长香的节竹山喷出一口鲜血,但他的神情,却又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亢奋。
茹竹山:“呵呵,你们,都看到了吧。”
先前的记忆画面中,屋子里的人本就能看见其他人的记忆,而李追远和谭文彬是后来的进入者,虽然彬彬融入了。
茹竹山这句话,其实不是对在场这些活人说的,他说这句话时,先看向了头顶倒挂著的无脸死倒,又看向将军像下方。
再秋萍发了疯似地扑向吴新辉:“原来是你,是你杀了我女儿,是你杀了我女儿!”
吴新辉努力推开她,但女人已经不顾一切了,哪怕他是壮年男性,这会儿也挣脱不得。
“你个畜生,你还我女儿的命,你还我女儿的命!”
吴新辉大喊:“我没杀她,我没杀她!”
旁边的朱红玉和刘欣雅在缓过神来后,也马上上前帮吴新辉推开了再秋萍。
“你个畜生,你到现在都还不承认,我和你拼了,我和你拼了!”
当再秋萍再次扑上来时,吴新辉干脆掐住她脖子将她摔在了地上,朱红玉和刘欣雅也一起过来帮忙压住了她。
“我没杀她,我真的没杀她!”吴新辉随即扭头看向节竹山,“你是给我们下了什么毒还是梦幻药,我没杀邱敏敏,不是我!”
另一边,孙红霞发惬了许久,她先看向吴新辉,然后看向茹竹山。
她带著自己儿子的遗像向别人赔罪了这么多年,她赎罪了这么多年,原来自已儿子真的是冤枉的?
她很后悔,为什么没有选择相信自己的儿子。
“是你,是你杀了我儿子!”
孙红霞扑向了茹竹山,茹竹山嘴角扬起笑容。
“嗡!”
上方,邱敏敏落下,伸出一只手,抓住了孙红霞的脖子,任凭孙红霞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
冉秋萍已经被那三人压在了地上,她侧过头看到这一幕,马上喊道:“敏敏,杀了他,杀了他,他才是杀害你的凶手!”
但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此时却无动于衷。
节竹山微笑说道:“去吧。”
“砰!”
孙红霞被邱敏敏一把甩出,撞到了将军像下面。
紧接著,邱敏敏向著吴新辉扑来。
“鬼呀!”
“邱敏敏?”
吴新辉、朱红玉和刘欣雅三人被吓得马上放开了再秋萍向后退去。
冉秋萍脸上流露出愤怒的神情,她正准备爬起来,可下一刻,一只手,却从她的胸膛洞穿而出。
她不敢置信地扭头看向身侧,那是一张没有脸的面容,但她一直都知道,这是她的女儿。
“敏敏—你为什·———·
冉秋萍的鲜血开始快速回收,被邱敏敏吸入体内。
“啊啊啊!”
“啊!!”
朱红玉和刘欣雅发出尖叫,这一幕,确实太过血腥惊骇。
紧接著,将军像在此刻向后轰然倒塌。
“轰!”
声颤结束后,下方出现了一扇青铜色的门,门上面蓄著一滩水,水里躺著的那具尸体,缓缓坐起身。
赵军峰!
孙红霞抬头看向赵军峰,喃喃道:“儿子,你,你还活著?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不该不相信你,妈妈——..”
赵军峰弯下腰,一口咬中孙红霞的脖颈,孙红霞身体开始抽搐,发不出声音随即,赵军峰一甩头,孙红霞的尸体被甩飞出去,他的脸上,全是孙红霞的鲜血。
另一侧,邱敏敏抽回手臂,冉秋萍颓然倒下,她的手臂上,也都是冉秋萍的血液。
“快跑!”
吴新辉喊了一声,准备开溜,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场景,可以称得上是以前做噩梦都想像不出的可怕。
“呵。”茹竹山笑了一声。
邱敏敏出现在吴新辉三人身前,挡住了去路,赵军峰站到了后方,拦住了退路。
紧接著,茹竹山弹了一下手指,上方一面镜子立起,两侧有长画落下,形成了一道鬼打墙阵法,这个其实很简单,却足以让里面的三人跑不出去。
“啊!!!”朱红玉抱著头尖叫起来。
吴新辉跪下来磕头:“我给你钱,我什么都给你,放过我,放过我!”
外头,正趴窗户缝偷看的谭文彬很是震惊且不解地看向李追远,小声问道:
“小远哥,这到底玩的是哪一出?”
李追远:“他在祭炼—————·阴阳伴生死倒。””
谭文彬面露震惊,显然,看过书的他,记得这段内容。
魏正道《江湖志怪录》里有记载:男女死倒,各占阴阳,择吉忌之日,弑至亲与仇亲,淋其血,互结伴生。
李追远这这段记载印象颇深,不是因为死倒的名字以及这恐怖的炼制方法,
而是魏正道在针对这种死倒的后续介绍里,明显用了很隐晦的手法。
他画了一张图,图中央是一座宝座,看不出是什么教派,但宝座两侧是一对童男童女。
收尾是:某宗门座下阴阳伴生死倒失控,覆灭全宗,后为正道所灭。
这是一种暗示,不能明说,因为很可能是某些“正道门派”,才喜欢炼制这种死倒,很多神话故事形象里的童男童女·—其原型,或许不是那么憨纯可爱。
但有一点可以确信,能让魏正道去“为正道讳”,肯定意味著极深的利益驱使,让那些正道人士也不惜不要脸皮,再联想一下哪些尊贵大人物座下能有童男童女标配。
只能说,都是疯子,和江面之下的白家镇那帮人一样,都是为了追求成仙梦不惜一切的疯子。
眼下,至亲血淋过了,接下来就是仇亲血。
谭文彬疑惑道:“小远哥,邱敏敏是吴新辉杀的,但赵军峰是节竹山亲手杀的,难不成他待会儿还要自己去献祭?”
李追远:“仇亲。”
“仇亲血——”谭文彬整张脸都布满了惊骇,“所以,他杀了他爹,拿自己亲爹献祭?”
李追远:“他爹节长安没死。”
阴萌闻言,这才明白先前为什么小远要尝试开那间办公室的门,也为什么要多次叮嘱自己留意前后。
原来,少年早就瞧出来,躺在“主墓”内的节长安,其实还活著。
确实还活著,杀早了,还怎么献祭,而且得在画著阵法图案的堂口里、同时在那根血香点燃到燃尽的这期间杀,才有效。
此时,节竹山从怀里拿出两具男女人偶,人偶上绑著线扎著针,人偶的背面,已被浸染成血色,只剩前面还是原色。
茹竹山抓著女人偶轻轻一挥,邱敏敏当即冲出了堂口。
李追远三人因为躲藏在背面角落处,倒不用担心被发现,当然,放在以往这种躲藏想避过死倒的感知很容易变成自欺欺人,可眼下这里是阴宅,除了眼见耳听这种直接“感知”,其余的第六感什么的,在这里都不做准。
很快,邱敏敏提著茹长安回来了。
两位仇亲,也准备就绪。
竹山叹了口气,看向自己的老父亲兼师父,似乎还残存著些许父子之情。
他先举起女人偶,指向了吴新辉。
邱敏敏将节长安靠在柱子上,自己则转身走向吴新辉,
吴新辉见状,马上发出惊恐地叫声:“不,不,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啊唉唉!”
“咔!”
邱敏敏一口咬断了吴新辉的脖子。
“喉。”
茹竹山先是叹息,再又露出期待之情,指尖轻拨男人偶上的针。
就在这时,节长安忽然睁开眼,骂道:
“畜生!”
节竹山不可思议道:“你怎么还能醒过来,我明明给你下了足够的药!”
长安开始挣扎,他身上的寿衣破裂了,但寿衣里面,还绑著铁链,系著个大大的铜锁,显然是被自己儿子提前做了双重防备。
“你这个畜生!我白把你养这么大,我白教养你这么久,你居然敢背著我行这伤天害理之事,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老东西,那本书明明是小时候刚搬进这里时,我从下面捡出来的,你居然封藏起来不让我练,我是你儿子,也是你徒弟,你自己不练,为什么不给我练!”
“那是邪书,上面都是邪法,不是我们能碰的东西,我自己都没敢看,也没敢练。”
“无所谓,反正你藏的地方也被我找到了,我八年前就开始练了,那本书上记载了,得阴阳伴生死倒,可入天门,证长生;我才不想和你一辈子待在这里当什么捞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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