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纯洁滴小龙
“怎么瞧出来的?”
“你走得很快。”
“我最近轻功有所小成。”
“有急事你刚才不该在那里等我的,应该赶紧去告诉小远。”
“是有事,多了条线索,但不著急这一会儿,小远哥说了,就算要开始做事,也得等你和阴萌回队。”
“我知道了。”
“那个,润生,你身上的伤,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养好?”
“这不是伤,这是气海。”
“你管这叫气海?我好歹也是跟著小远哥读了一些古籍的,谁家气海是真的拿榔头钉子给自己身上钻洞的?”
“师父说·——秦叔说每个人的特性不同。”
“那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肚子有点饿。”
谭文彬和润生先一起回到宿舍,打开寝室门,里头没人。
“小远哥应该去老太太那里了,我们也去吧。”
关上门,下楼途中,正好瞧见左手拄著拐右手提著热水瓶的林书友,他应该刚去开水房打了水林书友看见润生后,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谭文彬也在这时开口问道:“润生,心里痒痒不?”
润生点点头:“香吃完了,得回商店地下室房间里去拿。”
“我不是问你这个,想不想找个人练练手。”谭文彬说著,目光警向林书友。
林书友骄傲地挺起胸膛。
润生摇摇头。
特训期间,给他喂招陪练的是秦叔,自己一次次被秦叔打趴在地。
如果说,以前自己只是知道小远希望自己成为下一个秦叔的话,那么现在,秦叔的形象在他这里已经具象化。
有了一个更明确清晰的极高目标后,就算特训结束,他也没有自鸣得意手痒痒的感觉。
谭文彬小声道:“润生,眼瞅著要行动了,其实就是小远哥,应该也想看看你的进步,这样才能合理做出行动计划。
1,
自己去和润生打,是打不出去效果的,管是特训前还是特训后的润生,打自己都很简单。
但林书友,是一个很好的参照物,一个明晰的计量单位。
润生:“那得小远叫我打,我才打。”
“那是,咱怎么著也不能私斗嘛。”
“去找小远吧。”
“行,那我们走。”
谭文彬和润生离开了。
林书友愣在原地,不是说闭关出来就要和自己打一架的么,怎么这会儿又不打了?
丢下拐棍,林书友想追上去询问一下原因,顺便发起一场正道切磋。
他原本觉得正道自相残杀,会使天道痛邪祟快;现在他觉得内部良好切竞争,能更有利于打击邪崇。
可还没来得及走两步,就看见班上同学走过来,林书友见状,赶忙调头回去,把拐杖捡起。
有时候,一个谎言撒出去了,那就得不停地去圆。
“书友同学,我来帮你提热水瓶。”
“来,我来扶著你上楼。”
林书友没办法,只能被乐于助人的同学陪著上去了,而且还得装作一一拐的。
李追远原本是要去柳家的,但在经过操场时,被里面的两个“摊位”给吸引住了。
大一军训上午结束,学生会和社团的招新也随之展开。
大家都在操场上摆开桌子,立起牌子,学长学姐们使出浑身解数,招揽那些双眸中还泛著懵懂纯澈的学弟学妹。
对于大部分考上这所大学的新生来说,高中的学习时光往往是比较枯燥的,很多时候支撑他们继续努力的信念,就是对大学生活的美好憧憬。
宽泛来讲,就两条:
一,丰富多彩的校园活动。
二,谈恋爱。
把校园活动放在第一条,是因为大部分人很快就会滤镜破碎,三分钟热度过后就觉得不过如此。
而第二条,往往会贯彻始终,管找没找到对象谈没谈成恋爱,都会成为宿舍小圈子里经久不袁的话题,而且越是单身的聊这个就越是起劲,
当然,对新生们来说,刚开学就快速找到对象那是少数牛人专利,但参加社团学生会,却很是简单。
一些强势或者名字听起来比较威风的部门,以及小部分一看就比较符合时下流行元素的社团,
他们会遇到人满为患的问题,为此不惜进行“面试考核”以进行筛选,
绝大部分的其它部门社团,则都处于饥不择食的状态。
不努力吆喝,不进行推广,拉不到足够人头的话,那就和江湖上的衰落门派一样,只能静待消亡。
这座操场,也是一座江湖。
行走在其中,青春活力感满满,而且很多社团名字也是五花八门。
传统社团已极尽细分,非传统社团也十分丰富。
吸引李追远从操场围栏外绕著走进来的,就是位于角落里的那一撮。
拦在那一撮前面的,是围棋社,时下围棋热度很高,前来拿表填申请以及询问的新生很多。
更有几张桌子已经摆上棋盘,老生和心高气傲的新生正在对弈,旁边还有人在观战。
李追远虽然经常和阿璃一起下围棋,但他感兴趣的从来不是围棋。
从人群中挤出,终于来到最角落,总共四张桌子,前头新生不多,但老社员们都在耐心营业。
“外星人社”的社长,正拿著自己的剪报册,向面前几个新生讲述著UFO以及一些世界上的未解之谜。
“气功社”的社长带著俩老社员,坐在地上头顶著铝锅正在冥想。
留一个社员在旁边介绍说这是在观察人造卫星的运行轨迹,必要时刻要操控自家卫星去和其它国家撞击厮杀。
许是觉得这吹得有些太过离奇,且自家社长和俩社员的表现也有点过于呆逼,负责介绍的社员干脆翻开介绍板,另辟蹊径。
只见板子上写著:修炼气功有利于增加桃花运。
很显然,这个板子一翻开,起到了奇效,几个新生马上询问这是否是真的。
这俩,还算是这一小撮冷清里的还算有点人气儿的,至于里头那俩,也就是李追远来的目标,
那真的是前头一个人都没有。
左侧桌子上立著个牌子,写的是“命理社”,后头坐著一个正打著盹儿的秃头学长。
很惨一学长,应该是家族遗传。
这种问题几乎是无解,再怎么护理保养都没用,主要体现在到某个年龄后,哪怕先前一头密发,也即刻头秃。
右侧桌子上立的牌子是“相学社”,一男一女,各自戴著厚厚的眼镜,往那儿一坐。
这俩人倒是没睡觉,看起来很是窘迫局促,哪怕身前压根没人,也依旧紧张志志。
其实,他们两桌,要是并在一起,学那江湖道人一样,立个旗,上头写著“铁算子”“算姻缘算事业”“算不准不收钱”,再找点道袍僧袍的穿穿,肯定能吸引到不少人流。
可偏偏,看相的那俩明显严重内向害怕交际,而那位秃头学长则看破红尘世俗。
李追远走到那一男一女前,发现他俩还给自己做了身份牌子:社长刘韬,副社长陆安安。
“学长学姐好,看相。”
“啊?”刘韬有些异,说道,“小弟弟,我们是社团招新的。”
陆安安伸手推了一下刘韬:“给小弟弟看一下嘛。”
一直干坐著反而更尴尬,还不如有点事做,
而且,这少年长得怪好看的,看著英俊小少年,总比对著空气发呆好。
刘韬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问道:“小弟弟,你打算看什么呀?”
“看相呀。”
“呵呵,我的意思是,你具体想看哪些方面,是学习成绩呢还是身体健康?”
李追远指了指自己的脸,说道:“先看个面格,批个相字。”
听到这专业术语,俩人神情明显有了些变化。
刘韬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卷边书,将书翻开后,从里面抽出一个本子,拔开钢笔帽,准备计算。
陆安安则从隔壁打盹儿的秃头学长抽屉下,取出一个算盘,放在了刘韬面前。
刘韬右手握笔,左手拨弄算盘,眼晴则盯著李追远,嘴里不停念叨著口诀。
这架势,还真让李追远感觉挺意外的,这说明对方是真的在算,而不是故意“掐指一算”就翻书找个条目来纯属忽悠。
只是,对方的水平,应该很低很低,属于一只脚进了门另一只脚还在后头。
因为正常情况下,要是有人当著自己的面,算自己,那自己是能有明显察觉的。
当初在太爷家的坝子上,有阵子柳玉梅就老喜欢算自己,还故意把手藏在袖口或遮于扇下。
可每次,自己都能心生警觉,要么扮鬼脸打断要么干脆对著算,对冲。
陆安安则从桌子后走出,来到李追远身旁:“小弟弟,我来给你摸一下骨。”
“好。”
陆安安个头不高,身上也没什么香味,是长相很普通的女生,不过手指却比较细腻柔软。
而且,当其指尖触及你的皮肤时,能感知到对方很巧妙的发力收力。
她,是真会摸骨。
摸完后,陆安安走到刘韬面前,对其说了几句话,刘韬马上重新翻书找寻,然后继续盯著李追远拨弄算盘。
李追远来感觉了,很微弱,类似蚊虫叮咬。
但这也意味著,刘韬进入状态了,虽说是创建在他们二人合力的基础上。
只是,算著算著,刘韬开始不停吸著鼻子,时不时还用手背压一压,而且,时间有点久了。
陆安安怕李追远等得不耐烦,安慰道:“小弟弟,这个是需要等一会儿,但放心,马上就能算好了。”
“好的。”
李追远微笑答应,同时两手指尖开始轻轻弹起。
他会算了,反而有点麻烦了。
陆安安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一块糖,打开包装纸,递到李追远嘴边:
“小弟弟,姐姐请你吃糖。”
李追远犹豫了一下,他现在双手没空,只能张开嘴。
“嘻嘻。”
陆安安没觉得这少年拿大,很开心地把糖喂进少年嘴里。
是块奶糖,很甜。
“小弟弟,你是家住附近还是你爸妈是学校里的?”
“我是大一新生。”
“你真的是新生?”
“嗯。”
“年纪这么小,神童啊?”随即,陆安安像是想到了什么,激动地说道,“那加入我们相学社吧,你就是我们下一代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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