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看书伤眼
“而且张先林的目标也很明确，他就是要报复施芸芸，并没有扩大到蓝影的吴泽林和王辰身上，甚至还卖好了我们飞跃传媒和张璐所在雅山娱乐，这样一来，就是蓝影那边理亏，他们也不好明着对付张先林。而张先林虽然没什么太大的名气，但好歹也是京传一系的，所以之后双方最多也就是不再合作，最多再有点儿小摩擦。并且，他这么做也将自己摘了出来。”
马维胜幸灾乐祸地笑道：“之前你们的那个采访内容你还记得吧？张先林的做法其实挺遭同行恨的，所以蓝影是想着明褒暗贬地将他竖成靶子，让他在同行里混不下去的，但他现在这么一搞，就变成自己是被施芸芸逼得受不了才改的剧本，这些行为全都是出于报复……张先林应该没这脑子，多半是有人给他支招了……”
大概系统给他支的招吧……
罗子航继续面无表情地想到。
“施芸芸在影视这块的路子是完蛋了，甚至在综艺方面也会受到影响，就算蓝影之后用水军给她洗白，她在圈子里的名声也已经臭了，之后她大概率就是接一些商演和二线代言，就这么被蓝影压榨个两三年，等到人气完全耗尽后差不多就会被放弃，之后还能不能翻身只能看运气了。所以说你们这样的偶像明星，在没有一个能打的业务能力之前，千万不能膨胀。”
马维胜给罗子航大概分析了一下张先林这么做的动机以及背后的弯弯绕后，又拿施芸芸作反面教材提醒了一番。
接着他话锋一转，夸奖道：“你之前做的就很不错，偶像明星有很多，在没有其他优势之前，那些导演和投资人自然是更喜欢用那些不会作妖的，而且你这次在剧里的表现也挺不错，看样子是有一些表演天赋，所以只要不出意外，你以后在影视方面的资源应该不会太差。可以说这次闹剧，你和张璐才是最大的赢家。”
说实话，马维胜的分析和罗子航之前的猜测还是有不小差别的。
本来他以为张先林导演这么做，是为了在舆论上占据上风，然而真正的情况却是，观众的舆论根本不重要，他断的是施芸芸在圈子里的资源。
果然，很多行业内部的东西，不亲身参与进去是没法真正了解的。
罗子航在心中暗暗感慨，娱乐圈的勾心斗角可比他当初在职场中要精彩多了。
另外，他也明白了之前马维胜为什么会说自己运气好，不过这个运气，罗子航估摸着是自己从前身那儿继承下来的，因为最近这段时间他也玩了几款手游，发现自己居然偷渡成欧洲人了，再一想前身，那可是直接吸引了两个系统的“气运之子”，可惜就是命格还不够硬……
“还好之前蓝影为了热度，一直压着那段采访没有发出去，不然就被动了……”马维胜庆幸地摇了摇头。
难道这也是因为“我”的运气？
罗子航不由地联想到了自身的强运。
“现在只能等我们和蓝影那边沟通之后再看看要怎么处理，另外……”就在罗子航胡思乱想的时候，马维胜从抽屉中重新拿出一叠文件，“以你目前的情况，也需要一个助理了，这是公司最近闲置的一些助理以及能帮忙联系到的个人助理的资料，你可以挑挑看。”
“马哥有推荐的人选么？”
罗子航一边接过资料翻看起来，一边问道。
“我哪有功夫去关注下面那些小助理。”马维胜嗤笑道：“而且助理这种工作，关键就是细心和嘴严，然后就是工作经验，其他都是次要的，并且你挑的不满意还可以换一个，所以你不一定要选公司里的那些助理，另外你如果自己有其他人选也可以自行聘请，不过最好别用粉丝，不管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都容易出问题。如果发现自己的助理有追星的迹象，最好第一时间换掉。”
“诶？我还以为那些来当助理的有很多都是为了接近自己的偶像呢，毕竟工资又不高，还累。”罗子航惊讶道。
他可是知道施芸芸那几个助理有多辛苦的，而且看她们平时那副护主的忠心模样，感觉和那些狂热粉丝也没什么区别了。
“以前倒是有不少这样的助理，但后来基本都出事了，所以渐渐地我们也就不推荐找这类助理，当然如果你一定要用也是可以，只要以后出事了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就好。”马维胜耸了耸肩解释道：“现在的助理更多的是以这个工作为跳板，因为这是外行人最容易进入娱乐圈的路子。”
他顿了顿后，又补充道：“还有就是……这行业的门槛很低，相比去饭店端盘子，当明星助理说不定还能有点儿额外收入，所以还是有不少人会来尝试一下的。”
“好吧……”
罗子航撇撇嘴，继续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发现里面的情况真的是五花八门，那些有过助理经验的和应届毕业生就不提了，其中居然还有曾经干过水电工的，自荐语是能够帮艺人解决家中各种水电问题……就很神奇。
相比之下，那些什么擅长十字绣，可以帮忙给粉丝“亲手”准备礼物之类的，都显得正常了不少。
另外……
“啧，说好的美女助理呢？”
作为一名正常的男性，罗子航最先关注的自然是这些助理的外貌，男助理暂且略过不提，那些女助理的照片都很是普通。
“那当然都是小说和电视剧里编的。”马维胜翻了个白眼，“真要长得漂亮，直接当明星不好吗？而且你可是偶像，身边一天到晚跟着给美女像话吗？就不怕被你的粉丝给骂死？”
罗子航想了想……的确有道理。
而且他上辈子似乎也没听说过那个偶像明星身边有什么美女助理或者帅哥助理，长得不错的经纪人倒是有听说过几个。
当然，罗子航上辈子除了看塌房艺人的乐子外，也不怎么关心那些明星的情况就是了，所以即便真的有，他也不太可能知道。
“那我干脆选个男助理？”罗子航扫了一眼自己经纪人略显“秃然”的脑袋，带着点儿遗憾地问道。
“不，还是女助理比较好，毕竟女性更细心一些，并且最好选个有工作经验的，那样的助理虽然贵一点，但也更全能一些，等你以后人气上去了，有了更多收入后，倒是可以多找几个便宜的助理负责不同的事情，现在的话，还是找个全面点的比较好。”马维胜没有发现罗子航那失礼的眼神，依旧认真地解释道。
罗子航现在也发现自己经纪人的习惯了，只要他不主动询问，对方是很少主动给自己出主意的，但只要问了，他就会很认真地分析给自己听。
“嗯，还有那种因为明星塌房才结束工作的最好别找，虽然他们会出事不一定和助理有关系，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选。”马维胜又补充了一句。
“呃……马哥你这是在说你自己么？”罗子航眨巴眨巴眼，最后还是没忍住，皮了一句。
马维胜黑着脸说道：“是啊，那你要换经纪人么？”
“没有没有没有，我就是开个玩笑。”罗子航连连摆手，不敢再刺激对方。
接着，他按照马维胜之前的分析，选中了一个长相普通、有着三年多工作经验、正打算从一个已经过气了的、或者说压根就没怎么火过的小偶像那儿跳槽的女助理。
看到罗子航听从了自己建议，马维胜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哦，对了，这边还有一个广告代言，你看看没问题就签了吧。”马维胜又拿出一份文件。
“我这就有代言了？”罗子航又惊又喜。
“不……”马维胜的嘴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两下，说：“是找比格沃斯的。”
罗子航：“……”
他有些呆愣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文件……
嗯，是一家猫粮公司，而且还是个名气很大的品牌，罗子航自己给比格沃斯买的猫粮、罐罐还有冻干全是这个牌子的。
然后他飞快地翻到了代言费……
不愧是大品牌，给比格沃斯的代言费比他这阵子拍广告赚的钱都多……
居然真的从养猫人变成被猫养的人了啊……
罗子航哭笑不得地想到。
“他们还邀请你和比格沃斯一起拍个广告，”马维胜又补充道：“广告的抽成和以前一样，不过在和你的合同里，没有宠物相关的条款，所以比格沃斯的代言费和广告费就不用抽了。”
“那感情好！”罗子航顿时喜笑颜开。
马哥这人虽然性情古怪，但为人做事还是很大气的嘛。
……
第011章、助理
在替比格沃斯签完了代言合同后，罗子航直接通过马维胜这边给他看中的助理打个电话。
而招聘助理的过程也很顺利，对方在稍微了解了一下罗子航的情况后，就立即答应了下来，只不过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做工作的交接，正好罗子航参加综艺的时间也没那么快，他还能继续咸鱼一阵子。
告辞了马维胜后，罗子航走出了公司，不过他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打算去之前打工的那个咖啡馆看一看那位曾经对前身颇为照顾的老大哥。
替前身去感谢一番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一个能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开一间咖啡馆，而且对营业额还没有任何要求的人，其身家绝对不会太差。
前身也许不懂也不在意，但罗子航却因为上辈子在职场上养成的习惯，想要主动地去维持和打理这份关系……哪怕以后也许派不上用场。
带着这样颇为势利的想法，罗子航来到了前身曾经工作和居住过的地方。
“欢迎光临，请问你要点儿什么？”
开口的服务生罗子航并不认识，他四下看了看，直接对坐在角落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喊道：“李哥。”
李哥全名李力诚，也就是那位收留前身的老大哥，他开咖啡馆似乎就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基本上只要有空，都会在半上午的时候来店里坐坐。
李力诚扭过头来，看到罗子航后立刻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他招了招手，问道：“子航？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今天去公司商量了一下之后的工作安排，然后就想着顺便来你这看望一下。”罗子航坐到了他的对面，微笑着回答道。
“嗯？果然混了娱乐圈就是不一样，你可比之前自信多了。”李力诚诧异地瞥了罗子航两眼，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称赞道。
“哪有，李哥你别说笑了。”
“我可没有乱说，而且你最近可是很火的，你那表情包，我的几个朋友都在用。”
“我那也是运气好……”想起了今天从经纪人那儿听到的内容，罗子航苦笑着摇了摇头，好在前身是个气运之子，而且自己还身负系统，不然自己现在多半还是个小糊咖。
“不聊这些了，李哥你最近怎样？”
这些内幕消息当然是不能乱传的，所以罗子航不等李力诚追问，就主动换了个话题。
而李力诚也十分有眼色地没有多问，配合着和罗子航聊起了其他事情。
罗子航也没有在这儿多待，和李力诚寒暄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
而咖啡馆新来的服务生则好奇地向李力诚询问起他的事情来：“老板，那是谁？我看着有点儿眼熟诶。”
“他以前也是这儿的服务生，后来被星探挖走当明星去了。”李力诚颇为骄傲地抬了抬下巴，“你当然眼熟了，最近这段时间你不是经常用他的表情包么？”
“啊！他是路医生！”服务生一脸懊恼，“早知道刚刚就找他合个影了！”
“放心，有的是机会的，这小子是个念旧的，以后肯定还会再来。”李力诚十分欣慰地感慨道：“说不定以后我这小咖啡馆也能成为网红店呢。”
离开咖啡馆后，罗子航打车回到了自己的小窝，比格沃斯第一时间凑了上来，在他的脚边转来转去，并不停地发出“喵喵喵”的叫声。
抱着比格沃斯来到客厅，罗子航打开了手机。
他实在好奇现在网上关于《青春有你》以及女主角施芸芸的评价。
点进张导的部落格，挂在最上面的就是之前他在公司里看到的那个视频，可惜因为之前被男女主粉丝骂得太狠，张导关闭了评论，所以看不到网友们的讨论。
于是罗子航果断切到了这个世界的B站——BIKA。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有看相关内容的缘故，所以当罗子航一打开视频APP，首页立刻就向他推送了《青春有你》的各类视频。
《【诚意吐槽】偶像剧里的一股泥石流——“青春有你”》、《恋爱偶像剧？不！这是猫片！》、《十分钟看完“青春有你”》、《导演让罗子航临场发挥，剧组的人都笑翻了》、《施芸芸在片场到底有多大牌？张先林导演酒后吐真言》、《不一样的偶像剧原来是因为这样才拍出来的》……
果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搬运张导发的那个视频了。
而视频下方的评论也很是热闹，嘲讽施芸芸的占了大多数，继续为偶像说话的也有不少，还有一些乐子人亦或者是其他人的粉丝在四处拱火。
吴泽林和王辰的粉丝也趁机落井下石，对于施芸芸这个自己偶像的“绯闻对象”，这些粉丝本来就看她不顺眼，现在找到了机会，黑起来更是心安理得、变本加厉。
另外，就和马维胜说的那样，作为“被抢戏”了的罗子航和张璐，在这场网络狂欢中成为了唯二的受益人。
特别是罗子航，他本来就因为表情包和比格沃斯的关系火了一把，现在更是得到了张导的“人品认证”，成功地将那些影视区UP主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罗子航已经在B站上看到有夸奖自己演技的视频了。
就在罗子航刷视频刷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飞信上传来了马维胜的消息。
飞跃和蓝影商量的结果出来了，除了打算再重新录制一个采访之外，他们还要求罗子航在过几天参加综艺的时候，在节目上进行同样的解释，并且还附带了一个文件。
这个罗子航倒是能够理解，和之前富有争议的赚取流量不同，这一次张导的掀桌可以算是丑闻了，所以自然要尽可能地去扭转舆论……
虽然罗子航并不认为这么做能有多大用处，那个施芸芸基本上是凉定了，最多也就是早点凉和迟点凉的区别。
罗子航打开了那个附带的文件，上面果然没有替施芸芸洗白的意思，而是尽可能地转移焦点。
而他要负责的内容也很简单，首先要表现出闪耀团的成员都是好兄弟的样子，然后就是打太极，反正谁也不得罪，哪怕已经注定要凉的施芸芸，马维胜也没有让他明确表态。
“啧……无聊……”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罗子航撇了撇嘴，然后关掉了文件。
上辈子倒是有见过一些桀骜不驯、口无遮拦的明星，不过那样的人要么血够厚，有足够的背景或是能力承担后果，要么就是很快便销声匿迹，所以罗子航虽然感到失望，但也不打算和资本对着干。
他是想看到“血流成河”没错，但前提是“血流成河”的人中没有自己……
时间很快就来到第二天，经过一天时间的发酵，有关“张先林导演酒后吐真言”的话题已然登上了部落格的热搜榜，不过罗子航此时已经没在关注这个了。
倒不是他不想关注，而是他的小助理今天跑来报道了。
当然，真要算的话，助理的年龄比他现在这具身体还要大上好几岁。
和大多数人一样，这位名叫赵琪的助理，真人看上去比证件照上要好看一点儿，但也依旧是中人之姿，微胖的身材，看起来挺有亲切感的。
“随便坐。”罗子航将对方迎了进来后，给她倒上一杯水，“我这里没有备饮料，只有白开水。”
而比格沃斯也丝毫没有怕生，正在沙发上小憩的它抬头看了赵琪一眼，然后就继续趴回去呼呼大睡了。
“没关系，我也不爱喝饮料。”
作为一名已经工作了好几年的助理，赵琪表现得很是大方，在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番之后，她就拿出了一个小本本，飞快地进入了工作状态。
“请问你有什么NG的东西吗？最好先告诉我。”
“NG的东西？什么意思？这不是拍戏的时候用的词吗？”作为娱乐圈萌新的罗子航一脸懵逼的反问道。
“就是你在录制节目时忌讳的东西，”赵琪耐心地解释道：“比如对某些食物过敏、恐高、害怕虫子等等……我看过你接下来的工作安排，都是一些综艺节目，这些节目里很有可能会遇到类似的情况，最好能在拍摄之前就和节目组做好沟通……如果你只是不喜欢，但却勉强能接受，反倒是有可能可以成为一个综艺方面的看点。”
她这么一说，罗子航就反应过来了，这种说法似乎在国外的节目里出现的比较多，也许也和他上辈子看的综艺比较老有关。
“嗯，没有，虽然有些食物不太喜欢，但真要我吃我也没问题，没有什么好勉强的。”罗子航摇了摇头，回答道。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前身，都是吃过苦的，自然没有那么娇气，而且他也不喜欢给自己加一个类似的人设。
看到罗子航这么好说话，赵琪明显地松了口气，她点了点头说：“如果以后有发现什么NG的东西，请及时通知我。”
然后她看了眼手上的本子，又问道：“再过三天就是《GOGOGO》的录制了，你有什么安排吗？”
“还要怎么安排？”罗子航持续懵逼中，“不是去参加节目就好了吗？哦，对了，我还要在节目上解释一下电视剧的事情，你是在说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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