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如水意
简看了看手表，道：“我就不喝了，我得赶回医院。”
虽然要合作，但不代表她们喜欢对方，洛迪亚站了起来，道：“我还要工作，而且我要回医院布置一下了。”
萨拉耸了耸肩，道：“好吧，你们去作，需要什么就跟我说一下，人手我有的是，让他们去死都行，奥托，陪我喝杯香槟，我们提前庆祝了。”
感觉有点怪，但高光还是立刻站了起来，他彬彬有礼的送两位女士出门，拿了一瓶香槟，两个高脚杯，然后拎着杯子刚刚到萨拉面前，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高光放下了东西，拿出了手机，是奥托·施密特打来的电话。
简单的计划，好像要因为这个电话变得复杂了。
高光干脆利落的按了静音键，没有接电话，也没有挂电话，他对着萨拉道：“无需理会，我们开香槟。”
高光打开了木塞，砰的一声后，他给两个杯子都倒上了香槟，但是不等他端起酒杯，电话又响了。
这次不是打电话而是短信，高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警告，不要告诉她们短信内容，马上来见我，否则拉你一起死。”
来自奥托·施密特的威胁，好吧，虽然他是个快病死的老头，但是这个威胁确实很有威慑力。
高光耸了耸肩，把手机放回了兜里，端起了酒杯和萨拉一碰，然后两人把香槟一饮而尽。
萨拉一脸喜悦的道：“三个碧池，但最讨厌的那个要死了，我很开心。”
说完后，萨拉放下了酒杯，示意高光再倒上的同时，轻声道：“有事吗？”
高光一边倒酒的同时微笑道：“有事，但你最重要。”
萨拉耸了耸肩，道：“你的老师要是像你一样专一就好了，可惜他是个渣男，不过，谁让我爱他呢，干杯。”
高光再次陪着萨拉一饮而尽。
电话又响了，高光再次看了一眼。
“你不来，我真死，我死你也死。”
奥托要是真死了就完了，关键是他真的敢死，而且时间点卡的特别好。
奥托现在死了就真的全完了，什么计划都没用了，等着那位海蒂的无情报复就好。
但是高光决定不予理会。
不是高光心大，而是他看穿了奥托的把戏。
奥托要是自杀了，那么海蒂大开杀戒，海蒂大开杀戒，这里三个女人都得死。
可是一边是海蒂，一边是打算共度余生的简，另外还有萨拉和洛迪亚，奥托要是以死相逼，那就让他自杀顺便拖着三个师娘一起死好了。
所以事儿是那么回事儿，但是奥托做不出来，数量上三比一，质量上简和他有孩子，让他自己看着办吧，吓唬谁呢。
高光倒上了第三杯香槟。
萨拉轻笑道：“我很开心，虽然还没有成功，但是我真的很开心，干杯。”
陪着萨拉喝了第三杯香槟，然后萨拉放下了酒杯，道：“不喝了，我要去医院，看看你那个渣男老师，奥托，该学学你老师最大的本事了，你得骗几个漂亮的女孩子上床了，但是别结婚，也别像你的老师哪样动真感情。”
这是当师娘该说的话吗？
高光羞涩的笑了笑，道：“我暂时还没有找女朋友的打算。”
就在这时，电话又响了，高光看了看短信，这次的短信更短了。
“你帮我，我帮你。”
这还像句人话，但是高光依旧没回短信，他很尊敬自己的几位师母，但是奥托就算了吧。
这种修罗场，高光真的是疯了才会瞎掺和，三个师娘要杀海蒂，奥托这个便宜老师明显是要保海蒂，他去见奥托干什么，当二五仔么。
所以当然是躲远远的。
萨拉这时很奇怪的道：“你不去看望自己的老师吗？”
短信又来了，高光歉然一笑，再次看向了手机，然后他发现这次短信长了一点。
“你来就有好处，我保证让你满意为止，你不来，我就让海蒂杀你，只杀你一个！我说了要死一起死，我拉你一起死！不回电话我就给海蒂打电话，别逼我！！！！！”
用词重复了，而且奥托用了好几个感叹号。
看来只好师徒情深了，纵使是修罗场，也只好硬着头皮闯一闯吧。
“马上到。”
回了个短信，高光收起了手机，对着萨拉道：“我也去医院，我不去探望老师，我保护你去探望老师。”
第403章 隐秘之门
奥托躺在床上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病人，真要说有病，也是被憋出来的毛病。
简已经坐到奥托的床边了，对于前后脚到达的高光和萨拉，她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淡淡的道：“你们来了。”
萨拉依然是温柔的和奥托聊着天，简还主动离开避让了一会儿，而奥托在耐着性子和萨拉聊了至少半个小时之后，他才终于对着萨拉道：“我得和他单独谈谈。”
不能说心中有鬼，但是刚刚才密谋了要干掉海蒂的萨拉，终究还是变得敏感了很多，她略显惊讶的道：“你们要单独谈什么？”
“唔，传承，有些东西是时候交给他了。”
奥托看向高光的眼神很柔和，他似乎对高光的表现很满意，所以他准备要传授些什么压箱底的绝招，或者要交待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了。
萨拉放松了许多，她看了看始终站在了一旁的高光，微笑道：“你这个学生确实是很不错，好吧，你们谈，我先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了高光和奥托两个人，然后奥托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翻脸比翻书还快，奥托的脸色现在难看的很。
“你这个家伙……被你抓住了一点点的机会，你倒是借机发达了。”
奥托显得有些生气，高光也不想反驳什么，毕竟说的都是事实，也不必反驳什么。
很快就停止了无用的情绪宣泄，奥托压低了声音，道：“简和萨拉是不是准备要杀海蒂？”
这该怎么说呢，承认了岂不是出卖师娘的反骨仔，高光面不改色的道：“没有啊。”
“你别想骗我，简从来没有离开我那么长时间，如果简离开了，洛迪亚也一定会留下陪着我，但是她们两个……”
奥托在说他的判断依据，可是说着说着就觉得没意思，干脆闭口不说了。
是啊，说了高光也不承认，那还说这些干什么呢，不如直接点进入正题好了。
奥托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变得冷峻了很多，盯着高光的眼睛道：“你以为海蒂是那么好杀的吗？你以为一个杀手就算想报复，就会拎着枪冲到你前面开火吗？天真！”
高光不怕奥托看出他的微表情，所以他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依然平静的道：“你在说什么啊？我为什么要杀海蒂。”
奥托呼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拿你没有办法吗？你以为我躺在这里，就是任你欺凌的对象了吗？天真！”
高光低声道：“老师，如果你想说什么事，能不能直接进入主题。”
原来高光还会怕奥托，但是现在他不怕了，虽然奥托的实力没有减弱，他的实力也没有增强，还多了一屁股外债，但是不怕就是不怕了。
心理上的变化，直接反应在了高光对奥托的态度上。
都到这份上了，还威胁个什么劲儿，还吓唬谁呢，有好处赶紧拿出来，大家还能谈谈，没好处，没好处就玩蛋去吧。
奥托也终于接受了现实。
沉默良久，奥托终于道：“你不能帮她们杀海蒂，你们真的不懂海蒂的可怕，她不是你们可以靠阴谋就能对付的。”
就这？还是恐吓威胁那一套，说了有屁用。
但是接受现实的奥托似乎改变了谈判策略。
奥托挪动了一下身体，他半躺半坐在了床上，这样说话让他恢复了一些气势。
“你有没有发现，每一个和我产生了感情的女人，都是非常出色的女人，在某个领域处于顶端的女人，你发现了吗？”
“发现了。”
奥托一脸严肃的道：“那是因为我在接近她们之前，就会选定合格的人选，就算我要利用女人达成目的，也要选美丽的，有魅力的女人，然后我用真心对待她们，得到她们毫无保留的爱。”
高光忍了又忍，终于忍无可忍，道：“你这个渣男！”
奥托没有反驳，他只是很严肃的道：“在美国，就有她们三个，你猜猜在美国之外，我还有多少女朋友？”
高光心脏一抽，只觉得头皮发麻，然后他愕然道：“法克！”
奥托吁了口气，低声道：“我的活动范围主要集中在欧洲和美国，唔，只要你……”
高光厉声道：“我替我的师母唾弃你！”
别说什么师娘了，高光觉得有三个就够了，奥托要是敢拿其他的女人来搪塞他，用不实际的好处打发他，那他就真翻脸了。
奥托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无奈的道：“好吧，唔，其实绝大多数女人我也不再联系了。”
“请说重点，否则我还有事。”
奥托很憋屈，他呼了口气，道：“好吧，那你猜猜我为什么会擅长借助女人达成目的，还有无影者这个名字的由来，让你联想到什么了吗？”
“把借助换成利用比较好，你想说什么，别问我，直接说。”
奥托低声道：“我曾是斯塔西的间谍，呃，克格勃喜欢用美人计，但斯塔西最出名的是用美男计，我受过十年的训练，从情报收集到暗杀，再到如何接近女人，获取女人的芳心，这些事情已经是我的本能，我真的是……魅力无处安放，只要我看中的女人，就无法逃过我的魅力。”
高光恍然大悟，因为正如奥托所说的那样，斯塔西就是以美男计著称的。
顺便解释一下，斯塔西是当年东德的情报机构，是苏联扶植建立起来的，主要职能是窃听和监控东德民众，但是斯塔西后期也开始对苏联进行了某种程度的渗透。
斯塔西真的是很厉害的，窃听风暴这部电影的原型就是斯塔西，但是和电影里演的不同，斯塔西直到柏林墙倒塌，两德合并，也没有一个人离开的自己的岗位。
“斯塔西……我早该想到的！”
高光内心有所触动，但他也没有特别的震惊，只是有种原来如此的释怀感而已。
奥托继续道：“然后说起无影者这个代号，你有想到什么吗？”
“什么？”
高光不是很配合，奥托只能继续无奈的道：“斯塔西的二号人物，他是斯塔西美男计的开创者，是斯塔西的核心人物，他始终躲在幕后，从不出现在公众面前，他的名字就叫做没有名字的人，这个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对斯塔西没有什么研究，因为我对谍战不怎么感兴趣，我的研究范围是美苏，对冷战时期的德国不太了解，因为成了傀儡嘛……”
奥托恶狠狠的道：“连斯塔西都不知道，你那不是研究，最多是兴趣范围。”
“你说。”
奥托深吸了口气，然后他摊手道：“我就是没有名字的人亲自训练出来的，苏联解体，东德合并，那段时间俄国人很惨，但是东德人也很惨，真的很惨，而且我们还被西德的家伙敌视和追捕，所以，我们就到处跑，最后躲到了美国。”
高光有些疑惑，他低声道：“呃，再然后你就成了杀手，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能说重点吗？”
奥托舔了舔嘴唇，道：“我们是一批人，可不是一两个人。”
高光突然意识到了奥托说这些话的意图，他说起自己的历史和来历，只是他要把一个很庞大的阴影逐渐揭露出来了吗。
奥托很严肃的道：“为了生存，但是我们又没别的生存技能，所以，我们这些失去了国家和一切的人，就只好另谋生路了，那我们最适合干什么呢？不是当杀手，是情报，是情报啊！”
高光愣愣的看着奥托，而奥托却是吁了口气，道：“当然，为了快速筹集资金，我们确实干了一下暗杀的活儿，有些是为了泄愤，有些就纯粹是为了赚钱，我年轻嘛，所以大部分是我出手的。”
一个国家的情报单位，倒闭了，失业了，然后一群精英跑出去自谋生路，这个谁能挡得住。
高光小心翼翼的道：“你们是成建制的吗？”
奥托点了点头，道：“当然，有人负责侦查，有人负责制定计划，有人负责接应，有人负责动手，我就是负责动手的那个，因为我年轻，要接近女人的工作都给我做了。”
“那你们现在还是这样一个团伙吗？”
“别说团伙，我们是一个集体。”奥托一脸严肃的道：“随着时间的流逝，有些人死了，还有经济状况的好转，有些人退休了，我在杀手这个行当闯出了一些名气，然后我干脆独立出来成立了自己的事业，但我仍然是这个集体的一份子。”
奥托伸出了手，然后他指向了高光，道：“你帮我，我帮你，你帮我解决眼下的难题，我就帮你进入真正的隐秘之门。”
高光微微张嘴，而奥托却是一脸恍然的道：“哦，说隐秘之门你不懂，那你知道暗网吧，你知道暗网是谁创建的吗？是我们啊，是我们这些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却是专业而且成规模的间谍搞出来的，你知道我们现在有多强吗？CIA都不得不跟我们合作，克格勃都得买我们的情报，我们是网络，是渠道，我让你代替我的身份进入这扇门，够诚意了吗？”
高光吸了口气，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感觉你在吹牛，还有，你一点都不像德国人，我感觉你没有德国人的严谨。”
“我作为一个特工，要是一眼看上去就像德国人还怎么工作？”
奥托摆了下手，急切的道：“你有没有感觉自己想做什么事都很困难，那是因为你缺乏情报来源，你有没有觉得要获取什么情报都很费劲？那是因为你无法获得情报界的认可，没有十年八年的时间，你不可能真正能利用好暗网的，你甚至想花钱都没地方花？是不是？”
“是！我现在想知道莫里斯的情报，你能给我？”
奥托呼了口气，他一脸鄙夷的道：“简单，太简单了！这真的太简单了！你不信我可以给你验证一下，怎么样？”
高光点头，道：“好啊，证明给我看。”
奥托立刻道：“那我的要求呢？听着，我爱简，爱萨拉，爱洛迪亚，我不能让她们任何人受到伤害，但我也深爱着海蒂，我不能让人伤害到她，你打算怎么帮我，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个难题？”
高光只能毫不犹豫的道：“这是你的难题，你得自己想办法，我只能帮你执行，但我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