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爱喝茶的大猫
结果后来感兴趣的同学越来越多,一百人的大教室立刻就坐不下了,很多学生还都堵在门口进不去,他们的声音很大,干扰到了讲台上的江侃。
所以最后刘教授临时说服系领导,将此次公开课改到了大礼堂举行,结果很多原本挤不进去而打道回府的学生又再次转头跑了回来,把五百人的大礼堂也给挤得水泄不通。
只能说是江侃成名的速度太快,现在的名气也太大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多学生来捧场,想要一睹明星的真容。
……
江侃在校方的掩护下被张羽推着轮椅东躲XC,好半天才终于摆脱了这些热情的学生与他们奇葩的问题,仓皇地“逃脱”成功。
回到了酒店,他撑着椅子的扶手,连续地大喘气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精神放松了下来。
“唉,太热情了也有点遭不住啊……”
回想起今天在学校的“遭遇”,江侃半是自豪,半是后怕地叹了一口气。
要是自己腿脚都还是好的,那自然不惧这种情况。
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他想起了今天还有件事没有办完。
“系统!”
“我在,请问宿主有什么吩咐?”
“我还有一个音乐宝箱没有开吧,现在把它打开吧。”
“好的,请宿主稍候。”
“宝箱开启中……”
“宝箱开启完毕,恭喜宿主获得钢琴曲《命运》!”
“哟吼?竟然开出了一首钢琴曲,我今天这么好运的吗?”
江侃开心地说道,至今为止他也就只得到了两首钢琴曲而已,相当于歌曲方面的进度,这方面的发展实在是太滞后了一些。
“宿主是否现在播放该曲?”
系统追问道。
“播放吧,看这名字都起得这么大气,不知道实际听起来感受会怎么样?”
他在椅子上做好,屏气凝神,准备再一次接受来自地球的高质量钢琴曲的洗礼。
“当当当当!”
猛烈的琴声从耳边陡然传来,如同一阵响亮的雷声在他的脑海深处轰然炸响!
“卧槽!”
向来修养良好的江侃,难得地飙出了一句脏话!
“这什么情况,开头就这么炸裂?”
“当当当当!”
话音未落,第二批音符再次炸向他的耳膜,响彻了他的每一寸大脑皮层!
“卧……”
江侃被震惊得差点就从轮椅上跳起来,创造出一个前无古人的医学奇迹!
“这,这琴声好TM炸裂啊,震得我的头皮都在发麻!”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短短的几秒钟便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毛毛汗。
而自己的手臂……
他抹开了右手的长袖,发现手臂上的寒毛早已根根竖起,微微颤动。
而音乐的洪流却恍然未觉江侃此时的震撼,依旧在以不断盘旋着上升的四连音符攀登着这段乐章的顶峰。
江侃只感觉这位钢琴家的手就如飞舞的蜜蜂般不断地压击着琴键,湍急而汹涌的音符瀑布般倾斜而下,将自己的情绪裹挟其中,震荡飞扬!
“好厉害,这首钢琴曲好厉害!和之前的《致爱丽丝》与《秋日的私语》风格完全不一样!”
江侃双手已是激动地双手抱着脑袋,鼓起了自己的全副心神,来对抗着这音乐洪流的冲刷,让自己不至于陷入痴狂的状态。
但随着音乐的不断响起,情绪的不断积累,旋律的不断推进……
他发现自己所做的这些抵抗,在这首与以往所听过的所有钢琴曲都不一样的琴声中,似乎变得毫无任何意义!
前面的连续两次“当当当当”,如暮鼓晨钟,瞬间就将他的心防击得粉碎。
而后面那连贯不断的音符,则是如同一个无比强大的巨锤,狠狠地在他已经被攻破了心防的心脏上狠狠地捶打与敲击!
这种感觉,就好像……好像是……有人在重重地敲门?
联系歌曲的名称来看……
难道,这就是命运的敲门声?
它的力量是那么的阴暗、冷酷且威严,在乐曲中的表现则是以强大的力度在弦乐与单簧管的齐奏中奏响。
接着,主题以渐弱的力度急促地出现在各个声部,似乎是一声巨响后的余音,也似乎是厄运在四处蔓延。
这……似乎还不仅仅是一首单纯的钢琴曲,而是一首……
奏鸣曲?
来不及想得太多,纷繁踏至的音符洪流便包裹着他一涌千里。
江侃只感觉自己不断地在奏鸣曲所营造出的惊涛骇浪中起起伏伏。
波澜壮阔的大幕正在拉开,而此刻的他则只是一叶风浪中的小舟,感受着命运的嘲弄与惊吓,毫无抓扶之处!
他无言地感受着这迅猛的风暴,整个身体,整个心灵,都无比虔诚地聆听这这命运的嘶吼与咆哮。
而这个时候,仿佛狂风暴雨般的后续弦律,随着演奏者的弹奏开始出现。
它们无比的快速、激烈而震撼。
弦律接连不断,就像是毫不留情的苦难,就像是大海里疯狂的巨浪,就像是战场上响起的号角与向你涌来的无穷无尽的敌人,不给你任何的喘息机会。
哪怕是其中偶尔会有一小段舒缓的弦律,也往往带来更加激烈、更加绝望、更加困难的局面,让你感觉这就是命运的嘲弄,他让你先放松警惕,然后再给你狠狠地来上一记重击!
江侃的右手,下意识地捏到了自己的喉咙上。
手掌上并没有使力,但是脖子却早已感受到了一股不可名状的压迫感。仿若被命运,扼住了自己的咽喉。
“咕咚……”
他紧张地吞下了一大口口水,却丝毫未觉。
因为那钢琴的演奏者的情绪已经变得越来越激烈。
他那状若癫狂的双手按压下所发出的激荡的弦律,仿佛是那不屈的质问:
究竟是命运让你失去希望,还是你自己选择了放弃希望?
究竟是命运使你屈服,还是你自己服从了“命运”?
究竟是命运注定了你的人生,还是你的选择造就了命运?
不,只要我还活着,我还能思考,我就不会选择放弃!
我要扼住命运的喉咙,我要迎着挫折向前,我要打败所有苦难!
乐曲中蕴含的呐喊,仿若实质般冲击着江侃的脑海。
在这一个个汹涌澎湃的激荡音符中,江侃竟然奇迹般地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
在这一刻,他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左腿伤口上的疼痛!
现在的他,只感觉自己脑海中激荡着豪情,身体里奔涌着热血!
这炽烈的情绪不断地被《命运》的旋律所刺激着,让他禁不住双拳握紧,整个身体都微微地颤动了起来!
……
一曲奏罢。
江侃却依然站立在原地,默默无声。
他的双手紧握成了拳头,手臂上青筋显现。
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且一片通红。
一曲之威,恐怖如斯!
又过了好几分钟,门口传来了“科科科”的敲门声。
然而江侃依然沉浸在《命运》的旋律与余韵中没有醒来。
“吱嘎~”
门被推开,穿着一身常服的张羽拿着一个放着药品的托盘,缓缓走了进来。
“江侃,该换药啦,你……你怎么站起来了?坐下,赶快坐下!”
主治医师见江侃的这幅举动,赶紧将药放在一旁的桌上快步跑了过来,轻轻地扶着江侃的手臂和背部,将他压回到了座椅上。
“你这是怎么了?突然就站起来了?腿还想不想要啦!”
张羽的脸上带着怒气与疑惑,平时这个帅气的老同学可是相当的配合和听话,叫躺着就躺着,叫坐着就坐着,叫忌口辛辣就忌口辛辣,哪怕是那颗川蜀胃再不适应,也还是减少了不少的辣椒摄入。
但是今天,怎么就不顾医嘱,突然心血来潮站起来了?
他的伤口不痛吗?
她一边问,一边蹲了下来,仔细地检查着江侃的伤腿。
而此时,江侃才终于从钢琴曲的余韵中清醒了过来,木讷地低头一看:
“诶?张羽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你,你刚才在发什么呆,怎么站起来了?不是说好了至少要坐两个月的轮椅吗?你的腿不想要了?”
张羽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再次质问。
“啊,这个……”
江侃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刚才是听得过于冲动,一时难掩激动之情站起来了啊……
“那个,嘿嘿,刚刚在脑子里构思了一首钢琴曲,曲子的旋律太过震撼,于是不知不觉就站起来了……”
他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道。
“新的钢琴曲?你又作了新的钢琴曲了?”
张羽一愣,她怎么能想得到竟然会得到这样的回答。
“不是,你就是作了新的钢琴曲又如何,也不能站起来啊,你也自嗨得太过头了吧,颅内高潮了?”
张羽一下没忍住,平时当主治医生养出的暴脾气一不小心就溢出来了点。
说完之后才发现自己言辞有些不当,略有些尴尬地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江侃的反应。
“你是不知道,这首曲子到底有多震撼,它的创作过……唉,算了不说这个。”
江侃到是没去注意她的话和这些小动作,只是心中遗憾自己不能讲出这首让他如此震撼的钢琴曲的由来故事。
所以,这份来自遥远的平行世界的震惊之情,暂时也只能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了。
……
粉龙乐团一行人在夏国待了一周的时间。
这一周里,他们去了四座城市,分别是沙市、魔都、燕京和杭城。
因为时间所限,基本上都是在东部区域行动,而江侃也只去看了其中的沙市那一场。
乐团的演唱会,观众几乎都在五千到一万人的样子,虽说也是只和国内的二线歌手的演唱会差不多,但毕竟是从人口稀少的米国过来的,这样规模的演唱会他们作为新人团体,也已经十分地满足了。
“归根到底,还是要感谢江先生的帮助。”
坐在回国的机场候机室里,本摆弄着手中的登机牌,一边翘着二郎腿放松,一边和自己的几位队友侃侃而谈。
“是的,咱们这次在夏国获得这么多的观众捧场,我估计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是冲着江侃给我们写的这首新歌来的。”
丹尼尔也在一旁搭腔,在夏国,他感受到了一种在国内从未有过的开心感。
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友善了,一点儿没有当初他们巡演到东海岸时的那种被人敌对、歧视的感觉。特别是一些年纪比较大的歌迷,对于他们的这种摇滚乐简直是喜爱到了骨子里,不仅在台下为他们疯狂打call,在演唱结束后还在后台守着他们要合影和签名,把他给开心得如同一个终于得到了理想中的圣诞礼物的小孩子。
特别是一个留着络腮胡,绑着蓝色头巾,戴着圆形墨镜的五十多岁中年大叔,一副老派摇滚歌手的打扮,非要搂着他们的脖子亲密地合影,还和丹交流了好久打鼓的经验,不仅外语顺滑了得,乐队知识也是极为丰富,晚上还硬拉着他们一起吃了夏国特有的火锅灌了他们好多酒才终于放过了他们。
“是啊,这里的歌迷真热情,不过我看着举着江侃的LED灯牌的人也不少,估计他们都知道了咱们的这首《radioactive》是江侃创作了的吧,我想他们的本地成语‘ai wu ji wu’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丹也翘着二郎腿,一边一脸感慨地讲述着自己的见闻,一边目光呆滞地注视着宽大的休息室中间的那条通道上来来往往的匆忙旅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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