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菜某单
“……你们首领呢？”李察看着两人和何塞一起坐在了摆放在中央的三个座位上，有些好奇地问道。
“伱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咳咳，族长有事来不了，这点小事也不需要麻烦他。”坐在左边的罗纳德下意识地想问，但却在咳嗽两声后将官腔打了起来。
而坐在中间的费伦则是转头看向了何塞，却只看到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我也没告诉他啊，我哪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何塞小声地解释道，表情看起来显得有些无辜。
“听说你想去亚洲？”费伦摇了摇头，而是转头看向了李察，“具体是哪个位置？”
“香港。”李察一五一十的回答着，但只是杰克知道，在两人的聊天频道里，这人已经快笑疯了。毕竟看着三个加起来还没有自己鞋码大的小孩，他们一本正经地把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然后一本正经地对着你打官腔。
李察只感觉自己憋笑憋的快要有些胃痉挛了。
“……香港吗？”费伦点点头，重复了一遍，然后干脆利落地摇了摇头，“不行。”
“……什么意思？”李察眨了眨眼，脸上略显僵硬地笑容缓缓消失。
亲眼看见过李察劈子弹的何塞看到情况似乎有点不妙，于是他连忙抬手打断，“等等，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那你说，我听着，这个不行，是哪个意思？”李察翘起二郎腿，身体微微后仰，平视着坐着刚刚比桌子高两个头的三人。
“你他妈什么……”一看就是三人中唱红脸的罗纳德看到李察的态度，瞬间也不困了，啪叽一下拍着桌子站起身。
“别动，然后闭嘴！”何塞也同样拍桌子站起身，打断了罗纳德的施法，只剩下坐在中间的费伦有些懵逼地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看着面前的三人，李察微微皱眉，他开始觉得面前的三人有些过于不靠谱了，就算只是副首领，也不可能靠一群这样的小孩统领两千的赛博空间原住民，更何况还有一堆能够活着穿过黑墙的黑客也听他们的。
那个叫何塞的小子之前没有完全说真话，这个互助会的老大绝对有蹊跷。
“……停一下，别吵了。”打定了主意的李察敲了敲桌子，看到对面三人停下争论同时看向自己，他淡淡地说道，“我要见你们的老大，就现在。”
“……不行。”罗纳德率先否认。
“不，我觉得可以，他的实力……”何塞表示自己同意。
“我又没看见，你看见了吗，费伦……”罗纳德再次一口呛了回去，顺便还Q了一下依旧一脸懵逼的费伦。
“停停停，打住，告诉我他在哪一层，我们自己去找他。”李察打了个响指。
“你想都别……”
“13层，最里面的套房。”
“何塞，你他妈……”
李察带着杰克起身离开，留下了闹成一团的三人。
“叮——”
电梯缓慢下行。
“他走了？”已经上前开始扯何塞头发的罗纳德松开了手。
“嗯，这样真的可以吗？”费伦点点头，但同样脸上又带着一丝担忧。
“……没办法的办法，他身上有黑墙的味道。”何塞叹了口气，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有点可惜，我其实还挺喜欢他的。”
120.欢乐谷效应犯了
“叮——”
电梯开始缓慢下行。
“……刚刚那个小孩不是说，13楼吗？”看到李察摁下前往底层的按钮，杰克有些茫然地眨眨眼，下意识问道。
“去他大爷，这是个狗屁互助会。”李察的脸色沉了下来，他的瞳孔中闪烁着微弱的红色光芒，一闪一闪地如同警示灯一般。
“……什么意思？”杰克有些费解的抓了抓脑袋。
“你想想，一群看着未成年，实际上真的就是未成年的小孩，不仅统治一两千赛博空间内战斗力低下的原著民，还在一个如同末世一般的城市生存七年。”李察顿了顿，他转过头，“你觉得可能吗？哪怕这群孩子是荒坂公司培养的黑客？”
“可能性确实很低，但也许……”
“我知道现实中发生的魔幻事情，绝对会比小说中还要离谱，但……”李察的眼皮跳了跳，他的侧颈又开始微微发烫。
【检测到威胁……】
从他见到那另外的两个男孩开始，他的眼前就出现了这個提示，颜色很淡，甚至于，只要不仔细看几乎完全看不到。
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于是他开始仔细地观察起自己面前的三人，然后果然就被他发现了一丝端倪——
【费伦·@尔，互助%副首领（黑@%&#）】
变化在一瞬间发生，一道猩红色的弹幕提示在李察眼中一闪而逝，随后便再次恢复了原样。
但既然怀疑已经产生，那么就直接转身离开就好咯，他还没有无聊到随便遇到什么闲事都要管的地步。
毕竟他连对方到底能不能送他们两人去香港都不知道，他又不是西天取经的唐三藏，遇到哪个国家或者势力都得去按个手印什么的。
“叮——”
血红色的数字一出现在电梯的顶端屏幕上，看着即将打开的门，李察微微调整站姿，“大刀”出现在他的掌心。
“嗡——”
电梯门缓缓打开，下一刻，嘈杂的闹市声涌入了李察两人的耳中，他们向外望去，一楼大厅内依旧像几分钟前他们离开时一样热闹非凡。
“……Hermano（兄弟），你会不会有点紧张过头了？”从现在开始，一直没注意到任何疑点的杰克有些纳闷地问道。
感受着耳后从未停歇的灼烧感，李察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他走出电梯，环视了一圈。
毫无异样。
“你看我就说没什么，没必要这……”杰克走上前，抬手试图拍拍李察的肩膀。
【检测到威胁——】
【已进入战斗】
耳后的灼烧刺痛感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李察下意识地矮身躲开了杰克的右手，他转过身，手中的莱克星顿对准了男人的脑袋。
“什么时候？”李察的脸色沉了下来。
【杰@%威尔斯，%助@#】
“怎么发……”杰克歪了歪脑袋，原本憨厚的脸上带着一丝诡谲的笑……
“砰——”
憨厚的脸上出现了一个洞。
随着枪声响起，周围原本嘈杂的环境也瞬间安静下来，像是有天使刚刚飞过。
李察转过头，却发现原本热闹的人群此刻已经停滞了下来，它们僵硬地保持着枪声响起前最后的动作，哪怕是不远处因为奔跑而跃起的人，也凝滞在了半空中。
李察眨了眨眼，下一刻，所有的“人”同时转过了脑袋，无论是正在出售黑客芯片的商贩，还是正在购买某种饮料的客人，无不将脑袋对准了依旧站在电梯门口的李察。
“……你是怎么发现的？”“何塞”拨开有些拥挤的人群，从里面走了出来。
【%#坂#_&互#@助_】
“你很好奇？”原本无比警惕的李察此刻却降下了枪口，他静静地盯着面前的男孩，眼神微微闪动，“所以你是什么东西？”
“……这样，我们玩个游戏，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可以回答……”男孩晃了晃脑袋，眼中亮起微弱的红色光芒。
“砰砰砰——”
回应他的是李察扣动扳机的手指，原本的莱克星顿“大刀”此刻已经被他变成了死亡苹果，脱离枪膛的子弹旋转着钻进了目标的脑门，猩红色的“鲜血”飞溅。
“……这么不禁打？”李察愣了愣，他原本以为对方最起码会像之前的布丽吉特一样，给自己套上一层保护膜，但是结果谁能想到，他敢开枪，对方就敢死？
“……这样很疼啊。”男孩揉了揉脑门上的空洞，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我好心要带着伱玩游戏，你居然……”
“砰砰砰砰砰——”
“你他妈当我小孩啊，我还陪你玩？”明明应该只有六发弹容量的手枪硬生生地射出了十几发子弹，将并没有任何防御的目标彻底撕碎。
“……你不该这么做。”没有一刻为“何塞”的退场感到悲痛，立刻赶到战场的是从他们一下车就消失不见的董磊。
此时的他表情早已丧失了之前刚刚遇到李察时的灵动，虽然嘴里说着愤怒的话，同时也是愤怒的语气，但他的面部却依旧毫无表情。
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无比怪异的感觉。
“和我一起的那个人，他现在在哪？”李察的手指一直搭在手枪的扳机上，他尝试在relic的频道中呼唤杰克·威尔斯，但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先想想你自己吧，激怒了我，你该怎么活下来？”男人歪了歪脑袋，脸上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如此拟人的一幕看的李察欢乐谷效应都快犯了。
下一刻，似乎是得到了命令，原本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人群现在突然开始活动了起来，他们站直身体，然后竖起手臂，像是刚刚驯化了自己的四肢一样，一步一步地朝着李察围了过来。
看着面前神似丧尸围城的一幕，李察愣了愣，随后他笑了笑——
【义体：黑墙网关已激活】
【脑机超频已激活】
比之前要大了一圈的“怪物”从李察的脖颈侧面钻了出来，当它绕着李察的胳膊爬行时，李察能明显地感觉到它那有些烫手的温度。
但他并没有那么多时间思考，“怪物”在李察的手中凝聚成一把短刀。
随着李察按下开关——
“昂昂昂昂昂——”
刀身周围的链条开始转动了起来。
121.螳螂捕蝉，黄雀在后（3000字）
“昂昂昂昂——”
链锯剑尖啸着摩擦在男人的脖子上，将他的脑袋从脖子上卸了下来。
没有鲜血，没有惨叫，李察面前的只有一群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枯骨，和那在空中不断逸散的红色编码。
就像李察和杰克之前吐槽的，就算有两三百个人站在你的面前给你砍，到最后都会砍到你手酸为止。
李察现在就是这种状态，他已经不知道面前这个被他一链锯剑开膛破肚的玩意是第几个了，对方那空荡荡的肚子和倒地之后就化作红色编码消失的特性，给了李察一种他正在玩电子游戏的感觉，几乎没有任何的实感。
这种麻木的感觉让李察皱起眉头，于是他尝试着让那些“丧尸”来攻击自己。
【检测到系统入侵】
【正在拦截】
【已拦截】
【正在清理入侵影响】
【清理完毕】
……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在李察面前划过，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面前这只“丧尸”的轻轻一挠。
于是李察放弃了这种尝试，他开始尝试着往荒坂塔的门口挤去，却发现不仅是荒坂大厅内的人，大门也在一刻不停地向内涌入着新的移动僵硬的“丧尸”。
“……真他妈丧尸围城？”李察的眉头紧紧皱起，他能察觉到，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这看着无穷无尽的丧尸，别说是链锯剑，你就是给他一颗大伊……哦，这个好像可以解决，就是容易把自己一起解决了。
李察一边挥舞着链锯剑，阻挡着周围的“丧尸”，一边四处观察着，试图找出那個破局的点。
【可上#@&解：黑@%_》”】
一串奇怪的字符在李察的面前一闪而逝，他连忙扭头看去，却发现了一个混在丧尸大军中的摸鱼大尸。
女人在原地疯狂的喊叫着，动作上也是试图抓向李察这个方向的意思。但她的身体却诚实的留在原地，疯狂地抓挠着李察周围不远处的空气，看样子是试图杀死它们。
看着女人身边的可选择的快速破解，李察的眼睛微微一亮，下一刻，来自黑墙网关自带的快速破解就被他“甩”了出去。
【正在入侵——】
【正在上传快速破解】
【检测到军用级ICE】
【ICE已破解】
【检测到防火墙——】
【请按顺序连接以下字符】
【BD E9 1A 1A BD】
看到面前的屏幕，李察微微一愣，这是他装上网络接入仓之后，第一次在快速时还需要输入字符，毕竟平时要么成功解锁，要么失败，从来没有这种情况过。
但他还是快速地将字符连接完成，猩红色中带着一丝黑色的光芒在他的眼中一闪而逝。
“啊啊啊啊啊——”
女人突然跪倒在地，她开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庞，漆黑的“血”开始从她的那些伤口中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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