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主公:只有我能看到隐藏信息 第119章

作者:轩辕钢针

否则的话,万一被对方将战争拖入泥潭,等辽东凛冬到来,再多的精兵也扛不住辽东那恶劣的天气。

北方,如今就只剩下并州之战了。

韩遂和马腾可不是胡人那些小鱼小虾,即便是颜良等将骁勇,许攸等谋士智广。

再加上林赋派遣重兵前往,战局依旧扑朔迷离。

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分出胜负。

不过林赋也不是太过担心。

等其它地方平定,马腾韩遂不足为虑。

更何况,马腾也不是毫无顾虑。

一旦并州之战拖的时间足够长,张绣必然会出兵攻西凉。

北方之乱暂时稳住了,但南方的战乱才是真正棘手的。

张辽和庞统镇守豫州,固然让孙坚忌惮,暂时没有行动。

但最终发展如何,还得看关羽和袁绍之间的战争。

若是袁绍胜,孙坚必然出兵。

这场聚焦了天下人目光的战争如今陷入了胶着状态。

双方已经交锋三场,各有胜负。

营帐内,关羽和吕蒙相对而坐,商讨接下来的战事。

这两人坐到一起,也算是千古罕见。

关键是两人还挺和谐。

“子明可有破敌良策?”

关羽主动问道。

吕蒙思索片刻,这才说道:“袁绍势大,兵精将勇。更兼武有太史慈勇冠三军,文有陈宫多谋善断,若要取胜,殊为不易。”

关羽赞赏的点了点头。

吕蒙虽然年少,但战略目光很是敏锐。

这番见解和他不谋而合。

太史慈之勇,不下于他。

陈宫之谋,更是让他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有此二人,袁绍急切难败,当以离间计使袁绍疏远二人方可!”

吕蒙双目一亮:“某有一计,或可一用。”

“某素闻太史慈与公有旧,不知真假?”

关羽一愣,已经明白吕蒙的意思了。

他连连苦笑:“的确有旧,昔日吾徐州战败,若非子义,吾断然无法逃出。”

虽然有旧,但关羽却不想通过太史慈来作为突破口。

“恕末将直言。”

“将军自以为身居魏公麾下如何?”

关羽不知是计,回答道:“自然是厚待至极,无以复加。”

这倒不是场面话。

无人能够体会到他当时的心境。

兵败逃亡,大哥自刎,三弟生死不知。

天地茫茫,只有他独身一人。

如果不是心中有仇未曾得报,他甚至都像自刎追随刘备而去了。

而在他最落寞的时候,林赋接纳了他。

不但接纳了他这个败军之将,而且还予以重任,厚待至极。

“既如此,将军何不助昔日恩人同享富贵,公谋大业,反任由其委身袁绍那等冢中枯骨身侧,此非报恩之道也!”

一番话,将关羽说的无言以对。

对太史慈用离间计是在报恩……

这逻辑总感觉有点问题,但具体问题出在哪里关羽却又想不明白。

吕蒙哪里会给关羽想明白的机会,当即趁热打铁。

“不若如此,某修书一封询问魏公,若魏公果有爱才之心,可容太史慈,则行离间之计。”

“若主公言语闪躲,无疑重用,再另行打算。”

吕蒙的信星夜送往定安。

看到信,林赋没有任何的犹豫,当即亲手书信一封。

言语恳切,求贤若渴。

“若能得子义,吾之幸事!”

看到林赋的回信,关羽再无任何的疑虑。

当即留吕蒙守营,而他自己不穿披挂,轻服匹马,单刀而出。

“关某在此,谨请故人会话。”

却说副将臧霸见关羽不穿甲胄,就想暗自调遣弓弩手上前,只等准备妥当,万箭齐发,将关羽射杀在阵前。

若是成功,他必然是此战首功。

可却被太史慈出言喝退:“彼以诚意邀我会话,何以行如此小人行径!”

说罢,也单人纵马而出,来到阵前。

“关将军所谓何事?”太史慈说道。

关羽将青龙偃月刀横在白鹄马背上,双手抱拳:“无他,感念当年之恩,特来叙旧而已。”

太史慈看了一眼青龙偃月刀:“若是叙旧,何以单刀赴会。”

关羽轻笑一声:“卸甲乃是为会见故人,而带刀是为堤防小人。”

听到关羽的话,太史慈脸上闪过一抹异色。

果然,他之前的猜测没错。

太史慈见关羽不穿盔甲却持刀而出,就猜到他是为了以防万一。

而以关羽的武艺,再加上青龙偃月刀和白鹄马,心里有防备的情况下,便是万箭齐发也未必能够奈何得了他。

只会平白落人口实罢了。

太史慈知道这个,可是军中有人不知。

臧霸被太史慈喝退,心有不忿。

他和太史慈本来就不合。

臧霸先于太史慈跟随袁绍,原本是妥妥的主将。

可太史慈一来,就占据了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他心中怎么可能没有别的想法。

“那太史慈欺将军太甚矣!”臧霸的副官说道。

不管是哪里,最不缺的就是狗腿子。

主人受委屈,他们比主人还委屈。

好在臧霸理智尚存。

“如今大势未定,此事暂且不提也罢!”

虽然臧霸控制住了心中的不满,但苗头已经埋下,哪能轻易压制住。

袁绍实在是无用人之能。

审配、郭图、许攸在他麾下勾心斗角,内斗个不可开交,现在换了一批人,该内斗照样内斗。

关羽和太史慈在阵前谈了许久,就真的是单纯的叙旧而已。

可是太史慈回营之后脸上不经意间挂上的笑容,在臧霸看来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第149章 陈登献徐州

“将军,那关羽所为何事?”

太史慈没有注意到臧霸眼中闪过的怀疑之色。

“无他,只诉当年旧事耳。”

臧霸追问:“安得不言军务乎?”

太史慈这才有所警觉,只以为臧霸是因为刚才的喝退而有所不满。

“关羽不言,吾何独言之。”

“先前喝退,非某所欲。吾所虑者,主公乃袁氏之人四世三公,若吾等行不义之事,必连累主公名声。”

太史慈为人耿直,他是真的这样考虑的,所以才喝退了臧霸。

在太史慈看来,臧霸的行动有很大概率无法奈何得了关羽。

白鹄马的速度,他当年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如果不是重重陷阱封锁的话,根本不可能将关羽逼入绝境。

可是太史慈的解释在臧霸看来,简直等同于欲盖弥彰。

两人共事的时间也不短了,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太史慈服软。

而现在,太史慈的服软更像是心虚的表现。

当夜,臧霸便秘密修书一封,遣心腹送往袁绍处。

他也算是厚道,没有添油加醋,只是将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袁绍。

臧霸虽然没有添油加醋,可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情。

他的信送到袁绍那里,本就给袁绍心理上先暗示了一番。

再看信中内容,已经戴上心理滤镜的袁绍顿时大怒。

“贼子安敢如此!”

袁绍大怒,当即就要下令让臧霸将太史慈就地斩杀。

好在一旁的陈登等人拦住了他。

袁绍取徐州之后,包括陈登在内的刘备旧臣自然也就投靠了袁绍。

“此事未曾确认,阵前杀将,乃取乱之道!”

“主公不若遣使者携兵符去往前线,令太史慈返回。”

“若其并无二心,必然听令返回,若果有二心,有兵符在,亦有反制之策。”

陈登当然不相信太史慈会反。

但袁绍现在在气头上,以他对袁绍的了解,如果这个时候公然唱反调,不但不会有任何的作用,反而会将自己也搭进去。

见陈登如此,袁绍这才勉强同意。

这件事,也不能全怪袁绍和臧霸猜忌。

实在是这段时间,类似的事情发生的有些多。

时不时的就有人叛逃。

不是逃到林赋那里去,就是逃到孙坚和曹操那里去。

究其原因,还是要怪袁术和林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