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辞官退隐,老朱人麻了 第31章

作者:楚国隐士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一个角落,便见着一伙学子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看那模样,倒不像是讨论什么学问,反倒是有点像是在开诗会。

  这种热闹,胡惟庸之前可没见过,当即兴冲冲的走了过去。

第46章 凭本事嘴臭的男人

  上辈子看网络小说的时候,但凡历史题材的,总少不了诗会写诗装逼打脸这一环节。

  最开始时,看这情节,胡惟庸还觉着新鲜。

  可本本如此,胡惟庸就觉着烦了。

  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特娘的,你们这帮人就不能换个套路?

  可等胡惟庸自己真来了大明以后,他便发现,自己错了,这套路还真特娘的不能换。

  但凡文人墨客聚首,不干点吟诗作对的勾当,还真不知道干什么了。

  为啥?

  因为经义不能辨,毕竟都只是学问不深的年轻士子,说不出什么弯弯绕来,反倒是容易贻笑大方。

  况且,经义之谈可谓是儒家各门各派里最核心的理论。

  偏生好些个学派之间,这方面的学问是相冲突的。

  这要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谈及这些东西,弄不好的话,那就不是两个学子之间的事儿了,那得是两帮人党争的开始。

  所以,还是吟诗作对好。

  既能满足学子们装逼、扬名、显本事的需求,同时也不会出现你死我活这等悲惨局面。

  毕竟,经义之辨,学问没达到一定程度,压根判断不出好坏、对错。

  可诗文好不好,但凡读过书的,只要一读,便能判断出高下来。

  所以,胡惟庸到了大明以后就理解了。

  古代的士子聚会之时就那么些花样,除了说哪个花魁好看之外,就剩下吟诗作对,附庸风雅了。

  胡惟庸心中稍定后,打量了下自己的衣着,虽稍微富贵了些、精细了些,但却不逾制,不过是件士子服罢了,倒不担心漏了身份。

  当即,迈着四方步朝着人群走去,打算过去看看热闹了。

  甫一靠近,便有一少年学子面带笑容的迎了过来,人还未到近前,便先是拱手作揖,嘴里更是忙不迭的问道。

  “这位兄台,可是参与了本次恩科的学子?”

  胡惟庸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自己可不就参与了嘛,你们这帮小兔崽子考的题还是老子出的呢。

  眼见着胡惟庸承认了,另一位站得稍近的二十来岁的学子,转过头看了胡惟庸一眼后,一板一眼的赞道。

  “兄台虽年纪远超我等,又一直未曾登科,却能始终咬牙坚持。”

  “单是这份坚持,便难能可贵了,实乃我等楷模!”

  胡惟庸扭头看着这厮,脸色有点不好看。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伱说这厮是奚落自己吧,可偏生对方那一板一眼的严肃模样实在不像。

  可若是说对方在夸自己吧,但这话属实不好听。

  再一琢磨,明白了。

  这就是个情商为负数且嘴臭的小瘪犊子。

  算了,老爷我不跟这等人计较。

  索性,胡惟庸直接把这话当做了耳旁风,压根不做理会的走到了众人内围,想看看他们这闹出了些什么动静。

  有一说一,胡惟庸此时其实也不过五十出头而已。

  年纪放在后世的话,既可以算是中年大叔,也能算是小老头,全看在哪个圈子以及卖相如何。

  而胡惟庸本就底子不错,再加上如今咸鱼一条养尊处优却又不忘锻炼,更兼系统这等神秘存在支持,论面相的话,不过也就四十左右,正值壮年。

  但跟一众学子不同的是,他那气度、仪态,包括身上的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身的。

  所以,胡惟庸这等人物甫一走近,便被一众学子欣然接受了。

  毕竟,如刚刚那般嘴臭还情商为负的到底还是少数。

  但凡立志科举,想要在官场上混上一圈的,谁能不懂多条朋友多条路的道理。

  不过,在场的多少也有些本事和傲气在,虽冲着胡惟庸颔首、微笑,但也仅仅如此了。

  若要通报姓名,那得等之后胡惟庸显出自己的本事来才行。

  众人的诗会,此时正是进行到作诗环节,胡惟庸也算是来巧了。

  在场的学子,此刻没一个客气的,当即提笔挥毫泼墨,纷纷写下自己得意的作品。

  胡惟庸作为后来者,同时也是外来者,并没有着急忙慌的去显摆自己的学问。

  毕竟,这会儿已经是明朝了,能抄的诗作,还得是质量不错的,也就那么些了,可不能轻易就用了。

  更何况,他胡大老爷何等身份。

  这帮学子若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个顶个的都得规规矩矩叫他恩相。

  所以,胡惟庸一脸悠闲的四处逛着,顺便看看这些学子的作品。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却发现,这帮学子多少还真有点东西。

  尤其是最开始第一个迎接自己的那位最年轻的学子,就数他的文采最好。

  若不是确认就自己一个穿越者,胡惟庸还惊讶的认为这是来了同样带着挂的同行、老乡了呢。

  这位年轻学子自己写完以后,冲着胡惟庸莞尔一笑道:“兄台,不如你也来露一手,也让我等学习一二?”

  “哈哈,我就不用了,我今日不过是带着侄女出来散心而已,碰上你们也是侥幸,你我萍水相逢,我岂能坏了你们的兴致。”

  胡惟庸话也说得很客气。

  既没有过分贬低自己,也没有看不起对方。

  可偏生之前那位嘴臭的学子,直愣愣的站出来道:“兄台,我等相交,只论心性,不论文采高低。”

  “兄台你大胆作诗不妨事,若实在不行,在座的都是品性高洁之人,定不会嗤笑于你的!”

  这话一出,胡惟庸的脸色都变了,再次看向这嘴臭老弟。

  ‘这是把老爷我真当成落榜不第的留级老大哥了?’

  ‘啧啧,这情商,进了官场,得被人玩死啊!’

  胡惟庸这时候还真来了些兴致,他很想知道,难得碰上一位情商为负数的人,也不知自己“认不认识”。

  “这位老弟,不知姓甚名谁?”

  嘴臭老弟也没藏着掖着,或者说这厮压根就不知道或者不在乎别人的眼色,一听胡惟庸发问,他当即直愣愣的答道:“在下姓方名孝儒!”

  一听这名字,胡惟庸顿时恍然大悟。

  哦,是方孝孺啊,那没事了!你嘴臭是应该的。

  胡惟庸一点都不介意了。

第47章 胡惟庸:看我来装个大的!

  胡惟庸一听方孝儒这名字,真就半点不计较这厮刚刚的嘴臭之举了。

  没别的,因为此人乃是实打实的铁头娃,狠人!

  别人作死,了不起作到九族消消乐的地步,那就是顶天了。

  而大明两百七十年国祚里,唯独他能作死作到十族消消乐,他不头铁谁头铁?

  不得不说,跟他同族,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对于这种能把自己十族都给捎带着一起送进刑场的铁头娃,些许嘴臭冒犯,胡惟庸都懒得介意了。

  不过,胡惟庸抬头看了看周遭的一众学子。

  却发现,此时众人似乎都已经停笔了,视线都落在了自己这个初来乍到的陌生人身上。

  胡惟庸微微一挑眉,乐了。

  得,自己虽无装逼之心,但禁不住此情此景,众人上赶着逼自己装逼啊。

  行,本老爷之前本没想着装逼,但既然要装,那本老爷还真就得装个大的才行。

  胡惟庸随意选了一张学子空着的书桌,先抚平了桌上的宣纸,而后用镇纸压好边角。

  接着挽起衣袖,往砚台里倒了些许清水,而后拿起一旁的墨条慢慢的研磨起来。

  同时,双眼微眯,心中快速琢磨着,自己到底要用哪首出来装逼。

  明清两朝,能流传到后世的经典诗词并不多,可但凡能流传下去的,质量自然不差。

  要用好的,要装大的,还要符合自己的身份,几个条件一限制,再一琢磨,胡惟庸便决定好了今日里份的装逼套餐。

  恰好此时墨汁准备完毕,胡惟庸一手捏住衣袖,一手拿起毛笔,蘸满了墨汁,不带丝毫犹豫的在微黄的宣纸上提笔写下了“临江仙”三字。

  胡惟庸的字,实打实的是练过的。

  不仅有前身的记忆在,同时还有上辈子的见识在。

  虽说不上什么书法大家,但看一笔字只要写出来,便把胡惟庸他那看似波澜不惊,实则乾坤内藏的性子表现得淋漓尽致。

  字体不是一板一眼、中正平和的正楷,同样也不是狂放不羁、自由散漫的狂草。

  而是形散神不散、看似笔走龙蛇,实则自有框架根基在此的行楷。

  一众学子,单看这笔字还有这词牌名,便自觉神色一肃。

  都是读过书的,不说饱读诗书,但有胆子参加诗会的,至少在诗词一道上定是有两把刷子的。

  岂能不知“临江仙”这个词牌名?

  可正因为知道,他们才觉着惊讶。

  要知,唐诗宋词元曲一路传承到如今,多少前辈高人、千古名篇在前?

  五言、七律这等诗文还好,只要平仄对得上,总能凑出一首诗来。

  但词牌不一样啊,一个词牌便是一个格律、节奏、声律。

  这里面的难度何止高了十倍?

  可以说,但凡敢在诗会的时候写词的,要么就是哗众取宠,要么就是胸有成竹。

  而眼前这位年纪比众人都要大上些许的老哥,怎么看也不像是哗众取宠之辈啊。

  就在众人因为一个标题惊讶莫名之时,胡惟庸直了直腰,而后一口气写下了那记了两辈子的开篇。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这开篇一出,满场皆惊。

  后面围着有点看不见的学子,此时着急的不行。

  傻子也知道,这是特娘的出了大事了,可你们这帮堵在前面的,既然看见了能不能念出来啊。

  别看方孝儒情商是个负数,但对待学问,他可是一等一的认真。

  所以,压根没让人催促,他便沉声诵读了起来“滚滚长江……”

  仅仅只是个开篇,便让好些个学子羞红了双颊,赶忙把自己的“大作”给撕了个粉碎。

  没写!

  没看到就是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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