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花逐叶
由此而使,这夫妻二人便拌起嘴来,竟绕着内宅扯了一圈,最后还是朱景洪败下阵来。
她俩争吵,其实也说明“外患”已解除,否则他们哪会有心思拌嘴。
而事实上,拌嘴本身,也是夫妻间的乐趣。
夜晚,朱景洪与众女吃过饭后,没有留在银安殿歇息,而是去了可卿所在的院子。
可卿如今怀了孩子,朱景洪对她要多关心些,所以专门过来找她说话。
至于今晚侍寝的事,根本无需朱景洪操心,同住院中的其其格和诺敏,已经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等着。
四个人一起说话,三个女人的心思却各不相同。
诺敏其其格二人且不说,可卿此时想的便是留住朱景洪。
长夜漫漫,可卿又缺乏安全感,便很想跟朱景洪伴在一起。
当这三人各使心眼儿之事,院中却又来了位不速之客,正是侧妃杨静婷。
“哟哟哟……还是你们这里热闹,看来我是来对了!”
杨静婷是悄悄的来,所以没有让人通禀,突然造访让可卿三人连忙起身,向她这位内宅“二把手”行礼。
虽然个个神色恭顺,众女心里都很反感她的到来。
杨静婷进入房内,则是想朱景洪行了礼,然后顺势坐到了离他最近的位置,逼得其其格只能去更远些的位置。
“王爷,可卿妹妹如今有孕,本应好生歇息才是,您这么晚过来……就不怕打扰人家!”
杨静婷这话打什么算盘,在场三女是洞若观火。
她们也没想到,这位一来就要抢人,未免也太不讲礼貌了。
当然,这些女人间的勾心斗角,朱景洪不能设身处地去想,就看不到那么明白。
“确实有些晚了!”朱景洪应了一句。
“王爷,说说话而已,不碍事的!”可卿解释了一句。
随后诺敏跟着开口:“王爷难得来一趟,今晚可得多待一会儿!”
“说起来,王爷已有十几天,未在咱们绛云斋留宿了!”
其其格说的最后一句,可以说是格外的直白,其意图已经相当的明显。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朱景洪答了一句。
谁知杨静婷笑着说道:“我说两位妹妹,王爷事情繁多,你们也该多体谅些才是!”
看起来是在开玩笑,实际上却是在勾心斗角,这一刻朱景洪也听出来了。
他一开始的想法,其实就是想在绛云斋留宿,跟诺敏和其其格一起探讨人生。
于是朱景洪看向杨静婷,问道:“婷丫头,你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杨静婷答道:“听闻王爷在场,与姐妹们说笑,臣妾是过来凑热闹!”
“天也不早了,没事你就先回去,早些歇息才好!”
没有那么多语言技巧,朱景洪这话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让杨静婷赶紧离开,不要在这里瞎凑热闹。
为了稍微维护些面子,杨静婷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笑着说道:“不知不觉夜已深了,王爷所言极是……我也是该回去了!”
屁股都还没坐热,杨静婷就只能起身,与众人告辞后离开了。
襄王府女人不少,内部勾心斗角的情况很多,只是大多数情况朱景洪没有理会。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朝廷上的争论依旧激烈。
正统十四年三月二十二,宗人府正是结束“审案”,宣布朱景渟是身患恶疾而死,与青阳王朱景淳没有关系。
这当然引来了大面积反对,只是皇帝根本没有理会,反而分别叫太子和睿王去压。
皇家颜面,宗亲和睦,都需要维护,太子和睿王也都愿意为此表现。
但他俩不知道,皇帝想的是谁惹祸谁摆平,其认为是太子和睿王勾结,想要置朱景洪于死地。
既然事情是因他俩而起,那么让他们两个去压,在皇帝看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
差事办好了没奖品,办不好就得受罚!
朝野物议汹然,想把事情压下去并非易事,这很考验太子和睿王的手段。
又是两天过去,事态还未完全平息时,朱景洪收到了王培安的辞别。
银安殿内,朱景洪提着笔,看着眼前的老师非常惊讶。
“这就要走?”
“是!”
“去哪儿?”
“西北,东南,辽东,安南……都可以!”王培安平静答道。
放下手中的笔,朱景洪起身问道:“怎么突然想着要走?莫非是我招待不周?”
“殿下对臣极好!”王培安坦然答道。
襄王府对他和家人确实极好,王培安虽为人方正刚直,但也感念着朱景洪的恩情。
“既然一切都好好的,先生为何突然要走?”朱景洪还是不解。
王培安沉默了一阵,依旧坦然说道:“只因殿下已过难关,臣可安心启程……自然不必逗留王府!”
(本章完)
第648章 儿子们
“先生这话,倒叫我不明其中意味……什么叫过了难关?”
朱景洪面露微笑,神色平和,仿佛所谓的难关不存在。
王培安也跟着笑了起来,答道:“殿下的难关在四书五经,这些天连续攻读已有成效,往后只需勤加练习,便可学成了!”
“可若无先生指导,我又如何能入此门,所以这都是先生的功劳!”
在这里,朱景洪感激王培安的功劳,而不是借着话来挽留他,其实就已表明了态度。
王培安在府上待着,确实让他感觉非常别扭,所以大家还是各自安好为妙。
当然更客观的来说,王培安这样的人留在王府教书,本身也是极大的浪费。
在朱景洪与王培安说话时,此刻皇宫内睿王正在接受召见,与皇帝漫步于奉天殿外广场上。
这是父子二人密谈,所以随行的宦官侍女们,都在差不多五六丈外。
“老十三除了会打仗,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你看这两年他惹了多少麻烦!”
“要说实心用事,稳扎稳打,还得是数你啊!”
即便是睿王,也极少这样被皇帝正面夸赞,此时便让这家伙从脚底爽到天灵盖,若非其城府够深此时都蹦起来了。
“这次老十三又惹了麻烦,他是个没脸没皮的人……可我不得不顾天家颜面!”
停下脚步,朱咸铭看向身侧儿子,神色郑重说道:“这次风波,你得多想办法,把事情尽快压下去,别辜负朕的看重!”
这次的风波,太子和睿王出面在压,但这俩家伙却是出工不出力,所以才会有今日之召见。
皇帝当然可以亲自出面压,可那样一则跌份儿二则无必要,毕竟有两个免费的劳动力。
最关键的是,让太子和睿王去压,矛盾便集中在这俩人身上,皇帝则仍处于超然地位。
听了老头儿这番话,朱景渊顿时跟打了鸡血一样,连忙保证道:“爹,您放心……儿子一定想尽办法,把群臣激愤之心安抚下去!”
“诸子之中,唯你最叫朕省心啊!”
听到这一句,朱景渊当真快要忍不住跳起来,今天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了。
老十三鲁莽惹祸精,老四孱弱且废物,我才是大位唯一人选,想来老头子想通了……老六心中越发欣喜。
就在这时,程英小跑着赶了过来,禀告道:“禀陛下,太子殿下求见!”
睿王是受召见而来,太子得知消息后不放心,于是也上赶着过来了。
“叫他过来!”朱咸铭答道。
“是!”
待程英离开后,朱咸铭方对朱景渊道:“老四啊……他就没成过事!”
看着面前恭顺谦和的老六,朱咸铭叹了口气,而后说道:“老六,你要多努力啊!”
类似的话,朱景渊在多年前就听过,那时他才刚生出夺嫡之心,正是受此鼓舞而后奋力拼搏。
“儿子遵命,定不负父皇所望!”
得到肯定答复后,朱咸铭沉声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朱景渊可以清晰感受到,自得知老四来觐见之后,老头子心情就变得很差了。
“爹,您保重,儿子告退!”
朱景渊退下了,在赶往奉天门的路上,碰上了前来觐见的太子。
“四哥,你身体可好些了!”朱景渊笑着问道。
他越是满面春风,太子就越是不高兴,此时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想法。
冷哼一声后,朱景源直接走开了,反倒让朱景渊笑容更甚。
再说朱景源来到皇帝这边,便老老实实的参拜了下去,然而皇帝却没叫他起来。
“让你想办法压制舆论,维护天家颜面,伱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老十三不成器,老六耍滑头……难道你也要跟朕假意逢迎?”
见老六老十三都被骂了,朱景源心里立即平衡了许多,于是他便答道:“儿子办事不力,实为大罪……还请父皇惩处!”
“惩处?你是太子是储君,遇事本该竭尽全力化解,眼下却说这些话来……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听到这些话,朱景源心中大感惶恐,而这也暴露了他仁弱的本质,无论手段如何提升都难以改变。
在他有五雷轰顶之感时,却听皇帝继续说道:“这么多皇子中你最实心用事,眼下正是你施展才能的机会,别再让朕失望了!”
这个转弯来得太快,朱景源连忙磕头应是,心里亦重新生出了斗志。
而在奉天门处,朱景渊只远远看到,太子是跪着在答话,待遇比他可差得太远了。
随后朱景渊便高兴离开,而太子又被耳提面命了一会儿,才心情沉重告别了皇帝。
不得不说,这两位真的主动做事时,情况就逐渐发生了转变。
掀起舆论的中坚,基本是他俩各自的门人,他二人强力压制后舆论热度便降了下来。
加之皇帝秘令内阁向下施压,舆论热度就进一步回落,最终只剩小猫小狗两只,直接被罢官赶回了原籍去。
而朱景渟身死之事便尘埃落定,其本人是身患恶疾而死,而不是流言所传的羞愤而死,更不是被朱景淳所打死。
正统十四年三月二十七,襄王府长史官王培安得皇帝差遣,被派往了西北继续监军去。
三月二十八,因皇后身体逐渐康复,皇帝主动在宫里召集家宴,要皇室近支都来为皇后道贺。
此前坤宁宫被封锁了消息,眼下皇后身体好转起来,当然是没必要再封了。
所以前些日子发生的事,便陆续传到了皇后耳中,她这才知道京城已经历过天翻地覆。
坤宁宫内,帝后二人对坐,皇帝正给皇后倒茶。
“所以,到底是谁在背后捣鬼?”皇后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他二人此时谈话,并无旁人在场,可以保证内容不会泄露。
放下茶壶后,朱咸铭方说道:“此前我怀疑老四或老六!”
“现在呢?”杨清音追问道。
“说不准!”朱咸铭答道,此时他也非常无奈,皇帝也不是无所不能。
“算了,让下面人继续查就是了,如今事态已经平息,就别再提这些旧事事了!”
杨清音点了点头,她也猜测是老四或老六,查不查的于她而言也没必要,毕竟真相有时候很残忍。
随后杨清音转移了话题,说道:“驸马的人选,就这么定了?”
朱云笙要成婚了,驸马人选已基本确定,正是朱云笙一眼看中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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