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128章

作者:李夏蝉

  等两人离去后,宁诚才道:“陈兄,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罢。”

  陈伯炘端着酒敬了宁诚一杯,道:“宁大人,老夫知晓这有些唐突,当初策儿的婚事,不知可否让小儿替代?”

  你还真有点唐突。

  宁诚不动声色的道:“贵公子着实优秀,想来后年的举人进士也有希望。”

  “不过小女被老夫惯坏了,这事儿老夫还要和小女商量商量。”

  陈伯炘微笑道:“应当的。”

  “对了宁大人,不知你可否知晓这顺天快递?”

  宁诚点头,现在顺天最火爆的两个商业,其一是顺天报业,这是陈策经营的,其二就是顺天快递,至于顺天快递是谁经营的,宁诚就不知道了。

  “陈兄怎么了?”

  陈伯炘微笑道:“实不相瞒,老夫这次来京,就是为了谈合作的,杭州府那一片生意比较抢手,老夫怕未必会顺利加盟顺天快递。”

  宁诚想了想,道:“若有困难,老夫可以代你说一说。”

  毕竟当时盛了陈忠胜的情,陈忠胜死了,陈策又对自己的好心袒护帮助置若罔闻,为了不让良心有愧,宁诚只能报答陈家兄长,也算是尽自己一份力了。

  不过这是低贱的商业罢了,他代为说一说,对方想来会卖给他这个礼部郎中的面子。

  陈伯炘忙不迭道:“如此,多谢宁大人了。”

  宴会结束。

  宁诚带着宁知君朝大相国寺大街府邸走去。

  路上,宁诚有意无意的问宁知君觉得陈正业如何。

  宁知君问宁诚道:“爹,你不是说,我的婚姻是和陈家二郎做的么?”

  宁诚道:“可他病了,治不好的那种。”

  宁知君看了一眼宁诚,道:“不是人家主动退婚的吧?是爹给人家暗示,亦或者爹让对方退婚的?”

  宁诚沉默了一下,道:“你是我女儿,我是你爹,我不能将你推向火海啊!”

  轿内再次陷入沉默,少顷后,宁知君道:“我要见见他。”

  宁诚也没说什么。

  ……

  陈正业略显紧张的道:“爹,陈策还没死?”

  “他若将当初我们吞并他家产业的事告知宁大人当如何?”

  陈伯炘呵斥道:“休要胡说!隔墙有耳!”

  言毕,陈伯炘才压低声音道:“方才我从宁大人对话中得知,陈策并未将这些事告知宁大人。”

  “既然我已打听到陈策的住处,恰好可以去提点提点他,让他莫要乱说话。”

  陈正业心道还是自己老爹沉得住气,刚才在酒会上听到老爹和宁诚的谈话,他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可自家老爹居然还能如此淡定!

  陈伯炘笑了笑,道:“宁大人现在是礼部右郎中,前途不可限量。”

  “前几日在王公祠,你的那副楹联已经引起了宁小姐的兴趣,今日我顺带给你提了婚。”

  陈正业想到宁知君知书达理的漂亮模样,不由激动道:“宁大人怎么说?”

  陈伯炘捋了捋颌下胡须,笑着道:“宁大人倒是没说什么,主要在宁姑娘身上。”

  “所以你必须想办法,让宁姑娘对你倾心,这就是你接下来要做的事,只要你能娶到宁姑娘,那我们还愁商业凋敝的问题?”

  陈正业重重点头:“好!”

  他本身长相也不差,又是读书人,第一次考试便过了秀才,各方面条件都不错,最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想拿下宁知君,这于他来说似乎并不是难事。

  陈伯炘想了想,对轿夫道:“去槐花胡同。”

  今晚,他要会见一下陈策,有些事,要提点提点他,免得他乱说话,破坏了自己的全盘计划。

  这次来京,若是一切顺利,他将有不小的收获!

  (本章完)

第203章 陈大伯来了

  槐花胡同狭长逼仄,和许多临街朱门大府比,这里显然不像富贵人家居住的地方。

  徐经走之前,将顺天府别苑的府邸交给了陈策,如果陈策想,随时可以住进去。

  不过陈策更喜欢槐花胡同,这里胜在偏僻安静,最后徐经那处别苑交给了唐寅居住。

  无论如何,陈伯炘和陈正业抵达槐花胡同后,就不得不下轿子步行。

  尽管狭长的巷道并没有太多异味,陈正业还是象征性的捂住了鼻子,总觉得这里和自己身份格格不入一样。

  陈伯炘也微微蹙眉,这里的环境和宁诚想的大差不差,想来也是,陈策带兵之躯,指望他能混出什么名堂来?

  小院门扉被敲响,陈策还在书房看书,将门打开,脸上厌恶之色一闪即逝。

  陈伯炘蹙眉走了进来,陈正业跟在他身后,两人打量着这不大的房子,道:“还算不错,有个安家的地方了。”

  陈策凝眉道:“那还真要感谢大伯当年二两银子的施舍,不然安家的地方恐怕都没有。”

  陈伯炘也不尴尬,他理直气壮的道:“我知晓你还为当初的事不甘,但若我不接手产业,你们家的产业迟早被外人夺去,我也是迫不得已,希望你理解大伯的良苦用心,伱若现在想将产业拿回去,大伯拱手相让。”

  你还真是个君子,我是不是还该感谢你?

  好好的家业被你经营不下去了,现在要将烂摊子给我?

  陈策微笑道:“那感情多谢了,什么时候给我?”

  陈伯炘道:“你若真要,等我回杭州就准备契约。”

  “策儿,你当大伯真是那绝情无义之辈么?”

  “今日我还造访了宁诚宁大人,当初你的婚事我还帮你朝宁大人提了。”

  “他说你退婚了。”

  “策儿,何必害了人家姑娘?你的身子你自己清楚,又有多少年头可活?能活到如今已是奇迹。”

  陈策微笑道:“你说的是,所以我退婚了。”

  陈伯炘点点头,道:“可陈家和宁家这门香火情不能断了,大伯希望你理解大伯,咱们陈家这一门不能衰落。”

  “婚事还要进行。”

  什么叫香火情不能断了?说来说去你不还是看上宁诚的人脉官职了?你真当我傻子?

  “所以呢?”陈策似笑非笑。

  陈伯炘道:“我打算让你堂哥和宁家丫头继续完婚。”

  “希望你不要介意。”

  陈策:“这你没必要和我说,如果宁大人愿意,我还能说什么?”

  陈伯炘道:“所以大伯希望你,当年的有些事,能不说就别说了,莫要让宁家和陈家产生误会。”

  好算计。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来的,不过这对陈策来说无所谓,你和宁诚想如何他也不在乎,他和宁家的大小姐也没任何牵连。

  陈策点头道:“我有分寸,不会做这种卑鄙的事。”

  “大伯来京就是为了找我?”

  陈伯炘嗯了一声,道:“如今杭州府生意倒也还可以,我想试着看看能否找到你,当初你赌气离开陈家,这些年大伯一直忙于家族商业,直到现在才有时间来顺天府找你。”

  陈策很想给大伯竖大拇指,瞎话说起来是真一点不害臊啊你!

  也行,就是希望你和唐寅在谈完合作后,还能如此风轻云淡。

  陈策哦了一声,道:“那就算了,我在这儿挺好的,劳烦大伯费心了,还有别的事?”

  陈伯炘摇头。

  倒是陈正业,教育陈策道:“堂弟,你又何必仇视家父呢?凡事从自己身上找点问题。”

  “这些年了,你但凡多读点书,最起码也能中个秀才,不至于蜗在如此地方过着贫寒的生活。”

  “你比如我,此前我虽是玩世不恭,但后面逐渐认识到自己的问题,正视自己的问题,于去年中了小考,现在已是秀才。”

  “你若努力点,也未必没有可能。”

  秀才很了不起啊!

  陈策拱手道:“那我还要见过秀才老爷咯?”

  陈正业蹙眉道:“你也莫要揶揄我,秀才虽然没有举人高贵,但在普通人眼中已是遥不可及。”

  “我并非和你显摆什么,只是让你努力生活,而不是颓败在这里做个窝囊废!”

  陈策一直觉得自己心境很好,算计朝堂,算计宗室,算计天下,都能心如止水,可唯独看到这一家人,他忍不住可是剧烈咳嗽起来,想到往事,心中不免愤怒。

  如果他想,只要招手,内厂的人就会过来,不过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要彻底吃掉陈家的一切,让他们尝试尝试自己当年的滋味。

  隔壁吴娘子此时走了过来,淡淡乜了一眼陈家父子,看着在咳血的陈策,淡漠的道:“两位现在可以离开?”

  陈正业呵呵笑了一下,“原来你金屋藏娇了呀?”

  唰!

  一柄短刀被吴娘子抽出,笔挺的呈在陈正业的头颅前,“可以离开了吗?”

  “我真会下手,一条命而已!”

  看着吴娘子极其认真的样子,陈正业心中暗骂一句疯子。

  陈伯炘也不愿招惹是非,便道:“走吧。”

  等两人离去后,吴娘子忙不迭搀着陈策落座,给他倒了一壶茶,道:“你和他们置气什么?他们故意气你的。”

  “你听到了?”陈策问吴娘子。

  吴娘子自顾自道:“他们恨不得刚才直接将你气死,你平日那么精明,看不出来他们的用意?”

  “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你还好吗?要去看看郎中吗?我陪你去。”

  陈策摆手道:“没事的,歇一会儿就好了。”

  吴娘子还不知道陈策的用意,他在等陈家上钩,刚才那一番愤怒,有真心实意的一部分,也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

  “不要插手这事儿,我自己能处理好。”

  吴娘子点头:“嗯。”

  见陈策没多大事后,她自顾自转头离去。

  陈策叫住吴娘子,“殊娴。”

  吴娘子愣了一下,他居然还知道自己名字?自己好像就说过一次。在地窖那一次。

  她诧异的回头,盯着陈策,陈策轻叹道:“我只有不到六年时间了。”

  说完后,他就没说什么了。

  陈策想对吴娘子说很多,可最终都没开口。我只有这点时间了,你让我怎么敢辜负你一番好心,怎么敢耽误你这个好姑娘。

  (本章完)

第204章 小姐,是他

  翌日一早,槐花胡同多了一对主仆。

  宁知君带着小蛮朝着陈策宅院这边走来,恰好陈策提着篮子出来买菜,迎面碰上了宁知君主仆。

  陈策穿着淡青色长衫薄袄,面色俊朗,只是少了几分朝气。

  他自然不认识宁知君主仆,小蛮倒是有过一面之缘,不过中秋那晚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陈策哪里还记得住一个小丫头?

  见两人装扮非富即贵,却不知为何来槐花胡同这种地方,陈策也没过多关注,给两人让了路,然后提着篮子离去。

  宁知君有些奇怪,不知道小蛮为何停下,不过很快就想明白了,刚才过去的那个人,不正是她要找的陈策吗?

  昨晚宁知君只是对宁诚说她想见一见陈策,可抵达槐花胡同的时候她又踟蹰了,即便见面也不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