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157章

作者:李夏蝉

  “让刘议之给本官去死!现在就去死!”这是气话,他自然没这个权力,“还不去将别人给放了?!户部的脸被他刘大人丢的还不够?!”

  (本章完)

第250章 四目相对,目瞪口呆

  刘议之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介小民居然会惊动户部尚书,竟会让户部尚书亲自放人。

  户部尚书的值庐内,王侍郎像是犯错的孩子一样,一介三品大吏,正站在秦紘面前被狠狠训斥,让他加强对户部所有官吏队伍的专业知识教育,内部纠察,一些不合格的官吏,该降职的降职,该驱逐的驱逐。

  总而言之,户部是专业性极强的衙署,若是没这份本事,就不要在户部混日子。

  王俨也不知今日秦尚书这无名之火,如何来的,但还是不断的认错表示自己会加强对内部官吏的考核。

  第二日一早的小朝会,站在人群中格格不入的户部主事刘议之显得有些心惊胆战。

  平日这些部堂高官,他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更别提弘治皇帝,他这种级别根本没机会面见天颜。

  按理说能见到天颜这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但刘主事现在却有些惴惴不安。

  弘治皇帝沉声道:“朕今日不与你们探讨别的事,只想问问诸公,你们下属的官吏究竟能否胜任自己的工作?”

  “朕待你们不薄,国家需要伱们治理,朝廷队伍更是天下百官的表率,但要是你们内部连本职工作都做不好,甚至说出一些啼笑皆非的话,朝廷威严和公信在何处?”

  “让地方官笑话?还是让万民耻笑?”

  内阁六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弘治皇帝冷笑道:“我们户部有个主事,刘大人你出来。”

  “这个刘大人就很威风,他去将商人召入户部,亲自在人家商人面前丢脸。”

  刘议之心中一咯噔,惶恐的道:“皇,皇上,臣知罪。”

  弘治皇帝嘲讽道:“你知什么罪?你告诉朕什么是商税?”

  “市税下面征收过的税,你还能用市税再征收一次是吧?朕随便从两京十三省拉一个九品课税司下属的胥吏过来,他都说不出如此愚蠢不专业的话!”

  “但你这个朝廷户部下属户部主事能干得出来!”

  刘议之神色顿变,这不是昨日他和陈策对话的内容吗?皇上居然亲自关注了……

  “臣,臣惶恐,皇上恕罪。”刘议之噤若寒蝉的道。

  弘治皇帝恼羞成怒的道:“你知什么罪?你丢的是户部的人,是秦尚书的人,是朝廷的脸,和朕有什么关系?”

  “朕现在还有什么脸是丢不起的?”

  内阁六部的部堂纷纷将目光投向刘议之,这让刘议之惶恐到无地自容。

  “吏部回去查一查,见哪里的课税司还有缺,将刘大人送过去学习学习去吧,免得说出一些啼笑皆非的话让旁人贻笑大方!”

  “朝廷丢不起这个脸!”

  吏部尚书出列拱手道:“遵旨。”

  刘议之战战兢兢的道:“皇,皇上,臣……”

  昨日在陈策面前他多威风,官威多大,说话多么中气十足,现在就多么狼狈。

  他想解释解释,可词穷,他不知该怎么解释,甚至连告饶的勇气都没有,他不否认自己是滥竽充数的职场混子。

  如果没去找陈策麻烦,也不会有人关注到自己,可以继续在户部混下去。

  刘议之肠子都悔青了,早知就不去找陈策麻烦了。

  ……

  槐花胡同。

  “小老弟,你昨天去哪啦?”

  朱厚照好奇的问陈策,昨天他和刘瑾来槐花胡同找陈策却没找到人。

  陈策哦了一声,道:“被户部拉过去问话啦。”

  朱厚照忙不迭问道:“咋?户部啥事找你?”

  陈策将昨日的事草草告知朱厚照,朱厚照气的怒火中烧!

  刘瑾听了也气笑了,他尖声道:“朝廷这群狗官队伍啊,就该要好好治一治了,一个个考中了科举就耀武扬威,指着他们治国呢,狗屎!”

  朱厚照深以为然的哼了一声,道:“难怪小老弟此前说治国首治吏,这群啥都不懂的官儿混在队伍中,这国家能治好吗?”

  主仆两人同仇敌忾,替陈策打抱不平。

  “狗东西!看我不收拾他!”朱厚照暗骂,然后又道:“不对啊小老弟,你不是有内厂保驾护航吗?怎么不让内厂的人收拾这个家伙?给他抓起来,让内厂好好折磨折磨他!”

  陈策无语的道:“不是你说内厂不得监视文官么?”

  朱厚照哑然,只能安慰陈策道:“小老弟放心,后面他不会来找你麻烦的。”

  陈策倒也不担心,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很显然那名户部主事只是个小炮灰,陈策怀疑他背后的人要么是焦芳,要么是年前来院子寻找自己的那名户部高官。

  当时陈策因为吴娘子的病拒绝了接见对方,若对方小肚鸡肠,完全也能干出这种事。

  就是不知是谁指使户部主事的了,不过无论如何,这户部主事只是个马前卒,陈策也不屑和对方一般见识。

  “啊!”

  朱厚照似想起什么,对陈策道:“小老弟哇!你那个画是怎么画的,可否教一教我?”

  陈策:“?”

  “什么画啊?”

  朱厚照眼中冒着绿光,道:“就是年前在梅园那画啊,你那天走的急,你是不晓得,你的画都被抬到八十两一幅的高价了!”

  陈策倒吸凉气,自己又不是啥名人,那素描画非但被明朝人接受了,还能卖这么高的价格?

  朱厚照想学,但不是为了卖钱,卖钱只是其次,上不得台面,他是太子,还没堕落到这种地步,靠着卖画为生,这事儿要传出去,他父皇不给他打死。

  他只是单纯觉得陈策那画很逼真形象,他想学一学,给他父皇和母后画一幅,显摆显摆。

  绘画终究奇技淫巧,在正宗士大夫面前也不过附庸风雅,在朝中高官面前更不值一提。

  陈策也不在乎这些,不过既然朱厚照感兴趣,陶冶情操也不错。

  “这个不难,三五天就能学好,教你谈不上,顶多我们相互学习。”

  朱厚照高兴的道:“对对!相互学习!”

  瞧瞧小老弟人家说话的水平,听着多么舒爽啊!

  朱厚照让刘瑾去准备铅笔,虽然刘瑾不知什么是铅笔,但铅研磨细一点的小棒子,他还是能理解的。

  朝阳照在小院内,石凳上,陈策正在一点点教着朱厚照怎么勾勒人像面庞。

  门扉却在这个时候被敲响,刘瑾去开门,然后急忙捂着脸跳到了一旁!

  我靠!秦尚书怎么来了?太子爷,快跑呀!

  秦紘本是带着笑容,只是看到朱厚照这一刻,笑容忽然凝固住了。四目相对,朱厚照也愣住了。

  (本章完)

第251章 你给他磕一个拜师吧

  秦紘此前一直都是猜测,猜测太子认识陈策,猜测弘治皇帝认识陈策。

  可实打实的看到皇太子和陈策和睦相处称兄道弟的样子,一时间还是震惊了。

  他一瞬间想了很多。

  太子殿下最近的改变有目共睹,太子那些惊世骇俗的建议令人拍案叫绝,秦紘怀疑过是出自东宫老师的手笔,后面也和内阁三阁老一同怀疑过是弘治皇帝的手笔。

  毕竟弘治皇帝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要克继大统,此前太子顽劣有目共睹,弘治皇帝提前给儿子铺路,让百官信服太子,所以很多政策理论明明才会说是皇太子所建议,目的就是为了抬高自己儿子在百官中的威望。

  可现在……他所有的怀疑都被推翻。

  教太子的或许不是东宫教谕,不是弘治皇帝,而是眼前这个少年小郎君。

  如果真是这样……嘶!

  秦尚书暗自倒吸凉气,针对开中和盐引滥觞的做局手段,该不会也出自这个平平无奇的少年郎手笔吧?

  解决开中疲敝,处理堆积数十年盐引泛滥陈积,哪一个不是令人头疼的陈年旧账?户部都解决不了的事,竟被眼前这不起眼小郎君轻描淡写的给解决了?

  这话说出来谁能信?谁敢相信坐在这处小院的少年,在暗中决策引导甚至做局天下所有人?

  秦尚书怎能不倒吸凉气?他实在太震惊了。

  秦尚书赶紧收拢心思,忙不迭要对朱厚照行礼,君臣有别,他不能失了规矩。

  朱厚照还在发呆,这老东西咋来了?完了,我该怎么办?要不要躲起来?

  刘瑾一拳就捶到秦紘的头上,啪的一下,把秦紘都打蒙了,旋即他恼羞成怒的指着刘瑾:“贱奴!”

  刘瑾对朱厚照眨眼,朱厚照这才反应过来。

  虽然他和小老弟心照不宣的都知晓彼此身份,但朱厚照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啊。

  他赶紧走到秦紘面前,一巴掌又扇到了秦紘头上,压根不给秦紘说话的机会。

  一介尚书实权官,居然被皇太子和太监先后侮辱,这谁能顶得住?

  你就算是皇帝也不能这么侮辱臣僚啊?老夫是大明的官,不是你朱家的猪狗奴仆!

  秦紘刚要发火,朱厚照赶紧道:“你就是那户部的官啊?”

  “小老弟!是不是这家伙召伱去户部的?朱某这个锦衣卫大官帮你收拾他!”

  陈策摇头道:“不是他,额,我先去煮点茶水。”

  给他们一点时间好好窜通,陈策也不想现在就和朱厚照捅破窗户纸。

  等陈策离去,朱厚照长舒一口气,这才对秦紘道:“呵呵,秦大人,不好意思了,刚才有人在,要么本宫给你磕一个?你不要和我一般见识。”

  “你知道本宫微服出巡很危险的,不能让外人知道本宫的身份,不然会被人利用。”

  皇太子都说的这么低三下四了,秦紘纵有一肚子气也不敢多说。

  刘瑾更是噗通跪了下去给秦紘磕头:“老大人,老奴给你磕头了,刚才情况紧急。”

  你!

  秦紘被气的胡子乱颤,伸手不打笑脸人,不敢收拾皇太子还不敢收拾你这个太监?

  可人家刘瑾已经做到这地步了,秦紘再计较,就显得小家子气了。

  但……老夫就这么白白挨了两巴掌?

  “哼!算了,起来吧!”

  “太子所言非虚,刚才是老夫莽撞了,差点耽误太子的大事。”

  “太子殿下,听你的意思,他还不知您身份?”

  朱厚照点头:“嗯。”

  “原来如此。”秦紘点点头,拱手道:“殿下机智,居安思危,微臣佩服万分。”

  陈策端着茶水走了出来,招呼道:“来喝茶。”

  朱厚照笑呵呵的走了过去,对秦紘道:“秦大人您坐。”

  秦紘赶紧道:“太……小朱大人你请。”

  陈策静静的看着两人飙戏,等两人谦让一番落座后,陈策才拱手对秦紘道:“这位大人,草民知罪,年前若有失礼得罪于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秦紘摆手道:“户部的人召你,不是老夫的意思,刘主事此人做事莽撞,并不能代表整个户部,老夫已下放他去课税司学习。”

  既然不是眼前这名老大人,那刘主事背后的人大概率就是焦芳了。

  陈策了然,旋即道:“那不知大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秦紘看了眼朱厚照,想了想,还是道:“老夫想请教一下阁下关于记账的一些事,譬如什么叫‘权责发生制’记账。”

  陈策哦了一声,也看了一眼朱厚照。

  朱厚照心道你们都看我干啥啊。

  陈策解释道:“所谓权责发生制记账方式,它以收入和费用实际发生的日期为标准来确定其归属期……凡当期已经实现的收入和已发生或应当负担的费用,不论款项是否收付,都应当作为当期的收入和费用处理……这种制度有助于正确反映各期的费用水平和盈亏状况、财务状况、经营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