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拿命教太子,皇帝求我别死 第164章

作者:李夏蝉

  “伦文叙。”

  伦文叙是弘治十二年的状元,去年和唐寅争会元的事还历历在目。

  现在伦文叙正任职翰林院修撰,前途不可限量。

  翰林院在明朝文官中的地位极高,非翰林不入礼部,非礼部不入阁,足可见伦文叙前途多么光明。

  宁诚听闻此,自是高兴的无以复加,不过他还是打了预防针,叹道:“只是小女才思敏捷,眼光甚高……”

  梁储笑道:“文叙是状元郎,令女眼光再高又何妨?”

  “无妨,老夫想办法安排他们先见一见,老夫也非迂腐之人,若是不合适再说其他,不会强逼他们。”

  宁诚拱手道:“多谢梁大人。”

  ……

  朱厚照今天一大早便兴冲冲来找陈策去踏青。

  北平郊外的村落,春二月,莺飞草长,杨柳依依,郊外踏青出游的公子佳人多不胜数。

  三五成群的佳人小姐们谈文论道,相谈甚欢。

  几名权贵家的小姐公子席地而坐,美酒小食铺在草席上,吟诗赋对。

  陈策和朱厚照也坐在草席上,刘瑾将小吃糕点茶水铺上,默默的坐在一旁。

  陈策眯着眼,享受着难得安逸的时光。

  朱厚照问陈策道:“小老弟,这西南改土归流恐怕不好执行下去啊。”

  “莫说朝廷那些能官干吏不会去西南,就算去了西南,面对如此复杂的形势,谁又能解决呢?”

  他将弘治皇帝的担忧告知陈策。

  弘治皇帝无外乎就是担忧两件事,无人会去西南,大明的流官管不了西南的土民。

  诚然,土司们盘踞西南数百年,对西南土民的控制错综复杂,想在一两年内见成效这不现实。

  但不能因为困难就不去做。

  陈策喝了一口茶,对朱厚照道:“无人会去西南这不是什么问题,王守仁是个不错的人选,他可以去。”

  朱厚照摇头道:“他才从西南打赢了仗,再调他去西南是否对他不公平?他爹也不会同意吧?”

  陈策微笑道:“说不定呢。”

  朱厚照噢了一声,道:“好,就假如王守仁愿意去,单单一个王守仁也不够啊?”

  西南要组成一个汉人领导的官府班子,一个王守仁肯定不够,还需要很多官吏过去。

  就算王守仁同意,其他人呢?谁愿意去?

  陈策点点头,对朱厚照道:“我可以推荐几个人,唐寅、文徵明、祝枝山、徐祯卿。”

  除了徐祯卿之外,余下三人都是举人。

  举人在大明是有资格补缺做官的,也不是不合规矩,就算他们去西南了,估计朝廷也不会有人反对。

  谁都知道去西南做流官和流放没区别,派几个举人去治理西南文官士大夫们不会反对,也不会说什么。

  至于大明的流官管不了土民,土司在西南势力错综复杂,这需要时间去解决,不会一蹴而就。

  “试一试吧,反正对朝廷也没多少损失。”陈策对朱厚照道。

  陈策正在和朱厚照聊西南未来的走向,却听到有人叫陈策道:“陈公子,好巧啊。”

  苏菡梅提着淡蓝色裙摆含笑走来和陈策打招呼。

  陈策对她印象不深,好像上次在梅园见过一面。

  陈策颔首道:“好巧。”

  苏菡梅道:“我们在打茶围,要不要一起过来聊聊?”

  陈策礼貌的道:“哦,不用了不用了,你们玩吧。”

  不远处几名公子朝这边投来目光,陈策知道这群公子恐怕对这位姑娘有企图,为了避免麻烦,陈策主动避嫌。

  当然了,一来他和苏姑娘不熟,二来他对打茶围吟诗作对兴趣不大,他和朱厚照关于西南的国策问题还没说完,哪有功夫去和他们做这些无聊的事。

  “菡梅,快过来吧,一会儿我那朋友该来了。”

  “他是报业的三掌柜,平日难得出来,见一面十分不易。”

  “在下费了好大的精力才将他约出来,今日我们踏青所得的诗句,若有精彩绝伦之处,他说不得明日可以发表呢。”

  几名公子走来,其中一名儒生开口对苏菡梅说道。

  陈策莞尔一笑,对苏菡梅道:“姑娘,你朋友让伱过去了,我们改日有空再聊。”

  对这名儒生男子的心思,陈策也清楚,无外乎彰显出自己的人脉和能力,好让苏菡梅对他刮目相看。

  不过陈策早已脱离了低级趣味,但也不妨碍觉得这些公子佳人们都挺有意思的。

  苏菡梅轻轻点头,旋即跟着那几名公子朝不远处走去。

  杨玉振笑容满面,打着折扇,一袭白衣,骚包的从远处来到苏菡梅的队伍中来。

  “来晚了,抱歉抱歉,报业那边有事耽搁了。”

  一名儒生急忙站起来,拱手对杨玉振道:“杨公子您来啦?不晚,不晚,我们也才来没多久。”

  他们明明在这里等杨玉振很久了,杨玉振这才姗姗来迟,整的像个大佬一样压轴出场。

  朱厚照微微张开嘴巴,惊愕的对陈策道:“刚才那小子说的那么骄傲,我以为谁要来呢,报业的三掌柜……原来是这家伙啊。”

  “啥时候,他都能成人上人啦?”

  陈策理所当然的道:“人靠衣装马靠鞍嘛,他一直在外跑业务,认识这些人也实属正常。”

  “让他去会客吧,我们走远点,莫打扰他雅兴。”

  陈策知道杨玉振这个人,交际能力很强,人也很骚,现在对报业的业务越来越如鱼得水了。

  朱厚照嗯了一声,两人招呼刘瑾过来,刚要离去,杨玉振却站了起来,忙不迭对众人道:“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们东家在那边,我去见个礼。”

  众人呆怔了一下,他们都知道顺天报业的幕后掌柜神出鬼没,谁也不知道是谁,现在有幸见到,谁不好奇?

  (本章完)

第264章 凑热闹

  杨玉振实在没想到‘义父’这个大忙人,居然也有闲工夫出来踏青。

  他赶忙起身去和陈策打招呼,笑着道:“东家,你也来陶冶情操啊?”

  苏菡梅这边的几名儒生公子呆滞的看着这一幕,刚才那名儒生更是惊呆了,嘴巴都有些合不拢。

  合着刚才在那小子面前装半天哔,什么自己认识顺天报业的三掌柜,什么给苏菡梅介绍人脉云云的,以此来凸显自己的人脉多么广,就是为了让苏菡梅对自己刮目相看。

  结果呢?他引以为傲的人脉,居然是人家的小弟马仔?

  这……就尴尬了。

  当然,苏菡梅这些人还无暇顾及到那名尴尬的儒生,他们一个个都一脸不可思议,谁也没想到,他们心中神秘的顺天报业幕后掌柜,居然就活生生的在他们面前。

  陈策对杨玉振道:“好了,你过去吧,我和小朱大人去别处,不打扰你们陶冶情操。”

  杨玉振噢了一声,道:“好吧。”

  陈策对苏菡梅微微颔首示意,又对那群儒生微微笑笑点头,算是和他们打了招呼。

  一时间竟让这群人受宠若惊。

  杨玉振回来后,看到一群呆若化石的众人,不由好奇的摸着下巴,道:“伱们咋了?”

  被我义父帅到了吗?

  确实,他的帅,足以和我并肩,但也不至于让你们如此吧?

  这时候苏菡梅等人才反应过来,先手无足措的对陈策微笑回礼,颇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此前他们都纷纷私下猜测过顺天报业幕后东家,只是谁也没想到人家会如此年轻、低调,还如此有涵养!

  即便方才那名儒生有心冒犯人家,人家也不介意,甚至还颔首微笑的打招呼。

  两相比较,陈策的格局之大,实在令人佩服!

  “杨,杨兄,他就是你们报业的东家?”

  杨玉振嘿嘿笑道:“是啊,年轻吧?”

  “寻日你们可看不到他,我们东家进出的可都是王府,接见的可都是尚书部堂之类的高官。”

  杨玉振小小吹个牛逼,为了彰显陈策的牛逼。

  当然,也不算吹牛逼,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

  听闻此,众人更加肃然起敬,唯独刚才那名装哔的儒生,此时有些惴惴不安的惶恐,深怕自己那点小心思会被陈策看穿,从而被打击报复。

  若是人家想报复自己,还不和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啊?

  他想多了,因为陈策根本就没在乎过他,两人从不在一个层次上。

  他们的世界是风花雪月,是情情爱爱,陈策的心里却装的是整个大明。

  纵然陈策很羡慕他们,也想和他们一样,无忧无虑的去和一群女子谈情说爱,和一群好友吟诗赋对,可他做不到,他没这么多闲暇的时间……

  ……

  伦文叙自幼家里贫穷,从小就是神童,在广州府很是出名。

  考中状元后被授予翰林院修撰,前途不可限量。

  翰林院学士梁储亲自给伦文叙牵线搭桥,今日伦文叙便和宁知君相约出来踏青。

  宁知君是不愿意的,但耐不住宁诚的劝说,只好无奈的和去年新科状元出来走个过场。

  北平郊外的草地上,伦文叙正和宁知君边走边聊,伦文叙确实才华横溢,宁知君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能接得住,还能引经据典。

  伦文叙觉得宁知君就是自己理想中的伴侣,她端庄、知性、温婉、貌美,最重要的宁知君颇有才华。

  “知君。”

  苏菡梅发现了不远处的宁知君和伦文叙。

  宁知君见到苏菡梅这群人后,神色有些慌乱,仿佛偷情被抓了一般,硬着头皮上去打招呼道:“菡梅你也在……唔,好巧啊。”

  苏菡梅打量着宁知君旁边的伦文叙,长相比较平庸,肤色有些黑,方正脸,看上去像是地地道道的老农一样。

  苏菡梅好奇的问道:“知君,这位公子是?”

  宁知君噢了一声,介绍道:“去年新科状元,现任翰林院修撰,伦文叙,字伯畴。”

  听到伦文叙的大名,苏菡梅这群人可比刚才见到陈策震撼多了。

  陈策顶多算是顺天报业的东家,但伦文叙可是实打实的状元,实打实的翰林清贵啊!

  众人赶紧上前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唯独杨玉振……

  啥啊,至于你们前倨后恭么?

  也就去年唐兄因舞弊的事耽搁了,不然状元必定是唐兄的,而且唐兄是谁啊?那可是我义父驱逐师门的逆徒!

  不就一个状元么?值得你们这样?

  伦文叙拱手道:“诸位莫要客气,你们都是宁姑娘的朋友吗?”

  苏菡梅点点头道:“嗯嗯。”

  伦文叙微笑道:“既然遇到了,不妨一起踏青郊游,一起凑个热闹吧。”

  众人巴不得如此,谁不想认识这么一个人脉,他们可不是宁知君有个好爹,这里面除了苏菡梅的父亲是顺天府的官外,大部分都是普通人。

  不过当初宁诚也只是顺天府通判,现在升礼部后,苏菡梅就觉得低宁知君一头了。

  这群儒生和伦文叙相谈甚欢,交流科举的经历,谈论着策论内容。

  苏菡梅和宁知君参与不进去。

  “知君,你这是?”

  宁知君眼神瞟向伦文叙,意思很明显,你怎么和人家单独出来?

  宁知君无奈的道:“父亲让我见一见,应当要做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