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释青云
而且还严阵以待!
分明就是预料到今晩会来夜袭,早就做好了迎战准备。
“怎么会这样?”
“刘备不是中了大公子之计,率主力去长湖亭了吗?”
“为何水营之中,还有这么多士卒,还严阵以待?”
“这,这……”
923张允整个人懵了。
各船的荆州军士卒,无不大惊失色,阵脚大乱。
刘营旗舰上。
“张允果然来夜袭!”
“苏军师,真乃神人也!”
望着送上门来的荆州水军,甘宁发出一声惊叹折服。
吕蒙则笑道:“兴霸,苏军师的深不可测,你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将来有的是让你震惊的。”
说罢。
吕蒙拔剑在手,向江面一指:
“弓弩手,射杀来犯之敌!”
战鼓声敲响。
岸滩栈桥上,五千余名步军弓弩手,即刻开弓放箭。
瞬息间。
五千支利箭,腾空而起,仿佛天罗地网般,向着江上敌舰覆盖而去。
荆州军旗舰上。
直到箭雨临头,张允才惊醒过来,大叫:
“避箭,各船避箭雨。”
他顾不得主将威严,本能的往船垛后一缩。
下一瞬,箭如雨落。
惨叫声在江面上此起彼伏,无数道鲜血腾空而起。
荆州军被射了个措手不及,顷刻间各船死伤惨重。
噩梦才刚刚开始。
岸上的刘军弓弩手,仗着人多势众的优势,一轮接一轮的不停向江上齐射。
各船上的荆州军,如同漂浮在江面上的活靶子般,任由刘军射杀。
几轮箭雨过后,荆州军死伤惨重。
张允缩在船垛下不敢露头,颤声大叫:
“我们中计了,传令各船,即刻撤回水营~~”
鸣金声响起。
四百荆州战舰,匆忙掉转船头,顶着箭雨试图退却。
为时已晩。
刘军旗舰上。
吕蒙长剑一扬,弓弩手停止了放箭。
“甘兴霸,教一教那张允,什么才叫水战吧!”
吕蒙激励的目光,看向了甘宁。
甘宁的斗志,顷刻间被点燃。
他一跃下船,登上了自己的斗舰旗舰。
双戟一扬,大喝道:“锦帆军开路,水军尽出,杀尽来犯之敌!”
呜呜呜——
水营上空,进攻的号角声吹响。
以甘宁亲军组成的锦帆营,率先飞驰如电,如狂鲨鱼般冲出水营。
紧接着,大大小小八百余艘战船,满载着近一万五千水军,挟着震天杀声冲杀而上。
荆州水军来不及掉转船头时,便被身后驰来的刘军追至。
一场一边倒的江上辗杀,就此开始。
天下最强的刘家水军,如摧枯拉朽般,顷刻间冲垮了荆州军舰阵。
一艘接一艘的荆州战舰被攻陷,杀上战船的刘军将士,如虎狼一般,无情斩杀着惊慌失措的荆州水卒。
“加速,全速划桨,加速啊~~”
旗舰上的张允,歇廝底里的颤声大叫。
“轰!”
一声巨响。
甘宁的斗舰,从侧翼撞了上来。
诺大的楼船,瞬间被晃到东倒西歪,荆州军尽皆被甩翻在地。
甘宁手提双戟,纵身一跃,如下凡天神一般,跃上了楼船甲板上。
“锦…锦帆贼?”
张允认出了甘宁,一声惊恐大叫。
甘宁血目一聚,纵身杀向了张允。
手起戟落,手戟起落。
挡在面前的荆州卒,如切菜砍瓜般,顷刻间被他收割人头。
几个呼吸间,甘宁横在了张允跟前。
避无可避!
张允一咬牙,大骂一声:“锦帆贼,你叛我舅舅,我今日要你狗命——”
手中佩剑拼尽全力,向甘宁斩去。
剑式未至,甘宁戟锋先至。
“噗!”
张允心脏便被洞穿。
“为什么?”
“你们明明已中了大公子的计策?”
“为…为什么?”
张允血如泉涌,脸形扭曲出无尽的痛苦与困惑。
甘宁冷冷一笑:“你以为,刘琦诈降,刘表老贼的调虎离山之计,能瞒得过我们苏军师吗?”
张允陡然惊醒!
原来,刘琦那精妙绝伦的计策,竟然早被苏哲识破?
从头到尾,他们都在被刘备戏耍?
甘宁却不给他震愕的机会,左右血戟一收,右手血戟反手一斩。
“咔嚓!”
张允人头落地。
甘宁铁戟再斩,“张”字将旗飘落,宣告荆州军旗舰陷落。
旗舰陷落,荆州水军更是军心瓦解,望风而溃。
甘宁提起张允首级,血戟一指,厉声道:
“全军听令,杀尽敌军,一鼓作气攻陷江陵水营!”
一万刘军将士,催动着战船,挟着势不可挡之势,杀向了荆州水营。
与此同时。
江陵城东,旱营以西。
夜色中。
刘琦统帅的荆州大军,已摸近了刘营外围。
前方刘营灯火通明,一片安静。
一切迹象都表明,营中大部分刘军士卒,已被刘备抽调,去往长湖亭接应他的“归降”。
此时刘军主营中,最多只有一万多的步卒。
而且,毫无防备。
“庞士元,难怪水镜先生称你为凤雏。”
“凤雏之智,果然兵仙之上。”
“多谢你,令我一战威震荆襄!”
刘琦收起感慨,银枪向前一指,厉声道:
“各部听令,一鼓作气,攻破敌营。”
“此战,有进无退!”
进攻的号令传下。
震天的战鼓声,顷刻间打破了夜的沉寂。
黄忠,王威,刘磐,邢道荣…
诸将荆州武将,各统兵马,如洪流般涌出,向着刘营冲去。
刘营内,鸣锣示警声陡然间响起。
睡梦中惊醒的刘军士卒,纷纷赶赴营墙,仓促迎战敌军来袭。
正如刘琦所料,刘军留守的士卒,看起来确实只有一万余人。
而且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两万余荆州军,士气如虹,疯狂的发起一轮接一轮的猛攻。
眼看鹿角已被断尽,营墙摇摇欲坠。
营破,似乎近在眼前。
刘琦嘴角掠起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父亲,我为你赶走刘备,总该重新赢得你的宠爱了吧…”
刘琦回望向江陵城,想象着刘表对他刮目相看,笑迎他凯旋的画面。
他却不知。
刘营望楼之上,一双眼睛,也在冷眼俯瞰着他将旗所在。
此刻。
苏哲正闲坐望楼之上,喝着御寒的温酒,俯视着营外荆州军的疯狂。
“苏军师的神谋鬼算,肃当真是又领教了。”
“但不知军师何以断定,刘琦乃是诈降?”
上一篇:人在红楼写日记,金钗们都破防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