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释青云
蔡瑁则手扶佩剑,昂然傲立在他的身边,正向诸将训话。
诸将们恭敬的望向蔡瑁,对刘琮这个主公则是视而不见。
谁才是这荆州真正的主人,自然是一目了然。
“魏公的大军已经在南下襄阳的路上,最多十日就能打过汉水,兵临襄阳城下。”
“我们只需要坚守住十天,仅仅十天而已!”
“到时大耳贼必会被魏公惊退,襄阳自然转危为安,我等也会成为魏国的有功之臣。”
“以魏公的气度,我与尔等必会加官进爵,在魏国之中站有一席之地!”
“我们的身家性命,前途命运,就全在这一战上了。”
“尔等可有信心,随我死守住襄阳十日?”
蔡瑁慷慨激昂的激励着人心。
那言语仿佛已将袁绍奉为主公,将身后的刘琮视为无物。
刘琮只能暗自咽唾沫,却不敢有任何不满的情绪表露。
“我等愿随蔡将军死战到底!”
众将多为蔡瑁部下,自然是慨然响应。
蔡瑁满意的点点头,尔后便开始安排四门守御的任务。
“蒯褀听令,率尔率两千精兵,镇守北门。”
“蔡和听令,命你率两千人马,给我镇守东门。”
…
各门及城中巡守,一一安排了下去。
最后,只剩下了南门。
此门直面刘军主营,自然是守御的重点方向。
蔡瑁的目光,看向了自己二弟蔡中:
“南门的重要性,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必须要有一员良将来坐镇,尔等谁敢请缨?”
蔡中读懂了蔡瑁眼神,这是在暗示自己,主动铤身而出,担当重任。
于是蔡中深吸一口气,正要出列请缨。
“末将愿镇守南门,绝不放敌军一兵一卒登上城墙!”
一名年轻武将,却抢先一步出列,慨然请战。
蔡瑁认出那武将时,脸上却并没有欣赏,看倒是板了下来。
蔡中被抢了请战,心中顿时不爽,回头认出那武将时,嘴角立时钩起一抹轻蔑。
“我说魏延,你一个小小的军司马,竟然不自量力,想要争着镇守南门?”
“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你担得起这份重担吗?”
蔡中仗着自己蔡氏老二的身份,当众讥讽起了魏延。
蔡和等几位蔡氏将官,都跟着嘲笑起来。
魏延剑眉一凝,却一咬牙,向蔡瑁一拱手:
“德珪将军,末将正因知道,南门乃重中510之重,才要请缨镇守!”
“并非末将自夸,南门,唯有末将才守得住,挡得下刘备的猛攻!”
魏延不但请缨,还对自己的实力自信之极。
蔡中立时被激怒。
“魏延,你什么意思?”
“你是想说,我蔡和的将才不如你?”
“你一个寒门匹夫,区区一个军司马,竟然如此狂妄自大,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蔡中竟当着众将面,将魏延一顿贬低斥责。
魏延拳头暗握,心中有火。
暗暗咬牙后,他终究还是忍下了,抬头望向蔡瑁:
“德珪将军只是问谁敢请缨,镇守南门!”
“末将自问自己的能力,足以胜任,方才请缨。”
“至于出身也好,官阶也好,又与将才有何干系?”
“还请德珪将军定度。”
魏延眼神之中,流露出几分期许。
他自负一身将才,却因出身寒微不受重用,混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军司马。
现下襄阳有危,正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
魏延便想到了这个时候,蔡瑁必会唯才是用,不再计较出身,以镇守襄阳的大局为重吧。
所以他才铤身而出,抢先请战,就是想放手一搏,争一个立功的机会。
唯有如此,他才有扬名立万的机会,才有出头之日。
蔡瑁却连思索片刻都没有,冷冷道:
“南门要地,岂是你一个军司马能担挡得起。”
“蔡中,就由你率两千兵马,镇守南门吧!”
蔡中欣然领命。
尔后还向魏延斜瞟一眼,眼中尽是讽刺不屑的冷笑。
那冷笑仿佛在嘲讽他: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我抢功?
蔡瑁的决定,令魏延心中大失所望。
蔡中的嘲讽的眼神,更如刀子一般,深深刺痛了魏延的自尊。
他拳头握紧,眼眸中,一道怨色悄然闪过。。
第178章 老子反了!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破襄阳,攻取荆州最后一战!(求全订)
“启禀军司马,外面有一黑衣公子,想要求见司马。”
亲兵入帐禀报,打断了魏延的恼火。
黑衣公子?
魏延眼神狐疑,迟疑了一下后,喝令让那黑衣公子入帐。
须臾。
一名年轻公子入帐,微微一拱手:
“在下庞山民,见过魏将军。”
听得这名号,魏延脸色不由大变。
庞山民,不是庞德公的儿子,庞统的堂弟吗?
庞氏一族背叛刘表,举族迁往了江陵,这个庞山民竟然敢回到襄阳城?
为何还要神神秘秘的来见自己?
魏延上下打量庞山民,心思绪飞转,眉宇间皆是猜疑惊讶之色。
定了定神后。
魏延佯作平静下来,令给庞山民赐座上茶。
“庞公子,以你的身份,这大晩上偷潜入襄阳,还来见我这个小人物,不知所谓何事?”
魏延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道。
庞山民淡淡一笑:
“魏将军快人快语,那在下也就不多废话了。”
“在下乃是奉安东将军之命,前来招揽魏将军归附,好统帅城中义士,里应外合助安东将军破襄阳。”
此言一出。
魏延心头一震,骤然变色。
好家伙,这廝深夜造访,竟是来劝自己造反啊!
“啪!”
魏延一拍案几,厉声喝道:
“你好大的胆子,然想蛊惑我造反作乱!”
“你就不怕我将你拿下,去献给主公处置,取你的首级吗!”
魏延眼中,一道森冷杀机涌现。
庞山民却不惧不慌,反问道:“不知魏将军所指的主公,是哪位主公?”
这莫名其妙一句话,不由把魏延给问懵了。
愣了一下后,方才道:“还能有哪位主公,自然是刘州牧。”
“我想将军口中的刘州牧,应该指的是刘琮吧。”
“但现下人人都知道,襄阳军政大权,都掌握在蔡瑁手中,刘琮不过是他手中一个傀儡而已。”
“魏将军说要拿我去献于主公,不应该是献给蔡瑁吗?”
庞山民一本正经的纠正起了魏延。
魏延一凛,被这番话问到竟无言以应。
他隐隐已听出庞山民的言外之意:
你魏延的主公,乃是刘表父子。
而现下襄阳真正的主人,却是那个蔡瑁。
你所效忠的主公,早已不存在。
既然如此,归顺刘玄德,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又有何不可?
“魏将军,你可知道,刘景升是怎么死的吗?”
庞山民又反问道。
魏延愣了一下,不以为然道:
“景升先公,自然是箭伤不治而亡,此乃人尽皆知之事。”
庞山民嘴角上扬,眼中却掠起一抹讽刺。
“据我所说,刘景升从当阳逃回襄阳时,可是根本没有箭伤。”
“怎么突然之间就不治而亡了?”
“紧接着蔡瑁就拥立刘琮为新主,跟着就逼刘琮宣布向袁绍求降?”
“魏将军你何等聪明,难道还猜不出其中隐情吗?”
庞山民开始诱导起了魏延。
魏延渐渐听出了玄机,眉头一皱:“你到底想说什么?”
“其实我想说什么,魏将军应该能猜得到。”
“或者说,你心里早就有怀疑,只是不愿意去接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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