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夜天高
皇甫华最近过的什么日子?在长安谁不知道皇甫华是霍海的左膀右臂,是负责霍家人力资源的管理者,位高权重?
最近过上好日子后,皇甫华哪想过有朝一日还要受这个苦啊?气大惨了:“砍他!”
霍去病的人速度最快,策马继续狂奔,这群人不要双脚蹬不要马鞍,也能稳稳在马上挥动兵器。
他们杀出来后,对方迅速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马上就想走。
几个人先是把车保护了起来,并没有去追。
羽林卫杀上来后看到车已经被保护起来了,立刻去追人。
皇甫华赶到,看到车队的人还在保护车。
他们不认识来袭击的人,也不认识后来这一群人。
但是看到骑兵过来的姿态,觉得是自己人。
带头的站了出来:“鹰击将军麾下,陈七一。”
这边的骑兵翻身下马:“骠骑将军麾下本部,骑都尉聂涵。”
陈七一松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差点出事。”
皇甫华上前:“在下皇甫华,二公子的门客。”
陈七一潦草的拱了拱手:“货没问题,他们刚刚到,准备动手,我们没料到有人敢在驰道上袭杀,所以只有牛车马车,没有战马,差点没阴沟里翻车。”
皇甫华松了一口气。
转头看去,那十来个跑掉的人和羽林卫杀的正激烈。
聂涵扒开陈七一的衣服看了一眼:“伤了,来个人包扎一下。”
陈七一笑骂:“妈的,居然被几个宵小之辈得逞了。”
在陈七一看来,保护住货物不算什么,居然被人正面格斗捅了一刀,算是得逞了。
毕竟自己纵横大漠时,都没几个人能伤到自己,更不要说扎这么深一刀了。
聂涵抓住了盲点,反应过来:“刀伤?!”
皇甫华也是疑问:“刀伤?”
对方也是军人,就算不是军人,也是某个军中高层的家将私兵。
原因很简单,刀这玩意儿普及才几年,没有旧武器退居二线,要用刀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军中人,而且是骑兵,当然有刀。
第二种就是仿造!
其中第一种是不可能的。
因为环首刀就没有在全军中推开,目前只有进攻匈奴的主力部队中的主力部队有环首刀。
其中大部分环首刀都在霍去病麾下手中。
对方这些人绝对不是霍家军的人。
因为如果是霍去病麾下的人,肯定会突骑战法,那陈七一他们步战不可能活得下来,现在应该已经躺了一地了才对。
所以,有嫌疑的就是另外几个参加了对北作战的大将的私兵!
李广?公孙贺?李蔡?卫青?
皇甫华当然知道是谁的人,是怎么回事儿,不过这种事情不能说。
除非抓到活口,对方主动供出来,否则说出是谁没用,反而会引发很多问题。
但是,这就不可能抓得到。
皇甫华眼看着原野上那些来袭击的人,一个个死掉,也是摆了摆头。
羽林卫已经很努力的要抓活口了。
但是对方就是冲着死来的,以伤换伤的打法,羽林卫再厉害也拿对方没办法。
看到最后一个人被三个羽林卫骑马夹住,两个羽林卫下马用绳子去抓,依旧突出来,被另外一个羽林卫截杀而死时,皇甫华摆了摆头:“把货送回去吧。”
这些人绝对是李广的人。
就算不是,那也是李敢或者李椒的人。
长公主的人回来后也很气:“这些人逃跑明显是有计划的,我们的人围杀上去后想要不伤他们性命而把人留下,几乎不可能。”
“幸亏聂骑都尉军马纯熟,要不然让他们骑上马跑了。”
这些人有计划的逃跑,但没跑掉还真是聂涵反应快的原因。
要知道一行人骑马过来一路狂奔,马力已经很差了。
这群人如果骑马跑了,不可能追得上。
幸亏聂涵他们有马上近战的能力,才分割了战场,让那些人只能徒步跑。
聂涵挎着个脸:“别吹了,走吧。”
按理说,小小十来个人的袭击队伍,别说骑都尉了,连牙门将,百人将,甚至都伯都犯不上,随便来个什长伍长带队,不把对方杀的屁滚尿流全军团灭。
聂涵的军职已经太高了,亲自出马,结果也只是保住了货物,一个人都没抓到,反正聂涵高兴不起来。
长公主的护卫摆了摆头:“说明对方来头不一般,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长公主的东西。”
皇甫华不希望他们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你们再聊一会儿,陈七一就流血流死了。”
“你们看他都翻白眼了。”
聂涵急忙:“人呢?止血!消毒,缝针!”
后面一个人正在马上弯着腰在褡裢上翻东西:“马上马上!在马上!”
本来以前是没有消毒缝针这一说法的,不过霍海跟着大部队北上这半年,这些东西就在军中传开了。
不过聂涵也不是很清楚这一套的具体操作方法,聂涵只知道有时候用高度酒消完毒伤口反而愈合的慢,但是有时候不消毒,人直接就得死。
幸好随行的有一个懂怎么包扎的。
……
长绒棉送到后,霍海看了一下,虽然这些东西已经被穿在身上有一个季度了,但是并没有纺线什么的,而是很多都连带着种子一起被做成了棉服。
只有少数种子已经被取下了。
在赵破奴的人去收购的时候,当地人就留下了一些,要继续种植。
但是赵破奴摆军威要收,他们只能上缴,就算留存的话,应该也不多。
霍海看到的确是长绒棉后,松了一口气。
皇甫华把过程讲了一遍,霍海:“幸好我刚好约见内瑟斯,才保护住了东西。”
皇甫华提醒:“公子,有没有一种可能,李家的人,就是看到公子您约见埃及人,才故意那个时候派人去搞破坏,其实根本就没想要烧掉棉花,就是单纯的要给公子您一个下马威?”
霍海思索了一下沉默了。
虽然对方死了十几个死士,如果只是下马威似乎很亏。
但也许,在对方眼里,人命根本不值钱呢。那就说得通了。
霍海思考起了这种可能。
如果是以破坏为目的的,那自己派人过去,只是赶巧了刚好碰到,保住了货物。
如果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下马威,那李家才是真的可恶。
因为思考一下就能得出结论,如果只是下马威,就等于是对方故意没有产生什么实质性破坏,就是漏肌肉。
对方可能也不想破坏目前的关系,就是单纯的警告‘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也有能力破坏你的事儿,我表演给你看一下我的能力,但我不破坏。’
如果是后者,反而比较符合他们的行事风格。
但是这种就更恶心了,比前者都恶心。
因为他展露出了一种态度,那就是,‘我自己的人的命我都不当回事儿,更别说敌人了,你最好别惹我’。
霍海甩了甩头:“这个事情先放在一边吧,你跟项绪去办一件要事儿。”
皇甫华愣住了:“这事儿还不重要,还有比这个事情更重要的?”
“棉花当然是最重要的。”霍海:“但是棉花都已经拿回了,接下来就是分离种子,然后等时间到了播种就行了。”
“一会儿项绪跟你说是怎么回事。”
很快,项绪带着皇甫华出门了。
虽然霍海出行时项绪是司机,皇甫华是副驾驶。
但两个人自己出行时,那也是一方大人物的做派了。
坐在车里项绪才说起了皇甫华走了之后的事情。
皇甫华听笑了:“那个石德是不是以为公子在口嗨,所以以为胜券在握,就下赌注了,没想到公子直接就同意了换他家的地的事情了?哈哈哈。”
项绪点头:“长安城里麻烦事一件连一件,你觉得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碰巧了?”
皇甫华小声:“有可能是故意为之,也有可能是碰巧了,还有可能是……”
“有人故意为之想要给公子制造麻烦,但是他联络的人并不是都同意要站在他那边,不过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站出来威胁一下公子,顺水推舟,把这些事情都累积到了一起爆发出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还有什么事儿吧?”
如果有人故意为难,那绝对不只是当面威胁和背后威胁两种。
肯定还有其他形式的麻烦,比威胁麻烦的多的麻烦。
项绪点头:“就是这件事情,才让公子让我们两个一起去处理。”
出事儿的人很复杂。
有一个贵族,和别人抢生意,于是选择了下毒!
不是堵死抢生意的人。
而是在别家生意售卖的食物中下毒。
被查到了。
现在人已经被抓到京兆尹大牢里去了,汲黯没有开始查,而是说这是发生在长安县的事情,需要霍海的人到场。
因为皇甫华恶虎项绪现在是长安少尉丞和长安少尉中丞,所以他们两个是代表长安县到场听证的,而不是代表霍海。
而这个下毒的人,叫做张欧。
不是御史大夫张欧,整个事件背后,都是张欧在串联,他当然不可能拿自己去做戏设置难题给霍海去解。
这个张欧,是另外一个人。
此人是鲁元公主的孙子,也就是刘邦吕后的外重孙。
而且他家情况还比较复杂。
他祖爷爷是赵王张耳,父亲是鲁王张堰,姑姑是张嫣。
要知道鲁元公主可是个标准的苦命人。
当时吕后为了掌握皇帝的权利,把自己的外孙女张嫣嫁给了自己的儿子刘盈。
当初鲁元公主和刘盈一起被刘邦踹下马车时,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老娘还想出了一手血脉提纯技术。
那时候他们还紧跟老娘的裙摆,对踢他们下马车的刘邦提防着。
但他们两兄妹哪儿懂这些,哪儿懂刘家吕家的利益分配那些事儿。
反正最后兜兜转转刘盈还是成了太子,而鲁元公主也是刘邦唯一一个女儿。
鲁元公主并没有因为成为公主,就过上什么好日子。首先她要面对的就是政治联姻,她嫁给了赵王张耳的儿子张敖。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并不代表她的命运。
短短两年后,刘邦输给了匈奴军队,这个时候就有人提出了和亲。
刘邦迅速就想到了把鲁元公主嫁给单于。
要知道现在鲁元公主是有老公的,张敖活的好好的呢。
实际上刘邦之所以这么干,是因为吕家的势力越来越大,想要分化吕家内部。
但是这个事儿失败了,吕后不从。
不过,仅仅两年后,刘邦就以造反连坐的理由把张敖的爵位去了给封了宣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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