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泡芙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性,这个男人或许真的有点喜欢自己。
不然,为什么要看着我的后脑勺傻笑呢?
不对,不是傻笑,他笑的很聪明。
只是说,他看起来在笑一个傻瓜……
“怎么……睡不着吗?”
刘虞被这小猫翻身的动作给微微萌动到,又因为被发现了姨母笑而感到难为情,所以主动的转移注意力。
“有,有一些睡不着。”
张辽累的确是累,想睡也是真的,可是有刘虞在旁边,总感觉无法彻底松弛下来。
“既然睡不着的话,要不起来看看江景?”
在张辽刚才躺下的时候,刘虞往窗外瞥了几眼,然后就看到了一些有意思,但也颇让人伤感的景色。
“江景?”张辽错愕的坐了起来,有些不解的问道,“江上一片漆黑,能够看到什么吗?”
“嗯,你过来看看吧。”
刘虞稍微挪动身体,将靠右边的窗户打开,微笑的邀请道。
“……哦。”张辽不太理解自己这边有窗户,为何刘虞要让自己挤过去看。但毕竟相国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意思拒绝,于是便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将脑袋猫在了一尺宽与长的窗里。
然后,迷糊的双瞳忽然的放出精神的光来。
因为在右手边,也就是靠近兖州这一侧的河岸处,有不少小小的河灯,从岸上的一处,往河心飘来,就像是漫天的星辰,在浩渺的银河里轮转。
映入到张辽清纯的蓝色眼眸中后,仿佛是一只只萤火虫在飞舞般,格外的富有梦幻气息。
“今天正好是十五,赶上了黄河边上的村民放河灯纪念死者。”
虽然此船距离岸边足足有四五十步的距离,加上夜黑风高,根本看不清楚那边是否有人,可是这一盏盏悄然入河的小船灯,自然的便让人在脑海中浮现出彼岸之处,聚集着的人们,向不久前在瘟疫中逝去之亲朋祈愿的安详图景。
你仔细的听,那里是不是还有人在哭?
其实,声音并没有传来。
依旧是你想想中的众生万象。
“好美的灯啊。”
张辽看得有些投入,已然不自觉的将双手趴在了窗上,双腿也呈跪坐式,望着向自己飘来的河光,流露出少女姿态。
“嗯,真的很美。”
因为窗口很小,刘虞没办法跟张辽一起看月色,只是跟着感叹一声,然后依靠着船身,侧看着张辽。
这一看不要紧,被蓝色长发掠过的美丽侧颜,一下子便闯入了刘虞的视界里。
而且非常让人心跳悸动的是,趴在窗口的张辽,此时的身体正呈现出一个绝美的曲线,支起的腰与翘起的臀,虽只是侧影,但在轻薄织物的勾勒下,尽显少女之芳华。
按理来说,当刘虞在观摩这个活的美少女涩图时,张辽会喜闻乐见的与自己视线相对,然后在信中骂自己HENTAI。
但或许是因为太喜欢这种美好的景致了,她还在充满好奇的望。
当然,刘虞并不是什么真的涩狼,幽州只有一个狼,就是塞北的孤狼公孙瓒。
他只是喜欢看美的事物,看到了便足矣。
而继续再盯下去,就有一些图谋不轨,破坏气氛了。
“这一盏灯,就代表着一个逝去的人吗?”张辽痴痴的问道。
将此美好之物与现实关联后,不仅没有觉得扫兴而悲凉,相反还更加的浪漫与深邃了。
有人说一次告别,天上就会有颗星又熄灭。
“是啊。”刘虞颇为平静的说道,“这一眼望去全是河灯,正说明这一次的瘟疫,很残忍。”
而兖州的这一惨状,则是将张角的自我牺牲衬得更加伟大。
要不是她那样做了,这冀州不说跟兖州一样十室六空,但至少十室空一是会的。
就算如此,那也是十几万人。
十几万盏灯。
“人明明已经死了,却要用这种方式与之对话……”说到这里,张角徐徐的转过头,看向了一旁的刘虞,是鼓励,也是劝慰的开口道,“不正说明,与人永别,是一件会充满遗憾的事情吗?”
放入黄河的船灯,没飘出几里便回沉入河里,甚至有些刚刚下河的灯,直接被一阵迎面而来的风激起浪花打翻熄灭。
生者的话语甚至无法传到彼岸,更何谈寄给亡灵呢?
人们总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慰藉自我,希望着存在一个可以寄托心灵的地方。
但过了这一刻后,该有的遗憾,依旧会伴随终生,在每一个落寞的时候让你想起。
如何才能避免这种遗憾?
答案是,一开始就不要永别。
“嗯。我会救她的。”
张辽的话,让刘虞彻底坚定了决心,眼眶里也渐渐泛出了希望的光泽:“无论如何,我都会救她的。”
这天下之于本相国,的确很重要。
但只要有一息尚存,刘虞便能青山再起。
可是张角等不了,这一个月,是刘虞找她借的时间,是完全属于她的。
刘虞必须要还,而利息则是一生。
“嗯,一定要去救她。”张辽也是听说过刘虞亡妻故事的,所以她极力的支持道,“您是一个温柔的人,温柔以待这个天下,所以您也值得被这天下用同等的温柔回报。”
丧妻之痛两次降临在刘虞一个人身上?
那他的人生也太过于绝望了。
真这样的话,他以后不会再爱任何人的。
“我不想在每月的十五用河灯向她寄去哀思。”
刘虞完全振作起来,相当清醒的说道:“我想亲自跟她说话,在朦胧的月色之下,能够得到回应的对话。”
这一番表白,‘她’如果收到之后,应该会很开心吧。
“嘻嘻。”坐了下来,跟刘虞挨在一起,张辽打趣的聊道,“这样说来,您对于除了‘她’以外的女孩,只是对美人的喜欢?”
俗称,馋身子。
“啥,啥呀。”刘虞才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色批的事实,所以错开视线,直接反驳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对吕布高顺她们之所以那样……是因为欣赏。”
“从来都没有想过利用您这张脸吗?”张辽灵魂提问道。
想过,而且一直在用。
“……”当茶艺以及PUA的行为被发现后,刘虞更加心虚了,只得如实说道,“但是,也是有真意在的,不仅因为她们是美人。”
这世界有那么多的美人,光是相府里面的仕女就有不少姿色出众的,为何刘虞没有成为董卓那样的银魔呢?
相国茶是真的茶,但纯也是真的纯。
“不过……”聊到这种气氛,张辽也不扭捏了,相当大胆的开口问道,“大人似乎对在下,并不会用哄女孩开心的言辞打动,这个是为何呢?”
草,居然聊得这么开放,张辽这性格开朗的有些过了头哦。
不过,既然连亡妻的话题都谈论过,敞开心扉也未尝不可。
为什么我茶高顺,茶吕布,茶公孙音,就是不茶张辽呢?
“鸟鸟(张辽代号)性格温顺,对我并无敌意,我又为何要说那些花言巧语呢?”刘虞相当直接的坦白道。
“所以说,您对她们如此,是想俘获人心?”张辽格外好奇的答道。
当然呢,难不成我撩她们是想开后宫?
这个版本并不适合开后宫,至少在匡扶大汉之前,刘虞是不会把心思放在这种事情上的。
“在此之前,无论是高顺,还是其她什么人,就像是先前的船夫一样,对我都是偏见的。”刘虞完全不装,如实的回答道,“我爱惜她们的能力和智谋,并不想与之为敌,所以就耍了一些心机,还望鸟鸟理解。”
曹操有夏侯惇曹仁这样的实在姐妹,也要用茶艺招揽其它武将,为的就是让神器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我培养一些虞厨,和扭曲的虞厨,这又怎么样呢?
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大汉,这都是橙母石的选择。
“那我明白了。”张辽自我调侃的说道,“在下是因为太过于随便了,吕布也可,韩馥也可,所以您才不对我说那种话吧。”
“才不是的。”没想到张辽能够这样误解,刘虞旋即的否定道,“不是随便,而是温和。对于先前那些人,你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完全谈不上不忠。”
吕布的事情能怪张辽吗?
韩馥的事情能怪张辽吗?
像张辽这样的人,换多少主公都不应该被指责,相反还要去批判让她易主的人。
毕竟武将交际花,岂非浪得虚名?
“况且我对她们这样,也是有一个前提的。”
瞥向张辽,刘虞非常缺德的开口道:“单纯耿直之人,我才会这样。”
换而言之,你会去茶贾诩这种鸡贼得要死的谋士吗?
当然是哪个小姑娘最好骗,就用花言巧语骗一骗咯。
“可是在下也单纯耿直啊。”睁大眼睛,张辽抗议道。
一个正花季的未婚少女,怎么就不单纯耿直了?
“但是你除了单纯耿直……”刘虞真不想茶,但脱口而出就是非常高情商的赞美,“你还细腻聪明啊。”
能够在第一次就看出自己在展现茶艺的人,这是什么细节怪啊。
就连公孙音,也是因为见过太太太多被自己PUA后的女人才逐渐整明白的。
在秘书小姐刚当值的时候,她才是最初的受害者…不对。
什么几把受害,只是一个幸福的女孩儿罢了。
“我没有您说的那么聪明。”
张辽摇了摇头,然后毫无大将之风的说道:“我只是希望,能够遇到用真意待我们这些武夫的人。毕竟认定了一位值得托付的主公后,我们是真的会替他而死的。”
比如高顺,这个看似冷漠实则柔软的女孩,在被刘虞用‘漂亮话’收复后,就已经变成了一个傻傻的执拗女孩,只要刘虞下令,纵使九死一生,她也会力敌那千军万马。
甚至说,韩馥只差一点就让高顺成为了那样的傻女孩。
要是那天他派闵纯来给高顺送神器的时候,并未暗示她签那保证书的话,她在战败的那一刻,便会将心脏献给庸主韩馥。
所以,张辽才会对刘虞那天的花言巧语颇有意见。
因为您是尊贵的相国大人,您是天下少有的美男子,然后动动嘴说了一些让少女动心的话,我的朋友就要在战场上为你而死。
如此这般,公平吗?
“文远,你相信我有真意吗?”
伴随着二人聊天的深入,那名船夫的存在渐渐被无视,刘虞索性用真名称呼对方。
一般来说,茶是跟渣男划等号的。
我这样对待这些女孩,只是想压榨她们的能力吗?
“主公。”
完全的侧过身,与刘虞身体相对,张辽注视着对方的双瞳,一向是挂着笑容的脸上,多了几分以前未有的严谨,她认真的开口道:“之前我不太有把握,但您将神器交予我等后,我开始相信了。而现在,您告诉我特意南下只为救深爱之人后,我认定了,您是值得托付的男人。”
要是刘虞昨日便放弃了求仙,张辽也不会有今日之感悟。
为了大业什么都能够放弃的人的确是英雄。
但作为将领,她更希望自己的主公是一个,为了她们甘愿有所放弃的好男人。
“文远我知道了,谢谢你。”
面对这般高度评价,刘虞由衷感动的伸出双手,在这逼仄的乌篷船里与她相拥了。
数秒过后,刘虞松开了手。
而这一次,张辽并未因此而脸红羞耻,相反还露出明媚笑容的回应了他:“不用谢,您是好人。”
来了,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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