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333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梓恭虽然很是“照顾”他了,可还是时不时就冒出一两句诗来,这让他哪里招架得住!

  诗他倒是会背不少,可要能信手拈来又应情应景、恰到好处,那就实在太难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光辉形象”,朱樉只好让自己赶快“醉”,以使这场酒宴尽快结束。

  “昨晚他守了你好一会儿才离开,又在外面来回走了半个时辰,然后睡在隔壁的营帐里,一夜没有离开过。”

  高鹤不紧不慢地道:“人家起得比你早,大概也就是小人儿打了七场的时间吧。现在正在外面指挥仆人做早餐呢。”

  小人儿打了七场……朱樉无奈地看了高鹤一眼,实在无法判断这个早已听得耳熟的“时间单位”到底代表着多长的时间。

  嗯,看来还是要尽快把时间单位的标准制定下来,小型便携带的钟表好像比较复杂,也不知道鲁颁能不能在自己的“指点”下完成这一创举。

  难是难了点,可是却非常用必要。工业2.0勉强可以解决周地产能不足的问题,可真正要把工业搞起来,必然会涉及到更多更精密、更复杂的机械。

  如果能把钟表搞出来,说不定还能借此推动周地的工业发展上一个新台阶.

第725章 无言以对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梓恭当前,自己昨晚又装醉想把孔子“勾引”过来,正好趁热打铁,把这个“富矿”挖一挖。

  走出营帐,迎面而来的寒风令他不禁缩了缩脖子。放眼望去,周围已经很“热闹”了:昨天没能出关的行人大多只能选择露宿,到处都是起来活动手脚的人和余火未烬的火堆。

  毕竟能够像梓恭这样出行还带着全套露营装备的人并不多,很多人也就只能围着火堆将就一晚了。

  幸好这个时代植被覆盖率比较高,只要不是靠近人口众多的城镇,寻点柴火并不困难。否则这一晚下来,不知有多少人会被冻坏。

  比起那些在火堆旁搓手跺脚的人,梓恭简直就奢侈得不像话:此刻他跪坐在一处较为平坦的石面上,膝下垫着一块羊羔皮,面前摆着一张几案,上面放着几个热气腾腾的青铜餐具。

  “樉兄!”一见朱樉出来,梓恭立即起身热情地招呼:“真是抱歉,大概是手下们不懂事,吵到你了吧。来来来,先喝点东西热热肚子。”

  听到这称呼,又看到对方向自己眨眼示意,朱樉心中不由对梓恭又多了一番亲近:知道自己这样子出来,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其身份。

  这称谓一改,既不失亲近与尊重,又不用担心周围的人听到,心思之细密可见一斑。

  坐惯了“泰杉桌”、“泰杉椅”,朱樉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席地而坐了。

  寒喧几句后跪坐在羊羔皮上,看到几案上的东西后不由对梓恭的“壕气”又多了几分印象。

  “毕竟要赶路,仓促之间也就只能简单点了,樉兄可不要嫌弃。”梓恭将一爵羊奶推到朱樉面前,招呼着:“来,先喝点暖暖胃,再吃其他的比较好一点。”

  看到梓恭一脸毫不作假的谦虚,朱樉简直无言以对。

  这还叫仓促之间?自己平时在周地也吃不上这么丰盛的早餐,为了满足点口舌之欲,还好几次被墨子批评他太过追求吃好穿好,有鼓励奢靡享受和攀比之风的嫌疑。

  相比之下,已经是很寒酸了好不好?

  既然人家这么热情,朱樉也不再客气了。刚要开动,高鹤蹭了过来,一边毫不见外地抓起一个面饼吃起来,一边道:“我观察过了,没有问题,可以随便吃。”

  这……朱樉看了看毫不在意的梓恭,不由有些尴尬,正要表达一下歉意,梓恭身子前倾,低声道:“樉子身系周室兴衰,这是理所当然的,茨又怎会介意。”

  朱樉举爵示意,浅尝一口后表情不由有些怪怪的:这羊奶显然并不怎么新鲜,味道比起前世那些工业化的奶制品更重,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由于怕喝到“过期奶”,虽然有些不舍,可朱樉还是只能浅尝辄止,转而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食物上。

  喝上熟悉的蔬菜粥,心里却仍有些念念不忘,他依稀记得曾有一句口号:一杯牛奶,强壮一个民族,强壮一个国家。

  奶制品在他那个时代已经普及到寻常百姓家,自然有其应有的道理。在他原有的计划里,“吃”这条基本国策本就不仅仅是吃饱,肉、蛋、奶也是其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现在肉和蛋虽还没能足量供应,却也算不上稀罕物了,唯有这奶的问题一直没能得到解决。

  这个时代,已经在食用牛奶、羊奶了吗?消毒、杀菌的工艺又是什么状况?对了,奶粉,这玩意该怎么做呢,这可是比烙饼好了不知多少倍的绝佳“干粮”。以后出门带上几斤奶粉,烧点开水一冲,既方便又能迅速有效地补充体力。

  自己好像无意间又发现了一条发财之道呢!

  一念及此,朱樉立即向梓恭打听这羊奶的来源及相关情况。

  梓恭本来准备趁此机会再续昨晚的话题,却没想到被朱樉抢了先机,只好一五一十地道来。

  羊奶既能美颜还能长寿,自然大受追捧。为了“装装门面”,顺利融入贵族圈子做生意,梓恭的品位自然也不能太低。

  所以他设法向卫君买下一块地,专门养了上万只的羊,就是为了能够以此高档的饮品宴客送礼。

  因此,每次出行他都会让人准备一些羊奶,煮沸冷却之后放入密封的桶或皮囊之中,要用的时候拿出来加热一下便可以饮用了。

  招待朱樉这点是他此次剩下的最后一囊:差不多也快过保质期了。

  貌似自己真的喝了些过期奶,不过朱樉的注意力却完全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梓恭这家伙竟然养了上万只羊!

  这个消息立即令他双眼放光:折腾了一年多,周地的国营养羊场里才勉强突破百只。

  虽然大力搜罗,但以目前的情况看,想要真正塞满他已经建好的养羊场也是遥遥无期的,为此严重阻碍了他发展毛纺织业的大计。

  原本只是想借机钓个孔圣人,现在,他不仅要惦记梓恭的老师,又开始惦记起梓恭的羊了。

  如果把梓恭的上万只羊“拐”到手……

  这个念头一起,朱樉便再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禁不住陷入毛纺织业大兴的种种憧憬之中。

  听到朱樉拐弯抹角地向自己打听买羊的事,梓恭哪里还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

  不过他却并未回应,反而皱着眉道:“樉子现在关注的,应该不是这个吧。”以正常的音量,倒了不惧周围的人能够听清,梓恭立即换回了尊称。

  “那你觉得我该关注什么?”朱樉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昨晚他辗转难眠,惦记的又何止孔门的三千弟子。

  “故梓恭一出……”,这句话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盘桓了不知多久。

  计冉说得轻描淡写,可他却知道自己这个便宜师兄“坑”起人来是不讲道理的,真要达成他所说的那些,自己少不得又要脱几层皮。

  他现在最缺一个能够纵横捭阖之才,有道是“其次伐交”,计冉倒是给他谋划了不少,但实现起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如果能够运用外交手段就能化解此次的危机,又哪用得着拼个头破血流呢?.

第726章 意义的所在

  日后自己还准备和列国做生意呢!

  梓恭,简直就是上天给他送来的解铃之人。虽然他出彩的外交活动还有不少,但仅此一例,已足以让他披上一层顶级外交家的光环了。

  如果他愿意为周地奔走一番,说不定还真能达能到自己预想中的完美局面。

  可这话,他实在开不了口。

  虽然他早已“久仰”梓恭,可在这个时空里,完全就是初次相遇的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就想让别人替自己卖命,朱樉自认自己还没有这样的魅力。

  他只能忍着,等待合适的时机和拿得出手的“筹码”。

  梓恭淡然一笑,揖手道:“虽只数日,茨却大开眼界,更对樉子钦佩不已。周地本是死局,如风中之残烛只待最后一息,茨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竟会有如此之变。”

  朱樉正想谦虚两句,还没想好措辞,梓恭及时补上一“刀”:“可惜,现在仍是死局。”

  心中灵光一现,朱樉脱口而出:“向死而生,不外如此。”

  他要做的,本就是世人认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而这,恰恰正是意义的所在。

  梓恭眼神有些异样,似乎是在重新审视面前这个让他倍感意外的人。

  沉吟许久之后,直起身子向朱樉一揖才道:“吾见樉子之勇矣。”言毕双手撑膝,一脸郑重:“如此,或许我可以把生意做大一点。”

  “生意?”这下轮到朱樉意外了,不过旋即明白过来:“梓恭但说无妨。”

  梓恭虽是一副商人的派头,可与白圭、吕布威那样巨商不同,他是儒商鼻祖,更是孔门十哲中的侥侥者。

  “樉子既有向死而生之勇气。”梓恭似乎仍在思虑中,语速极慢:“若茨未猜错,此番定是前往彭城了。此着甚妙,亦甚蠢,向死或生,亦可死矣。

  列国绝不允许周室再度强大,樉子是欲去展示向死之心乎?卑躬屈膝乎?跪求怜悯乎?”

  居然能说此计甚蠢,不知计冉听了会不会气得跳起来,从来都只有他看不起别人,没想到还有人看不上他。朱樉心中微微自得,现学现卖:“非也,吾不过是想去做点生意罢了。”

  他还真不是敷衍梓恭,此次做这个许州相王会盟的不速之客,其中很大的原因,正是因为计冉所提及的将周地产出销往列国之由。当然,“第二颗龙珠”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诱惑。

  嗯,现在又加了孔门弟子和梓恭的羊。

  梓恭的惊讶溢于言表:“如此看来,樉子竟然已有应对此番危机把握?”

  行商天下,梓恭对时势的变化当然一清二楚。事实上他之所以能凭一人之力供应孔子庞大弟子团的需求,正是因为善于把握局势变化,每次都能“猜中”物价的变化。

  哪里会出现短缺,他总能提前准备大量存货前往贩售。不仅因此获利极丰,更受那些高价从他手里买到急需之物的顾客赞誉。

  比起诸多满身铜臭的商人,梓恭无疑算得上是商人之中的“君子”,屡屡解人燃眉之急,即使在其后商人倍受歧视的上千年里,他却是其中少有的几个大受推崇的商人。

  洛邑一游让他对素未谋面的朱樉略有好感,意外邂逅又让他微动心思,直至朱樉醉后所说的那句话后,更让他产生了别样的遐想。

  若是洛邑能渡过此次危机,未必成为其师养老的绝佳之地。

  孔子目前在渠抚的境况越来越差,不仅是因为儒家不受诸国待见,更因为其目前做的事令U国君臣暗生不快。

  “知我者其惟春秋乎……”正如孔子自己所言。

  克己复礼,这种事,换哪个诸侯来心里会舒服?

  供给欠缺都还是小事,毕竟凭梓恭的商业才能还能补其短缺。

  为了“使绊子”,U国目前表面上还是比较尊重孔子,可暗地里除了“拖欠薪俸”外,还不断迁走渠抚人口,派任当地的官员又无不是敌视儒家之人。

  孔子在渠抚过得越来越艰难,他自己倒是毫不在意,可负责钱袋子和对外接洽的梓恭可就越来越难做了。但凡能够给他一个稍好一点的选择,他都会紧紧抓住。

  但他既能说出周地目前仍是死局之话,这个危机又哪是那么容易应对的,至少他现在都不敢相信周地能在U普面前讨到半点好处。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以孔子的年纪,实在经不起折腾了。虽然极为心动,可梓恭自然不能轻易答应朱樉那句酒后之言。

  朱樉心底其实也没有多少把握,即使他已经着手实施专门针对此事的“万弩之国”计划,仍没有自信能仅凭此逃过一劫。

  但这种话怎么可能说出来,更别说是个外人:“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最下守城。

不向死,无以求生,虽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若非逼不得已,我也不希望走到这一步,或许梓恭可以教我。”

  梓恭皱着眉头道:“樉子所依莫非墨子、公输乎?虽可依之,却仍显单薄,不足为凭。然,周不畏死,U普又如何能以死惧之,生机倒是有一些。

  也罢,茨倒可略尽绵薄,却不敢做任何保证,只能尽力而为。”

  “多谢!”朱樉大喜,连忙拜谢:“有这句话就够了,以梓恭之才,定有佳音传来。”

  梓恭抬起手来,制止朱樉:“且慢,茨是个商人,樉子以何易之?”

  朱樉一愣,竟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原来是一场交易吗?习惯了墨家那种义之所在即死不旋踵的风格,朱樉一时还没能适应和别人进行“交易”。

  不过说起来,他和墨家,应该也算是一种交易吧,只不过他用的“货币”比较特殊而已。

  “梓恭何欲?”心中的不快一闪即逝,朱樉摆正心态,正色道:“只要我能做到,定不负君。”

  梓恭将自己面前爵中羊奶一饮而尽,捏了捏放在膝上那本从国府商城买到的《农书》,终于下定决心:“樉子昨晚之言,可还作数。”

  若是周地能够安然渡过此番危机,倒还真不失是个好地方.

第727章 绝佳之地

  不限量的纸、神奇的印刷之术、日渐兴盛的农业、手工业和商业……简直是老师安渡晚年的绝佳之地。

  还有这种好事?这就好比你想要买两件东西,其中一件的价格竟然是你收下另一件。这完全就是白送啊,而且还一次送俩!

  朱樉毫不犹豫:“君子也,驷不及舌!”这算是最原始版的驷马难追了,而且还是出自论语之中,朱樉总算能稍稍应景地完成一次“抄袭”了。

  梓恭却并没有因听到一句“自家之言”而意外,此刻他身子前倾,直视朱樉眼睛:“师之?政务顾问?”

  看来他在洛邑的几天没白呆,也大概知道周地目前的权力体系是个什么样的架构。

  朱樉郑重点头:“师之,幸也;顾问,天之眷也!”能够拜孔子为师,朱樉虽不至于像拜师墨子那样“真诚”,却也是毫不犹豫的。

  那毕竟是一个重量级的子啊,天知道其蕴含的潜力会有多大。

  “此言当真?”梓恭却似乎仍有些不信。

  朱樉不禁有些疑惑,明明是自己占了大便宜,怎么好像反而是给出了极重的筹码呢?孔子若是能来周地,他还真是求之不得,更别提其庞大的弟子团。

  孔门弟子三千,贤者七十二,这简直就是一个庞大无匹的人才宝库啊。白送一个这么大的“礼包”,难道还能嫌弃?

  梓恭的表情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望君慎思之,再作答。”

  朱樉不由有点犯嘀咕:这是怎么了?莫非有什么是自己没想到的吗?

  来不及细想,正欲再度表明自己的决心,周围却突然一阵哗然!

  前方的喧哗声越来越甚,梓恭派去打探情况的仆人也很快带回一个坏消息:虎牢关今日封关,非各国使节人员,一律不得通行。

  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封关并没有确切的说法,可对于在关外冻了一夜的一众的商人、士子来说无疑是个难以接受的噩耗。

  虎牢关是进出中原最便捷安全的交通要冲,如果不能从这里通过,摆在众人面前便只剩下两个选择。

  要么返回盟金渡,搭船经大河入鸿沟抵达普京正在兴建的东都大梁,再通过大梁四通八达的水陆交通赶往目的地。

  可这个时代水运虽然也很发达,可大多属于“国营”:只负责承担国家性的运输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