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大明:开局被赐婚赵敏! 第575章

作者:云烟遮掩流星

  不管事态会不会如他之预料那般发展,周都将是其根基所在,不能给书珂及后续之人留下一个“烂摊子”。

  其他方面在收缩,针对全体民众的福利却要进一步扩张。

  朱樉首先宣布的便是在原来覆盖六到十五岁儿童的教体系的基础上,增加零到六岁的蒙学托管机构,由此而建立起长达十五年的基础体系。

  这件事其实他已经筹备了很久了,只不过一直限于人力不足等原因,再加上兴办大学的诸多事宜也占据了大部分精力,所以一直停留在悬而未决的状态。

  现在,是时候将其摆上日程了。

  不过这项一出,大部分部正都有点不以为然。毕竟从人类文明诞生以来,由妇女及不具备重体力能力者来抚育幼儿已经成为根深蒂固的传统.

第1499章 重点对象

  组建“专业团队”来带孩子,那向来都只是贵族才有资格享受的。

  可朱樉就是要让更多的人能够享受贵族专利,听了众人的反馈之后,他极为果断地道:“专业的事就该由专业的人来做。

  抚育婴幼儿也需要专业的知识和技能,并不是一件简单容易的事情。”

  在他原来所处的时代,抚育婴幼儿已经逐渐变成一件相当“高科技”的事了,什么儿童营养学、心理学、智力发展规律等等诸多新兴的学科综合于一身。

  哪怕是接受过完整现代教育的父母们,也没有多少能够达到合格的水平。

  即使是在时代变迁之下,享受专业仍然是件奢侈品,并不能普及到每个阶层。因为不专业,由此也就产生了诸多越来越社会问题,有些甚至带来了相当大的负面影响。

  未来都没能解决的事,朱樉却想在这个时代开始尝试解决,其难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掌权多年,朱樉当然明白理想是一回事,如何实现又是另一回事,自然也就不会追求一蹴而就。

  所以他设立的蒙学体系首先解决的是托管问题,最大程度解放正值青壮之龄的父母,让其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社会财富创造之上,享受人伦的同时并不被束缚于家庭。

  所以在师资上面,朱樉也就不拘一格用人才了:首先是口碑,那些在邻里中公认比较擅长于带孩子的人纷纷登上他的人力资源表,不管是年老还是青壮,亦不论男女。

  不仅需要全方面的行家里手,也需要各种“专才”,擅长哄睡的、喂食的、烹饪的、陪玩的……通通利用召集起来,初步建立起一支蒙学师资队伍,把框架搭起来。

  当然,这只是最初的权宜之策,朱樉准备在即将开办的大学里,将原有的师范大学进一步扩充,增设幼师专业。

  先在综合收集整理既有经验的基础上,再加入相对科学合理的补充完善,形成短期培训教材,再逐步改进充实,让其真正变得专业起来。

  此时正是周地生育高峰之期,再加上其特殊性,即使只是要完成蒙学体系初步设立,所需要的人力、物力及场地并不逊于已经正常运转的九年义务体系。

  这可是一笔大手笔的投入!

  听朱樉把整个体系大致介绍完后,所有人都有点头大了。在人力方面,虽然有点极尽“边角料”的利用,但对目前本就很紧张的人力资源来说,几乎是不可能达成的。

  物力方面倒还没有多大问题,毕竟目前国库相当充盈,甚至有点钱多得不知道该怎么用的味道。

  只不过场地方面就有点难以解决了,朱樉一直没有将城市建设扩张到护城河外,城内又大量设置绿化休闲用地及诸多公共设施,根本就无法找到足够的地块来修建蒙学。

  对此,朱樉当然也有初步的解决方案:

  人力方面,采用专兼职互补模式。也就是那些本来就要在家带孩子的妇女,在周地普及生育守则的基础上。

  勉强都能个专业人士,只带一个孩子未免有点浪费资源,完全可以将其纳入蒙学之中作为补充力量。

  场地方面,朱樉在让书珂上任后给姬研建新宫殿时便已经打起了旧王宫的主意。由于没有了行政职能。

  新宫殿只需具备居住功能,根本就用不着那么大,多出来的土地建个集中的蒙学中心完全绰绰有余。

  四次政改后,部正级的职员不仅大量本地化,也多属年富力强者,很多人都饱受家庭事业两不兼顾之苦。

  见朱樉已经有了完备的预案,对此当然欢迎之极,很顺利地便通过了蒙学诸事的商议。

  将相关任务尽数分配之后,朱樉又提出了现有福利体系的规范完善。

  在多年的实践下,高福利这把双刃剑的利弊也渐渐浮出水面,虽然在保障民众生活、促进社会公平方面意义重大,可懒惰、坐靠等要之类的现象也渐渐有了一些苗头。

  人性本来就有好逸恶劳的一面,当一些人发现依靠这套福利体系,根本不用辛辛苦苦去做事就能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恶的一面自然就开始肆意增长,成为社会的“寄生虫”甚至成了极少数人的最大理想,并为之无所不用其极。

  在周地高速增长的局面下,这点负担倒是微乎其微,可这种风气却绝不能助长。所以朱樉决定在离任之前,彻底将这些苗头扑灭在萌芽状态,这也是规范的重点对象。

  以奖勤罚懒,多劳多得,不劳不得为原则,建立周地福利体系的审核制度。也就是说,享受福利也要有资格了,甚至因资格的不同而获得的待遇也有差别。

  首先建立工龄标准,不仅要看一个人为周地贡献了多少时间,里面还有优秀、合格、不合格之别。

  这同时也是为了遏制那些混日子的人,若不在现有的岗位上好好付出,那享受的待遇也是有所区别的。

  当然,为了排除人为因素,等级的考核有着明晰的专业标准。比如一个农士,一天应该耕多少地、除多少草、播多少种都有相应的标准。

  并不会因为与生产队长的关系好恶而影响到评定等级。

  其次则是建立“逸民”惩戒制度。洪辰仇在大明朝对那些好吃懒做者采用的是鞭打、强制劳役的措施。

  周地则一直相对仁慈得多,一般都只是劝说教育或更换岗位而已,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有效的,只不过对于某些特别顽固者,效用就非常有限了。

  为了避免这样的群体日益扩大演变为社会的毒瘤,在现有法令框架下,朱樉决定将“懒”也要进行“定罪”,肉刑倒不至于。

  但却增设了一定的强制劳役措施,而且在福利待遇方面也要进行大幅削减,至少不能让那些不劳而获者还能轻松过活。

高福利必须建立在高附加值的基础之上,可周地到底能够维持多久这样的优势,没有任何人能够予以断言。

  只能通过尽可能提高人力资源使用效率,保障国府能够有足够的财富来支撑.

第1500章 一潭死水

  一边建立系列规范制度,一边则是进一步的完善,务必使全体一个勤劳的周人都可以实现全方位的生活保障,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过上比较体面的生活。

  为此,朱樉决定在统一周地津贴制度的同时,加大覆盖广度和深度,特别是医疗、教育、生育的成本进行兜底式的大包干。

  相比于前面的几件大事,这无疑是一件大好事,众人都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毕竟去干一件让大家都高兴的事,总比当“恶人”要好得多。

  可把各种事宜敲定之后,朱樉却让众人大失所望:“福利保障我们先做好前期筹备,正式推行就给留下一任掌权来做吧。”

  得,看来这恶人是当定了。

  事务会议结束后,朱樉单独将吕布威留了下来。

  经过此前的“本地化”后,国府的部级官员里面,绝大多数都换成了本土周人,吕布威算得上是硕果仅存的外来人员了。

  之所以要大量换成周人,并不是朱樉想要排外,而是因为新生的学术宫需要由这些人来充当最初的班底。

  反正法和规都已经立得差不多了,只要谨守法规,国府行政体系里其实不需要多少“高端人才。”

  而到底要不要把吕布威拉进自己的新班子,朱樉一直有些犹豫,这才暂时将其搁置,继续留在国府站好这最后一班岗。

  作为最初相识的“老人”,朱樉对吕布威可以说是“爱恨”交织。

  若论才华,吕布威确实是个难得的搂钱能手,两人因一个放大镜而结缘后,不论是朱樉穿越后的第一桶金。

  还是其后成为掌权后遇到的与金钱相关的困难,几乎都有吕布威建功的身影。

  周地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有所贡献者当然不少,可吕布威绝对能够排在比在较靠前的位置,是个毋庸置疑的大功臣。

  可从另一个方面来看,吕布威又是个掉进钱眼的人,对金钱的着迷程度不仅令诸子多为不屑,更让朱樉难以对其如其他人般付诸完全的信任。

  这几年吕布威确实为国府带来不少的收入,但同时他自己的腰包也在飞速膨胀着,即使没有刻意收集相关信息。

  朱樉也清楚自己洛邑首富的头衔,至少在两三年前便已经被吕布威夺走。

  有杨竹的专利保护组织会在旁监查,他倒没有蠢到去侵公肥私,而是利用各种条规的漏洞和职务之便,合法合规地为自己谋取利益。

  再加上他本就极具商业的敏感嗅觉,从不让手里的钱像朱樉那样任其躺在金行不动,而是用来频频投资那些有着高回报的产业,资产顿时如滚雪球般越聚越多。

  正因为吕布威的聚敛行为一直都合法合规,所以朱樉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计冉却单独提醒过他,让他好好“敲打敲打”吕布威。

  在计冉看来,当一个人拥有的财富数量达到一定层级之后,量变必然会导致质变,财富只有财富的充分流动才能让社会得到健康和活跃的发展。

  而当财富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它便会“凝固”起来。

  开始自动进行自我增殖,逐渐演变成一种拥有自我膨胀需求的权力,进一步导致财富凝固、阶层固化,整个社会便会如一潭死水。

  不仅计冉,连当初对朱樉说出“无惧差距”的杨竹也对“超级大富豪”的出现心怀戒惧,至少在他们所期望的那个理想社会里,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毒瘤”。

  差距当然要有,但不能任由其无限地扩张,必须控制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范围之内。

  周现在已经进入法治社会,不过在当前的法律框架下,像吕布威这样的先富者只能保护,而不能违法剥夺其致富的努力及成果。

  所以朱樉只好先打起感情牌来:“时间真快啊,这一转眼,我与不韦兄相识已经十余年了。”

  两人已经很久没有以私谊相处了,再加上此前政务会议上被屡屡针对,吕布威连忙口称不敢,小心地回道:“得遇樉子,在下一生之幸也。”

  见吕布威如此防备,朱樉笑道:“现在只有你我二人,没有上下之别,我亦是以私人身份邀请不韦兄相谈,无需拘谨。”

  吕布威看了一眼朱樉,眼中有些犹豫:“如此,在下斗胆,还请樉子手下留情。”

  今天的事务会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以其过往的经验和敏锐的嗅觉,心中已经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他今时今日所拥有的一切虽然是靠着自己的努力赚取的,但也与朱樉密不可分,只要朱樉愿意,随时都可以夺走这一切,他甚至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自古以来,攀权附势的商人们可以说是权贵圈养起来的羊,养肥了就宰几乎是绝大多数人无法摆脱的命运,他不仅听说,更亲眼见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

  此前他一心想要恢复姜齐,为的便是拥有足够的权势为后盾,来保护自己的财富不被肆意宰割。

  可即使到现在,他仍然无法摆脱这样的困局。

  “不韦兄想到哪里去了?”朱樉略有些意外,没想到吕布威竟然说出这样话来:“什么手下留情,我怎么会对不韦兄动手呢?

  你该知道,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是荣辱与共的伙伴。”

  吕布威苦笑道:“在下还是樉子的伙伴么?那为何国府之内,仅余在下一人。在下这点还是看得明白的,樉子的伙伴,纷纷离职。

  如此大的动作必然会有大事发生,可在下却被排除在外,何敢以伙伴自居。”

  既然是聪明人,朱樉也就懒得解释了,意味深长地道:“君以何处?”

  吕布威闻言一愣,他怎么会不记得这四个字呢,当初正是计冉在他左右徘徊之际,以此相逼让他做出最终抉择。

  那一次,他无疑是选对了,傍上了朱樉这条大腿之后获得了此前想都不敢想的权势与财富。

  又到了抉择的时刻了吗?

  相比于被尚京追杀且家财尽失的境况,现在的他不知好上了多少倍,可总的来说,仍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第1501章 权势张目

  即使拥有傲人的财富,但没有权势的保障,这一切都将成为过眼云烟。

  沉吟半晌,他如同当年那般试探道:“我有什么可以选择的吗?”

  朱樉竟稍稍感觉有些难为情,虽然他深知不能让吕布威这样的“大鳄”肆意扩张,可毕竟人家也算是靠自己的智慧和勤劳来致富。

  当然其中也有职务之便的因素在内,但总得来说其所得并没有违背自己制订的法规,属于合法合规的收入,就算现在开始进行修补,可毕竟法不溯及既往嘛。

  想了想,朱樉本就不是来问罪的,只是稍加敲打而已,随即缓缓而问:“金钱,权势,功业,这三者不韦兄择何而从之?”

  吕布威皱起了眉头,反驳道:“樉子这是什么意思?三者本就密不可分,哪能独存于世。

  金钱可为权势张目,权势则为金钱之源,两者齐备,方有可能建立功业,择其任一都是无本之木而已。”

  朱樉一时竟被吕布威给难倒了,还不能说他这套理论是错的:“你的钱赚的还不够吗?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虽然三者确实互相依存,可仍有侧重之别,主次之分。”

  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吕布威逐渐放开了:“樉子可能是长居于顺境,故而不知金钱与权势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怎么会有够不够之说呢?

  越能赚钱,自然代表着权势越巩固,反之则如江河日下也。要成功业也离不开二者,金钱权势越重,能够成就的功业自然越高。”

  这恐怕就是资本可怕吧,它会不断的吞噬一切可以吞噬的东西,直至据有一切,主宰一切,与人心无关,只是其天然本性而已。

  虽然觉得也不完全就是歪理邪说,可朱樉却很难真正理解。他现在也是个亿万富翁,不过长期以来对钱并不怎么看重。

  财富自由对他来说也就是添置点什么东西的时候,只凭自己需求而不考虑其他而已。

  可显然吕布威不会这么认为,亦不是他能够轻易改变的。朱樉也不准备继续讲道理了,直接抛出最终的选择:“这么说吧,你现在有三个选择。

  其一继续在国府留任,新掌权应该也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其二,专心做个商人,放手追逐更多的金钱;其三,也是我最希望的,成为学术宫的一员,为我们共同的功业贡献力量。”

  在新规则下,公职人员不能再从事商业,也不能投资参股,更不能将自己的权势变现,放弃公职。

  那就可以在规则之下进行正常的商贸经营,以吕布威的手段,成为一名成功的商人并不难。

  至于学术宫,虽然现在公布出来的消息并不多,可吕布威多少还是有点概念,以朱樉及诸子的能量,当然也不会是个什么弱势的组织,甚至极有可能“权倾天下”。

  不过,凭吕布威对朱樉及诸子的了解,也有可能真的是个“清水衙门”,否则朱樉也不会专门让人做出选择了。

  这个选择实在让吕布威左右为难,虽然直觉告诉他,上一次选朱樉选对了,这一次应该也不会错,可仍忍不住试探道:“学术宫里我又能做什么呢?”

  对于吕布威的小算盘,朱樉心知肚明,商人逐利本无可厚非,他也不准备隐瞒:“学术宫之下会设立天下金行。

  不过和洛邑金行的职能不太一样,主要用来指引并监查各地经贸、货币、税收等事宜。权势可能会更大,但钱,我可就要说在前面了,绝对不可能如现在这样赚得多。”

  这么大一个平台让吕布威心动不已,他实在有太多可以借此大赚特赚的法子了,可朱樉后一句话又直接浇灭了他那点希望,忍不住道:“樉子好像对钱有点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