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斐波那契函数
“不错,王子的话非常中肯,这些确实都可以用来描述水影……不过,在我看来,这些话语并不全面。”
鬼灯新月不顾水都富恼怒的神色,继续拿他当台阶踩:“在我看来,水影并不一定是雾隐村最强的人,但是一定是雾隐村对大名最忠诚的人;水影的职责亦不是保护水之国,而是保护大名,以完成大名的任务为最高标准。”
“所以,水影不是雾隐村的水影,亦不是水之国的水影,而是大名的水影!”
“唯有最忠诚的人,才有资格成为大名的水影!”
面对着这近乎谄媚到极致的话语,在场的众多大臣:师傅,快收了神通吧!学不来,真的学不来啊!
年纪轻轻的水都富震惊的目瞪口呆,不明白这个和自己同龄的家伙,为什么可以这么轻松自在的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语。
“所以鬼灯幻月擅自篡权就是对大名的忠诚?”不过水都富还是紧紧抓住一个核心问题不放,直指鬼灯新月话语中的漏洞。
“那是因为幻月大人认为他比莲更忠诚于大名!他接受不了一个纯度不如他的人成为水影!”
“那可是他忠诚万分,不惜为之牺牲生命去守护的大名啊!幻月大人怎么能允许这么一个不如他忠诚的人去代替他守护大名?”
6。
在场的诸多大臣肃然起敬,有生之年能看到如此精彩的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本领,他们此生也可称无憾了!
“正所谓‘大名常存心中,天下何处不通?’,如果他对大名足够忠诚,那么他怎么会在竞争水影的过程中失败?会失败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忠诚的纯度没有幻月大人高!”
另一边,鬼灯新月没有停止,还在输出。
众多大臣尽皆面目惊慌的看着鬼灯新月,希望他赶紧收了神通,这话可不兴说啊!
这以后要是大名交代的事情没办法,别人来一句“你是不是对大名忠诚度不够?要不然怎么连这种任务都完不成?”,他们该怎么解释?
“不对劲,很不对劲。”
这边,水都富被鬼灯新月的一系列小连招打的头晕目眩,他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但是哪里有问题,他又说不上来。
“但是鬼灯幻月终究还是篡权了!”
所以万般无奈之下他也只能死死的抓住自己的核心问题,以此为防守基点持续不断的向鬼灯新月发起进攻。
但是很快他就知道,这只不过是徒劳而已。
“所以他死了!”
鬼灯新月面不红气不喘的说道:“对大名的忠诚与违背大名意志的痛苦使他羞愧难当,于是在土之国的战场上抱着为大名尽忠的心态战死了。”
“这就是我们鬼灯一族,对大名的忠诚体现!”
鬼灯幻月:好好好,这么欺负死人是吧?
第76章 生子当如鬼灯新月!
“你……你……”
水都富手指颤抖的指着鬼灯新月,万万想不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连死人都不放过,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干的?
但是他又无法反驳,毕竟人家鬼灯幻月也确确实实是战死异国他乡。对于水之国来讲,鬼灯幻月也确实算得上是英烈人物。这是无可辩驳的客观事实。
众大臣亦纷纷暗中在笔记上再次记录舔道要诀,这种信手拈来,因势利导,连死人死法都能利用上的高端舔法,真是让他们大开眼界,暗中高呼朝闻道夕死可矣!
一旁的枸橘矢仓和雪凪,则是死死地将脑袋低下来,强烈的羞耻心让他们的脸色瞬间红到了后脑勺,生怕被别人认为这雾隐村出来的都是和鬼灯新月一样不要脸的人。
而鬼灯新月在说完之后,眼神却是高高的抬起,充满自信地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论忠诚,你们比得上我鬼灯一族?
我祖宗连命都不要了,伱们有么?
众大臣表示:这还真没有。
毕竟他们基本都是贵族出身,能有如今的地位完全靠着那不知多少代之前的祖宗遗德,哪去找一位为了如今大名战死的祖宗?
水敬太亦是被鬼灯新月的一番话给惊呆了,这番话尽管乍听之下感觉有点胡扯……但是他听着好听啊!
听听!
听听人家这话讲的!
“那可是他忠诚万分,不惜为之牺牲生命去守护的大名啊!幻月大人怎么能允许这么一个不如他忠诚的人去代替他守护大名?”
多少年了,他自从登上大名之位之后,有多少年没有听过如此清新脱俗的话了?
这话听着,入耳顺滑,就像那夏天的一缕凉风,就这么倏地一下吹进了他的脑海里,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还有这句话,“如果他对大名足够忠诚,那么他怎么会在竞争水影的过程中失败?会失败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忠诚的纯度没有幻月大人高!”
听听,听听人家这觉悟!
“大名常存心中,天下何处不通?”,这话听得,得劲!
至于真实性……管他呢!
好听么?好听就是真话!
“好!”
“不愧是我的儿子!”
“生子当如鬼灯新月啊!”
水敬太猛地拍案而起,激动地看着鬼灯新月,在认下了鬼灯新月这个义子的同时,也彻底为这场争论彻底划上了休止符。
这鬼灯幻月都是死了十几年的人了,是忠是奸何必分个清楚?
倒是这番说辞的存在,必须让这鬼灯幻月坐实这忠臣的名头。
“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
于是鬼灯新月也是推金山倒玉柱般下拜,正式在众多大臣的面前,与水敬太认定了这一层关系。
只不过,满心欢喜的水敬太,并没有看到鬼灯新月低头时眼中闪过的一缕寒芒。
“如此一来,这篡权的法理,就已经在我掌握之中了!”
这被众人见证的义子身份,也将是日后水之国国内政变后,皇族血迹消散之后,他登顶的合理性基础!
他已经能够想象到日后指着这电影,对着满朝文武说:“这是义父留给我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了!”
先当孙子后当爷,万古不变之理也!
水敬太为了表示自己对这个义子的满意,也是赶忙上前去将他扶起,以示自己此时的兴奋。
一时之间,父慈子孝,令人好不羡慕。
不过,远处的水都富看到这一幕,却是直恨得牙痒痒,可以说鬼灯新月最后能够如此讨得水敬太的欢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踩着他头上出头的,这又如何能让心胸狭窄的水都富不对鬼灯新月保持深深怨恨?
更何况现在鬼灯新月和水敬太表现的这一幅其乐融融的画面,以往亦是他的专属。特别是那句“生子当如鬼灯新月”,这种评价连他都没有得到过!鬼灯新月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忍者何德何能获此殊荣?
……等等,忍者?
水都富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唤过来之前为鬼灯新月等人带路的柳泽上忍,小声询问道:“你们都是上忍,那如果你要是和他打,你能打赢么?”
柳泽上忍一愣,不知道小王子这是要干什么,但是作为大名护卫的他,无论是从身份上还是年龄上,都不会承认自己打不过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更何况,他也从心底里认为,自己不会输。至于鬼灯新月在忍界创下的偌大威名?那只不过是他柳泽一族碍于大名护卫的职责,不能在忍界出手罢了!
正所谓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他的心中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上忍之间,亦有差距!”
听到这霸气回应的水都富,满意的点了点头。
很好,要的就是这种自信!
于是水都富连忙上前,打断了水敬太与鬼灯新月这君臣相和、父慈子孝的画面。
“父亲,恭喜您收得如此虎将!这鬼灯上忍在如今的忍界那可是风头一时无两,连他都感念父亲恩威主动来投,可见父亲威名之盛!”,水都富在“虎将”上咬了重音,很显然希望弱化鬼灯新月“义子”的身份。
不过他显然是多此一举,既然名分已定,那鬼灯新月还巴不得现在水敬太把他忘了呢!
而这边的水都富也终于图穷匕见,露出了自己的意图:“恰好我自幼长在深宫,未曾见识过有如此威名的忍者,不知鬼灯上忍能否为我一展身手,也让我见识一下鬼灯一族的威名?”
水都富生怕鬼灯新月拒绝,直接把鬼灯一族的威名这种话都拿出来了,就是要拿话把鬼灯新月的路给堵死。
而水都富这点伎俩属实是太过稚嫩,别说鬼灯新月,就连水敬太都能发现他的真实想法。但是水敬太也确确实实想看一下鬼灯新月的本事,于是便也附和着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么我来当做鬼灯上忍的对手如何?我对于忍界大名鼎鼎的鬼灯上忍,可是向往已久啊!”
那位柳泽上忍看到如此情形,也当即明白了水都富的想法,赶紧上前自荐道。
毕竟身为大名的守卫一族,他可是太清楚自家大名是如何宠爱这位小王子,不趁着这个时候赶紧露脸,什么时候露?
更何况,像鬼灯新月这种年纪轻轻就出名的忍者,名头大,实力弱,还有比这种更好的垫脚石么?
“我这是被人当成垫脚石了?”
而鬼灯新月看到这一幕,也是当即明白了眼前的情况。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鬼灯新月也就不和他们装了,于是当着在场众多大臣和水敬太的面,施施然地回到座位上,看着那名柳泽忍者轻笑道:“依然如此,那我就指点你一下。旁的不说,只要你能逼我离开这座位,那便算你赢了。”
第77章 鬼灯温酒败柳泽
在场众人乍一听这话,当即脸色一楞,进而神色古怪的看着鬼灯新月。
这简直是不拿柳泽上忍当人看啊!
难不成是刚刚得到了大名的夸奖,成为了大名的义子之后,以为柳泽上忍不会真的对他动手?
看不到那边的水都富脸都气绿了么?
没错,此时的水都富,正愤愤地看着鬼灯新月,以为这是在借着柳泽上忍羞辱他,于是他猛地一挥衣袖,冷冷道:“柳泽上忍,看来你被小瞧了呢!放心吧,既然鬼灯上忍如此有把握,那你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
一旁的柳泽上忍也是面色一冷,恐怕任何人受到这种侮辱之后都不能保持平常心,更何况这么一个常年待在大名身边,早已成为“精神贵族”的柳泽忍者?
“既然如此,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柳泽上忍眼中寒芒一闪,手中苦无不知从何处浮现,身形一动便出现在了鬼灯新月的身边,手中的苦无冲着鬼灯新月的脑袋直直刺去!
刺肯定是不会刺下去的,毕竟是大名刚收下来的义子,柳泽此举不过是想让鬼灯新月躲避而已。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鬼灯新月竟然如此托大,面对着如此威胁竟然还在那里和同伴谈笑风生,似乎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柳泽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尽管他不能当着大名的面杀了他,但是将鬼灯新月的头发全部剃光,让他为刚才的狂妄付出代价,他还是能做到的!
到时候他倒要看看,这种情况下这人还有何面目在这里狺狺狂吠!
一念至此,柳泽手中的苦无更快了三分,朝着鬼灯新月的头皮就削了过去。
哗!
水花乍现,在众多大臣和水敬太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鬼灯新月的身体依旧保持着坐立的姿势,头部却猛地化作一滩水流消散。
如此情形之下,苦无自然无功而返。
待的苦无离去,满溢在空中的水花不断回拢,鬼灯新月的头颅再次出现,斜瞥了柳泽一眼,示意就这?
柳泽当然不堪承受如此侮辱,当即连连挥动苦无,同时瞬身术接连发动,不断出现在鬼灯新月周遭各个方位,攻击直指他周身要害。
但是鬼灯新月整个身体却仿佛水做的一般,不论他攻击哪里,都会化作一团水流,躲避他的攻击。
连番攻击下来,他终于确信了正常的物理攻击对鬼灯新月无用,但是刚想结印使用忍术的时候,却猛地注意到了鬼灯新月那期待的眼神。
而这眼神,也当即令柳泽清醒过来——这大名和一众大臣还都在这里,体术他还能控制威力,这忍术一旦发动,难保会出现意外,而这殿堂里无论伤了谁他都没有好果子吃。
“真卑鄙啊!”,柳泽恨恨的说道。
怪不得鬼灯新月敢口出狂言,有这么一手物理免疫的手段存在,在只使用体术的情况下,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但是问题在天守阁内,又不能动用忍术和起爆符,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除了认输,竟无其他办法。
鬼灯新月斜瞥了一眼,不屑的摇了摇头。
果然这家养的忍者已经完全丧失了忍者的本能,连战斗情报都没有提前打听清楚就敢出来战斗。
这要是实战,鬼灯新月完全能够利用这一手情报差一个照面就秒了他!
不过毕竟也是经常混迹在贵族圈的忍者,这柳泽别的不说,鬼点子还是有的。
只见他面不红心不跳的对着鬼灯新月说道:“鬼灯上忍能够在我三成战力之下如此轻松写意,倒确实是我小瞧了鬼灯上忍。接下来,我要使出全力了,不过为了防止误伤在场的诸多大人,还请鬼灯上忍与我一同去殿外演试。”
这一手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手段还是刚刚鬼灯新月演示的,这柳泽直接现学现卖,倒是反将了鬼灯新月一军。
此言一出,倒是令水都富原本急躁的心情安稳起来,“原来才用出三成实力……这把稳了!”
与此同时,也令鬼灯新月对柳泽刮目相看起来。别的不说,这家伙的脑子还是非常好用的。
所以鬼灯新月对他这种踩着自己上位的心态,给予了坚决回应。只见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之后,指着柳泽说道:“待比试完毕,此酒已凉,亦算我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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