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霍格沃兹的日子 第144章

　　问：该如何减少残留的鼠毛呢？

　　答：你被折磨得掉多少头发，鼠毛就减少多少。

　　虽然只是一个玩笑，但可以从中体会一些没有变形术天赋的小巫师的痛苦。

　　有一部分的学生没有参加选拔考试，还有一部分的人没有通过考试，剩下的就是坐在这里的小巫师们，大约100人左右。

　　有很多洛伦熟悉的面容，双胞胎兄弟，珀西和佩内洛，塞德里克，罗尔夫，还有斯莱特林的马库斯，德拉科。没有一年级新生，他们一点基础都没有，不适合参加俱乐部活动。

　　窗户外面一片淅淅沥沥，这场雨下了几天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乌云和雾气笼罩着天空和旷野，到处是一片灰蒙蒙。墙壁上所有的烛台都盛放着灿烂的烛火，把整个教室照得亮堂堂的，明亮而欢快。

　　麦格教授迈着利落的步伐走进教室，脸上带着笑意：“我们先核对一遍名单，从二年级开始：洛伦·摩根，赫敏·格兰杰……”

　　她一个一个念着俱乐部成员的名字，被念到名字的小巫师高声答到，从二年级到七年级，每一个都没有漏下。洛伦觉得，麦格教授比寻常温和了许多。

　　清点完名单后，麦格教授注视着下面的小巫师，注视着他们身上蓬勃的朝气：“我曾经跟你们说过，变形术是霍格沃兹课程中最复杂也最危险的法术。伱们或许会疑惑，火柴变成细针，甲虫变成纽扣，茶壶变乌龟，珍珠鸡变天竺鼠，盘子变蘑菇这些法术有什么危险？”

　　“是啊！有什么危险的？”乔治高声问道。

　　麦格教授并没有马上解答，而是提出了另外一个问题：“有谁能告诉我，变形术有哪些分支。”

　　赫敏「刷」一下举起了手，得到麦格教授的示意后站了起来，朗声答道：“跨物种变形，人体变形，驱召，阿尼马格斯，显形和基础变形。”

　　“非常好，格兰杰小姐。格兰芬——”麦格教授及时打住，笑着说道，“我都忘记了这是在俱乐部，不会有课堂加分。”

　　“没关系！我们不介意！”弗雷德大声叫道。

　　台下响起一阵笑声。

　　“我想大家也注意到了，霍格沃兹的教学内容主要是基础变形，驱召，跨物种变形。很少涉及到人体相关的法术。”

　　麦格教授的话引起了一阵一阵的讨论，赫奇帕奇的小巫师塞德里克高声提问：“是啊教授，这是为什么呢？”

　　“这和魔法界发生的几起特殊事件有关。”麦格教授开始解释，“一位名叫米拉贝拉·普伦基特的女巫在洛蒙德湖度假时，与一个人鱼相恋了，但她的家人都激烈反对这样的婚姻，于是米拉贝拉将自己变成了一条黑线鳕鱼，从此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魔法部怀疑她对自己使用的变形术出了问题，发生了某种不可测变化，再加上没有人及时帮她解咒，她成了洛蒙德湖里无数黑线鳕鱼中的一条。”

　　麦格教授讲完第一个故事，暂停下来，看着小巫师们议论纷纷。

　　赫敏一下想起来什么，她转过身扯了扯洛伦的衣服：“我们见过米拉贝拉的画片，你记得吗？”

　　“嗯？我们什么时候见过？”洛伦没印象。

　　“去年我调查尼可·勒梅的时候，你骗我吃了好多巧克力蛙，其中一张画片就是米拉贝拉。”

　　说起这个，赫敏忍不住拍了他一巴掌，然后才感叹道：“那么漂亮的一位女巫，永远变成了一条鱼，真可惜。”

　　罗恩很不解：“她为什么不变成人鱼？鳕鱼不是也不能和人鱼结婚吗？”

　　“变形术不能把人变成魔法生物，人鱼也是魔法生物的一种。”洛伦解释道。

　　“这也太……”

　　小巫师们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米拉贝拉如果没那么冲动，或者身边有其他巫师守护，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惨剧了。

　　又或者，如果米拉贝拉不懂人体变形，不懂跨物种变形，惨剧也不会发生。

　　麦格教授开始讲第二件事情：“萨迪厄斯·瑟克尔是一位男巫，他的七个儿子全都是哑炮，出于厌恶，他把七个儿子全部变成了刺猬。因为常年作为刺猬生存，他们变回人形后也没法像正常人一样思考。”

　　众多小巫师都变得愤慨，哪怕是斯莱特林都觉得这种行为让人恶心。

　　“很早以前，霍格沃兹的教学包含人体变形，阿尼马格斯等相关内容。变形术导致的惨案多了以后，魔法部出台了一则新的教育令，对教学内容进行了大规模的删减。”

　　“整改效果显著，变形术导致的事故大量减少。但变形术的发展也受到巨大影响，基础变形，驱召，显形等分支蓬勃发展，人体变形术，阿尼马格斯，跨物种变形等分支的发展陷入了停滞。”

　　“很长一段时间里，登记在册的阿尼马格斯只有个位数。学生时期的邓布利多校长在变形术领域颇有建树，在《今日变形术》杂志上发表了多篇文章，哪怕是他，也只有一篇文章涉及跨物种变形领域。”

　　讲到这里，麦格教授情绪有些低沉，看着台下年轻的小巫师，她的内心振奋了一些：“变形术是比魔咒学还要复杂，精深的法术。我坚信，全面发展的变形术会带动魔法界的进步！”

　　小巫师们有些明白了，变形俱乐部的重点似乎要放在这些曾经被删减的内容上。

　　叽叽喳喳，充满朝气的讨论声让麦格教授更加愉快：“变形俱乐部的主要活动内容是变形理论教学，我将在圣诞假期返校后再举行一次选拔考试，通过考试的小巫师会被选入阿尼马格斯教学班！”

　　轰！

　　一声巨雷炸响在小巫师耳边，这则消息让他们陷入狂热当中，有人兴奋地大叫。

　　“我想变成猫头鹰！”

　　“我想变狮子！”

　　“老虎！”

　　变形俱乐部第一次活动没有讲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麦格教授向小巫师们讲述了教学计划，后续考试安排，还有往后的活动时间地点安排后结束了。

　　但阿尼马格斯掀起的风浪没有结束，变形俱乐部接过魔咒俱乐部的风头，成为小巫师群体中最流行的话题。晚餐的时候，整个礼堂都在讨论阿尼马格斯的事情。

　　尤其是变形俱乐部的成员，眉飞色舞地重复麦格教授的话，手舞足蹈讲着两件变形惨案，讲述魔法部的教育令，讲述他们要振兴变形术。

　　而贪图轻松放弃俱乐部考试的小巫师肠子都快悔青了，虽然变形术费头发，虽然变形术枯燥无味，但那是阿尼马格斯啊！

　　一众学生下定决心，明年的选拔考试一定要参加，说什么都要参加。

　　周六夜晚，格兰芬多休息室。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小巫师们仍旧兴致勃勃地讨论俱乐部的事情，不只是阿尼马格斯，连带着魔咒俱乐部，魔药俱乐部一起讨论。

　　魁地奇球队刚刚训练回来，跑得快的双胞胎已经洗去一身泥浆和雨水，坐在壁炉前取暖，旁边的大方桌围了一群人。

　　洛伦坐在地毯上，查看着邓布利多给他的熄灯器图纸，尝试拆解上面的炼金法阵。

　　其实有更快更便捷的方法，把熄灯器投影进奇幻之书，弗拉梅尔几分钟就能把全部法阵拆解出来。不过既然有现成的图纸，洛伦想自己试试，这也算每一位炼金术士的必修技能。

　　赫敏和他背靠着背，腿上摊着一本大部头。自从麦格教授宣布考核选拔阿尼马格斯教学班成员后，赫敏第一时间去图书馆整理出一份书单，几十本书全是关于人体变形、跨物种变形、阿尼马格斯的内容，她预备在圣诞前看完——或者说背完。

　　看得罗恩瑟瑟发抖，这就是学霸的世界吗？

　　哈利训练完刚回来，还在洗漱，赫敏看起来不好惹，罗恩只能询问洛伦：“哈利和你们的魔药俱乐部活动怎么样？”

　　正在四处张望哈利身影的金妮耳朵一动，往罗恩旁边凑了凑，把他们的对话收入耳中。

　　“一直在配置芸香精，每个年级轮换不同的工作，比较枯燥，但是氛围还不错。”洛伦视线离开图纸，捏了捏眉心放松紧绷的神经。

　　魔药俱乐部里的人基本没有傻子，很快就意识到这是提前适应药剂师工作，不仅没有抱怨，还适应良好。

　　熟悉自己的工段后，在七年级一位拉文克劳的学长协同下，几个年级开始轮换。估计等第一笔交易完成后，情况才会发生改变。

　　“级长，给我们讲讲吧，魔咒俱乐部高年级分部最近在做什么？”一位三年级格兰芬多的巫师问。

　　珀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弗立维教授带着我们研习古代魔法。”

　　“酷！”一众低年级的小巫师羡慕地感叹道。

　　“一点都不酷，古代魔法魔力紊乱，很不稳定，每次活动都在不停爆炸。”

　　珀西非常忧郁，他和佩内洛一起参加活动，老是被炸得灰头土脸，一点形象都没有。不过佩内洛好像跟他更亲近了。

　　西莫更加羡慕了，满满的羡慕。

　　“罗恩！洛伦！我们该走了！”哈利站在休息室的出口处喊，刚刚洗漱完，他的头发末梢还带着少许湿润。

　　他们的禁闭还没结束，罗恩要去奖品陈列室擦奖杯，哈利要去帮洛哈特抄信封，洛伦则是要去学习遗忘咒。

　　罗恩爬起来，蹦蹦跳跳就去缠着哈利问魁地奇的事情。

　　洛伦转过身把熄灯器图纸塞进赫敏的大部头里夹好，扶着她的肩膀往旁边挪动，让沙发背接替他的位置，让赫敏靠住。

　　“晚上不用在休息室等我，早点睡。”洛伦嘱咐道。

　　赫敏背书背得头昏脑涨，根本没听清他说的，抬起头迷迷糊糊地朝他笑一下，意识又钻进书里了。呆萌的像只小松鼠。

　　来到哈利身边时，一行三人谈论着魁地奇，钻出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乔治和弗雷德一直在侦察斯莱特林队的情况，据他们汇报说，斯莱特林队的队员骑着光轮2001，飞起来只能看见七个模糊的淡绿色影子，像是喷气飞机一样在空中嗖嗖穿梭。”哈利神色低沉，心事重重。

　　“魁地奇不是只追求速度的运动……”

　　“我知道，但……”

　　为知识和学习头疼，青涩情意在暗处生发，担心和隔壁学院的球类比赛，这是学校里的青春哟。

第185章 尼克的故事

　　走廊上。

　　哈利和罗恩小声讨论着魁地奇战术，路也不看，任由洛伦带着往前面走。

　　“波科夫诱敌术怎么样，这是消弭速度差距的经典战术？”罗恩用手模拟着追球手，假装带着鬼飞球要投球得分，实则预备在一个精妙的角度传球给队友，协传突破。

　　“不行，速度差距太大了，他们完全可以及时换防。”哈利越是讨论越是失落，似乎所有希望都在于他能否及时抓住金色飞贼结束比赛，在斯莱特林球队把分差拉至150分以前。

　　洛伦不懂魁地奇，也不懂飞天扫帚，安心悠闲地给两人带路，防止他们不看路从某个窗户或者从楼梯上摔下去。真要发生了，明天《预言家日报》的头条就有了。

　　“速度，速度，速度……”罗恩皱着眉嘀咕，他的脑海不自觉模拟出双方的球员，一方速度更快，一方配合更好。

　　该如何用配合消弭速度优势呢？

　　随着他沉下心思考，漫天窜飞的飞天扫帚和球员逐渐变成了黑白两色的棋子，落在棋盘上转变成了一个残局。

　　黑子代表斯莱特林，棋盘上到处都是活棋，所以速度快，优势充分，只要利用活棋按部就班的落子就能取得胜利。

　　白子代表格兰芬多，白子的气很少，在夹缝里艰难腾挪着。

　　但是，好像并不是没有希望。罗恩的眼睛越来越亮，魁地奇转变成一种他更熟悉的形式，他的思维在某一个瞬间被解放出来，如同升华一般。

　　冲断拦补，拆挡碰接，变换，堵劫，突破。落下的棋子变成了十四把飞天扫帚，漫天飞舞。根据他的想法，执行着倒传球，反击游走球，帕金钳式战术，鹰头进攻阵形等魁地奇战术。

　　这样的话，好像……

　　陷入沉思的罗恩在四楼转身朝着奖品陈列室走去，都没想起给哈利和洛伦道别。

　　哈利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神情疑惑，自己的小伙伴怕不是想魁地奇想傻了吧？

　　洛伦两人继续往洛哈特的办公室走去，转过一个弯，看见差点没头的尼克正忧郁地看着夜色中的雨幕。

　　长长的鬈发上扣着一顶很时髦的，插着羽毛的帽子，身上穿着一件长达膝盖的束腰外衣，上面镶嵌着车轮状的皱领，掩盖住了他的脖子几乎被完全割裂的事实，他像一缕青烟一样若有若无。

　　他的手里拿着一封信纸，活像个忧郁的诗人，嘴里喃喃着：“不符合他们的要求，就差半寸，如果那……”

　　“尼古拉斯爵士，晚上好。”洛伦走近了，透过尼克的幽灵躯体能眺望外面黑暗的天空和倾盆大雨。

　　“不，年轻的摩根和波特，我不太好。”尼克转过头看他们，脸上显出深切的痛苦。

　　尼克是一位开朗善良的幽灵，他总是乐于为迷路的小巫师指路，为夜游的小巫师掩护，还能抛接自己的头颅哄小巫师们开心。

　　这样愁绪的表情出现在尼克身上，洛伦和哈利有些忧心。

　　不会是蛇怪作乱了吧，洛伦左右看看，没有看见受害者。他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没事。小事一桩……我以为我可以申请，可是看样子我‘不符合条件’。”尼克想搓一搓他的脸，掩藏住愁苦的表情，但轻轻一碰，他的脑袋就摇摇欲坠地晃荡。

　　尼克一下崩溃了，情绪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他愤怒地挥动信纸：“你们倒是说说看！脖子上被一把钝斧子砍了四十四下的人，有没有资格加入无头猎手队？”

　　洛伦和哈利往后退了两步，不太确定地试探着说道：“噢——当然有的。”

　　尼克飘到两人面前，朝他们展开信纸。

　　幽灵的信纸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同样有些透明，散发着微弱的光，上面写着：

　　【我们只能接受脑袋和身体分家的猎手。你会充分地意识到，如果不是这样，成员将不可能参加马背头杂耍和头顶马球之类的猎手队活动。因此，我非常遗憾地通知您，您不符合我们的条件。顺致问候，帕特里克·德莱尼·波德摩爵士。】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事情办得干净利落，希望我的脑袋完全彻底地断掉，我的意思是，那会使我免受许多痛苦，也不致被人取笑。可是……”

　　尼克的幽灵面庞上流出泪水，他的愤怒消退了，变得无助而茫然，“只有一点点儿皮和筋连着我的脖子啊，洛伦！哈利！大多数人都会认为，这实际上和掉脑袋一个样儿。可是不行，在彻底掉脑袋的波德摩爵士看来，这样还不够。”

　　原本充满欢乐，总是藏在盔甲里用响亮嗓音吓他们的幽灵大叔像个脆弱的孩子，洛伦和哈利看得心揪。

　　尼克看着无措又关心他的两人，缓了缓心情开口说道：“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当然！”洛伦率先爬上了窗户，面朝着夜色雨幕坐下来，把脚伸出窗户在外面晃荡，一副要听故事的样子。

　　哈利张了张嘴，他想提醒洛伦，洛哈特还在办公室等着他们呢。但看见尼克期许的目光，没说什么，学着洛伦一样在窗户上坐下来。

　　尼克飘出城堡，任由雨滴穿透他的躯体：“我出生在高贵的敏西-波平顿家族，生来就流着高贵的血液……”

　　他安稳地度过快乐的童年，并继承了波平顿家族的荣誉，以家族的历代先祖为荣。十一岁，他进入霍格沃兹，被分入格兰芬多学院。

　　“嘿！不要让麦格教授知道，学生时代，我的变形术糟透了。”

　　尼克回想那段记忆时，脸上带着笑容，又很快落寞下来：“你们或许不知道，那时候霍格沃兹还没有现在这么出名，我沉溺在家族的荣光中，不自量力地想将他发扬光大。很多好友劝我不要跟麻瓜接触，但我贪图虚名，没有听这些衷心的劝告。”

　　在魔法界，他只是一个成绩不算优秀的巫师，无法让先祖荣光再次闪耀。于是尼可将目光放到了麻瓜世界，很多好友和家人都劝告过他，但他还是进入当时的宫廷，成为了国王亨利七世的朝臣。

　　尼克带着对自我的讥笑：“1492年10月30日晚上，我永远记得那一天……”

　　他在公园里漫步时碰到了格丽夫女士，这位女士强硬地要求尼克用魔法矫正她的歪牙。尼克自觉做不到这种事，推脱了几次都没能摆脱纠缠，只得进行尝试。但是尼克的尝试却事与愿违，让她长出了骇人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