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空之上
可面对还在哭哭的太卜大人,她实在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
直到符玄的啜泣,也渐渐平息了一点。
符玄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旁边还有人呢。
符玄扭头,揉了两下眼睛,却还是有些泪眼朦胧,她低声道道:“青雀,让你看笑话了……”
【星:唔,符玄现在喊青雀,好像除了??,又多了一种。】
【星:符玄现在是:青雀?】
【三月七:表情又丰富了!】
【三月七:啊啊啊啊,但我又想起刚才了,符玄刚才哭得好难过啊。???】
【银狼:确实。?】
【流萤:确实。?】
【青雀:太卜大人啊……?唉,其实给我看得也挺伤心的。】
【布洛妮娅:不过我更好奇的是,这事会怎么收场?】
【布洛妮娅:青雀看到了符玄落泪的样子,甚至不是普通的哭泣,而是这种痛哭,堪称完全失态的样子。】
【花火:乐,那话说,青雀不会被灭口吧?】
【青雀:啊???】
【星:不!青雀!别似!!!?】
【银狼:经典别似。】
【银狼:那现在直播里的青雀是怎么回事?】
【星:呃……灵魂状态?】
【青雀:不、不是,你们这一本正经的讨论,给我整得真的有点怕!】
【青雀:不要说得我好像真要被灭口了一样啊!!?】
仙舟 : 46.模拟结束,符玄或成青雀师姐??
青雀在太卜司摸鱼多年,对如何逃避工作很有经验。
但是……
她对怎么安慰哭到撕心裂肺、近乎昏厥的上司,就完全没经验了啊!!
【星:这谁能有经验啊??】
【星:@托帕,如果翡翠在你面前这样的话,你会是什么反应?】
【托帕:???,我根本无法想象……】
【托帕:感觉突然一下子理解青雀了!真要有这种情况,我绝对比她还慌!!?】
【青雀:是吧!!】
【翡翠:(笑)】
符玄揉了揉眼睛,低声道:“青雀,让你看笑话了……”
她现在眼睛发红,鼻子也是红红的。
她现在轻微抽泣的样子,也和那位平常威严满满的太卜,反差极大,极为可怜与惹人心疼。
又过了一会,符玄总算平静下来一点。
青雀也反应过来,说都不会话的、磕磕绊绊的安慰了几句。
随后,青雀手忙脚乱,把手里的卜算玩具放下,将自己的手帕递过去。
“多谢……”符玄声音略带沙哑的道谢,将手帕接过来。
【三月七:嗓子都哑了,听起来好心疼啊!?】
【白露:哭得太剧烈了,大家千万不要学,这么哭,身体会承受不了的!】
【希儿:这一百多年积累下的情感爆发,想学也学不了啊……】
符玄用青雀的手帕擦了擦眼泪。
她又深呼吸了几下,胸中那有些疼痛的窒息感,才好了一些。
“先继续整理吧……”
符玄仍需要借整理东西的时间,来缓解缓解。
之后,符玄眼睛红红的沉默着收拾东西。
青雀还是有点慌乱,她会时不时的偷偷看眼符玄。青雀也还没从刚才的震撼里缓过来。
直到太卜阁内的东西整理完毕,该分类的分类好。
符玄低着头,右手轻轻抚摸着,这些令人怀念的物品:“青雀……今天的事,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青雀立马如同小鸡啄米似的,用力点头。
青雀:“放心太卜大人!今天的事,我对谁也不会说的!!”
边说着,她还用手,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保证。
【花火:不行!无法相信!唯一能保守秘密的,只有……?】
【青雀:别啊,我真不会说出去的!!?】
【三月七:花火你别吓青雀了,她现在正震惊着,很容易被吓到的。?】
【三月七:况且就算是死后也是有灵魂状态?也可以沟通的?你说对吧,@藿藿】
【藿藿:(突然被点名)(吓了一跳)啊?是、是吧,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青雀确实,根本,完全,没有把今天看到的事情说出去的打算。
符玄是她的顶头上司,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算说出去,也根本没人信啊!
怎么说?
符玄大人哭到撕心裂肺?谁信?
反正要不是青雀亲眼目睹,她也绝对不会信的!
【素裳:有一说一,确实。】
·
·
第二天。
这次玉阙的出差之旅结束,回罗浮的飞船上。
符玄带了一个墨镜。
她粉色的双马尾,身材娇小,容貌与气质皆是顶级,此时戴着墨镜,倒像是什么隐藏身份的明星一样。
【星:知更鸟直呼内行!】
【知更鸟:其实,只戴一个墨镜,在特点明显的情况下,是完全隐藏不了身份的……】
【星:那该怎么办?】
【知更鸟:起码要再加一个帽子,然后把服装也换成平时完全不会穿的风格。】
【星:长知识了,下次实践一下!】
【银狼:??乐,你不会打算下次去翻垃圾桶的时候,这么穿吧?】
【三月七:我觉得这样倒也好……起码不会被人认出来,给列车带来奇奇怪怪的传言……】
符玄带着墨镜,闭上眼,闭目养神。
此次玉阙之旅结束,给她的心境上,带来了很大的改变。
认清了对师父的情感,压抑多年的悲伤爆发。
虽然那时哭得很惨,但总算也是,向前迈出了一步……
不知为何,符玄此时想起了,自己踏入“图书馆”提问的那一日。
·
“你在想什么?”
戴着墨镜的盲眼老者,手拄拐杖,静待符玄的回答。
【三月七:这是?】
【黑塔:星神博识尊的化身。】
【三月七:喔喔!!】
【观众们觉得这直播属实是精彩纷呈,到现在为止,已经亲眼看到三个星神了。】
符玄半闭双眸,似问似答:“所有那些可以选择的时刻……是否早已注定?还是说,如果在那一瞬间,我若能算得更准一些,哪怕再精确万分之一,我就能做出更正确的选择?”
“每时每刻的我们,都站在自己足迹布下的迷阵中心。”
盲眼老人轻轻顿了顿手杖:“我给不了答案,我只能给予问题,和看见问题的眼界。而你一路走来,向我所求的,想必也不是答案。”
“那就……给我「眼睛」吧。”
符玄这么回应道:“无论命运是否从一开始就被注定了,身为卜者,我都想,看得更清楚一些。”
·
符玄睁开双眼。
果然。
答案,只能由自己寻找。
那时寻求“法眼”,只是为了更清晰的看清未来。
至于如何在注定的未来,与己身的选择中平衡,她仍没有答案。
这次来玉阙的旅途,才让符玄真正明白了。
师父那看似沉沦在宿命论里的态度,其实是一种超脱。
有些注定的结局无法更改。
但即使未来已然确定,我们仍然可以选择如何走完这条路。
这其中的过程,才是生命的意义所在。
符玄轻轻呼出一口气。
怎么说呢……
虽然师父已经离开了。
但符玄感到,仍是从师父身上,学到了一课。
【星:这就是,最后一课了……】
【姬子:?】
【姬子:@星,一会到我房间来一趟,我总感觉你这话有点针对我。】
【星:啊?不要啊姬子姐,我就开个玩笑!!?】
【三月七:???让你皮!】
【银狼:笑死,星翻车,喜闻乐见!】
【流萤:哈哈哈。?】
往事如烟。
现在才想明白这个道理,符玄心里有着惆怅与后悔。
如果能再见到师父,再给她一次机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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