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中萝蜜欧
不久,福井县警方也抓到了门胁。他偷取抽签名单只是为了防止其他人知道是寿美抽中了箭,因为他想要从神社偷儒艮之箭拿去贩卖,就像之前卖给那对老夫妇一样。不过,因为仓库上了锁,所以他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巧合之下,他因为害怕被误会为凶手,才躲了起来。
仿佛事情就此尘埃落定。
“工藤,干嘛苦着一张脸,事情结束了不是吗?”
服部蹲下揽柯南的肩膀。船明日一早就抵达,他们就该离开了,沙织的死亡注定无法给她定罪,之前的案件究竟是意外还是他杀,也不可能从本人口中得到证明。这次事件离奇,工藤会受到打击也是正常的:他该像自己一样乐观。服部晃了晃柯南的脑袋。跟他说别想这件事了,他要请客吃饭。
“嗯,只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我也经常依赖直觉,但直觉办案是要不得的。”服部半戏谑地说,“除了沙织以外,没有人能单独做到那些事了。一个人在疯狂的状态下,确实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那些疑难、无从解决的案件,大多是摊上了一个思维、观念都不正常的犯人。我们还算是幸运啦。”
柯南的眼角瞥见服部浮现出的爽朗笑容,也仿佛接受了这个结果,决定晚上在酒馆好好吃一顿。
由于小五郎吵着要喝酒,他们一行人就先回去了。年轻姑娘们想让君惠安心养伤,温妮特就说她要在附近逛逛,成实也跟着她。等只剩下他们两个,温妮特再度闯进君惠的家里,来到她的的卧房前。门开着,君惠绑着绷带、做得笔直,眼神迷蒙、呆滞,望着庭院的方向,看到他们以后,也没有开口。君惠神色复杂,温妮特注意到,她的脸上有泪痕。
“你接下来打算如何?”成实问她。
“啊,我也不知道了。”君惠露出勉强的笑容,就像悲伤小丑的笑,“如果他们早些告诉我这一切的话,兴许她们几个都可以清醒过来——从长生不死的诅咒中。而我也不需要再着想过去,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吧。不过,后悔也没有任何意义,迄今以来的教训,使我明白,儒艮祭典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哪怕大家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神社不再是清净之地,我也该从这里解放了。”
“那么,你要离开这个岛屿吗?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易容术还没有兑现。如果你想改名换姓生活,我也可以帮你,让你坐上一块飞毯,赠你一罐装满宝石的摇杯,和一本护照,像魔法一样。”
“是相当黑暗的魔法呢。”君惠终于轻松了些。她转过身子,轻轻摇头,表示在神社里,它不会生效。
“你不会有……”
成实咽了口唾沫,欲言又止。君惠笑着说不,她不会背叛一个替她背负罪恶的人,也不会轻生教一切变得毫无意义。她站起身,对温妮特深一鞠躬,她说她打算离开岛——去本岛生活——再麻烦温妮特一阵,教她易容术。
君惠致歉。她对成实说抱歉。君惠想象未来有一个与过去割裂的生活,在她面前有一扇门,打开后,她就由地狱通往有如乐园的净土,但时间一到,她就又会回去,受那些折磨——和她们一样的折磨。
“那位福山先生没来找你吗?”
“他说要我和他到本岛去,但我拒绝了。不说这对不起寿美,我压根没有那样的资格。虽然我确实要离开岛,未来的某一天可能还会和他以及他的妻子见面,但交集只限于此。我想,我大概会去当个特效化妆师吧,把当初那个没有实现的电影梦延续下去。”
君惠轻轻一笑,以噩梦与忏悔的形式,终有一天。
结果很差,但君惠的积极让成实安心下来。温妮特和君惠交换了联络方式,因为君惠决定离开福井县,到东都去打拼。在这个过程中,她会抽空教温妮特,她在她左耳边低语——化妆术的要诀和秘密,简要叙述。温妮特弄清这和贝尔摩德技术的相同与不同 之处,接下来就是更具体的学习。
长寿婆的装扮给了她启发,怎么伪装成身材娇小的人。进一步,伪装成小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用膝盖走路一样是需要练习的特技,而且没有拐杖的话,对膝盖的伤害很大,并不是成熟的技术。
温妮特小姐会柔身术和简单的缩骨术,凭着极佳的柔韧性以及自控能力,她可以做出缩成一团的动作,也可以叫部分骨头脱臼、错位,但那充其量是种表演和藏身的技艺,和小说里的变身易容是两回事。而且她并没有经过缩骨的训练,能做出的动作有限,最多只是起到缩小躯体的程度。
简单说,施展之后瞧起来,就像个天生长残的怪胎,而且在接回来之前不能自由行动。
所以易容术也是有极限的。
和贝尔摩德那种舞女身材相比,她在易容上显然有着根本不想要的优势。
“那我们在东都等你。”她说。
君惠假装埋怨温妮特下手真重,而且出其不意,她开玩笑,当时她还以为要被她给一块灭口了。“或许这样才是比较适合我的结局。”她的话渐渐让人笑不出来。
然而悲痛心情的存在不会长远,也不会彻底消弭,像一个洗不掉的污点留在心灵的墙体上,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放大。现在还是一个初级阶段,谁都可以谈笑风生,即使它吞没所有,有人还是能笑着。温妮特笑着,用不含恶意的表情和充满恶意的行动,她践踏一切可以践踏的,只为体会一种前所未有、不同寻常的魅力,哪怕她不能理解。她牢记小哀的言语,因此,她已经万分收敛了,她把更多的时间用在祈祷和生活上,原本的生活成为一种消遣品;像烟酒、电子游戏。
她回到旅馆,面对囊中羞涩的高中生,和善解人意的阿姨。她好好摆了上流人士的面子和谱,眼球一转、指尖一挥,反田茜就殷勤帮忙、清场,点了店里最好最贵的东西,请他们品尝。让高中生好好体验了一把奢侈的感觉。在喝了啤酒之后,栗山小姐的话头源源不断,一些上司的秘密被抖露出来,包括小兰的心事(与工藤有关),之后她又调转枪口到另一对年轻人身上。
温妮特的笑容灿烂,一派轻松,她把惊险刺激的悬崖之爱进行艺术加工,不顾两人的凡对和手脚攻势,服部与和叶的爱情故事叫小兰差点哭出来。当然,温妮特小姐不爱扯谎,她用暧昧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差一点就亲上了,但是我在场,他们太害羞了。对吧,医生?丩”
“恭喜你们了!”
叔姨加入战场,仿佛他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一样。留下两个没有喝酒却红得像是烙铁的缩头乌龟——脸都不敢上扬。对于他们投来的责难视线,温妮特小姐只当是悠扬的海风。
嗯哼,她眼神不好,看不见。别想靠着暗示让她懂什么,难道有人指望一个接近瞎子的女人看懂眼神和唇语吗?哦,你真是个小天才,温妮特小姐怀疑他们两个突发了佝偻症和喉咙炎。
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明天回去看小哀咯!温妮特小姐心想。
……
552 温妮特小姐要露一手
温妮特的幻想很快被打破,由于案件频发,小五郎一行人的行程被耽搁了,就连小兰也需要向学校告假,所以小哀仍然处在上学日,和她所想南辕北辙。虽然可以客串厨娘上门叨扰,但温妮特小姐自诩一位懂礼貌的女士,要先递出邀请、安稳等待,准备万全。此时,她脑海中的小哀已经服服帖帖。
问日期是坏主意,温妮特小姐的词汇量只有今天,昨天和明天,以及前一阵,不久后。她耷拉着脑袋匍匐在客轮的边上,整个人陷入低谷期。海风呼啸,温妮特无惧风寒——她毕竟是英国人。英勇站在船头,飘舞的银发犹如一道旗帜。成实医生过来嘘寒问暖,提醒她这是找风寒的敲门砖。他还以为她是为君惠而难过。温妮特小姐相当滥情,对每个人都是同等对待,除了小哀,自然不可能担心刚认识不久的姑娘。她一路反常的安静,被多愁善感的姑娘们视为同类,以为之前在饭局上她只是强颜欢笑。一位良善的牧师小姐怎会对此等悲剧无动于衷呢?谁都相信自己看到的。
船直接驶向东都。反田茜联络旅馆,让他们把行礼寄过来,叫随行的妃英理和栗山绿无需担心。这次小五郎虽然没什么表现机会,但在说明的时候格外认真可靠,稍微也让妃英理刮目相看,然而直维持到他宿醉以后。只有快到的时候,他才来到甲板上醒酒。
“那么,我们就告辞了。”反田茜提前联络了司机。
本来小五郎就是开车来的,妃英理坐他的车,小兰和柯南也一起。栗山绿识趣不去打搅,同温妮特一路。车足够宽敞,温妮特还捎上服部和和叶,送他们到机场,转机去大阪。
日本对学生的管理真宽松,温妮特心想。显然,船上四个人都没有什么请假的正当理由。
天色渐晚。
温妮特到家以后,看到明美正在客厅里敷面膜。温妮特闻到燃气味,就知道还有她的晚餐,她走进厨房,取来保鲜膜包裹的餐盘,坐到明美对面。她清楚感觉到,那张白色的膜下面的脸部肌肉紧绷,代表着明美的笑意,明美微微仰着头,问她旅行怎么样。答案是糟透了。如果她独力执行,就不会选择这么拐弯抹角的计划,温妮特从容地想。不过,她学会汲取其中的风情,这种以传说和迷信为基底的犯罪形式能起到开阔视野的作用,她安慰地想。
“旅行太棒了,明美。”温妮特拿英语说。再糟她也只会说好,不谈案件的事情,因为没有谁听到后会觉得开心。或许可以作为午夜茶话会的恐怖故事,但亲爱的温妮特小姐找不齐聚会的人选。
“你在骗我,志保不在怎么会棒呢?”明美说,她笑着戳穿温妮特,不过是调笑的口气。
“是啊,早知道就晚一两天去了。”温妮特遗憾地说。明美大臂一挥,为她填补这几天的空缺。原来小哀也被她抓来当模特画了小人,和她一样,成为明美的创作素材。值得庆幸的是,明美不是成人漫画家。
她闷头恰饭,不时点评一下蔬菜和炸天妇罗的味道。在经历这么多事情以后,她不再是只考虑自己的世界,察言观色不再停留在观察的阶段,予人恩惠。明美递给温妮特一个杯子,又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她到盥洗室卸掉面膜,邀请温妮特喝一杯,果汁和牛奶碰撞,带有二十岁以下的风情,像在说我们都是年轻姑娘。她的畅快叫温妮特步入她的节奏,在一个莫名的奇怪喜悦中,玻璃杯映出一张完整的笑脸。
“话说我们三个有段时间没有一块儿出去了。”明美霎时想起阿笠博士提议的滑雪体验计划,“阿笠先生策划带小朋友们去滑雪呢。我可以一块去吗?”
“干嘛问我,你是自由的。”温妮特说。
明美模仿自由女神像。这在温妮特看来像是玩笑。
“不是鼓吹的自由,而是真正的自由。”温妮特执言。对她来说,资本主义不是盟友,而她的养父——老东西接受的正统教育,眼睁睁见着日不落的崩塌,丘吉尔拥护美国,英国苦不堪言,结果是苏联拖垮了德国,比起在后面捡便宜、捅刀子的美国,苏联更像是共同对付德国人的战友。
她对意识形态并不敏感,没有政治诉求,不过有一点经历两次人生记忆而保留下来——对所有美国式抱有鄙视。
“抱歉。”明美有点羞愧地说。她只是刚好想到,不知道温妮特如此讨厌美国。她还以为她有个不错的印象——和志保在那里相遇。
“英国佬和美国佬互相鄙视,这是常识吧?”她开玩笑。
明美笑了出来。
“有我的坐席吗?”温妮特问。
“当然,还是特等席。”座位任意挑选的那种。想坐在谁身边,简直是给出答案的谜题。不过,温妮特的特等席是作壁上观,她新学会的谦逊让她情愿把座位让给明美,这样反倒能收获更多小哀的爱。我太笨了,只能用量词来形容可怜的爱情。温妮特心想。
“那我就让你坐小哀身旁好了,来凸显我谦逊的品格。”她说。
明美扑哧一笑。
“谁会说自己谦逊啊?”
“我咯。牧师总要替世人背负不好的,我把好的让给我的朋友,这就是件莫大喜事了。”
温妮特有条不紊,讲话就像吟唱教条。可怜的明美被她的嗓音和风趣吸引,这时候温妮特小姐展现她的特技,把维也纳全部车站的名字编成一首朗朗上口的歌,调子就像三只瞎老鼠。不过,明美是不清楚的,因为她对宗教并不敏感,只是觉得风趣、有风度。
明美说她越来越活泼了,温妮特敬爱耶稣、感谢上帝:赐予她宝贵的爱,让她敢于面对所有不擅长的挫折。她的信心,足以她胜任外交官、电影明星和公司总裁,战胜任何困难,区区与人交流微不足道,她可以在琴酒脑袋上整活,表演一个川剧换脸速度的更换假发表演。
夜谈结束以后,温妮特洗了个澡,漫不经心地在床上,任凭思维发散。她的脑袋里塞满无用的特殊化妆技巧与像油密度的记忆,它们不比肌肉知道的更多。她辗转反侧一阵,准备拥抱地狱的魔鬼,但人间的魅魔发来消息。
一张照片。
她知道送信人是贝尔摩德,除此之外,照片里的女人也格外熟悉。没空思考彩信的发源地和发展历史,她的脑袋里浮现出洛杉矶之夜,机车的声音和玻璃碎裂的声音。戴眼镜的金发FBI,美式风情比贝尔摩德还严重几分。她瞧了瞧背景,像是医院和监狱的走廊,和煦的色调,再考虑贝尔摩德占据了新出的躯壳,地址是帝丹高中呼之欲出。组织和FBI在学校玩躲猫猫,哦,多么滑稽!这让温妮特小姐想到某些能尬得人心肌梗塞的日轻小说,日本高中生绝非寻常物种——瞧瞧吧——陆地行走の死神再临——工藤新一。
按下删除键,她颇有坐山观虎斗的心思,两个长得涩情的女人,她们能做什么?互相掐头发?还是拿着格洛克指着对方,对那坚挺的胸部开上一枪?
算了吧!
那是左右东都命运的战场。这是小说设定。温妮特心想,那些姨婆们在超市减价日的战争可能还更激烈些。上层的星球大战,愣是以过家家的形式展现,这时候又想起她了。扮演什么角色?温妮特代入替洗内衣的保姆,凝望着天花板,把茱蒂·斯泰琳当成初出茅庐情报员,而贝尔摩德是蹩脚的间谍,两个人彼此监视对方,剥夺彼此的自由。
自由的贝尔摩德,她只能想到给她一双伊卡洛斯之翼。
温妮特小姐的悠闲到此为止,掏出她这辈子没开过的女士手枪,以防剥夺本就脆弱的生命。她对赤井秀一的姘头没什么兴趣和愤恨,像他这种和特工没两样的FBI私生活混乱的程度可想而知,尤其他还有当兵的履历;她沿用养父式的刻板说法,如果他没有许多马,那就百分百是同性恋。在夏威夷或者某个南部城市带着男孩,找个酒店休假,这很美国式。
一个合格的绅士和淑女,总可以自然、幽默且悠闲地鄙视美国风格,那是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温妮特小姐努力成为淑女中。
毕竟,和某些大腿舞舞女不同,她从不混迹社交的名利场。
孱弱的武器只是一部分,像是准备接前菜的盘子。温妮特小姐找出之前的调查档案,对茱蒂的行为模式进行了简单的分析。既然贝尔摩德把她的坐标送给她,那就是要她不要轻举妄动、以监视为主。她不像琴酒,总想让他恋人般的子弹进入他人的身体,他沉默,也要别人沉默,赠予至上的暴力,碾碎敌人,温妮特小姐更温吞,拿捏更有分寸,唯一没分寸的地方,是手段的残忍程度。
拿出小学生写观察日记的热情,温妮特小姐决定暂时放吊线。
第二天下午,学生放学时分,祭出之前的男人装扮。正好时至秋季,天气寒冷,可以穿着外套和长裤,可供掩饰的地方更多,被拆穿的可能性可以忽略不计。她学习速度可怕,只需寥寥几分钟就能记住他人的体态,并现实地模仿出来。她两手插兜,佝偻身体,掌心拿着一罐写着“Key”英文的咖啡,逛来逛去。
还挺好喝。
温妮特小姐对新晋食品公司添加了印象。
天很晴朗,世界空荡荡。不一会儿,校门口就挤满了学生。而在学生出来之前,金发女子就已经火急火燎地冲出校门。温妮特看得清楚,因此更为困惑,这么不“冷静”的监视员,她还是头一次见。显然她并非追随贝尔摩德,没有为可笑的伟大FBI献出为数不多的休息时间,她就像离了缰绳的马般恣意。温妮特追随她的脚步,谨慎的,她只在没个路口看她最后一眼,以防被专业的鼻子嗅到踪迹,她买了不抽的烟,拿了用不上的家电优惠券,来到嬉皮士的领土,进到阿宅的天堂。
滚滚游戏机的缤纷色彩,以及那经典弹珠游戏的启动声。游戏厅内人满为患,座无虚席,热门的项目排起队伍,冷门的、竞技的空着,不是所有人都热衷于和路人对决。茱蒂·斯泰琳在排队的队伍中,她的目标是一款爆射僵尸的游戏,这让温妮特想到某个特别爱笑的超能力男孩。
主机前的游戏boy取代上帝的职责,让无穷无尽的丧尸得到安息,为它们的尸体送上盛大的篝火。他们乐此不疲、全神贯注,队首又轮到队尾,极为痴迷,茱蒂边排队边探出脑袋看前面人的操作,发出“噢噢”的声音。在等了许久之后,终于轮到她的回合。茱蒂手握两个电控玩具枪,蓄势待发,做出一个詹姆斯·邦德的招牌双枪手持动作,对准荧幕。
这样一个外国女人,而且还是个身材丰满的美人,在一群男性中间仿若众星捧月般的存在。而电玩界,是讲究实力的,抛开小部分心思不纯的家伙外,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她出糗的心态,直到脸色骤变,再到赞叹。
枪法姑且不论,温妮特认可她的反应速度和电玩实力。
屏幕上的“Perfect”络绎不绝。
甚至还耍帅将枪丢出去,然后回身接住,在枪管下落的一瞬间开枪,精确命中。温妮特小姐不得不承认,她耍帅得有几分姿色。
路人皆是目瞪口呆。
温妮特也目瞪口呆。
不过不是因为茱蒂绝佳的技术,而是她看到了柯南、小兰、园子的三人组合。他们站在抓娃娃机前,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这边儿。
她有种想逃的念头。
直觉告诉温妮特,如果她现在不走,一会儿警察来了就不好走了。
不过……
“俺排了这么久的队,就是看FBI耍帅的?”
温妮特小姐表示要露一手,让井底之蛙开开眼界。
……
553 电玩高手小兰
时机很差。
耍帅之后的茱蒂·斯泰琳单手叉腰,装模做样地往玩具枪的枪口吹气,仿佛枪口烟雾弥漫,温妮特不及畅享游戏世界,小兰一行人就往这里走来。她双手插兜,站在人群后面,气质阴沉,不引人瞩目,瞧见两个姑娘瞪大眼睛,喊这位“茱蒂老师”。
“今天是吹了什么风,会在这里看到你啊。”园子不可思议。她的声音有些别扭,是那种情况与想象完全不同的语气。
茱蒂转过头,不作遮掩。
“是毛利同学和铃木同学!”茱蒂跟她们打招呼。
她用古怪的外国佬腔调,古怪到有股刻意的感觉。温妮特的身体靠在游戏座位上,微微仰头看着这边。她的状态,就和那些围观茱蒂打游戏的人差不多,透着好奇,只不过多了一份敌意。
“她是老师欸!”
“你们看,那好像是帝丹高中的校服吧。”
“这么说,她是高中老师?没搞错吧?”
周围人议论纷纷。
温妮特看这个状况,便猜到茱蒂经常性地到这里来,成为一个神秘来客——电动高手,牵动着那些狂热爱好者的兴趣。她知道贝尔摩德绝不会来这种地方,所以没了兴趣,因为对方真的只是在打游戏,当作排解压力的途径。
贝尔摩德之前也劝过她,希望她能培养一些爱好,像是音乐、绘画,但她不需要这类心灵替代品。而且,她也没什么特别的变态嗜好,跟骇人听闻的连环杀手还是有着不少差别,比起从其他的人身上得到怪异的快感,她更多是从危险的自己身上获得需要的。
“不不,她们认错人了!”茱蒂转身对观众们说。
园子和小兰面面相觑。之后茱蒂推着她们的后背远离了喧闹的僵尸游戏中心。温妮特眯着眼睛看着她们的背影,绕了一圈,在她们休息区附近的一个格斗游戏机前坐下来。她不焦急:等待茱蒂从游戏厅回家,探查一下她的住址;只需利用最浅显的跟踪手段,然后尽可能以自然地形式出现其周围,达成监视的效果。既然他们在新出的住址安装了监听设备,那么一定对这类设备极为敏感,温妮特决定选用旧办法。有时候,在文明社会里,不讲究效率的方法畅通无阻。
显示屏上是类似某经典的格斗游戏。
温妮特小姐随机挑选一个倒霉路人开始对决,对方看她身形佝偻,十分颓气,穿着洗得皱巴的白衬衣和鼠灰色外套,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气。
大概和萧条时期有区别,温妮特心想。
来这儿的人打扮得都挺讲究,虽然也有不怎么在意外表的大叔和阿宅,但西装男和潮气的年轻人不在少数,且大多数人的精神面貌都还不错。毕竟还不是电子游戏的世代啊!温妮特打了个符合形象的哈欠,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不出一分钟,K.O的字样便出现在荧幕上。
“怎么会!”
她听到绝望的哀嚎,看到铜铃般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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