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中萝蜜欧
555 雪地蛀牙精灵
“雪橇,那里有雪橇犬吗?我倒是想尝试一下坐雪地快车的感觉。”她晃晃脑袋,可可爱爱地期盼,欢快地用手臂舞出一道痕迹,象征着狗狗漂移的过程。但答案是没有的,而且雪橇犬会让喜欢小动物的小哀更兴奋。
所幸的是,她对滑雪这件事还是有些微兴趣的,倒不是因为这是全新的运动,而是激情与速度,在寒冷和惊险中竭力寻找平衡,挥汗如雨,跨过一个个障碍物。她记下明美的话,约定明天去选器材。貌似这在日本人,尤其是这帮家庭不错的小学生里,是很普遍的东西,就连阿笠博士也提前准备好了,没有温妮特小姐出马挑选的机会。尽管如此,明美还是一副很期待的样子,温妮特不禁想:我是妹妹二号吗?
她的购物之旅可谓是全副武装,是关于在间谍生涯中的通讯危机。早晨出门前,她的手机收到彩信,照片里是一间酒吧。可怜的温妮特小姐已经是个成年人,坠落在肮脏的大人世界里,拿到了狂欢与寂寞的通行证,不能用“未成年”的武器拒绝。就在几年前,她还是那样做的。背景是夜间,粉红色的霓虹灯给人糟糕的感觉,不过路段很有档次,不至于是不正经的场所。
永远不要问贝尔摩德为什么。这是温妮特总结的经验。谜语。模棱两可的选择。被干扰的判断。不如最开始就遵循自己的想法。
购物之后的夜生活。
“是什么需要处理的事情吗?”明美问,还附上善解人意的目光。她始终不曾忘记温妮特仍旧是组织的一员,将她想象成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尽管凶猛的金雕也不足以形容她。但习惯和敏感心性永远是搜寻证据的最佳武器,温妮特的行动电话信息与通话有着分割线,明美从来没听过收件声。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温妮特嘴上说是庆祝会的邀请,但是却回屋子里取东西。屋子里的东西,早就经明美的想象而妖魔化,那里变成一个军火库和通讯房,而温妮特在准备任务用品。只不过,温妮特很没秘密组织一份子的风范,只是抓了一把糖果塞在兜里,因为在那种场所非常无聊,有果汁喝还好,要是只有颜色像故障彩电的鸡尾酒,她岂不是是过去站岗的?
这类无聊的经历不止一次,让她不禁犯困,补充些糖分至关重要。在“狼来了”故事看多之后,温妮特就像村民,认为贝尔摩德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搞不好只是想看她喝酒之后脸红得像猴子的丑态,再拍照片威胁她。她回到明美身边,嚼着一块口香糖。
“其实你不一定非要陪我一块去的。”
走出玄关,明美又忍不住提了一句。在她瞧来,温妮特总是迁就周围的人。
“噢,不是你陪我去吗?呃,让我自己选,我会疯掉的。”
温妮特没反应话中意,做出一副“太可怕”的表情。
挑选枪支在她看来还比较简单,性能都是透明的,根据任务选择,衣服就不一样了,哪怕是同款也有各种颜色,枪不会因为喷漆颜色而发生变化,但衣服却会因颜色呈现两种极端。
虽然有讨好的嫌疑,明美却不再继续摆出忧虑之色,而是一如之前的期待神色。
你喜欢哪种颜色?是喜欢稍微紧身一些,还是宽松的?好像又瘦了点,明明吃得不错啊!温妮特小姐,你是不是有背着我偷偷运动,减肥只顾自己,太狡猾了。明美一路上让温妮特小姐应接不暇、苦不堪言。
总算买好了。
温妮特身上挂着好几个袋子,明美去结账了。姑娘表示就当是送给她的礼物,因为平时都不怎么有机会。的确,她确实不常待在家里,这和她原本想象的、宅居教会的愿望相悖。
“哈哈,温妮特你看起来就像衣帽架似的。”
明美摸了下她的脸颊,绽出微笑,把其中一些袋子摘下来,然后用手在她鼻子前挥了挥。
“衣帽架要打喷嚏了。我不喜欢这款护手霜的味道。”
“不好闻吗?”明美把手背贴近鼻子,“我觉得还可以。”
温妮特小姐排斥所有芳香气味,煞有其事地吸了吸鼻子,展现她在这方面的弱点。明美反思起缤纷多彩的庭院,要怎样才能顾及温妮特的“花粉症”,然后得到“自然的没关系”的回复,被报以打趣的眼神。温妮特小姐赤条地承认,小哀身上的自然味道比较好闻,被当事人姐姐投以遗憾的目光。
在回程的公共汽车上,谎言专家温妮特小姐把她辛密的情史告诉了明美,编了些一眼被看穿的无聊谎话。譬如学校里有女生主动牵她的手之类的。诚然,这不是完全说谎,毕竟牵着一个看不清东西的傻瓜,然后一把她推进泥坑里,便有十足的笑话可看。不过,善良的明美完全想不到任何黑暗的勾当,不了解小学男生对松鼠的谋杀,女生们对坏掉洋娃娃做的那些恶作剧。
“你之前明明说,你没有上过学的。”
“是的。”温妮特说,“不过我有毕业证书,是修女嬷嬷替我要来的。因为学校里的都是傻瓜,就连天主学校也是,没一个人像我一样把完整的圣经背下来,所以我得到了奖励。”
了不起了不起,明美抹她的脑袋。轻轻柔柔的,像是夸奖小孩的老师,温妮特吐槽说她是在拿她练手,因为再过不久,明美也有一份正式职业了,面对祸惹不尽的小鬼们。而比起遥远的过去,明美更在意她和小哀之间的亲密关系。
温妮特小姐坚持自己是主动的一方。年纪大的人往往拥有主导权,他们凭着阅历、更强的体力和社会地位支配对方,她讲得就像是黑道在争抢地盘似的,但故事梗概全然不是这么回事,和明美所知的截然相反。她眯着眼睛,好奇问她对深层交流有何体会,温妮特小姐像是在走红毯一般端庄,像是战争结束受到采访的英雄人物,挺直腰板,发表感言:“就像所有人必定经历的一样。”她的话和没说没两样。但温妮特小姐的感触确实不深,次数一掌可数,而欲求更是几近为零,只是因为觉得是大人的话题,才硬着头皮装作像吃饭喝水一样。
虽然和害羞有一定区别,但明美固执认为就是如此,笑温妮特的不坦率和假正经。或许是小哀的性格在姐妹关系中也比较不顺从的缘故,她将有需求的一方敲定。至于温妮特,生活是完全和一般人脱轨的,一旦近距离观察,就会得出结论——欲望过低,乃至明美也认为她在性的方面也是一样。敏感的话题到此为止,熙熙攘攘的人们开始下车,她们也到了站点。
大包小包带回家里,明美开始检验今日的成果。虽然有点急切的嫌疑,但在明美好说歹说的“需要提前练习”的劝告下,温妮特小姐还是打扮得像个北极熊一样。或许是因为头发和肌肤都偏白,被明美选了以纯白为色调的防寒服、白框的护目镜和白色的雪橇。雪地精灵,明美这样形容她。
雪地在哪里呢?
答案是——就在院子里。
这些被好好休整过的草地糟了殃,就像是被耕犁耙过似的。温妮特照猫学虎,对着明美找来的视频,主要是动作和要领,以及注意事项。原地摇摆,在旁人看来就像是抽搐似的,拿着雪橇抡着,让温妮特想起冰场上那些挥舞着曲球棍的小精灵。她的明美教练十分祥和,没有硬邦邦的木条和手板,柔声柔气,每个动作都身体力行,温妮特就像是个技巧人偶,把动作快速复刻下来。
仅仅两个小时。
明美感慨前浪拍在沙滩上,温妮特青出于蓝,已经有了在小哀面前展现技术的资本。她的拿捏恰到好处,温妮特小姐就像钻进笼子的兔子上钩,认为可以成为孩子们帅气的榜样,在小哀面前出出风头,甚至主动加练,看一些花哨、浮夸、高难度的动作。很快,她被捂出一身汗来,才想到根本没必要穿上防寒服这件事。明美装傻地一笑,把她新买的沐浴露交给她,闻起来有玫瑰花的味道,温妮特嫌弃地接过进了浴室。披着睡袍,她抱怨道:“我的鼻子就像是被玫瑰刺伤了。”
明美不把她的抱怨当回事,因为既没有喷嚏又没有过敏反应,而温妮特小姐的别扭之处,她早已掌握,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不爱打扮的藉口。她幽幽谈温妮特的好命,她认识的大部分外国人都有使用除臭剂的习惯,而温妮特得天独厚,为了不让她继续暴殄天物,明美甘丼愿费些心思。
就像是遭了殃的草地,温妮特小姐苦着脸,一动不动经受明美的全套服务,白色的乳霜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明美比以往更专注,她觉得黑暗下的温妮特过于沉重,所以希望在生活这条赛道,让她尽可能感觉到放松,哪怕只是些微不足道的情绪倾向。
“完全没什么区别嘛。”温妮特对着镜子发出抗议,很自恋地说自己天生丽质;当她说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反正都看不清楚”,程序短的比较好。明美撒谎说,变得更好看了。
“你平时到底是怎么刻画那些面具的呀?”明美嗔怪她说,“是不是在骗我?其实看什么都很清楚?”
温妮特点头:“骗你让我很有罪恶感,我看到了,你的额头长了痘痘。”
偶尔温妮特会这样开玩笑,展现所谓幽默风度,但得到是巴掌连击,完全不痛的那种。坦言说,时好时坏,虽然能看清一部分,但更细节的部分总是种玄妙的印象,是属于上帝创造生命的伟力,没有精细雕琢,却赋予每个孩子独特的相貌。对她来说,还是刻画记忆中的脸更简单一些。如果肯给她摸一摸,还原度肯定会高的。
温妮特采取迂回策略:“这是盲人摸象,上帝赐予我丰富的想象。”
就在之前温妮特帮明美涂了脸霜,可以借题发挥。就在明美要献上证供前,温妮特小姐启动她的工作模式,避而不谈,掏出她的大哥大,假模假样惊讶于时间这么晚了,她像是搞笑节目的浮夸演技逗得明美吭吭笑。
不过,温妮特确实是急于参加组织活动,她对于这种好似公司跨年晚会一样糟糕的人际交往而感到残念,和贝尔摩德他们搞好关系有什么用……好像真的很有用。温妮特小姐为了防止自己不被排挤,内穿教会制服,套上黑风衣,带着一顶百年前绅士的黑礼帽,拿着一根手杖。
“怎么样?”
“很有组织风格。”明美说。
“是的,我就是要参加组织的会议,他们把地点选在Pink酒吧。”温妮特有感而发地说:“老头最喜欢这类场所,他说总有需求付费解锁的节目,那些愣头青的年轻人会请他喝酒。”
“要是他们真有这等爱好,不是更容易对付吗?”明美没把她的玩笑当真,“早点回来,要是你太晚没回来,我可是会掉眼泪的。”
“那我得多准备些糖豆。”
温妮特小姐塞给明美一把糖果,告诉她,都吃完她就回来了。
——成为蛀牙精灵!
才怪。
她潇洒一甩披风,不幸帅不过一秒,耷拉到长靴的黑布缠绕到帽檐上,离别氛围戛然而止,但温妮特小姐不容有任何不体面的姿态出现,于是装作不存在糗事,就这样出了门。为凸显自己的卓越地位,她一早联络好了司机,车得是宾利,司机得衣衫光洁、皮鞋锃亮。
好吧,现实是个邋遢酒鬼。
“你这是酒驾。”温妮特提醒克莱德。
“放心好了,我的酒品一向不错。再说,这只不过是我罪名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克莱德说。
“你还挺骄傲?”
“呵呵,和你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
老克莱德醉得确实厉害。
如果组织给配司机就好了,温妮特小姐放低标准,只要二分之一伏特加的程度就好,另外,把面前这个没用的家伙丢去越南喂鲨鱼好了。
……
556 喜欢哪一型
温妮特小姐惴惴不安出发,一方面因为酒鬼开车,另一方面她将掉入贝尔摩德的邀请陷阱。去向是像银座似的高级街区,路上的豪车比行人的数量还多,琴酒的保时捷在其中也不那么显眼。经常出入这方天地的毫无疑问是上流阶级,温妮特跻身其中,不搀感想,眼眸扫过片片灯红酒绿,最终来到一个店面极为显眼的地方。
粉红的“Pleslar”招牌亮着,店门放着宣传板,面朝街道。
温妮特下车,克莱德继续开,绕道到附近的停车场,之后是等待时间。他没有入场券,也不想参与组织的会谈——据温妮特的说法。温妮特压低帽檐,走进仿佛KTV和酒店般质感的走廊内。她一走进,就有无言的侍者用肢体语言为她带路,来到一个广阔的舞台前,落座在粉红的圆桌旁。
侍者呈上菜单,以酒水为主。
温妮特点了一杯酒精含量很低的鸡尾酒,心中了然这是有贝尔摩德的安排,因为这里怎么看都是会员制,这个侍者显然得到了某种指示,或者干脆就是贝尔摩德本人。温妮特无聊等待,望向主舞台,现在是乐队合奏。她不清楚钢琴、打击鼓和大提琴的组合是否能称为管弦乐队,于是取简单的命名法:钢琴表演。
果然,贝尔摩德不安好心。
温妮特没坐两分钟,和她打扮有五分相似的二人组伴着一个西装男入座。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这永远是动画片喜欢的人物组合。她不用看也知道是琴酒和伏特加,但他们显然是在工作,正在敲诈某个倒霉蛋。
闭目养神。
听音乐。
减缓大脑转速。
温妮特静心等待,因为弹奏的是挑不出毛病的巴赫的众赞歌,是温妮特虽不耳熟能详却有印象的曲目。越是在乡下,那些传世经典越有发挥的空间,和高雅殿堂区别只有喧闹与否。
她嚼着糖果,直到倒霉蛋离开。伏特加和琴酒仍旧在坐,凝视台前。温妮特看到舞台边上站着一个穿着性感服装的女人,澳大利亚人种,棕色的皮肤披露在外,胸前裹着一条不太牢靠的粉色礼服带子,可谓是伤风败俗的典范。她得承认,确实很引人注目,尤其还是个歌者的情况下。
原来琴酒喜欢这一款!
温妮特小姐尊重喜好,人们的爱好往往存在与自身的差异性。
那么自己和小哀的差异性?
好像没有重合的地方欸!
温妮特小姐心满意足。她准备去和两人拼个桌,反正三只乌鱼一般黑,在这黑不溜秋的酒吧大厅内,谁也不关注谁,唯一的光源就是那些嵌入墙壁酒柜里的高色温昏黄灯,整个酒吧一股子昏暗感。大概就是这种营造距离感的氛围,才导致来这里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爱情或者生意二择其一。
异类温妮特小姐离席。
不过,她的席位被人捷足先登。
一位穿着酒保服的侍者端着盘子率先抵达,银色的托盘上放着两个马提尼杯。他将两杯酒分别放在伏特加和琴酒面前,介绍道:“这是苦味马提尼。”其实就是在里面加入了柠檬的经典美式。温妮特小姐已经听出其中玄妙,美式马提尼是三分之一法式味美思和三分之二金酒。
“是那位歌手请二位的。”侍者说。
他看了眼舞台上方,仿佛确有其事。伏特加毫不怀疑,会心一笑,还以为是台上歌星注意到自家大哥灼热的视线,为自家大哥的魅力所折服,完全是一副乐在其中的享受姿态。
他抬起酒杯,往嘴唇送的时候,琴酒微微抬手,像是扔笔入笔筒般,将抽了一半的香烟浸入其中。
“啊!”
伏特加长大嘴巴,满脸震惊。
琴酒帽檐压得很深,长刘海把半截脸给盖住,让他人无法瞧见他的真容和表情。
“你想干什么?”琴酒问,态度平静。但时间过了没有三秒,他便高举右手抓住侍者的头发,以暴戾口吻再次问:“我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懂啊?”
他拽住侍者的头,将她压在桌面上,另一只手攥住桌面上的凿冰锥向侍者的脑袋扎去。不过,凿冰锥的尖端降至途中,一个圆球状的东西砸在他面前的酒杯里,汁液溅到他的脸上。短短的瞬间,他侧过头护住眼睛。
也就趁着这个空档,贝尔摩德甩掉面具,一头金色长发披落。伏特加目瞪口呆,琴酒也是下意识喊了她的代号。
“呵呵,Thank you honey!I'm just kidding.”
贝尔摩德看向温妮特的方向,给她一个用力的拥抱,尽管根本不是美好的重逢场合,她仍然像贵族似的亲吻、握手,因为这个女人拿感激当借丱口,要揉捏一下可爱的玩具。温妮特代替眼神流露出嫌弃的表情,然后不理会贝尔摩德,坐到伏特加旁边的位子上。
贝尔摩德对此毫不在意,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头绳绑自己的大波浪,谈笑说是要逗逗垂涎歌星美色的琴酒。
“你这副表情挺吓人的。不过,宝贝你出手救我让我很感动哦!”
她单手扶着温妮特的椅背,眼睛放了个电。
“我只是怕琴酒没有分寸,”温妮特摘掉帽子,“要是你的面具一不小心黏住头发,现在溅在桌上的就不是酒水,而是脑髓了。”
琴酒冷哼一声。
伏特加的顾虑就很多了,一方是有名的大明星,一方又是大企业股东兼慈善家。
“这样好吗?你们这么出名,被人看到和我们在一起不好吧?”
“你放心,其他客人的眼睛盯着待会儿上场的那个歌星都来不及了。”
贝尔摩德把手搭在温妮特的肩膀上。
温妮特小姐毫不怀疑,假如她现在穿的不是侍者服,绝对会坐在她腿上。她就是那种会喜欢娃娃的女人,对喜欢的东西或者人毫无边界感。
“言归正传。”琴酒说,“我要你找的东西,找到了没有?”
“这个嘛,真要说的话,还没找到正主呢。”
“什么正主啊?”伏特加以为是有人将其藏了起来,“你知道的话就透露一下吧,到底在什么地方啊?”
温妮特听懂了,这是在探讨雪莉去向。她觉得琴酒还真是执着,想要猎物的话,温妮特小姐可以送他一堆,而像他这种不懂适可而止盲目追求的人,被讨厌、被躲着也是无可厚非的。
玩笑就到这里。
温妮特小姐笑不出来。
“哼!”琴酒又取一根新烟叼在嘴上,“没用的,这个女人向来是守口如瓶,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他掏出火机。
“啊呀,谢谢夸奖。”贝尔摩德重申她的座右铭,“越是有秘密的女人越有魅力不是吗?”
“我快要吐了。”琴酒头也不抬。
“你也别光问我,之前逃走的那只猫咪你找到了吗?”贝尔摩德转移话题,猫咪重新取代雪莉。
“还没呢,不过我一定会找到的。”琴酒露出笑容,“我这个鼻子,向来对叛徒最敏感了,呵……到时候一定要让她尝尝什么叫做恐怖。”
“那我得抢在你的鼻子前面。”温妮特轻笑,说她的嗅觉一样灵敏。
琴酒不会像被夺得席位的小学生般撒气,表现出无所谓的态度,对他而言,所谓的追猎,猎物的数量以及猎人的数量都能增添乐趣,只要不是会添乱的蠢货,他是乐于享受这种竞争关系的。
温妮特对自己先前猜错答案而忧心,贝尔摩德提到雪莉,一方面是怕她误解她的立场,另一方面也是敲打她。受制于人,温妮特小姐罕见地体会到这种心情,过去即使乖乖听话,也不过是提供劳力的程度,而她不在乎被呼来喝去。牧师就是那样的工作。顾虑的产生远比消去困难,倘若现在贝尔摩德发号施令,她会甘愿成为马前卒,直到需要她亲手了结她的一刻为止。
上一篇:斗二:重生水龙王,审判唐三
下一篇:美漫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