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病娇对我胸怀叵测 第21章

作者:草莓摇摇车

  耳旁听着众人对舞台上那人的欢呼声,余光瞥见苏绾绾眼神之中的一丝倾慕,他的心都在滴血。

  这些,本应都是他的!

  刚刚若不是灵溪阻拦,他早已经先李贼一步登上舞台了。

  护卫统领抱着昏死过去的金图勒,厉声道。

  “李令歌,你残害我大梁皇子,这件事我定会与鸿胪寺交涉,将此事捅到楚国皇帝那去!”

  不等秋月白开口,二楼一位老者站了起来。

  “在下鸿胪寺卿盛启元,今日梁国三皇子辱我大楚在先,挑衅卫王在后,明日早朝下官定会如实上奏。”

  护卫统领攥紧拳头,怒视二楼的老者。

  “我要上告御史台,这就是你们大楚的待客之道吗!”

  大堂之中,一位身着华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缓缓起身。

  “在下御史台,台院侍御史彭静,今日之事孰是孰非有目共睹,下官明日也定会如实上奏。”

  “京兆府尹班德标,定会联名上奏。”

  “刑部尚书房永泰,联名算我一个。”

  “礼部侍郎!”

  “大理寺卿!”

  “监察院!”

  ……

  一声又一声自报官职,让护卫统领都有些神情恍惚。

  这红袖楼不是勾栏之地吗,怎么自己好像走进了大楚的朝会?

  “你!还有伱!你们!难道不怕两国联盟失败吗?”

  “我李令歌平生不好斗,朋友来了有好酒,若是豺狼来了——迎接他的有长枪。”

  梁皇非常清楚,如果大楚被灭,那么梁国必然是下一个。

  所以,两国联盟是大势所趋,并不是一个皇子更不是一个护卫统领能阻拦的。

  而且即便是真的联盟不成,他也有办法让梁国不敢妄动。

  李令歌剑指护卫统领,又指了指金图勒。

  “更何况,梁国你能做主?还是他能做主?”

  护卫统领张了张嘴,却无法反驳。

  大梁,当然是大梁的皇帝做主。

  而且他此行的任务便是促成两国联盟,联盟失败不过是喊喊罢了。

  若真的把这件大事办砸了,回去更加无法交差。

  此时,金图勒清醒了过来,他立即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没了,几十年苦修,全没了。

  他推开身旁的护卫踉跄起身,眼中满是狰狞之色。

  “李令歌,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李令歌手中长剑归鞘,只是轻轻瞥了金图勒一眼,微微摇头。

  “你连死在我手里的资格都没有。”

  他将手中长剑扔还给秋月白,而后伸展双臂朗声道。

  “接着奏乐,接着舞!”

  (本章完)

第24章 三七分成

  金图勒狼狈离开,一场风波结束。

  随着音乐的响起,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不过,李令歌与苏绾绾擦肩而过之时,略微偏头,凑到了那粉嫩的耳垂旁低声道。

  “你说北齐若是灭了大楚,下一个会是南越还是梁国?”

  苏绾绾如遭雷击,好似被这一句话抽去了灵魂。

  仅仅是一个擦肩,便让她彻底乱了心神。

  她急忙转头,想要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然而李令歌早已经走下舞台,甚至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

  难道,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

  李令歌缓步登楼,没有再去看苏绾绾。

  勾栏女子最是擅长察言观色,他不相信被调教这么久的苏绾绾看不出金图勒的身份。

  然而,平时只会抚琴弄曲的一个柔弱女子,刚刚竟然打了金图勒的脸。

  若是不知道其身份,他或许不会多想。

  但身为南越暗探,想要引起引起楚、梁间隙,为南越谋得利益,这听着是多么顺耳。

  如果不是接下来还用得到苏绾绾,他定要狠狠调教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东西。

  李令歌脚步一顿,收敛了思绪,因为去路被拦住。

  一位老者躬身行礼,而后开口道。

  “王爷,我家公子想请您小酌。”

  “你家公子是?”

  李令歌扫了拦路的老者一眼,没看出来历。

  书中剧情,他今晚可不会跟人小酌。

  只不过,自己白天出了那么大的风头,刚刚又发生了许多变故,有人相请也在情理之中。

  老者略微垂首,介绍道。

  “我家公子姓姜,在家行二。”

  姜二郎,听到这个名字,李令歌不由得挑眉。

  在京师姜二郎或许有不少,但能坐在三楼的怕是只有一个。

  二皇子,姜殷。

  他原本打算等百花会结束之后,再找机会去拜访这位二皇子。

  没想到,对方等不及先来找他了。

  “带路吧。”

  进入雅间,李令歌很快便看到了一位翩翩公子。

  他都不由得感叹,器宇轩昂仪态不凡,不愧是能和太子相争之人。

  “见过殿下。”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还是在他年幼入宫那次。

  “令歌不必如此见外,快坐。”姜殷站起身,抬手引坐,“令歌扬我大楚威名,真是痛快!”

  李令歌落座。

  “殿下来此赏舞,红袖楼蓬荜生辉。”

  “红袖楼的百花会难得一见,本王也只是来凑个热闹。”

  姜殷给屋中老者递了个眼神,后者略微点头,而后退出了屋子。

  见状,邸影看了一眼李令歌,随后也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两人,姜殷主动开口。

  “父皇一直引令尊为知己,君臣协力,传为佳话。”

  说着,他亲自起身为李令歌斟酒。

  “不知本王能否与令歌再续此话?”

  李令歌并未起身,只是徐徐开口。

  “殿下,我这个异姓王不过是个虚名罢了,在朝中无任何根基,在边境也没有兵权,只怕是有心无力啊。”

  姜殷自斟一杯,而后端起酒杯。

  “令歌若助本王登临绝顶,本王许诺,南境还姓李。”

  见状,李令歌也端起酒杯,略矮半分与之相碰。

  “家父临终之前,告诫我不许参与朝政,只能做个闲散王爷。”

  正欲饮酒的姜殷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但李令歌接下来的话让他又会心一笑。

  “不过,我向来不听他的话。”

  两人一饮而尽,李令歌开门见山。

  “太子一直与南越走私交易,殿下应该也知道吧。”

  闻言,姜殷放下酒杯感慨道。

  “你真是一语中的啊!”

  无论是笼络朝臣,还是与太子相争,这些都需要钱财来支撑。

  太子走私牟取暴利,这一直都是压在他身上的一块石头。

  所以,他才想要拉拢李令歌为己所用。

  他自然清楚李令歌在朝中没有什么根基,也清楚父皇在位,对方不可能再执掌南境兵权。

  但是,李令歌有钱啊!

  且不说卫王府名下的勾栏楚馆,单单遍及大楚各地的米铺和绸缎庄都足以让人心动。

  他甚至能隐约猜出父皇的心思,之所以现在不动卫王府,只不过是将其当成一头豢养的猪。

  若是有需要的一天,随时都会将其宰了。

  他相信,即便李令歌意识不到这一点,那位曾经震慑南境,与父皇相知的老将军也一定会想到这一点。

  与其让李令歌的财富为他人做嫁衣,不如用来辅佐他坐上那把椅子。

  “此事我早就知晓,只不过一直抓不住他的把柄。”姜殷叹息一声,“我也想过要在此事上插一手,但根本没有机会。”

  李令歌徐徐开口。

  “一个月前,南境六皇子往朝中递了一份折子,建议大楚与南越互市。

  只不过,此事很可能被太子压下了。

  殿下可促成此事,太子的钱袋子便没了。”

  姜殷眼前一亮,而后又有一丝愁容。

  “十年来,南境两次大战,我担心以父皇的脾气不会同意互市。”

  “无论是南境将士还是百姓,渴望的都是太平日子,边境动乱,相互袭扰,于国何益?

  再者,楚、梁两国之所以有结盟之意,皆是因为北齐日益势大。

  若是此时与南越互市和谈,南境至少可抽调十万兵马北上。

  其三,两国互市,国库丰盈,我想陛下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李令歌一席话,让姜殷的眼睛越来越亮,不由得赞叹道。

  “令歌,伱不入朝政是大楚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