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莓摇摇车
“来人,来——呃!”
砰。
灵溪一记手刀砍在沈不平的咽喉,险些让他直接晕厥过去。
咳咳咳。
沈不平跌坐在地上,大脑嗡嗡作响,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见状,江瓶儿心中多了一丝底气。
她扶着江鹤,朝沈不平啐了一口。
“我只恨当初怎么瞎了眼,喜欢上了你个人渣!”
半晌,沈不平终于缓了过来。
他警惕地望着站在门口的灵溪,思考着该如何出去。
现在秋月白就在另外一间审讯室,刚刚的动静,不应该听不到啊。
按理来说,这会早就应该过来了。
“秋大——”
砰!
沈不平刚一张嘴,便一拳轰在了面门上。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满墙的刑具上,而后摔落在地。
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他捂着鼻子,再也不敢出声大喊了。
“这里是诏狱,你们逃不出去的!”
他一边放狠话,一边身形后退,躲到了墙角。
见状,江瓶儿想要扶着江鹤离开,去求李令歌。
但是她刚走到门口,便被灵溪拦住了。
江瓶儿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姑娘,我想去见王爷。”
灵溪没有放手,而是淡然道。
“在这等。”
另一边审讯室的情形,她怎么能放人过去。
如果不是因为这边的突发状况,她在那边已经参战了。
秋月白那个疯女人平时真是没看出来,疯起来简直比她还变态。
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灵溪不由得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她在犹豫,自己要不要也刻一个印章:主人的灵奴。
身为李令歌身边病得最严重的女人,没想到这么小的赛道都有竞争者。
四人僵持了半个时辰,李令歌和秋月白才过来。
一进门,灵溪的目光不由得先瞥了秋月白胸口一眼。
她可是知道,那套飞鱼服之下,烙印着什么字。
秋月白脸颊通红,呼吸急促。
对于她来说,每走一步都无比艰辛。
能走到这里,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忍耐力。
见到秋月白出现,沈不平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
“大人,这个女匪想要劫囚!”
秋月白从牙缝之中挤出一句。
“沈不平,你可知罪?”
沈不平:(`Д)!!
“秋大人,我何罪之有啊?”
李令歌淡然道。
“你身为麒麟卫,竟然伪造证据,陷害朝廷命官,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其罪当诛。”
“我没有!”沈不平瞪大了眼睛,“秋大人,那份账册你看过的,那真是江鹤的罪证!”
秋月白将手中的账册扔到了地上。
“账册已经确认,是你为了立功而伪造的。”
沈不平立即捡起了地上的账册,这才发现这是刚刚秋月白当着他的面前写的那本假账册。
“这是假的,这是你刚写的!”
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秋月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伪造证据,陷害朝廷命官,当诛!”
秋月白说完,便懒得再看沈不平一眼,直接示意灵溪动手。
她现在能够忍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已经不错了,根本没有余力再去杀人。
沈不平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指着秋月白怒声道。
“是你让——哇!”
他的话刚说一步,便被灵溪一拳轰碎了门牙。
(本章完)
第221章 湿透的飞鱼服
沈不平想要将秋月白指使他去查江鹤的事情说出来,可是灵溪根本就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很快,一道道藤蔓出现在审讯室之中,将沈不平固定在了木架上,就好似刚刚的江鹤一般。
李令歌递给了江瓶儿一枚疗伤丹药,轻声道。
“江大人受伤太重了,这是疗伤的丹药。”
“多谢王爷。”
江瓶儿接过丹药之后,将其喂到了江鹤的口中。
丹药入腹,江鹤惨白的面色肉眼可见地好转了许多。
他推开了江瓶儿的搀扶,拱手道。
“多谢王爷,多谢秋大人。”
刚刚那意思他也听出来了,是不是叛国,全凭秋月白一句话。
面对他的道谢,李令歌却是直接递上了一柄短剑。
江鹤一愣。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李令歌朝着沈不平努了努嘴。
“江大人被此人陷害,折磨得遍体鳞伤,难道不想出出气?”
“这——”
江鹤望着李令歌手中的龙雀剑,余光不由得扫了一眼秋月白。
不管怎么说,沈不平都是监察院的人。
他虽然恨不得将沈不平碎尸万段,但当着监察院的人动手,这不是打监察院的脸吗?
不等他开口,李令歌略微转身,将剑递到了江瓶儿的面前。
“江大人伤重,这件事不如就交给小师妹来做吧。”
江瓶儿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拔出了龙雀剑。
“多谢大师兄体恤家父。”
话音刚落,她便持剑走向了沈不平。
望着她的背影,江鹤的眼神之中满是担忧。
他这个被宠溺的女儿,哪里见过血。
可是当着李令歌的面,他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他张了张嘴,还没等开口说话,审讯室便出了沈不平凄厉的惨叫声。
“呜!”
沈不平双目瞪眼,难以置信地盯着插在自己身上的那柄短剑。
这一剑,直接刺穿了他的丹田。
随着剑柄转动,他体内的真气倾泻而出。
可是那些怪异的藤蔓勒紧了他的嘴,哪怕疼得他几乎晕厥过去,也无法开口说话。
原本还希望通过传音去向江瓶儿解释清楚,这都是秋月白指使他干的。
可是他怎么都没想到,江瓶儿第一剑就毁了他的丹田,断了他传音的念头。
噗嗤!
鲜血,溅了江瓶儿一脸,但是她的嘴角却露出兴奋且病态的笑容。
她的脑海之中回忆着曾经沈不平对她的嘘寒问暖,往日的甜言蜜语化作利剑,一剑又一剑刺在沈不平的身上。
曾经,她有多爱,如今就有多恨。
一想到身后的父亲险些因为她而死在诏狱中,她的恨更加难以抑制。
伴随着龙雀剑的进进出出,沈不平的身体不断颤动,每一次颤动,他的身上都会多一个血窟窿。
鲜血不断从沈不平的口中涌出,不断从他的身体涌出。
十字架下,很快便出现一汪血水湖泊。
江瓶儿那娇嫩的脸颊被鲜血染红,像是浴血的红玫瑰。
望着几乎陷入疯癫江瓶儿,江鹤心中万分心疼。
“瓶儿。”
经过一晚上的折磨,再加上这一急,一下子晕了过去。
江瓶儿似乎没有听到江鹤的呼唤,依旧沉浸于折磨沈不平而无法自拔。
眼前这一幕,把一旁的灵溪看得有些手脚发麻。
她能看出来,江瓶儿虽然刺了那么多剑,但除了丹田上的那一剑比较致命之外,其余数十剑皆是避开了要害。
江瓶儿凝望着沈不平,口中好似在喃喃自语。
“沈哥哥曾经说过,你会一辈子对我好。”
“你还说,愿意将你的心掏出给我看。”
“沈哥哥,我想看看,伱的心。”
那一声声的‘沈哥哥’,把沈不平叫得灵魂发颤。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沈哥哥’三个字竟然会变得如此恐怖。
此刻,他浑身的肌肉都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不自觉地颤抖。
然而,龙雀剑的剑刃并没有直接剖开他的胸膛,而是划向了他的大腿。
江瓶儿还在一旁自顾自地念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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