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病娇对我胸怀叵测 第46章

作者:草莓摇摇车

  正所谓先礼后兵,若是这顿饭谈不妥,那等待他的怕是崔备的摧碑手了。

  只不过,他的目的是扳倒太子,所以不可能和太子合作。

  脑海之中浮现十年前那个在皇宫之中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小太子。

  当年那句‘李家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看门狗’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最终还是没有听老爹的话,选择卷入这场皇位之争。

  因为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老爹不方便做的事情他来做。

  遭到婉拒的张道文端着酒杯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别有深意地说道。

  “这小地方的饭菜自然比不得红袖楼三楼的酒宴,但这都是太子的一片诚意。”

  点我,你点我。

  李令歌不动声色地端起酒杯,这是在点他在红袖楼三楼和二皇子吃的那顿饭呢。

  他根本没有理会举杯悬在半空的张道文,自己一饮而尽。

  “这菜确实比红袖楼——差远了。”

  张道文目光一凝,他知道自己此行多半失败了,随即将目光落到了邸影身上。

  “这位便是王爷身边的护卫吧,年纪轻轻便已入二品,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一个区区二品,根本挡不住崔备。

  所以不要不识抬举,否则后果很严重。

  脸颊被撑得鼓鼓囊囊的邸影突然住嘴,她有些疑惑地看着桌旁的三人,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会谈到了她。

  被三个人齐齐盯,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吃相有些不雅,给李令歌丢人了,她努力地想将鸡肉咽下去。

  可是刚刚塞得太多,一时间根本难以下咽。

  瞧着她这副艰难的模样,李令歌不由得有些想笑。

  起身给邸影盛了一碗汤,轻声道。

  “慢点吃,别急。”

  李令歌转头看了崔备一眼。

  “她还年轻,将来还望摧碑手多指点。”

  “好说。”

  落座之后,这是崔备第一次开口。

  只不过眼前两人在他眼中,已经是死人了。

  酒不过三盏,张道文便带着崔备离开了。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邸影眨了眨眼睛。

  “他们请客?”

  见李令歌点头,她看着满满一桌子的菜,感慨道。

  “太子人还怪好咧。”

  大老远派人,专门来这里请他们吃饭。

  若是一般的朋友,可做不到如此。

  瞧着身旁这个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降临的傻丫头,他都不知道当年老爹是怎么在那么人中选中了这个凤雏。

  “毕竟是断头饭嘛,自然要丰盛一些。”

  “断头饭?”哪怕邸影反应再迟钝,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太子要杀你?”

  李令歌指了指刚刚崔备坐的位置。

  “他可是一品境的高手,专门用来对付伱的。”

  邸影手中拿着鸡翅,突然觉得不香了。

  虽然刚刚只顾着填饱肚子了,但是那老者气息之浩瀚她非常清楚地感受到了。

  她眼睛转动,而后试探性地问道。

  “那我们半夜逃出城?”

  “没用的,已经盯上我们了,一品境的高手哪有那么容易甩掉。”

  李令歌丝毫没有身处危险的觉悟,既然太子想和他斗,那自己奉陪到底。

  一品境,我也不是没杀过。

  邸影的余光瞥见了李令歌腰间的灵溪剑,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

  “让她缠住那个独眼龙,我可以带你跑。”

  灵溪:(=ω=;)

  ……

  走出客栈的张道文面色有些阴沉,他想不明白二皇子许给了李令歌什么,能让他如此死心塌地卖命。

  “既然跟太子作对,那就没必要存在了,等他们离开曹县就动手吧。”

  (本章完)

第53章 不气盛叫年轻人吗?【单更,二合一大章,求追读!!!】

  “师父,这天好像要下大雨。”

  “前边有个破庙,先进去歇一会吧。”

  天际边滚来了团团乌云,黑沉沉的天就像要崩塌下来。

  一位独臂老者带着年轻剑客走进了土地庙,或许是因为距离县城较远,所以这里早已经荒废。

  踏踏踏……

  两人刚收拾出一处休息的地方,便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急促马蹄声。

  随着一声嘶鸣,拴好马的李令歌和邸影跑进了土地庙。

  刚踏入庙中,房檐上便传来雨滴砸落的声音。

  暴雨骤至,雨越下越大,空中的雨幕像是瀑布一般倾泻而下。

  空中溅起一层白蒙蒙的雨雾,宛如缥缈的白纱。

  豆大的雨点落在了地上,溅起水花,那水花如同一个个小小的喷泉。

  李令歌瞧着身后的雨幕,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两人谁都没想到一场雨说来就来,本来就是轻装简行,如果不是遇到这件破庙,怕是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今晚怕是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这场雨看样子一时半会不会停,天黑之前不可能赶到附近的县城了。

  李令歌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一抬头这才发现这破庙里还有两个人,正在震惊地盯着他。

  他低头打量了一眼自己,就算是长得英俊了亿点,也不至于惊讶成这个样子吧。

  年轻剑客抬手指着李令歌显得十分激动。

  “卫、卫、卫——”

  独臂老者连忙起身,十分恭敬地开口道。

  “王爷别见怪,我这徒弟就是太崇拜您了,一时有些语无伦次。”

  李令歌这才恍然大悟,他怎么都没想到在兖州竟然还有人认识自己。

  只是他仔细打量着眼前两人,实在没有什么印象。

  “你们认识我?”

  “天枢书院入院考核,有幸目睹王爷风姿。”

  老者弯腰用衣袖将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又仔细擦了擦,躬身道。

  “王爷请坐。”

  李令歌也没有客气,落座之后看向身旁满脸涨红的年轻剑客,开口问道。

  “少侠可有名号?”

  “我、我叫萧钰。”萧钰握紧手中长剑,还不忘自豪地介绍自己的师父,“这是我师父,江湖人称铁碑手铁铉。”

  听到铁碑手三个字,李令歌不由得想起了白天见过的崔备。

  “前辈和摧碑手可是有什么渊源?”

  铁铉老脸一红,连连摆手。

  “在王爷面前可当不起前辈,您叫我老铁就行。”

  “老……铁。”

  李令歌嘴唇翕动,这个称呼总让他觉得有一种违和感,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违和感。

  老铁……

  铁铉露出回忆之色,徐徐开口。

  “我不过是年轻的时候,见识过那位摧碑手一掌劈开沧澜江,自己悟出了一点皮毛。”

  说到这,他有些落寞地看了看自己右臂空荡荡的袖管,脸上满是懊悔之色。

  “年轻的时候太气盛,被人斩断了手臂,现在……”

  “你收了一个好徒弟。”

  李令歌宽慰了一句,他能感知出来,萧钰已经凝聚出了真气,踏入九品。

  寻常武夫只会些武功招式,能够凝聚出真气的都可以开馆授徒了。

  说起徒弟,铁铉嘴一咧,难掩笑意。

  “我这徒弟口含宝玉而生,或许命中注定不凡。”

  紧接着,他有些期待地开口道。

  “王爷若是不嫌弃,就让我这徒儿跟着您,哪怕是牵马坠镫也是他的福气。”

  李令歌一愣,这前后的反差让他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刚刚还说自己的徒弟注定不凡,转头就让徒弟给他做随从?

  “师父——”萧钰霍然起身,“我、我虽然仰慕卫王,但绝不会弃你而去。”

  “什么话,什么话这是!”铁铉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斥责道,“王爷若是肯收下伱,那是你的福分,一辈子跟着我你能有什么出息。”

  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徒弟与众不同,但也有自知之明。

  这些年能教的都已经教了,再往后的路,他只能算是个累赘。

  这么好的苗子,他不希望就这么被自己给耽误了。

  再者说,活了大半辈子,他早已经看明白了。

  与其在江湖上如水中浮萍一般风雨漂泊,还不如进入卫王府。

  见师徒二人互不相让,李令歌连忙转移话题。

  “你真是口含宝玉出生?”

  一听这话,萧钰抬手将脖子间的一根红绳提起,不多时一枚宝玉出现在其手中。

  他将宝玉从脖子上摘了下来,递到了李令歌面前。

  “听我母亲说,这是我出生时带出来的,所以一直随身带在身上。”

  李令歌接过宝玉打量了一眼,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手中宝玉大如雀卵,灿若明霞,莹润如酥,五色花纹缠护。

  玉中天然生成八个金色文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