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草莓披萨
“你别把被打飞这件事说的那么下流好不好啊！我只是用指尖碰了你的额头一下！女性的隐私部位一个没碰！事后控制你的过程里还全程用上了锁链！不要搞得我好像做了什么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
“是啊，用锁链捆得人家动都没法动一下，还用那种冲击狠狠的撞了别人的屁股……”“雷电芽衣”俏脸微红，她瞪着店长的脸，声音充满了杀意。
“等会等会？！！我啥时候撞了你屁股了！？”店长目瞪口呆。
“多说无用！你既然敢这样强硬地闯入别人的人生，就早该做好负责的心理准备，我是不可能让你从我的世界里再一次消失的，你给我做好觉悟！”
“我——唔唔唔——！！！”
被撅了。
咔——
那股冻结下来的气氛，瞬间裂开。
第九十九章 琪亚娜：不——！！（4k）
宽敞的大厅里，寂静无声。
十秒钟之前才准备离开的英桀们又重新围着那张拼接而成的桌子边坐了下来，津津有味地吃着新上的蛋糕，喝着续上的饮料，俨然一副不看戏到最后坚决不走的样子。
小爱莉掏出了维尔薇送她的一块怀表看了一眼时间，狭长的眉毛在纠结中拧成了一团。
幸灾乐祸是不好的行为。
吃瓜是人类的本性。
当这二者发生了冲突之时，所能选择的就只剩下了一项。
——那就是，以不抱有半分幸灾乐祸的想法，端正自己的心态，规规矩矩地吃瓜。
收起了怀表的小爱莉坐直了身体，带着点婴儿肥的小脸表情严肃，像是个精美的娃娃。
在这桌吃瓜团队的不远处，则是位于强吻事件正中心的两拨人群，他们正上演着两出截然不同，但都乐子十足的大戏。
其中一拨人，是以罪魁祸首——雷电芽衣为主角的悬疑破案大戏，其配角——也就是审讯者，是来自于不远未来的另外两位“她自己”。
另外一拨，是以沾花惹草的年轻店长为中心所上演的爱情轻喜剧，其配角——大概也能说是被招惹的“花”和“草”，则是以五位咖啡厅成员为首，两位跟在西琳身后的魔法少女为气氛组，还有一个不明真相却因为莫名其妙多了个男朋友而满肚子气的德丽莎，所共同组成的柴刀大队。
哎呀，好烦恼啊。
坐在桌边的英桀们——甚至还包括飘浮在半空中的符华，所有人都动作统一地喝了口杯中那颜色与味道各异、或冷或暖的液体，小爱莉则学着其他人的样子喝了口热牛奶。
这两出大戏，自己到底该看哪一边呢？所有人吃瓜的人都忍不住这样想到。
只有脸色不知道为啥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的琪亚娜毫不迟疑地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三位“雷电芽衣”的身上。
穿着一身水手服，面容也比另外两位来自于未来的“自己”要更青涩一些的雷电芽衣端坐在一张椅子上，脑袋低的都快要埋到胸里去了。
要死了。
要死了……！
真的要死了——！！！！
裹着蕾丝边过膝黑丝的修长双腿颤抖得跟被撅了三天三夜一样，不管是额头上，鼻子上，还是脸颊上，全都沾满了一个劲地往下落的汗水，染湿了一小块百褶裙的布料。
在这一位身着水手服的雷电芽衣身前站着的，是另外两位分别来自于不同时期的“她自己”。
其中一位头顶双角，长长的头发几乎要垂到地上，她以手支额，无奈的表情中夹杂着无语。
另一位则身穿一身西装式的咖啡厅制服，原本及腰的高马尾也被剪短到了肩膀的位置，她双手抱胸，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充斥着一股审视之意。
“说说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自己是三位雷电芽衣当中最为年长的一位，气质与另外两位“自己”截然不同的雷之律者·雷电芽衣率先开口。
“为什么突然对店长做出这种事情？”
“……我，我能说我也不知道么？”穿着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简直快要哭了，她拼了命地在内心深处呼喊着那个突然夺走了自己身体，亲了店长一口就逃之夭夭的律者意志，感觉整个人的人生观和世界观都崩塌了。
“你想把自己刚刚的行为甩锅到律者意识的身上？”
雷之律者·雷电芽衣淡淡地问。
“什么叫甩锅呀……”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弱弱地说，“一恢复意识就遇上这种事情，我……我也很无辜的好么。”
“你，是三年前……也就是来自于2014年的‘雷电芽衣’吧？”就在这时，穿着一身咖啡厅制服的雷电芽衣开口了，“站在这家咖啡厅的视角来看，我是昨天晚上才第一次来到了这家咖啡厅，在我之前，你就已经光顾过了这里，对么？”
“……”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默默地点了点头，表情忽然变得困惑了起来，“你说，2014年……是三年前？”
穿着一身咖啡厅制服的雷电芽衣上下打量着这位最为年轻的“自己”，皱眉：“你还不清楚这家咖啡厅的性质吗？”
“关于这一点的话，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雷之律者·雷电芽衣突然将自己的目光朝向了穿着一身制服的“自己”，“和这一位来自于三年前人物的相比起来，我们两个的时间应该非常接近吧。”
“你那边的时间是……？”
“2017年10月17日。”雷之律者·雷电芽衣言简意赅，“你那边的话，具体日期我记不太清楚了，但从琪亚娜的状态来看，应该是在天穹市事件前夕，四月份左右的时间吧？”
“你那边的琪亚娜也……？”穿着一身制服的雷电芽衣扫了一眼耳朵都快竖起来的琪亚娜，低声问。
“最近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在千人律者事件过后，她的身体状况就已经不再会因为空之律者的力量而受到侵蚀。”雷之律者·雷电芽衣平静地扫了一眼琪亚娜，“不过，还是比不上你旁边的这位，她体内的权能都已经被屏蔽了么？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呃……拜这家咖啡厅的店长所赐……”
“是他……?”雷之律者·雷电芽衣了然，“所以这就是你们两个留在了这家咖啡厅里，帮那个男孩打工的原因？”
“算是吧。”一身制服的雷电芽衣点了点头，在听到了雷之律者·雷电芽衣的说法后，她的心中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一种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挺不错的，你比我要幸运，和我们那边相比起来，得到了店长的帮助后，你们这边的琪亚娜应该会比我们那一位要让人省心许多。”雷之律者·雷电芽衣平静地断言。
“……那个，我可以走了吗？”穿着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弱弱地举起了手。
“不行。”
“不行。”
两位同样来自于2017年的雷电芽衣异口同声地说。
雷之律者·雷电芽衣沉思了片刻：“你是不是喜欢这家咖啡厅的店长？”
“唉？！我——”
“不用对我们两个说谎，你自己应该也清楚，同为雷电芽衣，你不可能欺骗来自于未来的‘自己’。”雷之律者·雷电芽衣淡淡地说，“我不太清楚你的具体经历，但在你的身体里，我没有感知到那颗原本应该埋在心脏部位的微型炸弹，所以你应该没有经历过长空市的第三次崩坏，然而，你却是和德丽莎学院长一起出现的。”
“第三次崩坏？”
“致使长空市覆灭的大型崩坏灾难，死亡人数超过七位数。”雷之律者·雷电芽衣简明扼要地概括了一下那场在人类历史中留下巨大伤口的灾害。
明明只是如此简单的一句描述，却让穿着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在一瞬间遍体生寒：“什——七……”
“看你的样子，你们那个世界的长空市，应该还没有覆灭在第三次崩坏所带来的灾难之中吧。”雷之律者·雷电芽衣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了一丝说不清是羡慕还是庆幸的复杂感情，“和琪亚娜一样，是这家咖啡厅的店长帮你控制住的么？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会喜欢上这家咖啡厅的店长倒也无可厚非。”
穿着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低下了头，面色羞红：“都，都说了，我没有……”
“——啧，那又如何？”
毫无征兆地，刚刚还满脸通红的雷电芽衣刷的一下抬起了自己的头，发丝的间隙闪过一丝丝微弱的电流，她嘴角微掀，刻有光纹的瞳孔中闪烁着不屑
“怎么？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了？甚至还准备干涉我的选择了？虽然不知道你的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也不清楚为什么那和我一样的家伙会把力量全都交给你，可你该不会忘了，自己的力量到底是谁给你的吧？”
看着来自于过去的“自己”突然被律者意志顶号的样子，穿着一身制服的雷电芽衣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摆出了戒备的架势，却突然看到了一只手臂拦在了自己的身前。
“？”
穿着一身制服的雷电芽衣不禁有些疑惑。
她不是失去控制了么？这一位觉醒了律者权能的“她”要拦住自己，为什么不去控制住面前这位显然已经失去控制的“她”？
仔细一看，不只是雷之律者·雷电芽衣，就连这家咖啡厅里正在吃瓜的那些英桀们，似乎都没有因为“自己”的失控而产生任何反应，充其量也就是眼神有点意外罢了。
“你误会了，我们虽然都有着同样的身份，但各自的经历却都因为遇上了这家咖啡厅而产生了变动，就算同为雷电芽衣，你和我也不是同一个人，我当然没有理由去剥夺其他人的恋爱自由。”
雷之律者·雷电芽衣平静地说：
“只是，既然你是我们这三位‘雷电芽衣’里最早进入这家咖啡厅的人，那你也应该明白，这家咖啡厅的店长是有家室的人，在你强吻他之前，他也对你进行了明确的拒绝，不是么？”
穿着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那又如何，我想要做什么，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这个从我身上借去力量的胆小鬼来指手画脚了？还是说，你想让我和你们两个无能的玩意一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远离自己么？”
“看到了想要的东西，就是得不择手段地将他留在自己的身边！好歹也是被另一个世界的我把力量全都给托付出去的人，连这种小孩子都能懂的道理，还需要我来手把手的教给你们？！”
“就你们两个，也敢妄称是来自于未来的‘雷电芽衣’？真是天大的笑话！‘雷电芽衣’的脸都被你们两个软弱无能的混账给丢干尽了！”
面对着开启喷神模式，彻底进入大杀四方状态的“过去的自己”，穿着一身制服的雷电芽衣面色铁青，义正言辞地痛斥：“开什么玩笑！你的心中就没有任何礼义廉耻的概念吗？！”
雷之律者·雷电芽衣则微微眯起了双眼，眼中闪过了一丝危险的神色：“软弱无能？你说我？”
“不然呢？”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冷笑了一声，“一个没办法把那个叫做琪亚娜女子留在身边，另一个连自己早就已经移情别恋了都搞不清楚，自己都产生了如此阴暗的念头，居然还在我面前大肆宣扬所谓礼义廉耻……说你们两个丢脸，一个个的还真就一点也不争气的一泻千里啊！”
“琪亚娜是——”
雷之律者·雷电芽衣刚想反驳，整个人却突然怔住了。
不光是她，就连正在吃瓜的英桀们、还有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到了这里的琪亚娜、甚至还包括因为三位雷电芽衣的争吵而暂时安静下来的另一拨人，也都在这一瞬间陷入了一片落针可闻的呆滞之中。
“移……”雷之律者·雷电芽衣的脖子像是生锈的机器人一般一卡一卡地扭了过去，她望着站在自己旁边的这位临时店员·雷电芽衣，呆呆地张嘴，“……移情别恋？你？”
“我……我没有——！！！”穿着一身制服的雷电芽衣整个人都炸了，她柳眉倒竖地怒瞪着满脸冷笑的过去的“自己”，说话的声音焦急中带着些许心虚，“你不要平白无故的污人清白好不好！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哦~”穿着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嘴角一歪，“你还记得我先前说了什么吗？”
一身制服的雷电芽衣想了想，试探性地复述：“……雷电芽衣的脸被我们丢尽了？”
“是说你们两个无能的玩意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接一个的远离自己啊——！”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哂笑了一声，“明明琪亚娜就在你的身边，你却没有反驳这句话，这意味着什么你自己也清楚吧？”
“在你的心中，那个叫琪亚娜的女孩子啊，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想要的东西’啦——！！”
咔啦啦啦——！
在一片清脆的破碎声中，所有人都将视线集中到了琪亚娜的身上。
琪亚娜的心，碎了一地。
“不——！！！”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
第一百章 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4k）
琪亚娜OTZ地跪倒在了大厅里的地面上，整个人的身体像是变成了纯白色的石膏雕塑，一片灰白，只剩下了几根勾勒着形体的抽象线条。
在你的心中，那个叫琪亚娜的女孩子啊，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想要的东西’啦——！！
在你的心中，那个叫琪亚娜的女孩子啊，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想要的东西’啦——！！
在你的心中，那个叫琪亚娜的女孩子啊，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想要的东西’啦——！！
她的脑海里，不停地回荡着来自于另外一个“雷电芽衣”那充满着戏谑、讥讽、嘲笑、又满怀信心的断言声，那无比熟悉的、甚至在过去的时光里化作足有百人份力量，支撑着她战斗至今的，温柔、贤惠、而又坚强的嗓音，如今却化作了一记记像是要让她当场毙命的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琪亚娜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区域。
头顶千斤的银发少女微张着嘴，口中缓缓吐出一团水雾。
那团水雾，像是有了自己的灵魂似的，在半空中渐渐变成了和她的肉身完全一样的形状，混杂着哀伤，绝望，还有强烈憋屈的泪水，像是瀑布一样喷了出来。
呜呜，芽衣……我的芽衣……已经变成别人的形状哩！
吃瓜英桀团中，凯文望着这个头顶千斤的后裔，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怜悯之色。
同为MEI脸控，他这位最初的卡斯兰娜，是在场所有人里最能对琪亚娜心情共情的人。
当然，理解归理解，看好戏的本质还是变不了的，反正被绿了的又不是自己，这种围绕着三名雷之律者之间所展开情感大剧，纵观所有文明纪元也是举世罕有，如此之甜的瓜，在这五万年间早已闲出水来的凯文怎么可能能拒绝的了。
正当所有吃瓜群众都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三个芽衣互相拷打，琪亚娜惨遭池鱼的剧目之时，另一边，被所有咖啡厅的店员，一只突然闯进来的德丽莎，还有两位给西琳撑腰的魔法少女给团团围住的店长突然举起了自己的手。
“事先说明哦，我可没对她们两个做任何不好的事情。”
年轻的店长表情严肃地力证着自己的清白：
“长空市的那位芽衣，我只是在她的律者意识失去控制的时候用指尖弹了一下她的眉心，然后在她的身体因为剧烈撞击而失去活动能力的那段时间里用锁链带着她移动了一段距离，整个过程里，没有触碰到任何女性的敏感部位，我也没有做出任何会让人产生误会的举措——”
“吼~~？”身着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轻挑眉间，她将裹着过膝黑丝的大腿交叠起来，制服鞋与被一层薄薄的黑丝所覆盖的圆润脚跟互相分离，随意地挂在脚尖上，以细微的弧度上下晃动，她冷笑了一声，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店长的自辩，说话的口吻如女王般凌厉，“可我分明记得，在失去了活动能力的那段时间里，你似乎是对我说了……要趁热用一下我的身体？这位变态的‘怪物’店长先生~~？”
刹那间，所有人都用一种近似于看垃圾的眼神刺向了年轻的店长，琪亚娜那溢满了泪水的双眼更是流露出一股惊人的怒意。
“我——”年轻的店长被这位雷电芽衣的无耻给震惊了，他先是愕然了半秒钟，然后立刻勃然大怒，“你不要凭空污人清白！那时候你都玉玉到一副要切腹自杀的样子了！我特么好心好意的刺激一下你的求生欲还要被你反咬一口是吗？”
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双手抱胸，冷笑：“我什么时候玉玉到要切腹自杀了？”
“你那时候明明——”年轻的店长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不对，我想要刺激的明明是你体内那个藏起来的芽衣的生存意志！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种话了！”
“可我就是芽衣啊，这具身体不光是属于那个爱哭鬼的，也是属于我的。”一身水手服的雷电芽衣理直气壮地说，“你对那个爱哭鬼说的话，当然也就等同于对我说，何况你还明确指出了想用的东西是‘身体’，那就更和我分不开关系了。”
“……”年轻的店长目瞪口呆，他呆了好久，低下了自己的头，颓然的语气充斥着一股自暴自弃的情绪，“我那时候不是以为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么……我哪知道才二十四小时不到的时间你就又跑到我的店里来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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