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余名银殇
“嗯，如你所愿。”
春日野穹钻进了默银怀里，不一会就发出了平稳安心的呼吸声。
默银的意识也在春日野穹的体香包裹下陷入了甜蜜的黑暗之中。
…………
三个月后。
“什么啊，空间之力也不过如此嘛，银你之前还说有多难呢，还是说这个难度在我们的爱意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春日野穹轻车熟路的摆弄着随手制作出来的空间裂缝。
“是穹你的天赋太强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掌握空间之力，在我印象中就只有千夏当时做到了。”
“我更倾向于这是我们之间爱情的力量——不过，我输给她了啊？稍微，有点不服气呐，接下来学什么？我不会认输的噢？”
默银过去的事情她都知道，自然也知道千寿夏世，虽说知道千寿夏世的学习能力强到都凝练出学习与创造神格，但输掉了就是输掉了，即使是输给最强的那一个也是输了，她有些不甘心，之后一定要想办法赢回来，她可不承认千寿夏世的爱能超过她的爱。
就算默银当时也拯救了千寿夏世，但她觉得自己跟千寿夏世还是有所差距的，现在还没到盖棺定论的时候呢。
“唔，穹啊，你对什么感兴趣呢？法则种类千千万万，你要是选择的方向有了现存神明卡着，那在对方陨落之前你就一直无法成神。”
“咱家以外的神格还好，如果你到时候被卡住了，我带着你过去把对方宰了你就能晋级神明了，但自家人肯定不能这么做，所以你选的领悟方向最好别是咱们自家人持有的神格。”
默银开口说到。
“我对银你最感兴趣，有人领悟这个方向的吗？”
“啊？”
春日野穹的话让默银一时间有些懵，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一般来说，单独的生命个体应该是没有所谓的法则存在的。。。。”
默银思考了一下，随后开口回答到。
“既然血液跟阴影这种概念都存在法则，那我觉得某个个体也存在相对应的法则，普通人之所以没有产生出法则，大概是因为人类的生命太过短暂，在还没领悟之前，尝试领悟的对象就已经死掉了。”
春日野穹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嗯？这倒是……也有点道理啊。”
默银陷入了沉思之中，不得不承认，春日野穹的理论有那么一点道理，但是就算春日野穹这么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帮助春日野穹领悟这种法则。
“是吧是吧？那我就以银你来为研究课题吧。”
春日野穹很是高兴的说到，这种事情就算是默银家里的人都没有做到过，她要是真能做到绝对很有牌面。
“这我可就帮不了你了，就算是我，也不清楚该怎么才能领悟我个人的法则。”
默银无奈的摊了摊手。
“噗嗤，你天天跟我生活在一起，这不就是最大的帮助吗？领悟法则，就是要去理解这个概念的一切不是吗？”
春日野穹笑嘻嘻的说到。
“嚯，那你要理解的东西可就多了，真要算的话，那我所掌握的法则种类你可都要去理解完毕，才有可能真正的领悟所谓的默银法则，这可是十分漫长的道路啊。”
默银笑着说到。
“看，这不就帮上忙了吗？你要先教会我你所掌握的所有法则种类，这也就代表即使最终这条路走不通，无法凝练出所谓的默银神格，我也能掌握你持有的各种法则不是吗？掌握的法则种类越多，我也就越强，我选择的方向果然没错呢。”
春日野穹十分开心的笑了起来。
她所选择的道路，是走上一条彻底了解默银所有秘密的道路，那必然能使得自己跟默银的关系更加亲密。
“说的也是，那么接下来我们开始领悟封印法则吧，这枚空间神格的碎片留在你体内，你找时间炼化了，然后以此为基底去凝练空间系虚神格，从辅助效果来说，封印法则的效果确实很强。”
“如果是专修封印术的话，那倒是会因为缺少攻击手段，而变成两个没什么战斗能力的个体进行低端的战斗，但你要领悟我掌握的所有法则，到时候只要用封印法则封印住对手的能力，到时候就随便打了。”
默银开始给春日野穹筹划了起来。
“好，那我们开始学封印法则吧。”
春日野穹期待的点了点头，学什么这方面她自然不会跟默银争，她只是享受跟默银在一起的这段时间。
有掌握法则的神明亲自教导，再加上她那股不向任何人附属的心劲，春日野穹在领悟法则这条道路上自然是畅通无阻。
而在教导的过程中，默银也思考起了春日野穹所说的理论，以某个个体为法则概念来进行领悟。
常规的个体，因为其本身存在就没多少实力，所以没有人会以此为目标，再加上受目标寿命限制，理论上这是不可能达成的事情。
那如果载体转变为了某个神明呢？神明的寿命，是有机会让有天赋的个体参悟到虚神格的程度的……但那样凝练出的虚神格到底算什么法则的虚神格？
如果说是目标神明掌握的法则的虚神格，那到最后还是要出现半神尝试弑神，看能不能干掉档自己路的这位神明。
虽说成功几率很小，但不为零。
当然，春日野穹就算真的被卡住了，也肯定不会对他动手的，这点他还是有信心的，毕竟对于春日野穹来说，力量跟他相比，春日野穹肯定会选他，所以不用担心这方面的风险。
如果换个思路来思考，从春日野穹目前的课程来入手的话，她所凝练的虚神格应该跟自己所掌握的28枚神格有关，但这28枚神格显然不是他这个人的全部，应该说只是自己力量的一部分，而从春日野穹对他的感情来看，她最初根本不在乎自己持有那种力量，只是想跟自己在一起，所以除了这作为基础素材的28枚神格，肯定还有别的要素会融入这枚虚神格之中。
那种事情真的有可能吗……
默银内心不禁生出了一丝质疑，就算是在神明之中，他应该也算是经常跟神格打交道的那一类了，恐怕就只有白织那边的邪神D若叶姬色有资格跟他比一下，毕竟他见到新的神明，能拐回自己阵营的就拐回自己阵营，看不顺眼的就直接A上去弑神，反正是没放跑任何一个见到的外系神明。
所以他对于神格还是有一定的发言权的。
从春日野穹目前的课程来入手的话，他得出的结论不免有些荒谬——那就是春日野穹将来走的道路，可能是将他持有的28系法则融合在一起形成的一种特殊神格。
正如血系神格下面隶属了狂系神格，米周的精神神格下面隶属了催眠……难不成春日野穹所走的那条道路的尽头，是凝练出一枚集合了自己所有法则种类的超上位神格？
说老实话，这也太离谱了，但由于法则的多样性，也不能武断的说没有一点成功的可能。
这条路走倒是能走，但由于法则的绝对性跟单一性，是否真的能融合到一起他心里也没底，至少他自己曾经有试过能否将两枚神格融合到一起，当时是以失败告终的，当时还受了不小的反噬……嗯？等等。融合？
“小穹啊。”
“嗯？怎么啦？”
正在练习初级封印术的春日野穹停下了手中的封印术，抬头看向了默银。
“我好像看到一丝你凝练我这个概念的神格所必须的要素了。”
默银开口回答到。
“嗯？是什么是什么？”
春日野穹顿时来了兴趣，跟默银有关的一切信息她都超有兴趣的。
“融合这个概念，一般来讲，神格因为其单一的规则性能是无法相互融合的，也很少有持有复数神格的个体，所以我估摸着也没人或者神明做相关的实验。”
“你要凝练的是我为最终概念的神格，那就必须融合我所有的一切要素，包括我所掌握的各种法则，为此，负责调试的融合法则是你必须掌握的，不然只是单一的理解了我掌握的28系法则，你也只能卡在半神的级别，所以，先去研究融合法则吧。”
默银开口提议到。
“那样的话，银去获得这枚融合神格才是最优方案吧？我不要领悟这枚神格，你来更好。”
春日野穹毫不犹豫的说到。
“那你在道路的尽头会一直卡在半神啊……”
默银认真的提醒到。
“是否成为神明，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就算我什么都不会做，整天只会耍性子，银也没有离开我，一直好好地陪伴在我身边了不是吗？也就是说，不管我有没有力量，你对我的感情都不会改变，我想获得力量，只不过是为了让你更加依赖我，建立起牢固的工具关系。”
“融合这条法则对你来说才是至关重要的吧？毕竟如果你的理论真行得通的话，你所融合的事自己拿二十八枚货真价实的真正神格，而还我来领悟的话，融合的不过是28枚虚神格的强度，你很清楚这之间的差距吧？”
春日野穹的劝说让默银沉默了，这些道理他都懂，但一旦他炼化了融合神格，穹所想走的道路恐怕会被彻底封死，他不想亲手摧毁穹的梦想。
“笨蛋，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以为我的梦想是成为神明吗？才不是呢！我的梦想，就是你啊，我会学这些东西，不是因为我对这些东西感兴趣，而是因为你会在一旁一句一句的教我这些知识，我所享受的是跟你在一起的当下！”
“这件事银听我的就好，由你去掌握融合法则就好，我的话，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注视着我就足够幸福了，因为我的思路银你发现了新的变强的契机，这可是我作为工具的功劳，你不准抢走我的这份喜悦，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哦！”
看到默银还在犹豫，春日野穹扳过了默银的脸直接用眼眸锁住了默银的眼瞳，默银从春日野穹那深邃美丽的褐色瞳孔中看得出她坚定地意志。
毫无动摇的眼神让他意识到这件事在春日野穹这里没得商量。
“还真是拗不过你呢，好吧好吧，我去试着领悟融合法则。”
默银笑了笑。
“哼哼，不能说试着，既然你是我的！那你就一定要成功领悟，或者抢夺过来，拿到了之后奖励你噢~”
春日野穹点着樱唇魅惑的说到。
“那要是失败了的话？你会惩罚我吗？”
默银开着玩笑问到。
“唔，如果银已经很努力了最终却失败了，那到时候就由我来抱着你安慰你因为失败而受伤的心灵吧，正如我绝望的时候你对我做的一切，这一次轮到我了，如果已经努力了，那么不管成功与否，你都是最棒的。”
春日野穹温柔的抱住了默银。
“哈哈哈哈，虽然我也想体验体验安慰play，但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也不得不努力去领悟了吧，我稍微闭个关？”
默银开口说到，领悟法则这种事情就算是他也没法短时间内做到的，这段时间肯定相当的漫长，所以真要决定领悟了，他肯定是会开着时间法则在时停中去领悟的。
“你一个人不要紧吗？”
春日野穹担心的问到。
“我姑且觉得是不要紧的。。。穹呢？”
默银反问到。
“唔，不要时停了吧，我想跟你在一起度过这段时间，只是在一旁看着也好，一个人孤单的去做一件事，一定很痛苦的，银在努力的时候我却在一旁什么都不做，我的心会很难受，即使可能对我来说只有一瞬，我也不想让你孤单一人度过那段时间。”
“放心吧，我不会打扰你，我只会在一旁看着你，如果你想跟我说说话，就跟我说好了，不想的话，我就在一旁去理解你叫我的空间法则跟封印法则。”
春日野穹思考了一会，随后回答到。
“那……也行。”
默银伸手从自己开辟的书库空间之中拿出了一本有关于融合的书看了起来，他的书库空间里有艾莉娜伊芙等人从各个世界搜刮到的所有文字载体，从传说到科技，石板划痕到高科技数据压缩块应有尽有，不单单是纯粹的地球上的一切信息，其他生命星球，其他种类的生命体的资料也全都有收集到，现在要研究的是融合这种法则，他自然要先阅读完所有有关于融合的资料并且去理解。
学习法则跟领悟法则是两种不同的道路，举个简单的例子，春日野穹学习空间法则，有他这个老师在前面教，就相当于去阅读一本书，只要阅读完毕并且会背了并且了解其中的含义就能掌握空间之力了。
但在没有老师的情况下单纯去领悟，就相当于一副有数千亿片的超大型拼图，要凭着直觉与经验储备去拼出来这份拼图，这也是为什么从无到有凝练神格相当困难的原因。
战斗系所需要的拼图碎片就是不断积累战斗经验，而融合法则显然不是战斗系的，因此他只能先掌握所有有关于融合的知识，然后再从中总结一步一步慢慢摸索。
而掠夺神格进行炼化就更简单了，相当于看到一份已经拼好的拼图，只要牢记拼图完整的模样，打碎了能再重新拼出来就成了，所以炼化神格是三种方式中最简单，最便捷的方式。
只不过神格又不是大白菜，大多数神明都有保命手段，所以一般实力不足，是没多少炼化神格的机会的。
…………
十五年后。
春日野穹的左手有着一团火焰，右手则是一块冰柱，正在尝试着将两种属性相互冲突的概念融合在一起，但当火焰接触冰柱的时候，冰柱顿时融化随后化为了水汽蒸发到了空中。
春日野穹惋惜的摇了摇头，随后凝视起了如一尊石像一样闭着眼睛思考的默银。
到了后期，默银领悟法则经常会花很长时间去思考，因此她倒也习惯这种日常了，闲暇时间她就会这样充满恋慕的看着默银来打发时间。
没错，在这十五年时间里，她把默银那二十八种法则其中二十七种都理解的大差不差了，学的最好的空间系法则与封印法则甚至都已经凝练出了虚神格，现在正在追默银在前面开辟的融合法则的进度。
这进步速度就连默银都赞不绝口。
唯一她没有领悟的就是默银持有的波动法则，因为要领悟波动法则要长时间的蒙住双眼保持失明的状态，通过那虚无缥缈的第六感波动之力来感知世界，但那样她就没法看到默银了，所以波动之力她现在连入门都没入门。
睡觉要是不在默银身边她都会感觉到不安，就更别提锻炼波动之力需要不能看不能触碰默银，听也不能听，那对她来说简直太过折磨了，本身她对于力量就没什么追求，完全是随缘，所以波动之力直接被她舍弃了。
当然，她能进步这么快，也离不开默银封入她体内那二十八枚神格碎片，有了这些神格碎片，就等同于她获得了这些法则的全套传承，所以她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萝莉了。
而在这时间停止的十五年里，她跟默银的感情进一步的升华，原先还存在的默银会离自己而去的不安也彻底消失了。
这时，默银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杯麦茶被春日野穹递了过来。
“收获如何？”
“我理解的方向没有错，果然被人捷足先登卡住了，可惜找不到对方到底在哪。”
默银叹了口气，一口喝干了茶杯里的麦茶，随后抬起手，一道五颜六色的混沌自掌心中浮现，春日野穹能从中感受到炙热与冰冷，生机与毁灭，诅咒与封印，光明与黑暗，空间与时间冬纠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无法理解的概念。
其中的法则组成成分她当然全都理解了，但是融合在一起却似乎发生了什么质变，搞得她完全看不出这团混沌的真实概念到底是什么。
“那么效果是什么呢？”
春日野穹好奇的问到。
“……唔，就目前的测试结果来看，好像是无法防御吧，即使只是半神级别的融合，用这种融合融合法则发动的攻击就算是神格都无法防御，如果用游戏的术语来说……大概是真实伤害的感觉？而用来防御的话，大概能直接将中位神明以下的所有攻击都融化分解，就效果而言还是听强力的。”
默银开口回答到，这种融合出来的混沌力量确实很强，他的实力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融合法则这么强？只是不完全的融合法则都能做到这个地步？那持有融合神格的神明不是超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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