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里风
这破监狱,她真的是是一天也不想待了。
“抱歉,我不能这样做。”齐缘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塔露拉说过,等她肃清完整合运动,就来接你回去,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我提前答应过她了,不能把你拿出来办其他事情。”
“齐缘!”
弑君者使劲摇晃着铁栅栏,看得岁老二一阵摇头。
这里似乎只有两种人。
齐缘的棋子。
以及想要成为齐缘的棋子而不得的人,就会像现在这样,歇斯底里,彻底疯狂。
“这就是齐缘。”
望有些嘲讽地看着太傅:“我的这一步落子,真是越来越物超所值了,太傅打扰,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我不想做任何评价。”
太傅电闪雷鸣地摇头:“让齐缘顺其自然地发展就好了,另外,你还落不落子?我待会儿还要去大理寺收一份重要文件,朝堂上你的棋子都快被拔除完了。”
说来真是奇怪。
自从岁老二住进龙门第三监狱,背后的一切阴谋都停下了,就像一盘棋陷入了僵局。但这又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棋局,只能你动一下我动一下,在炎国,黑子一动不动,白子就只能一直动了。
太傅实在是看不懂,岁老二到底想做些什么?
齐缘只是棵小树苗,只要不夭折,未来一定会长成一棵参天大树,但他现在毕竟还是棵树苗。
“你看不懂,这是你自身的局限性,我能理解。”
望摇头嘲讽,又落下一颗子。
虽然在炎国这片棋盘上,黑子在按兵不动兵地节节败退,但是和太傅的这局对弈,却杀得酣畅淋漓,太傅的白子溃不成军。
还是小黑子更有力量。
“再见。”
赢下这一盘,望轻松地将棋盘一扔,不咸不淡向太傅告别,老人慢慢后退一步,雷电在他脚下蔓延。
临走前,太傅深深地看了齐缘一眼:“你小心点,不要着了他的道。”
齐缘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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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笙笙陪巫恋填完未成年人探监登记表,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倒霉。
幸好没有什么事发生。
她们在齐缘后面匆匆赶来,正好看见了雷光一闪,刚才还在原地的老人,一瞬间消失不见。
“龙门的监狱,还真是让人别开生面。”
万笙笙走路的脚步,一下子变得缓慢起来了,瞬间瞪大了眼睛。
她小心翼翼地走进来,错愕地上下一阵打量,有些犹豫要不要捂住巫恋的眼睛。
巫恋一副无比喜欢的样子,看得聚精会神。
对小朋友的坏影响不可估量。
“别的地方可是没有的。”齐缘炫耀似的说道,这都是他打下来的江山。
“简直像是电影里的监狱,全是越狱的预备队友……”
万笙笙的目光,跳过了黑白二色花臂的阴沉男人,也跳过了沉默不语的武者槐天裴,在弑君者和拉普兰德之间跳来跳去。
“哪位是这次旅徒的随行人员啊?”万笙笙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个戴兜帽的瑞柏巴好像刚刚掉过小珍珠,眼角还挂着泪痕,精神也不太稳定,万笙笙本能地感觉不太靠谱。
她看向了拉普兰德,优雅而危险,和她的目光相接触,拉普兰德立刻右手扶胸微微行礼,十分有礼貌的样子。
“简直像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标准叙拉古黑帮……”
感觉还挺靠谱的。
齐缘缓缓走到拉普兰德的牢门之前,隔着栏杆说道:“出来带个路,我需要个叙拉古土著当马仔带路,德克萨斯不太能去叙拉古。”
“哦,我为什么要帮你?”
拉普兰德微微皱眉,淡蓝色的瞳孔闪过一抹嘲讽:
“齐缘啊齐缘,我被你骗得还不够惨吗?你究竟是有多大的自信,觉得只要把我在监狱里关上一段时间,就能让我唯你马首是瞻?我可不像德克萨斯那样,一直和你朝夕相处。”
拉普兰德的白色尾巴轻轻摇晃,突出一个叛逆。
岁老二收起了棋盘,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倚靠着黑暗的牢门,想看看齐缘究竟会如何处理。
齐缘点了点头:“你确定不想出来吗?”
拉普兰德的拒绝其实并不坚定,毕竟她在说出那些嘲讽的话时,眉眼之间满是昂扬的斗志,聚精会神地等待齐缘的反应。
看来得用一些针对拉普兰德的手段了。
齐缘转身就走,在拉普兰德错愕的目光中再度归来,手里多了一副量角器形状的长刀。
“嗯?”拉普兰德看到自己被缴获的武器,顿时有些不太自在。
齐缘瞬息而至,凌厉的刀光一闪而逝。
拉普兰德猛地后退,正好和自己的刀尖擦身而过,明晃晃的刀悬停在半空中,隔着牢门递到拉普兰德面前。
刀尖上,插着一颗淡灰色的小药丸。
一阵香味窜进拉普兰德的鼻子,就像一只手在勾引她。
“你想进一步控制我?”
拉普兰德的尾巴忽然不受控制地摇了起来,吞了一口唾沫:“你觉得这种东西,会对我有用吗?”
“高冷的白狼,你有与恶魔为伍的勇气吗?”
齐缘并不作答,而是循循善诱。
他是在劝人向善。
第345章 和拉普兰德的狗狗play
拉普兰德只犹豫了不到三秒。
她微微眨着苍蓝的瞳孔,看了看剑尖上的狗粮,又看了看齐缘,脸上的狂狷笑意根本就压不住。
“齐缘,你这是在邀请我共沉沦吗?”
“……”
齐缘没有说话,平端着剑默默抖了抖,剑尖的狗粮跳跃了一下再轻轻落回来,像是在撩拨拉普兰德的心。
拉普兰德静静地看着齐缘。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像是毒药一样。
拉普兰德叹了口气,没有伸手去接,而是微微张开薄唇,粉嫩的舌尖与冰冷的剑尖相接触,微微一磨,一抹殷红的血缓缓滴落,在剑身上绽放出大朵大朵的鲜花,瑰艳而妖冶。
就用疼痛,将今日的一切耻辱铭记。
在这个过程中,拉普兰德的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喘息稍显急促,苍白的脸颊也染上了一抹绯红。
细长的舌尖卷起超级狗粮,混合着鲜血吞入腹中,那副景象透着某种凄厉的美感,就像吞下了一片殷红的花瓣。
“好吃吗?”
“别说话,我在吃。”拉普兰德嚼着狗粮,红着脸回应。
熟悉的味道侵染了舌头的表面,每一寸毛孔都仿佛打开了,拉普兰德又感觉到了难以言喻的温暖,连划破舌头也无法阻止她绽放幸福的微笑,齐缘再度询问,这一次她本能地点了点头。
好吃!
“那就赶紧出来帮忙,这片大地可没有免费的午餐。”齐缘晃动着剑敲击牢门,拉普兰德的剑用料极好,纵使上面有鲜血,只要轻轻一甩就只剩冰冷的银色毫光。
“你都已经将我控制了,还装模作样的做什么?”
拉普兰德没好气地说。
“……”
齐缘听了直挠头,这白狼的精神大概是有问题的,怎么软的不吃?
他大概能猜到,拉普兰德想吃的是哪一套了。
“咳咳。”
齐缘咳嗽了一声:“拉普兰德,我命令你!出来为我所用,不接受任何借口。”
“如你所愿。”
拉普兰德瞬间变得老实了,缓缓直起身子,右手放在胸口,左手提起风衣下摆,十分优雅地行了个礼。随后她咬住剑尖轻轻一扯,将自己的长刀扯到了自己身旁。
“我这就出来为您服务,风雨无阻。”
剑光一闪。
牢门瞬间垮塌,切面光滑如镜,呈现出完美的圆弧状,伴随着烟尘与震荡,拉普兰德款款走了出来,收刀归鞘,为齐缘补上了礼仪。
她双手扯住衣角,两腿并拢微曲:“齐缘阁下,我们去叙拉古砍谁?”
齐缘微微摩挲着下巴,感觉有点不对劲。
这声阁下,怎么叫得主人似的?
“这都是齐缘阁下您的原因啊。”拉普兰德恭敬无比地说,“我这不是被您用小药丸给控制了吗?”
“……”
孩子有点中二还带点疯,精神状态实在堪忧,还下这么武断的判断。
这样子可不行。
“其实都是普通的狗……普通的小零食罢了,吃不出精神状态异常的,你这样纯粹是……”齐缘严肃认真地指正。
“纯粹是我咎由自取。”
拉普兰德双眼微眨,骄傲而自豪,替齐缘补完了这句话,随后无比释然地继续说道:
“阁下,请继续下命令吧。”
齐缘眉头皱得更深了,摇头问道:“你就没有尝试过反抗吗?”
“当然,但是反抗没有用。”拉普兰德开心地说。
齐缘又摇了摇头,感慨这人真是没救了。
正感慨着,齐缘扫了一眼被劈坏的牢门,微微皱眉,脑子里一下冒出了相关法律条文,提醒道:“你这样做肯定会加刑期的,态度决定你的刑期在一年至三年之间浮动。”
拉普兰德没有反应,她无所谓但态度良好,最后应该是加刑一年。
“无所谓,从主动感染上矿石病的那天起,我的生命就开始倒计时了,现在不知道还有多久的活头。”拉普兰德单手伏在剑上,“如何将我这支残刃发挥最大的作用,就全看阁下了。”
这倒是提醒齐缘了,得先给拉普兰德弄个感染者手环,免得她暴毙。
他回过头,看向其他人。
巫恋吞了一口唾沫,狐狸尾巴轻轻摇晃,玫红色的瞳孔中压着渴望和好奇。狐狸毕竟也是犬科动物,在超级狗粮的刺激之下,出现这样的反应也很正常。
对青少年的坏影响,不可估量。
万笙笙也一脸的难以置信,完全没有想到,齐缘居然是这样的人。
“精彩,精彩。”
岁老二重重地鼓掌,含笑看着这一切。
真是大开眼界。
齐缘回头看了一眼拉普兰德,后者用放肆的微笑回应。齐缘总感觉,这家伙是拼了最后一口气给自己爆了,用一种类似自毁的方式,试图把齐缘的名声搞得奇奇怪怪的。
就算是真的,这种做法也只会是徒劳,相反是一种古怪的帮助。
齐缘摇了摇头,看向弑君者。
她一脸惊疑,看齐缘的表情像看见了最恐怖的怪物,已经将自己蜷缩到了监狱最里面的角落。
感受到齐缘的目光,弑君者抱紧了自己。
“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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