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伊莉雅的我被言峰绮礼召唤了?! 第108章

作者:雪月流苏

  红蔷薇被吉尔伽美什王的宝具洪流摧毁,黄蔷薇在与伊莉雅斯菲尔的那一战当中毁灭,两大拥有解决这一魔术结界局面的宝具都不存在,就算迪卢木多再怎么冲锋也打不进去。

  “撤离外场,圣杯已经降临了,具体方向我会告诉你。”

  “爱丽丝菲尔女士怎么样了?”

  “……不在了。”

  闻言。

  迪卢木多那边的声音稍稍停顿了一下,随即带上了歉意:

  “抱歉,我没能帮助你拯救妻子。”

  这是自家主君对卫宫切嗣的契约承诺,他未能完成自然需要致歉。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其实可以打进来,只不过是顾及到卫宫切嗣妻子的安危,因此没有使用大规模杀伤性的招式。

  “不用致歉,也该结束了,这场圣杯战争。”

  卫宫切嗣最后看了一眼头顶上的金色圣杯,随即淡淡转过身摸了摸肩膀上趴着的银丝小鸟,再无半分眷恋的麻木离去。

  “我现在就来找你,撤离外场吧,准备好解放你的宝具。”

  “……解决拦路的魔术师?”

  “不,是摧毁圣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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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二章你是说,我一个没有从者的人,敢去胁迫肯尼斯?

  卫宫切嗣现在感觉很疲倦。

  山林中吹过的微冷寒风,让他疲倦的身体微微颤抖。

  阳光悬挂在天空之上,他只感觉很冷的拉了拉自己伪装的帽檐。

  看了看手背上仅存一划的鲜红色令咒,然后快步的回到市区穿行在人流之间。

  距离上一次休息,已经超过四十个小时,他的眼中带有血丝,站在已经化为一片废墟布满了警戒线的远坂家族别墅前,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尽可能让自己保持思路的清晰顺畅。

  这已经是第五处地点了,继狼藉一片的间桐家族宅邸,只剩下瓦砾与硝烟的爱因兹贝伦家族城堡,大门紧闭使魔都被摧毁的圣堂教会,韦伯维斯维特租凭的老年人小屋,他已经托着这具劳累的身体从凌晨找到现在。

  但……没有,什么都没有,所有与圣杯战争相关的人员仿佛在宴会之战过后都死去了般,就连御三家的活人他都再也没有看见过。

  昨夜剑士少女的拼命掩护,让他成功从轰炸区死里逃生。

  而他逃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试图联系爱丽丝菲尔与助手久宇舞弥。

  至于昨夜还有多少人活了下来,现如今该去针对谁。

  这些都要排在寻找爱丽丝菲尔的后面,毕竟踏马的不管是谁赢了。

  爱丽丝菲尔这位小圣杯都不能丢,这要是丢了就算最后胜利者是他也没有意义,哪怕把所有的幸存者都给杀光,但凡爱丽丝菲尔不在,那万能的许愿机也无法从四大灵脉降临,因此他首先需要去做的就是确认爱丽丝菲尔的安危死活,既是出于知情者的公情也是某些难以言明的私情。

  只不过寻找了这么久,他大概也有了猜测,那便是久宇舞弥和爱丽丝菲尔多半凶多吉少,已经落入了某些参战者的手中,甚至于变成了两具再无生息的尸体。

  “舞弥没有去往任何一处约定好的据点,圣堂教会给予的公共消息是所有人都死了,只有肯尼斯和我都处于未知状态,韦伯维斯维特成功逃离并且准备离开冬木市。”

  “唯独缺少了关于远坂时臣以及伊莉雅背后那位神秘御主的情况。”

  韦伯维斯维特已经不足为惧,因为对方已经连夜离开了冬木市放弃了圣杯战争。

  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特生死不明,但那种伤势下个人战力至少也会大量削弱,再者身为非御三家参战者对方不应该知晓圣杯降临需要容器的情报,当然也不能排除阿奇博尔特家族的情报网超出了预测与想象。

  伊莉雅斯菲尔的御主虽然也同理,可伊莉雅很可能告诉了自身的御主关于小圣杯的信息,并且她的神秘御主从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嫌疑毫无疑问是最大的。

  远坂时臣的嫌疑位居第二,吉尔伽美什王那里明显不对劲,圣堂教会极有可能与远坂时臣存在黑幕关系,伊莉雅斯菲尔和其大打出手,有可能是由于双方的分赃不均。

  最后便是言峰璃正,间桐鹤野,言峰绮礼这些人员了……

  “果然,最后还是,输了吗?”

  卫宫切嗣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长椅上,躲在大楼的阴影之下点上了一根烟,对于自己会败北这个结果他早有了预测。

  毕竟正如当初剑士少女所说的那样,当伊莉雅斯菲尔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可能侧面证明他和爱丽丝菲尔在圣杯战争当中死去,导致了对方整个人生的悲惨与不幸。

  只是,他和剑士少女都是同一种固执者,哪怕相性很差。

  但对于胜利与希望的渴求,都是一样的,剑士少女若是放弃战斗他会用令咒强制命令,他如果放弃战斗剑士少女会一剑把他给刀了,他们从始至终就是这种只能前进的制衡状态。

  现在剑士少女不在了,他成了败北者,反倒是肩膀上轻松了不少呢。

  【保护好爱丽丝菲尔,卫宫切嗣,这是我最后的请求。】

  “人都找不到,我怎么保护?就连最后的遗言都如此的天真且强人所难,大不列颠王国在你手中覆灭真是理所当然。”

  想起剑士少女最后那舍命一博的威胁,卫宫切嗣长长呼出一口白烟再度揉了揉额头,昨天还热热闹闹的队伍。

  到今天就只莫名剩下他一个人了啊……

  就跟他以前在村子里一样,和他的娜塔莉亚在一起的最后时刻一样……

  这并不是感慨,毕竟他也早就习惯了这种孤身一人前进的日子,只是这短短的几天时间再度变得一无所有,让已经许久没有休息过的他还没有调整过来,类似于没睡醒感觉就像一场梦幻泡影。

  “四大灵脉,圣堂教会和远坂家族没有圣杯仪式的动静,那么就只剩下圆藏山顶部,以及冬木市市民会馆这两处了,这是最坏的打算,爱丽丝菲尔以及被未知敌人带去进行了仪式。”

  注视着人来人往的大街十多分钟,起身将手中早已燃尽的香烟丢进垃圾桶,卫宫切嗣买了一罐咖啡开始整理如今的信息。

  最好的情况,那就是爱丽丝菲尔是被肯尼斯在逃离魔镜森林期间恰巧遇到绑走,因为那样爱丽丝菲尔起码还能活着,以那位时钟塔君主的骄傲不太可能杀死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这是关于个人脸面的问题。

  天才一类的魔术师很多都是这样,而他自己则是属于那种天赋平庸且不要脸的类型。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肯尼斯的据点已经搬到了无人区域,如果他那里没有,也只能去剩下的两处灵脉再碰碰运气。”

  “圣堂教会已经有了黑幕的可能性,所有信息除去我亲眼看见的之外都无法相信,现在还存活并且还准备战斗的圣杯战争御主,算上我自己一共还有着四位之多。”

  “肯尼斯具备压倒性的优势,不排除据点当中还留有昨夜那样的魔术礼装,如果Lancer还活着的话绝不能接近那里五百米以内的范围,使用狙击镜远观侦查才是最合理的选择。”

  哪怕明眼人都能推测出来,Lancer还活着战力也是身受重伤的状态。

  肯尼斯这一幸存下来的组合,已经是属于纯纯的残疾人队伍。

  但卫宫切嗣向来谨小慎微,他可不会去赌一位时钟塔君主有没有剩下什么恐怖的底牌,毕竟昨夜与肯尼斯对决的时候,他已经见识过阿奇博尔特家族的情报网了。

  他的英灵从者剑士少女更是见识过肯尼斯那无解的资源与人脉,神造宝具都能给拿出来,双职介这种几乎不可能的事情都能创造先例,谁会傻了吧唧的继续小看对方啊。

  “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肯尼斯那家伙和之前我遇到的那些魔术师不是一个级别的存在,需要做多手准备……”

  一口将提神的咖啡一饮而尽,卫宫切嗣将手插进衣兜当中埋下头钻进了小巷。

  舞弥,爱丽,Saber全都不在了,他现在只要失误一次就是满盘皆输。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死亡有什么问题,毕竟像他这种人放在法律眼中就是纯粹的刽子手,伊莉雅斯菲尔的出现也让他明白,自己在这场圣杯战争几乎就是必败的结局。

  但很多人就是这样,无论是剑士少女,还是征服王和伊莉雅斯菲尔,乃至迪卢木多,韦伯维斯维特等等这场圣杯战争几乎所有参战者,都是明知不敌仍旧死战的愚昧之人,对于这场圣杯战争的参战者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必败放弃,只有死亡和退场才是他们的终局。

  要么追逐的理想得到一份答案,要么死在追逐理想的道路上。

  天真也好,愚蠢也罢,不必在乎其他人是怎样去看的。

  他们的理想不是别人的理想,他们只是想给自己的人生一张写完的答卷。

  无论这张答卷的答案完美还是凄凉,总得要写完这张卷子。

  “砰!!!”

  几个小时后……

  千米开外,狙击枪的扳机叩响。

  大楼阴暗潮湿的杂物堆之中,来到这里没多久刚刚架起狙击步枪看了十多分钟,还没看明白是什么情况的魔术师杀手微微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选择狙击了远方黑衣男人的脑袋。

  他找了半天,爱丽丝菲尔没有找到,反倒是看见这极为诡异的一幕。

  一位和自己样貌和穿着打扮几乎一模一样的黑衣男人,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站在大楼顶端,就好似他的双胞胎似的。

  当然,他没有双胞胎,所以那个他样貌一致黑衣男人的存在就很显得诡异甚至于说灵异了,虽说根据科学统计表明,全世界七十亿人口基数之下总会有两个人样貌完全一样,但他可不觉得自己遇到了那种小概率事件。

  他是卫宫切嗣的话,那我又是谁,我成自己的替身了?

  而且那个人到底在说什么,肯尼斯和迪卢木多为何不攻击对方?

  他也不记得自己和肯尼斯关系很好啊?

  莫非是被威胁或者控制住了?

  可这也太逆天了吧,那个黑衣男人如此光明正大的站在一位英灵从者的面前,并且还在拉进距离进入攻击范围。

  这种距离之下迪卢木多但凡起了杀心,对方必死无疑。

  “对自身的实力很自信。”

  “或者有着底牌。”

  他没有看见肯尼斯和黑衣男人关于自我强制性证文的过程,所以只感觉十分的诡异,同时对那位可以随意伪装成他样貌的黑衣男人提起了几分警惕,因为这份伪装包括他自己在内甚至连迪卢木多和肯尼斯似乎都没有感觉到不对劲。

  哪怕是整容也不可能如此诡异吧,因为样貌和衣着可以伪装,气质还有内核方面那些肯尼斯身为时钟塔的君主怎么会看不出来,这得比暗杀者职介的气息遮断还恐怖吧。

  但无所谓了,他听不见两人之间的交谈,可那正在布置的术式他可认识……

  那是英灵从者的转让仪式,肯尼斯要转让英灵从者给一个伪装比英灵从者还要逆天的存在,并且还是全盛状态……

  这,别管对方是谁了,也别管为何伪装,这要是真让肯尼斯给转让成功其他的御主还有个集贸的活路啊……

  “该死!圣堂教会的情报怎么回事,卫宫切嗣为什么真的还活着!”

  子弹破空袭来,一瞬间头颅炸裂。

  大脑被一枪爆头的黑衣男人,脑中立刻闪过了懊恼的话语。

  这场圣杯战争当中,玩枪的只有卫宫切嗣,这些基本的资料他还是知道的,这也正是他冒充卫宫切嗣的主要原因,因为本次圣杯战争的御主就只有卫宫切嗣的人设会干绑票别人未婚妻这种出生事情!

  但千算万算,他是真的没算到,卫宫切嗣竟然没在昨夜的宴会之战去世!

  明明圣堂教会今早给的公告都说了,昨夜参战者大部分都挂了吗!

  而且就算没有挂掉,卫宫切嗣也应该是身受重伤的状态,吃饱了撑的跑肯尼斯这边来,还踏马在他刚好要成功的时候给了她一枪!

  “主君,有敌袭……不对,主君,那家伙的脑袋怎么……”

  在子弹袭来的刹那间,迪卢木多便将轮椅上的肯尼斯护至身后。

  然而还未待他搜寻敌人在哪里,只见不远处被爆头的黑衣男人竟然一滴血都没有流出,脑袋呈现出诡异的扭曲状。

  “怎么会?”

  然后周遭景物仿佛海市蜃楼一般被撕裂开来。

  肯尼斯手中的自我强制性证文扭曲了几下,灵魂从未被束缚的心理压力也在此消失,就连五感也因为这突然的袭击逐渐恢复,他猛然抬起头看向破裂头颅在短短数秒之内恢复的黑衣男人。

  先是微微一愣,随即眼神带上了好似被戏耍般的冷漠与愤怒:

  “好好好,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辱没我阿奇博尔特家族的荣耀了,欺骗五感级别的催眠,最开始的搭话原来就是催眠的开始,难怪这张自我强制性证文上面条例字字句句写的都是卫宫矩贤之子卫宫切嗣,或者卫宫家第五代继承者,而转交英灵从者那里却写的是将Lancer交由契约者而不是卫宫切嗣本人!”

  “时钟塔的君主大人,请你先冷静一下,这些我都可以解……”

  “我不需要一位欺骗者的解释,立刻马上给我杀了他,Lancer!”

  “!!!”

  转让契约的术式法阵瞬间烟消云散,赤红的魔剑在刹那间跨越了数十米的距离,猛然朝着面无表情的黑衣男人砍下!

  撕拉一声,黑衣男人似乎也被这惊变吓住竟然忘了躲避!

  下一刻面无表情男人头颅的眼中划过一丝无奈的在半空中旋转了,啪嗒一下,落到地面之上没有溅起半点灰尘,居然一招便被暴起的迪卢木多使用盛大的愤怒魔剑斩首死不瞑目!

  哪怕已然身受重伤,但迪卢木多依旧是一位英灵从者,三流英灵从者就算是其中垫底的英灵从者对上一位魔术师也是碾压,更何况迪卢木多重伤状态下的敏捷也高达C+!

  “所以说啊,为什么不先听我解释一下呢?反正肯尼斯君主你也不打算继续参加圣杯战争,还不如把你的名额给我,让我玩一玩喽。”

  然而,掉落到混凝土地面的头颅,却自顾自的转了过来。

  微微扬起嘴角露出无奈与嘲讽的笑容,明明他失去头颅的身体就在不远处。

  “再说了,我只是开个玩笑嘛,肯尼斯君主不要这么不经逗好不好?极东之地的人脾气都这么暴躁的吗?你听听,阿奇博尔特家族的家主优雅涵养正在哭泣哦~”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仿佛是在印证男人头颅的话语一般,四面八方都开始响起了像是小孩子撒娇一样的哭闹声,并且这些哭闹声还越来越猛烈。

  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诡异无法描述的声响,让本就伤到了头部的肯尼斯大脑莫名疼痛,额头的青筋再度暴起。

  四周的环境再次发生扭曲改写,原本晴朗的阳光逐渐化为了阴沉的暗红,大楼角落变得潮湿生出了散发海洋死鱼气味的青色苔藓,楼道黑暗的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着,那是粘稠恶心类似黑魔术师般召唤出的异形魔怪。

  “这到底是……”

  迪卢木多反应迅速的将男人头颅挑起,然后魔力爆发将其连同对方的身体斩成灰烬,可哪怕是这样周遭的景物也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