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伊莉雅的我被言峰绮礼召唤了?! 第149章

作者:雪月流苏

  更别提在人家的地盘将人家给生擒住了。

  幽弋哈桑具备极强的能力,但终究不是通往圣杯战争胜利的火车票。

  只有美狄亚,也唯有美狄亚,才是真正让他有足够把握胜利的保底单程票。

  “神代魔术师美狄亚,以她散发的魔力,在我看来无法与Lancer,Saber相提并论,为何你对她的评价如此之高。”

  “呵……Assassin,你不懂美狄亚,她的强大根本不是其他英灵从者能够想象的。”

  “……”

  “相信我的判断,整个冬木市,没有人比我更懂那位神代魔术师的恐怖,我曾在幼年时亲眼见过一面她,那时候的我尚未接触魔术,看她如同井底的青蛙看头顶的井口明光,但当我接触了魔术之后,回首再看她时我才明白任何魔术师与英灵从者和她就宛如沙尘与皓月之别。”

  间桐家族的人。

  可能多多少少都有点大毛病吧。

  听见这和间桐樱小姐差不多,都是相当于在对别人说。

  没有人比我更懂神代魔术师美狄亚的发言,幽弋哈桑久违的没有给予回应。

  因为在它看来,这场圣杯战争最强大的英灵从者应该是剑骑士与枪骑士,那两超模怪物打几个特殊平A都能接近对军级宝具解放的规模,宝具真解放了天知道什么强度。

  与其去盲目相信那所谓的神代魔术师美狄亚能强于这两位明牌的超一流级别英灵从者,还不如相信远坂家族的弓骑士能创造奇迹,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把别人Q死。

  “接下来的计划,我会开始执行,卫宫那家伙运气倒是不错,竟然拥有魔术师的资质召唤出了能够与枪骑士针锋相对的英灵从者,这是意料之外的变数,但也不会改变大体。”

  伊莉雅小姐隶属卫宫士郎,这在间桐慎二眼中并不是什么秘密。

  毕竟对方带着卫宫士郎离开居民区时,幽弋哈桑便一直紧随其后偷偷监视着对方,也目睹了对方手背上三枚鲜红色的令咒,只不过对方明显失血过多昏迷的状态。

  也让间桐慎二判断出对方大概率是被无意间卷入圣杯战争。

  已知黑色剑骑士小女孩与白色枪骑士男人战斗力几乎持平并且能够将敌人击退,于情于理卫宫士郎都不应该受到那种程度的伤势,只能是还来不及召唤出英灵从者,在被白色枪骑士男人袭击后偶然被圣杯选中而后召唤。

  再加上不久前他才和卫宫士郎见过面,确认那时候对方并非参战者,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就更大了,而且以卫宫士郎那傻白甜的性格也不可能主动参与圣杯战争。

  “如果没有掌握魔术,他不可能被圣杯的征召所选中。”

  笔记本上浮现出了一抹质疑。

  不是质疑卫宫士郎的情况,而是质疑间桐慎二为了追求万能许愿机的信念。

  幽弋哈桑只会成为拥有坚定信念者之影,这是它在生前成为初代哈桑萨巴赫之影的曾经,凭借着意志被那位暗杀者认可,愿意收入门下的坚定映射,它不会为动摇之人奋战拼搏,甚至于说一旦想要驾驭它的人自身出现动摇。

  那么它便会取下那个人的首级,无论那个人是自己的御主乃至于同为哈桑教团的同僚。

  “……我知道。”

  “但我了解卫宫士郎,他绝不是什么视普通人为猪狗的魔术师。”

  间桐慎二没有否认自己明白这些,反而坦然的承认这一点。

  他表情上没有一丝迷茫和复杂,哪怕知晓自己的好友成为了自己名义上的敌人也是如此,只是最开始稍微有些不能接受罢了,毕竟从间桐脏砚那里他就得知卫宫士郎继承了其父亲的魔术刻印。

  “卫宫士郎不会是我的敌人,他和间桐樱还要远坂凛那两个家伙完全不同,可以存在交谈让他放弃的可能。”

  “你凭什么要相信他,只凭所谓的了解?”

  “你不明白,Assassin,对于人类来说社交是必须且不可避免的,有的人是和亲人,有的人是和恋爱,而有的人则是和友人。”

  “……”

  “他是我的朋友,唯一的好朋友,甚至称呼为挚友也不为过,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于情于理我都不愿意与他为敌,能用交流避免的敌人战斗,不是很划算吗?”

  间桐慎二坐到床边擦拭武器枪械,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而笔记本上则是再度浮现字符:

  “但你的赌注是让自己暴露,从阴影的角落里出现在别人的视线内。”

  “这可不是赌注,我总会暴露的,圣杯战争的御主战绝不会少,况且间桐脏砚也知晓我的真实身份,那个老东西迟早会把我出卖。”

  “时间成本。”

  “风浪越大鱼越贵,如果等远坂凛还有间桐樱察觉到卫宫士郎成为了一位御主,比我先一步谋取他的帮助就得不偿失了,雪中送炭总是大于锦上添花,第一人也总是大于后来者。”

  至于那所谓的反美狄亚同盟,别人不了解间桐樱小姐。

  他还能不了解间桐樱小姐不成,那纯纯就是个大忽悠的牺牲者联盟。

  而且以间桐樱小姐的性格,牺牲的人必然会是除去远坂凛小姐之外的所有英灵从者,对方是个只在乎家人的存在。

  狗屁的最初三人在一起,估摸着也就远坂凛会相信这种鬼话了。

  退一步说三人同盟里,明显有一人的实力与另外两人不对等,这种情况下谁敢让那个人留到最后?搁这玩公平公正的最终对决,真当人人都是远坂凛还有卫宫士郎那样的傻白甜不成。

  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抗衡神代魔术师美狄亚上。

  间桐樱根本就不是想要联盟,而是想要在讨伐神代魔术师美狄亚的途中,把其他人给推进火坑全都把控好。

  用坑死,背刺,卖掉的方式给葬送其中。

  所以间桐慎二才根本不会去考虑出面,加入那什么反美狄亚同盟,毕竟他清楚,谁敢相信间桐樱谁就是被卖掉的傻子炮灰。

  “那么如果,明日他选择继续战斗,并与你为敌呢?”

  扭曲的字迹呈现上最后的疑问。

  “杀,只要卫宫士郎表露出任何参战意图,与我为敌。”

  “那么明夜就是他的死期,我会很惋惜在追求魔术的道路上失去了一位至交好友。”

  间桐慎二合上笔记本,回答冷漠淡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当他选择离家追求奇迹的那一刻开始,连家人都不在乎的他自然不会在乎什么感情,在关于卫宫士郎的事情上,他从始至终的考虑都是利益为上,间桐樱想要利用那位剑骑士和其他英灵从者对抗神代魔术师美狄亚。

  而他与间桐樱某种意义上行为都是一致的,同样是想要利用卫宫士郎掌握那位剑骑士,得到一位强大的战力辅助之后的战争。

  都参加圣杯战争了,谁还会循规蹈矩,搞什么牵绊羁绊。

  胜利,才是所有人都在追求的东西。

  天真之人,要么出局要么被利用,老实人打个集贸的圣杯战争啊。

  第四次圣杯战争引发的冬木市大火,还历历在目呢。

  这场残酷的魔术仪式,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青春校园喜剧。

  卫宫士郎如今最大的价值,便是Saber,离开了这点那么他就什么都不是,就算是想要利用卫宫士郎优化间桐家族已经烂到新生代一条魔术回路都没有的间桐樱小姐也是如此,利益冲突永远都大于所谓的感情用事。

  圣杯战争,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会在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在意卫宫士郎死活的御主……

  “你说什么?”

  “士郎,士郎家被英灵从者袭击了?”

  哐当!

  白毛小女孩手中的甜品盘落到地毯上,她的表情惊讶而又茫然无措。

  爱因兹贝伦家族城堡外的阳光撒进,宣告第二天的到来。

  这位刚起床,正在开心吃早餐,想着该怎么去和自家弟弟打招呼的小女孩,便接到了自家女仆长塞拉传来的噩耗。

  “是的,小姐,根据侦查小组的消息,卫宫士郎所居住的居民区宅邸化为了一片废墟,连同外面的街道都被……”

  “谁干的!是谁!到底是谁!”

  “根据昨晚布置在冬木市的监视用使魔,那里前后出现了至少四位英灵从者的魔力反应,具体情况正在……”

  看见塞拉女仆长欲言又止的样子。

  白毛小女孩,也就是穿着紫白色洋装的伊莉雅歪了歪小脑袋。

  随即表情由茫然化为了发自内心的生气。

  “查!查出那晚出现了什么人!”

  “不管是哪几位英灵从者,我都要它们为我的弟弟陪葬!”

17

  第十七章你的理想永远不可能实现,这个世界从来都不美好!

  烈日当空,大地荒芜,面黄肌瘦的野犬,在路边化为腐败的尸体。

  被饥民如同饿虎扑食般撕扯抢夺。

  卫宫士郎茫然无措的看着眼前的混乱。

  纯粹的恶意充斥着这片兵荒马乱的世界,那是人类的恶意。

  从古到今从内到外,七十亿人类所汇聚而成的恶意,这是一处偏僻无人的村庄,兵荒马乱的时代民间大旱,到处都是随处可见的坟地,那些坟墓被挖开,里面还未彻底腐烂的尸体与骨头被幸存的人们挖出放进锅里,作为吃食勉强度日,与饿到了极致同类相食的野兽一般。

  人其实与野兽没什么区别,只要饿到极致,每个人都是红眼的野兽。

  树皮,草根,甚至是土壤都成为了发疯人们果腹的吃食。

  这是一个已经疯掉了的世界,作为一位现代人的卫宫士郎很难想象会有这样的场景,所有人都像疯了似的寻找能够吃的食物,他们吃光了树皮,吃光了这片大地上除人类之外的动物,最终甚至连墓地里至亲的尸骨都不放过。

  “承载恶,那么便经历恶,你以为吞噬我就能成为新的此世之恶?”

  “天真,愚蠢,狂妄的英灵啊!你认为此世之恶是让你延续下去的力量吗?不,不不不,这只是一种痛苦,我无时无刻被冠以了这一身份后想要挣扎摆脱的痛苦。”

  “如果你连什么是此世一切之恶都不了解,那么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因为你很快就会像我一样彻底疯掉,想要从这片痛苦中挣扎降生,无论毁灭什么都好,付出什么都好,都要不记一切代价的降生,让这个世界连同它们的恶意彻底从自己身上消失。”

  那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

  名为安哥拉曼纽的嘲弄。

  也是他的遗言。

  此世之恶,从不是简简单单吃掉他,便能替代承载的事物。

  他被传颂为世间一切之恶的化身,因此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死后才能有污染圣杯系统的能力,但这从来都不是他主观的行为,而是被动的,他多么想摆脱这个身份真正的死去,但那些罪孽始终纠缠着他,让他成为圣杯系统的寄生虫。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真的很感谢那位不愿死去的天真小女孩,因为对方结束了他的痛苦,让他不再受到罪孽的折磨。

  替代他,在这场圣杯战争当中延续,成为新的恶意。

  新的无时无刻被那份罪孽折磨的受难者。

  这从不是什么力量,毕竟如果此世之恶都能算作力量的话。

  那他在第三次圣杯战争也不会死的那么快,早就把英灵从者吊起来打了,这只是一种身份,一种被世人的传颂强加于身的厄难身份,在圣杯系统之下借助大圣杯被无限制放大的痛苦。

  “这到底是……”

  那模糊不清的声音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便是一股肉香。

  卫宫士郎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香味,只是疑惑的顺着那股香气推开了一处房屋的大门,这是一件类似于中世纪平民的破旧柴房。

  房屋里面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银发红瞳的小女孩。

  另一个则是面黄肌瘦正在大锅前煮肉的披头散发妇女。

  两人的样貌都如同梦境那般模糊不清,或者说能够看清也会转头就忘。

  “话说,我刚才做梦,梦见了你姥姥,她劝我跟她一起回娘家。”

  煮着肉的妇人,扯着龟裂的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摸了摸身边银发红瞳小女孩的头,语气很是温柔。

  “可是妈妈,姥姥已经死了,从年初的大旱姥姥就被饿死……”

  “你这孩子净瞎说,你姥姥她啊带我见了个爷爷,那个爷爷人很好,送了妈妈一个小猪崽,那小猪仔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有很多肉,再然后妈妈我抱着那个小猪崽,你猜怎么了?妈妈睡醒之后竟然发现怀里真的有一个小猪崽,姥姥显灵让我把小猪崽从梦里带出来了。”

  妇人带着病态但又温柔的笑容,把小女孩拉到大锅旁。

  然后指了指里面已经被煮的发涨的白肉。

  而睡眼朦胧的小女孩,看见锅内后,整个人都脸色发白颤抖了起来。

  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小猪崽,而是人,一个和她一样的小孩子。

  那是她的亲人,她的弟弟,前不久因为生病而卧床的弟弟。

  冰冷而又绝望的情绪打湿了小女孩的后背,她颤抖而又畏惧的退后了好几步。

  “妈妈……那不是什么小猪崽……那是,那是弟弟呀!”

  然而妇人只是置若罔闻的歪了歪头。

  自顾自的添柴加火。

  小女孩难以接受的夺门而出,似乎是害怕又似乎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至亲已经疯掉了一般,头也不回的冲进了死寂的黑夜里,这片村庄几乎已经没有几个活人了,所有人要么饿死,要么离开这里去更大的地方找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