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鱼
轰隆!
明明是伴晚,可屋外已经如深夜一般,玻璃窗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雷声震耳欲聋。
房间静的吓人,像是要将人内心的孤独都一起释放出来。
“白知?”雪之下抱着布偶猫尝试着喊了声。
但没人回应,房间里只有雨珠打在玻璃上溅开的水花声。
“白知。”雪之下加快脚步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前再度喊了声。
仍旧没人应答,就好像那个笨蛋已经消失了一样。
寻常人也许这时候已经慌乱了,但雪之下仍旧冷静。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以那个人的性格,想必是不会随随便便就离开的,毕竟按照他的说法,平等契约是十分重要的契约。
那他跑哪去了?
“吃晚饭了!”雪之下尝试性喊了声。
布偶猫的身影散去,白知的额头和雪之下的额头来了个亲密接触。
咚!
一声闷响,两人齐齐一屁股坐在地板上。
“你在做什么?没事变成布偶猫做什么?”雪之下捂着额头发出低声悲鸣,很快便以锐利的视线凶狠地瞪向始作俑者。
“想试试看你刚才会不开心的原因是不是因为那只布偶猫,现在看来我的猜测应该是没错的。”白知说。
这个混沌之火的头果然铁,在额头发生撞击后一点事都没有,语气和往日一样自然。
“实际上你并不需要因为这种事情而生气,只要有幻化术理论上一切事物我都可以实体幻化。”
“或者我再去一趟商场?”他接着问。
“不,不用了,下次去的时候再说吧。”面对白知征求式的话语,雪之下无奈地叹了口气。
接着,想起了什么似的,她又以冰冷视线凝视着那只滑稽表情的斑点狗布偶。
“还有,把那只布偶狗放进你房间去,永远都不要再让我看见它。”
第50章 小白知下海
期中考试,按照老师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是检验学生们半个学期以来的学习成果,即使是学年第一的雪之下小姐也需要稍微复习以应对接下来的期中考。
暖色灯光笼罩客厅,屋外的雨还在下,白知洗完澡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顺手拿起桌上凉了的红茶,炽热的温度在手心弥漫,红茶冒起朦胧白烟,他拿着红茶放到雪之下身旁。
“谢谢。”雪之下接过红茶喝了一小口,放在桌旁,继续做起习题。
“已经快六点了,不先做饭么?可以晚上再复习,吃饱了比较有精力。”白知说。
“现在才四点多,距离你刚吃完点心还不到半小时,现在停下来的话,等会复习起来的效率也会变差。”
雪之下顿了顿,“人们想推迟一件事的时候,总会想将那件事推给未来的自己,擅自认为未来的自己会做的比现在的自己更好,但这不过是一种逃避思想。”
白知仰头思索了下,认同地点了点头,“有什么问题需要问的么?以前读过不少书,如果有不懂的尽管问我,不用客气。”
“不需要,只是稍微复习一下,倒不如说请你坐到一旁去安静半个小时,不要打扰我。”
“哦,那我看会书。”白知老实地坐到她身旁,单手撑开书。
学霸和学霸之间的对话要么探讨个没完没了,要么便是如此简洁明了。
雪之下做完一面卷子,舒展了下筋骨,眼睛余光瞟到了白知手里的书,表情迟疑了下,又是看了眼读的津津有味的白知。
她没忍住伸手贴在白知额头上。
“契约者,你的行为无法让人理解。”感受到柔软冰凉的触感贴着自己的额头,还有雪之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以及眼神里的关心,白知颇为不解。
“你昨天淋雨发烧了吧?”雪之下又用手背贴着白知的额头,不过没有感觉到发烫的迹象。
白知忽然也抬起手放在雪之下额头上。
“你干嘛?!”没料到白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雪之下往后退了几步。
“试着模仿你的动作,思考你这个行为的意义。”白知说,“不过还是没能理解。”
“……只是觉得奇怪,你手里那本是恋爱小说吧?你也会看这种书?”雪之下瞄了眼书的封面。
“自传不想写了,所以研究一下恋爱类的小说,把自己的想法用文字表现出来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白知说到这,又是颇为苦恼地拍了拍额头。
原本白知是想通过写自传的方式将自己的经历完完全全保存下来,留待将来给自己看的。
不过写到中途白知发现没什么意思,索性就不写了。
然而咕咕咕的这两天里白知注册的邮箱一直被网站的某位编辑疯狂骚扰,大致是劝他继续往下写,“虽然剧情无聊到大家都猜的出来,但是那些怪物的设定以及力量体系很有意思,主角的人设也蛮好玩的,女主更是十分鲜明,希望能继续写下去”,这就是那位编辑的原话。
但是混沌之火坚定的事情是不会被轻易改变的,于是,混沌之火成功变成了混沌之鸽。
“研究恋爱类小说……你难道也想写恋爱向的作品?”雪之下放下笔冷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只看别人的作品有什么用?连人类的感情都不了解,你怎么写?男人对女人表白,女人高高兴兴的接受,然后两个人就过上了快乐的生活?”
白知丝毫不显尴尬,冷静地说:“根据以往我观察过的来看,人类的感情大致能够分为两种形式,一种是表面层次的感情,例如一个人在大众面前嘻嘻哈哈,但回家一个人时又进入某种自闭模式,实际上许多人都不知道到底哪种性格才是真正的自己。”
“表里人格么?”雪之下一怔,认真沉思了会,“现代社会大部分人似乎都有这种类似的症状。”
雪之下这么说着,却没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侍奉部其实是一个疗养所,比企谷,白知,雪之下,全都是只有一种“人格”的人,保持自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和你说的差不多意思,”白知点了点头,“还有一种是藏于内心,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情,藏于内心的感情不能计算,但表面的感情是能够计算出来的,所以只要我不写深层次情感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也想得太简单了,人物的构架没你想象的简单,许多作家都不了解自己笔下的人物。”
白知沉吟了会,“类似于上星期我在书底下的评论区发了关于我自己的人设评价,而底下的评论是:你只是个写书的,你懂个屁的主角……和这个差不多意思?”
雪之下没忍住偷偷笑出了声,察觉到白知的视线,又是很快强忍住笑意,“总之,你不适合写恋爱类的小说,细腻的感情处理对于现在的你而言是难以企及的事情。”
无声的寂静。
“这就受打击了?”雪之下嘀咕了声,又是看了白知一眼,发现他低着头,黑色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哦,不对,即使没挡住眼睛别人也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等时间长一些,多经历一些事情,就算是你也能写的出感情细腻的好作品的。”雪之下轻轻拍了拍白知的肩,说的话和当初痛批材木座时的毒舌形成了鲜明比对。
“也就是说,需要先自己亲身经历,才能写出那种感情细腻的作品么?”白知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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