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那好,我就给你讲讲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将闾嘴角噙着坏坏的笑意:“晋国大夫赵简子去山中打猎,见到一只像人一样双腿行走的狼,立刻弯弓搭箭,只听得弦响狼嚎,飞箭射穿了狼的前腿。
那狼中箭不死,落荒而逃。赵简子非常恼怒。他驾起猎车穷追不舍,车马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这时候,前往中山求官的东郭先生路过此地,背着一大袋的书简在路边东张西望,突然之间窜出一条狼。
那狼哀求道:“现在我遇难了,将我藏在你的书袋中吧,如果我能活命,将来必定报答你。”
东郭先生看着赵简子的人马卷起的尘烟越来越近,惶恐地说:“我隐藏世卿追杀的狼,岂不是要触怒权贵?然而墨家兼爱的宗旨不容我见死不救,那么你就往口袋里躲吧!”说着他便拿出书简,腾空口袋,往袋中装狼。
他既怕狼的脚爪踩着狼颔下的垂肉,又怕狼的身子压住了狼的尾巴,装来装去三次都没有成功。
危急之下,狼蜷曲起身躯,把头低弯到尾巴上,恳求东郭先生先绑好四只脚再装。这一次很顺利。东郭先生把装狼的袋子扛到驴背上以后就退缩到路旁去了。
不一会儿,赵简子来到东郭先生跟前,但是没有从他那里打听到狼的去向,因此愤怒地斩断了车辕,并威胁说:“谁敢知情不报,下场就跟这车辕一样!”
东郭先生匍匐在地上说:“虽说我是个蠢人,但还认得狼。人常说岔道多了连驯服的羊也会走失。而这中山的岔道把我都搞迷了路,更何况一只不驯的狼呢?”
赵简子听了这话,调转车头就走了。
当人唤马嘶的声音远去之后,狼在口袋里说:“多谢先生救了我。请放我出来,受我一拜吧!”
可是狼一出袋子却改口说:“刚才亏你救我,使我大难不死。现在我饿得要死,你为什么不把身躯送给我吃,将我救到底呢?”说着它就张牙舞爪地向东郭先生扑去。
东郭先生慌忙躲闪,围着毛驴兜圈子与狼周旋起来。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东郭先生怕天黑遇到狼群,于是对狼说:“我们还是按民间的规矩办吧!如果有三位老人说你应该吃我,我就让你吃。”狼高兴地答应了。但前面没有行人,于是狼逼他去问杏树。
老杏树说:“种树人只费一颗杏核种我,20年来他一家人吃我的果实、卖我的果实,享够了财利。尽管我贡献很大,到老了,却要被他卖到本匠铺换钱。你对狼恩德不重,它为什么不能吃你呢?”
狼正要扑向东郭先生,这时正好又看见了一头母牛,于是又逼东郭先生去问牛。
那牛说:“当初我被老农用一把刀换回。他用我拉车帮套、犁田耕地,养活了全家人。现在我老了,他却想杀我,从我的皮肉筋骨中获利。你对狼恩德不重,它为什么不能吃你呢?”狼听了又嚣张起来。
就在这时来了一位拄着藜杖的老人。东郭先生急忙请老人主持公道。
老人听了事情的经过,叹息地用藜杖敲着狼说:“你不是知道虎狼也讲父子之情吗?为什么还背叛对你有恩德的人呢?”
狼狡辩地说:“他用绳子捆绑我的手脚,用诗书压住我的身躯,分明是想把我闷死在不透气的口袋里,我为什么不吃掉这种人呢?”
老人说:“你们各说各有理,我难以裁决。俗话说‘眼见为实’。如果你能让东郭先生再把你往口袋里装一次,我就可以依据他谋害你的事实为你作证,这样你岂不有了吃他的充分理由?”
狼高兴地听从了老人的劝说,然而却没有想到在束手就缚、落入袋中之后,等待它的是老人和东郭先生的利剑。
东郭先生把“兼爱”施于恶狼身上,因而险遭厄运。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一个君王可以真心实意的爱他的子民,但却不能怜惜狼一样的恶人。”
第0521章 影虎军团
花影也是心思灵敏之辈,虽然他只不过是讲了一个故事,却是在暗自嘲讽自己,噗嗤一笑,娇嗔的瞪了他一眼:“这世界上有两条腿走路的狼吗?而且这头狼还会说人话。”
“有啊!”将闾低头笑嘻嘻的看着她:“而且这条狼还是母的,虽然不能说空前,但一定也是绝代了。”
“哎”花影轻声一叹:“我终于知道了,你们这些精通权谋之人,骂人是不带脏字的。”
“刘季失踪了。”
朱家在一座隐藏在山间的庭院中慢慢的踱步,脸上的面具变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狞声道:“刘季怎么会失踪。”
季布站在他身边:“是不是田言搞的鬼。”
朱家摇摇头:“不会,现在田言的目的,并不是夺到荧惑星核坐上侠魁,而是找出谋杀田猛的真凶,在真相没有浮出水面之时,她不会做出这种无聊的事!”
季布现在忧心如焚,花影没有任何的消息,而刘季也在田氏地盘失去了踪影,虽然成功将荧惑星核拿到了手中,却一连损失了两员大将,尤其是花影,骨肉血亲,让他再也难以保持淡定从容。
“田言是一个女子,而现在田氏三堂的大权落在了将闾手中,这小贼阴险狡诈,什么龌龊的手段使不出来,张良等人就是前车之鉴,堂主不得不防!”
朱家摇摇头,仰头看着天空道:“他对张良使用那种阴险的手段,也是没有办法,小圣贤庄儒家正宗,如果不将张良逼出儒家门户,难道就真的将一群儒家弟子全都杀了不成,为了那些无谓的英雄气概,君子之风,放过张良等人。大秦太子绝对不是这种人。
不过,刘季的失踪绝对不是他所为,我研究他这么久了,太了解他的为人,即便是派人追杀,杀的人也是我,而不是刘季。”
季布皱着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刘季还能有什么事,又有谁能够奈何的了他。”
朱家眼珠子也是滴溜溜乱转,他对刘季的失踪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又猜不出刘季去了什么地方,干了什么。
一直以来,刘季在神农堂都兢兢业业,做事虽然圆滑却从无差错,朱家也将他当成了自己的心腹,神农堂的很多事从不满他。
但这样一个人却不告而别,连醉梦楼也回去。
“刘季的消息继续追查,我们的行踪也要隐秘一些,等张良找到逍遥子三人,回合之后我们也得另换住处。”
朱家沉思道:“而我们的诸般计划,不能因为刘季的失踪而停止,你也要尽快的寻找到花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英布怎么办。”季布扭头看向草屋之中,英布身上裹着厚厚的布条:“他现在是为田蜜做事。”
朱家换上了一副笑脸:“这个人是不是你很不想见到。”
“他是我最强的对手。”季布神色黯然:“当年他和我都是在昌平君麾下做事,我掌管影虎军团,而他执掌雷豹军团,影虎军团布防在郢陈,准备接应昌平君离开秦国地盘,回到楚国继任楚王,而英布率领雷豹军团负责联系腾龙军团。
却没想到,腾龙军团在棠溪遭到玄甲铁骑的突袭,全军覆没,而昌平君也被廷尉府密捕,还没等待影虎军团营救,就被蒙毅杀死在了半途之中,随后项燕将军也战败身死。”
往事不堪回首,季布的双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英布性格暴烈,非要率领雷暴军团和大秦军队决一死战,却被我阻止,所以,他一直将我当成了他的敌人。”
“你带给我的耻辱,即便是流尽全身鲜血也洗刷不去。”房间中传来英布愤怒的怒吼。
季布缓缓回头:“但是你知不知道,楚国已经战死了几十万人,如果在让你慷慨赴死,连报仇的人都没有了。”
“报仇,我们现在拿什么报仇。”英布的声音带着一丝悲哀:“屈景项三族已经彻底被大秦杀绝了,最后一丝报仇的机会也随之远去,我们就像是老鼠一样的躲在这里不敢露头。”
朱家换了一副笑脸:“老弟,原来你也再找项氏一族。准备起兵复仇。”
“项氏一族现在还有人吗!”英布冷冷问道。
朱家脸上露出哭像:“一个都没有了,就连十几岁的项羽,也死在鸿沟了。”
“那复仇又从何谈起。”英布冷哼一声道。
朱家笑道:“这件事咱们可以慢慢谈。”
东郡,巨野泽上,一艘艘巨舟漂浮在激流之中。
船上全是身穿漆黑战甲,手持战戈,腰悬利剑的蛮兵。
而在一艘艘的巨舟之中,如众星拱月般的守护着一艘比起战船还大,如同仙山楼阁般精致的画舫。
船头之上,一个女子端坐琴台,芊芊十指抚着一具瑶琴,琴声叮咚如高山流水,如风如松,如花飘落。
从远处望去,她背身而坐,看不清相貌,只不过身纤如月,长发如瀑披肩,衣带飘风,小蛮腰如柳,一副娇柔的模样。
一个白衣公子匆匆走上船头,看样子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脸如冠玉,眉如柳叶,琼鼻樱唇,虽然是一身男装,但走动之间,小蛮腰轻扭,圆润的小臀在白衣中拱出优美的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