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嗤。”吕雉脸色羞红,瘫软在他怀中,低声道:“雉儿可不敢。”
“孤没说让你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将闾轻抚她秀美的脊背,慎重道:“而是告诉你一个道理,你和月神,焱妃是代替孤坐镇中原,预防帝国内部有大事发生,一旦有不测之祸,就要敢于聚兵,将兵在手在审时度势。三妃之中,唯有你手握兵权,所以你才是重中之重。”
“太子重托,让雉儿有些惶恐。”吕雉胆怯的看了他一眼:“而且,太子说的祸事……”
“孤只不过是提前布局而已,也许不会发生。”将闾一声轻叹,随即强硬道:“但一旦发生,你首先要和焱妃取得联系,明澈咸阳大事,在让月神吕蒙稳固桑海,东郡,桑海,雁门互成犄角,这样孤就有了回军的时间和余地。”
将闾越说,吕雉心中越怕,但她毕竟出身于权相之家,很清楚,越是将闾距离帝位越近,危险也就越大。所有图谋帝位者,都在绸缪一击必杀之道。而他们最大的敌人,就是将闾。
吕雉深吸一口气,双手搭在他肩膀上,一双明眸深深的看着他:“太子交代的一切,雉儿铭记在心。”
将闾这才松了一口气,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儿,笑道:“不过,为了巩固你的地位,还是由你上书父皇,请建凌烟阁。”
“太子将这件大功送给雉儿。”吕雉震惊的合不拢嘴。
“怎么,你不喜欢。”将闾坏笑问道。
“不,雉儿心中欢喜的很,不过,这件大事应该由太子自己上书,而非臣妾。”雉儿嫣然道:“那太子在父皇和群臣中的地位,又回加重三分。”
“对男人来说,地位是自己挣得而不是赐予。”将闾哈哈一笑:“孤在北疆,执掌六十万大军,月神行的是大巫之职,掌握的是神权,神权虽然屈居于皇权之下,但也是第一重权。
焱妃在咸阳行的是宵小之权,做的密谍之事,但是她们都不能插手于庙堂谋政,唯独你不同,当年的李斯,如果没有吕不韦的赏识提拔,根本就不会进入父皇眼眸,而三公九卿,都曾经在吕不韦麾下做事。
吕家失势他们只能敬而远之,并非没有恻隐之心而是畏惧于皇权。但是吕氏强势回归,你又是父皇册封的太子侧妃,他们自然会仰望你的鼻息。
但咸阳之变不在于大臣,而在于孤的兄弟们,他们都是天潢贵胄,所以满朝文武也会束手无策。
到时候,焱妃就会出手,将他们全部囚禁,这样一来咸阳必乱,他们也就有名义来诛杀焱妃,但如果这时候你在东郡,以太子印玺聚兵,徐图缓进威逼咸阳,他们心有所忌,只能等待孤从塞外归来。”
吕雉这才明悟了将闾在想什么,他在为父皇身后事绸缪,忐忑不安道:“那太子为何,执意征讨草原,不能等大事稳妥之后才进兵。”
“草原上的大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将闾笑道:“这也是帝国唯一的机会。如果孤坐等天下安定,在征草原,那这条开始相互吞并的恶狼,也就越加强大。等他建立一个草原帝国之后,那才是真正的灾难。”
“但南阳二十五万大军,臣妾不能统御。”吕雉忧心道。
“放心,这件事孤也有安排。”将闾得意一笑:“等你请建凌烟阁的上书到了咸阳,王贲会以太尉之身入主南阳。”
第0875章 鞍马齐备
“王贲不是要退隐美原吗?”吕雉心中一震。
将闾意味深长的一笑:“布局咸阳之人,其实就是想用功高震主这四个字,逼迫王贲隐退,因为他们知道,王贲和蒙恬是截然不同的,国有巨变,王贲是敢提兵围困咸阳的,所以王贲退隐,不在执掌军权就成了他们图谋中最重要的一环。
而如今,王离引起兵啸,自请消掉爵位,武库司赵括,也让王贲自污,最重要的是,他在立功勋,也不过是凌烟阁上臣,而不是积累功勋到裂土封王的地步,这才是王贲最大的心病,心病一除,他还有什么理由赖在美原。”
“既然太子有王贲协助,为何要臣妾布局东郡。”吕雉秀眉一簇:“岂不是画蛇添足。”
“因为太尉是军中文职,他只能安抚南阳大军,却不能调兵出营。”将闾笑道:“但有你在,情况就截然不同了,父皇一旦逝去,太子不在国内,太子妃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监理国政,统御群臣。
但是,这其中的重中之重,就是你必须拥有军权。你有军权,南阳之兵才会听从你的命令,执掌太子印玺,行太子之权,不从者杀之。”
这句话说的杀气森森,吕雉也是毛骨悚然,她这才彻底明白,将闾为何要绕着么大的圈子,布局于东郡。
他是在担心,他远征塞外,国中巨变,他来不及反应,所以才提前布置杀局。
而将闾也一再强调她的身份,是君不是臣。他坐上太子之位之后,已经没了兄弟,所有皇子都是臣子,谋逆是要承受夷九族的重罪。
当然,也没人敢夷皇族的九族,不过,自身就难免一刀之祸了。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狠毒辣俱全,吕雉眸光中也闪过一丝戾色:“臣妾谨遵太子之命。”
将闾大笑,溺爱的揉着她丰臀:“就知道雉儿最懂孤的心思。”
吕雉哀声一叹:“可惜人家就成了罪魁祸首,千夫所指无疾而终啊!”
“你呀!”将闾摇头一笑:“小心眼就是多,却不想想,如果让他们得逞,你将是什么下场,而成功之后,天下人那个敢罪责于你,就是史官,难道就不懂得看眼色行事,他胡记乱写,岂不是找死。
到时候,孤不罪你,天下谁敢罪你。即便是有罪,也不过是家法伺候,岂不是正中你的心思。”
吕雉俏脸嫣红,将闾的家法,就是大棍一轮,横,扫千军。
她低声轻笑,从将闾怀中站起身来,走到她身前,双膝跪地郑重一拜:“臣妾定不负使命。”
“行了。”将闾一笑:“孤帮你研磨,你写奏折。”
吕雉答应一声,膝行于案几之前,伏身于案几,素腕轻折,在一张羊皮纸上奋笔疾书。
将闾把心中的腹案详细的说出来,吕雉一字不落的落在羊皮纸上。
对吕雉来说,这是一件巨大的功劳,不要小看区区凌烟阁上一副画像,却可以让一名臣子成为千古名臣,流芳万世。
比起诸子百家的掌门巨子还要荣耀,毕竟,帝国荣立新君,都要叩拜凌烟阁,给予人最大的虚荣心和满足心。
请君之上凌烟阁,粪土当年万户侯,那可不是说说而已。
只不过,将闾也颇为奸诈,能上凌烟阁的人,除了卫秧,白起,就是王翦和蒙武了,所有的臣子,只有在建功勋,才有资格位列其中。
吕雉奋笔写完,仔细阅读了一边,这才将其封在一根青铜管中,滴上火漆,拿出自己的太子侧妃印玺,在火漆上轻轻一按。樱唇轻启:“来人。”
一名校尉大步而入,躬身抱拳:“太子,太子妃请吩咐。”
“率领一支千人队,换马不换人,直奔咸阳,一定要面呈陛下。”吕雉站起身来,俏脸露出威仪之色,冷声道。
校尉看了将闾一眼,见他微微点头:“末将遵旨。”
双手捧过青铜管,躬身后退几步,这才大步而去,片刻之后,一阵马蹄的震动,已经扬长而去。
“不错,雉儿已经有了几分太子妃的威严。”将闾看的点头。秀美的女子,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姿色,而不是她的身份,在这一点上,月神,焱妃和吕雉冠于众女。
吕雉走到门口,将帐门掩上,这才回头嫣然一笑:“太子,你取笑臣妾吧,雉儿也是借助太子龙威,才能执掌大权。”
她莲步轻移,袅袅婷婷的走到他的身边,双臂一展,圆润的丰臀落在他的怀中,掩面轻笑:“雉儿求太子雨露。”
“你应该说鞍马齐备,请太子上马?”将闾坏笑,一把抱住她娇柔的身子,站起身来。大步向着后帐走去。
“呸。”吕雉在他耳边轻呸一口,含羞道:“你想骑就骑,还要人家邀请,太子越来越坏了。”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将闾大笑“雉儿,究竟让骑还是不让骑。”
吕雉双手捂住俏脸,嗤嗤直笑,好半响才道:“还是骑吧,不过太子要怜惜雉儿。”
清静素雅的居室,红红的窗帘,粉色的锦被,崭新的卧榻。对着卧榻,是一张梳妆台,上面镶嵌的大镜,将榻上的景色显露无疑。
将闾抱着吕雉走到房中,轻轻的抛在卧榻上,吕雉仰躺在锦被之上,一双媚眸如丝。
高,俊,雄,这是将闾的外表,宽宽的额头,黑亮的大眼,高挺的鼻子。雄壮的体魄,让人沉迷的男人气息。
将闾也深深的凝视着吕雉,玄色衣裙香肩半露,一抹白嫩的雪肤泄在裙衣边上,如凝脂般雪色脖颈,下面半抹雪白的嫩肤,一道狭长深深的胸沟,在吕雉躺倒之时,将玄色衣裙撑起一团高高的,而山峰之间,却又有一条小凹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