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这样的官吏在大秦帝国,多入过江之鲫。
而他的复仇,也始终没有付之于行动,因为他们面对的敌人太强大,那怕是国破家亡,屈景项三族,依然是豪富。有的是钱财结交官府,鱼肉百姓。
震泽却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一个官吏想要获得一个好的政情民声,也只能结交一些当地的豪强。
直到,刘季遇到了一个贵人,但是画面却有此嘎然而止。
小貅貅,获得刘季的信息完全来自于将闾的记忆,但它却不敢继续编造下去。因为刘季遇到的那位贵人,就是将闾和张苍。
一旦让艮师查知这件事,后果很严重。
但将闾却依然没有苏醒的打算,始终将心神沉浸在识海之中。
他是一个取而代之的将闾,一个来自于天外的人,但是他却在月神的帮助下,真正成为了将闾。而这些记忆,本能的被他隐藏起来,但是记忆终究在这一刻,从识海深处被唤醒。
那是一段艰苦的岁月,每天都让他夜不能寐,既担心被嬴政发现,也担心被月神和大司命灭口。
也正是这一段经历,让将闾对变强无比的渴望,在多的艰难险阻,都无法打消他掌控自己命运的信心。
而最终他成了帝国太子,天下第二人。成为嬴政最欣赏,打算传续大位的一个儿子。
而鼻息中传来的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让小貅貅也是心神懈怠,索性将自己的记忆,直接传送过去。
然后,艮师就见识了一场场的上古大战,那是来自于神龙传承的记忆。
艮师匪夷所思不敢置信,但这面青铜古镜乃是历代秦王室传承之宝,铭心照骨,可以测试一个人的忠奸。乃是当年华阳太后,亲手赐予成娇的。
他站起身来,站在一支手指粗细的树枝上,凝神看向将闾所在的方向。
秦王照骨镜,先天八卦阵在加上失魂引,可以让最强大的修者,暴露自己的秘密。
但刘季的记忆之中,怎么可能出现上古大战。简直是荒谬绝伦。
难道他真的从圣陵之中,获得了炎帝的传承,这段记忆,来自于传承的一部分。这小子何德何能,有这样天大的机遇。
在他前一段的记忆中,刘季不过是一个颇有勇力的泗水无赖,有点小心机,却还入不了艮师的法眼。像他这种人,帝国多入牛毛。
但从他分崩离析农家,最终成为农家之主的大谋略看,此人必是一代枭雄。
神龙留给小貅貅的传承,信息量太过庞大,流传快如星火,艮师看的目眩神迷,心神差点被其所惑,根本就不敢在看。
可以说,这样庞大的信息,直接传递到识海,唯一的后果,就是神智错乱,变成一个疯子。
千年的幼年期,让小貅貅的身体一直都和一条哈巴狗差不多,修为也弱的可怜,相当于筑基九层的修者。
但神龙传承,却来自于血脉,而不是神识。而这段传承却被秦王照骨镜激发,让小貅貅身上的鳞甲,在红和金之间不断的转换。
它娇柔无力的蜷缩在将闾的肩膀上,那双碧眼半睁半合,一丝丝的冷电厉芒不断的喷射。
而最引人注意的是,她头顶上的两只短角,开始分叉,缓慢的生长。
“嗷呜,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春来冬去老子终于开始长大了,啦啦啦啦.....` .”
十里之外,一座溪水凝聚的小胡泊。
巽蜂站在岸边,看着湖波中心,一位身穿白色长袍,金冠玉带相貌俊秀的年轻人身上。
脚下的波澜随着溪水的注入,不断的翻涌,似乎在咆哮,在怒吼,可一旦汇聚到年轻人的脚下,就变得无比的驯服。
巽蜂背着蜂箱,双手垂落在腿侧,低声细语,将震候和刘季的交谈,一一叙说明白。
而青年那冠玉般的俊脸,从怡人而笑,变得铁青,狰狞起来,眼眸中闪烁出危险的寒光,仿佛随时有种要将天地都一起吞没,寂灭一样。显得异常的可怕。
“¨々好你个泗水无赖,竟敢将这种莫须有的事情,说的如此光明正大。让君父九泉之下蒙羞,让本公子无颜见人,真以为有了农家庇护,本公子就杀不了你县。”
(王了的) 他脚下的平静的湖水,似乎随着他的愤怒,开始卷涌,刹那之间形成一股骇浪,向着岸边狂卷而来。
碧草如被镰割,山树似被狂风催折,就连坚硬的山石,也在水浪的狂击之下,化成一块块的粉末。
巽蜂脚下已经被湖水淹没,但却一动不动。
他很明白此刻青年心中的悲苦,这是一顶天大的绿帽子,恰如当年,戴在嬴政头上一样,足以让一个身份显赫的王,变成一个卑微的猪狗。这是奇耻大辱,也是化腐朽为神奇的谣言。
如果这个谣言传播出去,足以让八玲珑二十多年的图谋,等待,化成一股云烟。
而这个人,就是大秦王族纯正血脉,长安君成娇的儿子,婴。.
第0416章婴怒
他是八玲珑的希望,也是八玲珑的灵魂,是驱动八玲珑去争夺,去战斗的心脏。
四十年前,嬴政从他父亲手中夺走了让天下畏惧的秦王宝座,让人目眩神迷的权利,从此也错失了皇帝宝座。
这个天下,应该是赢氏的天下,而他也应该是大秦最尊贵的太子。
而他需要去夺回来的,就是帝位。
千古一帝,流芳万世,帝令一出,莫敢不从。
但听了巽蜂传回来的话,他瞬间感觉到眼前一片黑暗,就像那个飘雪的夜晚,无数的罗网杀手闯进了咸阳君府,将在被窝之中熟睡的自己,强行拖出来,按到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
那天晚上的寒风,也格外的阴冷。
被罗网杀手按到在雪地上的不仅仅是他,还有他美丽的母亲,侍女,一个个全都衣裙不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放声悲嚎。
那个夜晚也格外的漫长,夺走了一条又一条人命。
跪在冰雪中的家人,扛不住寒冷的侵袭,心中的恐惧,大半变成了冰雕塑像。
好不容易熬到天明,才等来那个小人得志的太监,冷冰冰的颁布了嬴政的旨意237:“婴,交给太庙管束,其余等人成为宫中贱役,遇恩不赦,永世为奴。”
而这么多年,支持他活下来的,就是身上流转的最纯真的赢氏血脉。
他坚信有一天,他会夺回曾经失去的一切,而将一切的苦难,降临到嬴政甚至他子孙后代身上。
以此来洗刷赢氏曾经蒙受的耻辱。
而现在,却骤闻自己竟然是樊於期的后人,美丽的母妃宓辛,竟然曾经是樊於期的妻子,是那个为了权势,不惜一切代价的车左将军,将自己的妻子献给君父,以博取自己一世的富贵。
这个谣言如果传出去,只怕从此以后,君父的坟冢不仅是绿油油的,就连自己,倾尽洞庭湖水,也难以洗刷青白。
耻辱,这是不可磨灭的耻辱。
这不仅仅是他的耻辱,还是赢氏的耻辱。
最可怕的是,自己还蒙冤末辩。
他没有办法,出现在岭南二十万大军(cdbg)面前,高傲的宣布自己就是赢氏血脉。
也无法在江湖之上,告诉天下,这是污蔑,这是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