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蛮牛弃刀攥住天昊的脖子,轻轻一扭,那颗肥硕的头颅就被他从脖子上拧了下来,张嘴307就啃了一口。
无诸已经彻底被吓瘫了。
百越岭南,蛮武士食人,都以为是传说,却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连声尖叫向后狂奔,却被无双背后一刀劈成了两半。
这一场遭遇战,田言首次领军,杀战象二,斩千人,被岭南人畏之如虎的无诸父子,却被无双和蛮牛吃了。
田言策马赶到之时,只剩下了两具残躯,田言哇的一声,吐得死去活来。
大秦蹄声如雷,一千精兵铁骑,就是一千雷。
一千三百藤甲兵,被斩一千,其余被坑,全军皆死。
就连五十头战象,也被吃饱喝足之后的无双,蛮牛,追杀致死。
虞子期悲催的看着田言,手抚轻松,弯腰撅臀,狂吐不止,轻声一叹:“将军辛苦了。”
“杀人不苦,吐得难受!”田言好不容易止住呕吐,美眸含恨瞪着虞子期:“你怎么不早说他们两个吃人!”
虞子期是一脸的无辜:“在震泽,他们一直都是吃羊,偶尔猎杀一些蜀人饲养的虎豹,但真没吃过人。”.
第0700章画皮难画骨
“还有什么你没告诉我的。”田言挺直了身体,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他,战争远比想象的残酷。
虞子期迟疑道:“那头蝙蝠,喜食人血,不过,他先一步去了扶摇。”
田言霍然扭头看向远方的天空,一道犹如蝙蝠的人影,在远处的扶摇城盘旋一圈,就俯冲而落。
“紫女没出震泽一步,却放出了三头野兽!”
“我妹妹也在扶摇!”虞子期黯然一叹。
“小虞!”
“不是,小雨,在蜀族被称为狐九尾,也是现任蜀族族长!”虞子期苦笑道:“我们这一家子,都和将闾结下了生死缘分!”
“你什么意思!”田言惊讶瞪着他。
“小虞小雨都喜欢将闾。”虞子期越加的苦恼:“就连被驱逐出蜀郡的仇恨,都忘记了。而我被他亲手送进了地狱,又被他亲手放出来。”
“地狱!”田言迷惑不解。
“远比这战场更残酷!”虞子期指指山下:“不生不死十年。”
“你还恨他!”田言轻笑问道。
“恨有什么用!”虞子期苦笑:“找他报仇,伙同吴芮,无诸造反,蜀族恐怕连一个三尺稚童都不会留下,他夺走了蜀郡,却赐给蜀人震泽,拐走了我两个妹妹,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怪不得紫女会让你成为我的副将!”田言噗嗤一笑。
“紫女也不是好人啊!”虞子期叹息一声。
“那你两个妹妹呢!”田言反唇问道。
“小虞还算正直,小雨却是心狠手辣!”虞子期一愣:“脾气秉性和将闾差不多。”
“也就是说,很狡猾了.々。”田言轻笑问道。
“她在蜀族还有一个名字,叫做狐九尾。”虞子期淡淡道:“和红莲那个妖女,有的一拼。”
千军驻山岗,隐蝠单身入城。
远山的战争,早已被将闾察觉,和众人站立在城头。
隐蝠乍现,英布双斧,宓辛亮出了玄翦双剑。
却见那个妖人收敛翅膀,跪倒在将闾面前,鼠头狐腮,一双眼睛碧绿渗人。“十年不见主人,小的日思夜盘!”
“你是想我的血吧!”将闾噗嗤一笑:“蝠血术可修炼到大成境界。”
“小人已经无需饮血!”隐蝠呲牙一笑:“当然,小人说的不是人血,现在改喝兽血,不过,蛮牛和无双,却没改了吃人的毛病。”
“是谁领军!”将闾笑而摇头。
“主将田言和副将虞子期,领一千骑卒为先锋,公孙大将军和农家诸位,率领两千于后。”隐蝠仰头一笑:“一共三千!”
将闾微微点头,看向城后:“去接应红莲。”
“小人拜别主人!”隐蝠跪地一拜,腾身跃下城墙,如一只蝙蝠消失在城中大街小巷。
“无双也来了!”焰灵姬心情有点激动,和天泽齐步上前。
“当年的暗伤一直都没好,所以留在震泽养伤!”将闾笑看了二人一眼:“这次,除了死去的百毒王,你们几个又凑齐了,而且还多了一头蛮牛。”
天泽想笑,却吐出了一口鲜血:“属下无能!”
将闾摇头:“你们两个也尽力了,本来以为来扶摇,还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你们先下手杀了无摇。”
天泽默然不语,无摇死在了自己之手,而那边战争已经结束,无诸的人头恐怕也会被送来,百越王族,只剩下自己和焰灵姬了。
“不管是春秋还是战国,甚至大秦统御岭南!”将闾徐徐道:“都是弱肉强食,但投靠大秦唯一的好处就是,百越不再是蛮夷,而是秦人。
你身为百越王族,目光不要局限于一城一地,等有时间,孤给你引荐一位高人,小圣贤庄的荀夫子,如果他能收你为徒,假以时日,就不难懂得孤今日所为。”
即便是性情冷淡,盖聂也差点笑出声来,让荀夫子收一个蛮夷为徒,传授为臣治世之道,他肯才怪。
“都回城主府休息吧!”将闾从盖聂脸上一扫而过,落在了凰儿脸上:“这里交给英布。”
“¨々山雨欲来!”凰儿娇笑着看了一眼远方的天际。云以散,露出了几抹残阳。
“在猛烈些又何妨!”将闾一笑,转身就走。
回到城主府,众人沐浴更衣,将闾洗去了一身的血腥,转身向着凰儿房间走去。
他推门而入,却见宓辛摘掉了脸上金甲,跪坐在案几一侧静静烹茶。
那怕她未脱黑裙,双膝跪地,依然能看出她双腿修长,跪姿挤压而出的滚圆臀瓣侧面,更是诱人。只有阅尽百花的老手,才知道这种女子身材独有的妙处。
见到将闾进门,宓辛好像没有看见,安安静静的往红泥小火炉中夹了几块木炭,静等水沸。
将闾也不以为罪,前日才杀了人家的父亲,今日有让人持剑上阵,她能给自己好脸色才怪。
径自在案几对面坐了,静听厢房之中,(吗的好)水珠滚落的声音。
将闾不说话,宓辛反而凝视着他,只不过眸光极为冷淡,让绝色之姿也变得冷艳起来。沉默许久,才冷冷问道:“找东皇,去厢房,你们二人本是夫妻,也不算擅闯乔。”
“就这么想赶我走!”将闾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