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最多在草原之上,在打几场飞骑决战,而在这一方面,匈奴始终处于优势!
“蒙恬为何始终不出兵!”呼延王妃皱眉问道。
浑邪王呵呵一笑:“他在等胡亥所部,封锁住阴山口!只不过,即便没有拉谷共的十一万大军,尾追堵截,从两陇奔袭三百里,即便是草原上最神骏的骏马,最强壮的汉子,也得累趴下不可!
更何况,我早已传令,后军十万,布防阴山口,狼山口,以逸待劳,一战歼灭胡亥所部玄甲。”
他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呼延王妃:“妹夫很聪明,也很诡诈,他几次以身涉险,进入草原,就是为了摸清我浑邪王麾下有多少狼骑。
战死在两陇战场上的乞伏王,秃发王和慕容王,足足分走了我十五万精锐飞骑,但是他却忘记了,在攻打阴山口,狼山口烽燧,乃至于攻打凉城,我使用的都是仆兵,而非本部狼骑。”
仆兵不算是狼骑序列,一直都负责押送粮草,牛羊,但他们也是草原精壮汉子,给他们一柄弯刀,一匹骏马,就是狼骑!
而阴山口,狼山口的烽燧站,凉城攻城战,连战马都省了,所以,我浑邪王麾下的精锐狼骑,足足二十五万,加上左贤王所部十万精锐。
除非蒙恬所部骑军,足足有三十万,才有和我一战之力!但九原,有可能有这么多的飞骑吗!”
浑邪王马鞭指向龙城:“` 光守护龙城的步卒,就足足六七万,才能承受我这样狂攻!而妹夫,驾驭兵魔神,毁掉我的望车和抛石车,也同时验证了我的猜测。
九原骑军,在二十万上下,他需要以龙城为基点,以胡亥所部狼骑为后援,才敢决一死战谷!”
兵魔神的出现,就像是大河中一块礁石,虽然激起了巨大的浪花,但终究无法阻挡汹涌洪流的去势!
匈奴攻城步卒,正面战(王钱的)场,有意避开兵魔神百丈开外,大股游骑不断的抛射箭雨,袭杀东皇,而兵魔神脚下,一个个精壮的草原汉子,抛出一根根的套马索,飞马绕兵魔神,缠绕双腿!
不得不说,呼延王妃想出的这个办法,极其高明,兵魔神太重,草原土质太松,每一次的落足,都陷入地面一尺有余。
在平常,这一尺深度算不上什么,但是在战场,些许的迟缓,就让兵魔神脚腕被缠上了几根套马索。
凰儿虽然有周天星斗大阵护身,但瓢泼而来的箭雨,如同一朵乌云一般!
她已经成了五千游骑最佳的靶子!
不求射杀,只求不让她落地。
反之,不管是驾驭兵魔神的将闾,还是桀骜的凰儿,都不敢往兵魔神胯下来一剑。
第0244章 胆怯的左贤王
那不是自宫,那是自残!
这具来自千年以前的兵魔神,虽然通体是陨铁铸造,刀剑无伤,但谁也不知道,是否能承受自己活着真人境界大修者一剑。
毕竟,当年在楼兰,小黎就一剑卸下了兵魔神的臂膀,卡住了枢纽所在。
而在正北战场,游弋在步卒方阵两侧的匈奴神射手,不断的抛射箭雨,对城头进行压制,而位于步卒方阵前方的盾牌兵,已经竖起了战盾,后排弓箭手,也第一次对城头仰射。
在步卒和盾卒攻防之间,那些残存的望楼,也开始发威,不仅吸引大秦守城武卒的视线,让盾卒掩护下的神射手,不断的抛射箭雨,压制城头武卒,也充当先等死士,开始向着城墙狂奔。
这些匈奴步卒,没有重甲在身,全都是羊皮袄,一手持简易的盾牌,一手大漠弯刀。
在步卒方阵推进当中一直在养精蓄锐,在距离城头一百二十步的时候,开始发力,他们充当的是,战争中最血腥,最残酷的一种角色,如蚂蚁一般的攀登城墙。
于此同时,将近百架云梯,被匈奴步卒高高举起,820架在了城垛空隙之中,而十几座,逃过兵魔神肆掠的望楼,也同时掀开了涂脂牛皮,露出了狰狞。
藏在望楼之中的,全都是草原上的神射手,比起藏在盾牌之后,压制城头箭弩的弓手,准头,力量都尤为凸出。务求最大程度杀伤那些能够躲在仰攻死角的龙城守军。
在望楼之间,顶端镶嵌着铁钩的云梯,已经卡死在城垛中间,最先推动云梯扶摇直上的步卒,开始冒死攀爬云梯。
他们手中圆形盾牌,比起盾卒的方盾要小,但也更加的坚固,这些步卒的使命,也不是攻上城头,而是为身后的死士开路,以血肉之躯,来换取一点点的攻城高度。
等云梯爬满了匈奴步卒,城头之上,陡然推出了很多的火龙车,随着一根火把,在龙头之处点燃,一股股的烈火油,顺着云梯浇灌之下,瞬息之间,无数身上燃起大火的匈奴步卒,从云梯上跌落,摔的粉身碎骨。
远处的铁骑扈从中的(abcc)浑邪王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股全身铜甲的骑兵,不是那种绣花枕头华而不实,人手一张硬弓,一壶羽箭,一柄大漠弯刀。
正是左贤王曼顿麾下的亲兵。
也只有撑犁帝族,才有这种财力,给麾下骑卒装备这种精良战具。
只不过这种骑兵,在匈奴也是人数极少,只有数百骑。
而在铜甲骑兵中间,是左贤王曼顿,坐在一匹极为神骏的宝马之上,始终眯眼望着城头方向,偶尔收回视线,看向挣扎的向着己方望车而去兵魔神,流露出深重的阴沉气息。
最坚固的套马索,也无法阻挡兵魔神沉重的脚步,而游弋在它身边的飞骑,只要突进三十步内,就会被火焰烧成灰烬。
而东皇却落在了兵魔神双腿之间,旋转不息的星沙,不断的搅碎缠绕兵魔神双腿的套马索。
夫妻二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而尾追的骑军,却不得不收敛了箭雨,防止误杀不断挥舞长绳,围着兵魔神策马乱转的草原套马手。
乃至于最后,兵魔神在步卒方阵中犁出了一条血路,骑卒不得不想着它粗壮的双腿,策马撞击。
以人体马尸来阻拦它的脚步。
尸山血海,死人无数。
左贤王曼顿,看了一眼浑邪王,冷着脸一语不发的呼延王妃:“大王,王妃,那东皇修为如此的可怖,我们是不是后撤一些!”
浑邪王嘿嘿一笑,没有回应,但是呼延王妃却皱起了眉头,以前就听人说过,左贤王曼顿在雁门之外的战场,就被秦人铁骑吓破了胆。
坐视左右大都尉四万步卒,三万精骑战死,却不敢救援。
不过,如果左贤王曼顿和,死去的撑犁大单于头曼,或者冒顿一样,都是雄才大略,自己的夫君,也没机会坐上匈奴第一王的宝座。
左贤王曼顿,也意识到自己的话,上不了台面,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故作镇定道:“浑邪王,云中君和大狼将,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出现,莫非出现了什么变故。
你可是三军主将,若有闪失,恐怕……”
浑邪王总算缓缓转过头,正视这个匈奴身份最尊贵的魁梧男子,笑眯眯道:“左贤王所言极是啊,深谙兵法的诱敌深入,也好,就按殿下说的去做。后撤五百步,如何?”
左贤王曼顿轻声道:“一千步会不会更稳妥些?”
浑邪王哈哈笑道:“左贤王说如何便如何。”
浑邪王和左贤王亲军开始后撤,那些隐匿气机的顶尖高手和床子弩阵也随之转移。
曼顿脸上露出了一丝得意,他始终对云中君不以为然,而对大狼将的身份感到狐疑。
而这种狐疑不仅仅是他,就连右贤王拉谷共也是如此,虽然大狼将,全身隐藏在铜甲之中,就连面孔也始终带着面甲,但是,那阴鸷的眼神却是那样的熟悉。
扭头看向呼延王妃,却始终一动不动,策马来到她身边:“王妃,怎么不随同大王后撤!”
呼延王妃拎起马鞭,指向龙城那边,冷声道:“那处战场之上,我数万大莽儿郎尽是前行赴死。”
左贤王曼顿伸手揉着下巴,点头道:“是啊,秦人武卒的确敢战,但我草原健儿又何曾惧死。”
呼延王妃扭头,看向撑犁大单于头曼的儿子,匈奴大帝冒顿的哥哥,眼神中充满了怒其不争和哀其不幸的复杂意味,同时她那双秋水长眸,似乎在询问这个执掌匈奴二十万大军的男人:草原儿郎不畏死,甚至连大秦太子都敢亲身陷阵,那你左贤王曼顿又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