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楚南公叹息一声:“说起来你们师徒两个真的很像,一个凶蛮暴力一个无法无天,女孩长大了终须要嫁人的,我看你就凑合一下,错过了这段姻缘,恐怕天下没人敢娶你。”
“我很稀罕他吗!”东皇冷冷撇了他一眼:“不要倚老卖老,在敢胡说八道,我也把你扔出去。”
“你修炼的星空万象,乃是阴阳大道,如果不入世恐怕永远也不敢迈入无情境。这小子已经是大秦太子,也不算是辱没了你。”
“大秦太子算什么东西,有我姬姓血脉尊贵吗!”东皇冷哼一声,声音中怒意却小了许多。
“我在你身边多年,可以说从小看着你长大,你的心事是瞒不过我的。”楚南公一声长叹:“这小子看似奸猾,但是内心硬如磐石,想要让他屈服不是那么容易。”
“那我就灭了他满门,看他屈服不屈服。”
楚南公慢悠悠的喝了口酒:“这件事我管不了,你可以随便。”
东皇刚想说话,就听砰的一声,精致的雕栏化成木屑四散纷飞。
楚南公身体滴溜溜一转,拎着酒坛让开了位置。
就见将闾鼻青蛋肿咬牙切齿,浑身上下水淋淋的,两只手攥着战天戟,两尺多长的矛尖上聚气成刃寒芒闪烁,气势滔天的杀了回来。
这次将闾是真的怒了,自从出道以来,多少艰难险阻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第一次被女人像是一块不值钱的石头扔了出去,就算是她是楚南公的情人,也阻挡不了将闾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巨大决心。
所以他气势滔天一往无前,决定给这个老娘皮一个终生难忘极为深刻的教训,让他知道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楚南公这个怂包软蛋,还有一种爷们是带枪有种的。
于是,这个带枪有种的男人再次被凶蛮暴戾女从窗口中扔下了黄河。
一盏茶之后,楼梯蹬蹬的爆响,将闾气势汹汹的又杀了会来。
只是眨眼的瞬间,他就从那里来的回到那里去,一路翻滚的冲下了楼梯。
很久以后,将闾百折不饶手足并用,喘着粗气从楼梯上爬上来,第四次站在东皇面前。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将闾四脚朝天的躺在楼梯下,咬牙启齿目光喷血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打的,打女人的男人都没好下场。
看着将闾一脸的悲催浑身的黄河水,楚南公实在看不下去了,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架回楼船上,四脚朝天的躺在地板上。
所谓女神如此傲娇,引无数屌丝竟折腰。
将闾揉着身上的淤痕扭动着快要折了的虎腰,两眼凶光闪烁狠狠的盯着暴戾女,就是把她油炸轮煎也不能消去爷心中的愤怒。
楚南公一脸的同情递给将闾一坛美酒,悲悯的目光看着他满身的伤痕:“告诉你我总结了一百年的经验,自从你师傅出师之后,我宁愿当个缩头乌龟,也绝对不和她打架。”
将闾刚刚把一口美酒倒入嘴中,安慰一下受伤的小心灵,听见楚南公的话,一口酒噗的一声全都喷在他的脸上,目光呆涩不敢置信的看向红裙暴力女:“师傅。”
第0201章 再见吧师傅
东皇豁然转过身来,嫣红的嘴角微微翘起,月神的圣洁高贵,大司命的冷艳暴戾,少司命的清纯无邪,月瑛的傲娇身材,在加上月儿的稚嫩脸颊融合在一起,就是这样一个千娇百媚绝色无双的老妖精。
楚南公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一脸同情的道:“你才知道。”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怎么不早说这是我师傅。”将闾一把攥住他刚刚长出半尺的山羊胡子,咬牙切齿一脸的悲愤倒打一耙:“我这样一个孝顺的徒弟,岂能对师尊这样无理。”
楚南公瞬间呆涩,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分明是你一上来就出口成脏好不好。
将闾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叩首:“徒儿将闾,亵渎了师尊,自知罪该万死,不求师尊惩罚,徒儿这就回国师府自罚闭关十年,再见吧师傅,十年之后,徒儿再来伺候你老人家。”说完,不管呆若木鸡的东皇,楚南公,咬紧牙关站起身来,转身就走。
东皇很危险接近需小心,这样一个凶蛮暴力女,倒贴给老子一座金山都不要。
“站住。”东皇冷声叫道:“我说过惩罚你吗!”
“徒儿心理难安,就是师尊不怪罪,徒儿也得自罚。”将闾悲声道:“师尊,你就不要心疼我了,这都是应该的,天地君亲师,师傅是老大,如果十年不够,徒儿可以自罚一百年不出国师府。”
这厮说的坚决无比壮烈无匹,反正是一个目的,我就在国师府不出来了,阴阳家想玩什么玩去吧!老子不奉陪了。
跟这样一个喜怒无常,随时可以暴揍自己的师傅在一起,实在没有安全感。
“你再走一步试试。”东皇嘴角噙着冷笑,幽幽的道。
将闾顿时迈不开脚步,回头苦涩的看着她:“师傅啊,徒儿已经决定自罚闭关了,你还想怎么样。”
东皇现在也是头大,虽然早就知道这个徒弟狡诈如狐,但没想过这样不要脸,以进为退玩的出神入化,咬牙道:“你陪我去桑海,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
我傻啊!将闾郑重摇头:“今天徒儿口出不逊,侮辱了师傅,闭关百年都是轻的,所以师傅不用劝徒儿了,你在这样说,徒儿更愧疚,难道师傅真的让我闭关一千年吗!”
一千年过去,黄花菜都凉了,楚南公哭笑不得,这厮已经打定主意不和阴阳家合作,但是没有了他,真没有和嬴政皇帝叫板的本钱。
虽然不知道咸阳隐藏着什么大人物,但是东皇留在黄河岸边,死活不去国师府,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楚南公干笑一声:“这是你们师徒两个的事,我就不搀和了,你们慢慢聊。”
“站住。”将闾怒目而视:“今天的事情全都怪你,这件事你负责和师傅解释清楚,直到师傅怒气消了,肯驾临国师府这件事才算完。”
没有姐姐在身边,将闾有点胆小,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溜之乎也。至于东皇敢不敢去国师府,那就不是将闾考虑的问题了。
反正神仙打架不干我的事,现在修为真的有点低,在晓梦手中自己就是个蝼蚁,在师尊眼中自己变成了沙袋,凭什么让你们拳打脚踢蹂躏下去。
“今天揍你一顿,你是在怪我咯!”东皇迈动轻盈的脚步,柔美的身躯就像是风中绽放的鲜花,充满了美感。
“我怎么敢怪师傅。”将闾可怜兮兮的低着头:“十五岁的脸蛋,三十岁的身体,一百年的修为,一百四十五岁的师傅实在惹不起。”
东皇的峨眉犹如剑锋一般的竖起:“我一百四十五岁?”
“两百多年一瞬间,最美不过夕阳红。”将闾现在浑身酸疼,话里也是带刺。
“是哪个王八蛋说的。”东皇目光如剑,冷冷的盯着将闾。
这厮毫不迟疑的看向楚南公,东皇冷笑道:“我猜就是这个王八蛋在咒我,这一辈子别想喝酒了”话音未落,红袖如同灵蛇一般的舒卷,楚南公的身体就像是一颗冲天的炮弹,直接炸开坚固的楼顶飞上了天空……
遥远的天边传来楚南公悲惨的叫声:“你个小王八蛋,竟敢出卖我。”
师徒二人谁都没搭理飞天的乌龟,东皇琼鼻中冷哼一声:“南公的话你也敢信。”
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就是大修者也在意自己的岁数,但女人的年龄,就像是她身上的仙人洞,乃是人生最大的隐秘,将闾实在没有胆量追问下去了。
东皇哀声一叹,面对将闾:“我真的很老吗!”
将闾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师傅一点不老,就像是秋天盛绽的鲜花。”
但是偏偏东皇听出了他话中的真意:“你在说我已经开败了。”红袖已经灵蛇般的缠住他的腰间,只要他敢点头,就是浑身长满了刺,也得被这凶蛮暴力女拔光了不可。
将闾胆战心惊干笑一声:“师傅就像是骊山不老的青松,永远那么挺拔美丽。”
东皇收回了红袖,转过身看着滚滚东流的黄河水:“我知道,在你心中一直在防备我。”
将闾摇头苦叹:“师傅心中在想什么,徒儿很清楚,雕栏之下黄河水,中间多少黎民泪。往事就像是昨日的黄花,师傅何必耿耿在心。”
“但是我不服。”东皇冷笑:“嬴政不过是一个匹夫,一个牧马的奴仆,凭什么能够坐在天子宝座上,这是大周的耻辱。”
“周王室就很高贵吗!”将闾据理力争:“一个只顾自己享乐,将国都都分封出去的昏庸天子,让九州大地经历了春秋战国上千年的乱世,哀鸿遍野生灵涂炭,这样的天子凭什么得到我的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