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流浪的十七少
快速的追上东皇,笑道:“师傅啊,徒儿求你一件事。”
东皇一声都不吭,这小子诡计多端满肚的坏水,让他为难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
将闾苦着一张脸:“师傅啊!徒儿碰见了大麻烦,北冥子那个老不死的,万里迢迢从咸阳来到桑海,说是来见荀子,其实想把自己的徒儿塞给我,你说我怎么办。”
东皇冷笑一声:“不要忘了,晓梦是你姐姐。”
“对啊!如果是别的女人,看在北冥子的面子上,徒儿就勉为其难收下了。”将闾声音中带着哭声:“但是姐姐和弟弟怎么可能相恋。而且晓梦姐姐既泼辣又彪悍,没一点儿女人的味道。我今晚娶她,明早就得英年早逝。”
“谁知道北冥子不干了,说什么不是一母同胞亲上加亲岂不是更加的美满如意,放着身边一个道家的仙子不要,偏偏把阴阳家庸脂俗粉当成珍宝,一点眼光也没有。”
将闾看着东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壮着胆子接着道:“徒儿是什么人,当场就怒骂北冥子居心叵测卑鄙无耻,阴阳家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绝色天骄,就连师傅也比晓梦姐姐不差分毫。但是想来想去,月神虽然圣洁高贵,但是身份地位加上身材,都没晓梦姐姐好,唯有师傅,才能一比,不管是容貌身材、气质才学都稳稳压过她一头。”
东皇翠眉一挑嘴角带着鄙夷的冷笑:“你又在往外冒坏水。”
“在师傅面前徒儿怎么敢,我可是一向恭顺礼敬有加。”将闾苦着脸道:“但是徒儿为了拒绝北冥子这个荒谬的提议,和他打了一个赌,我当时咬牙道,阴阳家的女人个顶个的漂亮,随便拉出一个都比他徒弟强。”
“可是北冥子说,晓梦已经是道家的仙子不可能有比她还美丽的修者,就算是有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跟随我,所以我咬牙问他,如果真有这样的仙子愿意嫁给我呢!”
这师徒两个分明是在合伙欺负人,东皇恨得咬牙切齿冷声道:“北冥子怎么说。”
“还没等他说话,徒儿就反悔了,郑重告诫他月神已经是父皇亲口册封上告太庙的太子妃,阴阳家众女的地位不容动摇,所以这件事永远别想了。”
将闾偷着看了看东皇嘴角的笑意,这才接着道:“但是北冥子这个王八蛋不依不饶,说我帮助晓梦姐姐走出了无情境,已经是缘定三生,如果徒儿找不出这个人来,他就禀告父皇,将月神太子妃的名分废除,将阴阳家众女逐出国师府。”
东皇琼鼻一皱,冷哼一声:“你怎么帮助晓梦走出无情境的。”
将闾一脸的苦笑:“晓梦姐姐住在咸阳宫的凤台,恰巧月瑛也住在那里,我偷偷跑到凤台和月瑛幽会,师傅你知道的,小别胜新婚,我们两个见面一下子没了顾忌,晓梦姐姐听月瑛叫了一晚上,结果就从无情境中走出来了。”
将闾避轻就虚,亲姐姐双腿间花朵口含珍珠的事情打死也不敢说。
不过东皇的脸色越来越冷,就像是冰山一样,将闾松了口气,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大修者也是女人啊!
将闾喘了一口气,又道:“我说这不是为难老子吗!我和阴阳家众女已经有了合体之缘,将她们驱逐出去老子还是人吗!再说那一个仙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一个男人求婚的!北冥子吃定了老子,赌老子办不到,便说只要这位仙子向晓梦献上一杯茶,喊声姐姐,就算我赢了。”
东皇冷哼一声,一句话没说,将闾把心一横:“师傅,咱们说什么也不能让天宗的奸计得逞,只可惜……”
第0037章 望归
将闾苦叹道:“月儿气质足够但是年纪太小,小黎清纯可人,可惜远在楼兰,还不是阴阳家的人,要不然让她来一趟问题倒不大,实在不行只能让她冒名顶替了。”
东皇美眸撇了他一眼,明知道这小子在用激将法,还是忍不住上当:“等我了结心中事,就跟你去见晓梦。”
将闾是吃惊加震惊,自己这点小聪明,在这种大修者眼中根本就不够瞧的,迫不及待的道:“师傅心中有什么事,告诉徒弟一定帮你办到。”
东皇指了指桑海成外一座孤崖,万颗绿松之间,一座红墙碧瓦的小道观若隐若现。
这间道观名叫镇海,坐落在东海之滨,站在道观中可以瞭望沧海,每到初一十五,出海打渔的渔民家人都会来此敬香朝拜,乞求渔人平安而归,天色尚未大亮,便有不少远道而来的香客络绎不绝入观拜祭。
将闾跟随在东皇身后,随着人流走入观中,随手就在功德箱中扔了两块金子。仰头观看供奉的道祖像,却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道士,神像面对大海,一脸的愁苦双眼的无奈,似乎在等着归人。
东皇毫无阴阳家掌教凶蛮霸道的气势,面对道士神像躬身一拜,旁边一个年轻的女道士看见来了豪客,当下捧着厚厚的功德簿迎上前来。
东皇轻声道:“我和这位郎君慕名而来,想求见望归大师。”
女道士顿时警惕的看着二人,好半晌才道:“不满二位,望归大师已经多年不见世人。”
将闾二话不说直接往功德香中扔了一千两金子,金光闪闪的眩人眼目,勾人心弦。
女道士顿时说不出话来,这座道观祭拜的是海神,朝拜的是渔民,虽然香火不断但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客人,二话不说就是千两黄金。
也亏得她反应极快兼之伶牙俐齿,立刻改口道:“……但既有贵客登门造访,她老人家想必也是欢喜的。”
东皇展颜一笑:“那就有劳小师傅了。”
不料二人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女道士垂头丧气一脸的不舍走了出来,将千两黄金递给将闾:“对不起了两位,恩师说她尘缘已了,不愿再为俗事烦心。”
东皇扫了将闾一眼,顿时一个青铜箱子出现在女道士面前,一整箱子的黄金,足有三千两之多。
女道士飞快的看了黄金一眼,眼眸中带着遗憾:“两位即便捐再多的金子,师傅也不会答应相见。”
东皇微微点头,俏脸上带着一丝无奈,转身就走,将闾一把拉住她的小手,随手又是一箱子黄金:“小师傅,桑海极富这里却很贫苦,海上打渔之人想必供奉不了多少香火,区区心意别嫌浅薄,尊师不肯移步,我们可以过去,这两箱金子算是送给小师傅的,在下一定守口如瓶。”
女道士看着两箱金灿灿的金子,犹豫不舍同时出现在眼中,好久才道:“我师傅的静室就在大右首的一座小院里。你们……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的。”
将闾淡淡一笑:“不谢。”拉着东皇的小手按照女道士指向的小院走去。
“你不问我要见的是谁。”春葱般的小手被他宽厚的大手紧紧攥着,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东皇柔声问道。
“既然凰儿想见,必定有你的道理。”将闾淡淡一笑。
东皇美眸扫了他一眼,脸色说不出是喜还是仇,来到望归大师的静室之外,东皇轻轻敲了敲房门:“姬凰儿求见大师。”
将闾站在凰儿的身后,错愕地发现凰儿叩门的手在空中有个明显的停顿,而她低垂的眼睫毛更是在轻轻地抖动着。
这老道姑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让东皇说出自己的真名,将闾越来越好奇了。
轻扣房门久不开,一拳门碎煞星在。
东皇轻轻怒视了将闾一眼,这才走入房间,只见那位号称王龟的老道姑,鸡皮鹤发老态龙钟,盘膝坐在草席上,正闭着眼睛梳笼三千白丝。
只不过她玩的不是尘柄,而是东皇和将闾二人。
“老道姑淫荡啊,这尘柄又粗又长,就是个少妇也受不了啊!”将闾一脸的淫贱,诡笑道。
“闭嘴。”东皇俏脸一红,实在羞与为伍,冷嗤一声,这才面向老道姑:“望归大师,姬凰儿来拜。”
望归大师慢慢的睁开双眼,长长一声叹息:“见与不见,也是枉然,你何必执着如斯。”
将闾现在已经明白了,这就是当年出海之人的遗孀,在这里痴痴而望几十年,早已心灰如死。
东皇也是幽幽一叹:“可是我不放心。”
“放与不放,都已经如此,即便是归来又能如何。”望归大师看着道观中来来往往的香客:“他们哪个人不想着出海之人归来,但大海之上凶险莫测,初一出海犹如闹市,十五归来哭声一片,更何况当年远行之人。”
将闾一句话也不敢说,担心自己说错了让师傅他小人家生气难免遭受皮肉之苦。
东皇豁然转身,轻轻的说了一声:“我们走吧”倩影翩跹鸿飞冥冥,已在数十丈外。
将闾嘿嘿坏笑的看了望归大师一眼,随手送出两箱金子,东皇心神暗淡这厮心花怒放:“别客气,这是你应该得到。”也不等望归大师回答,转身向着凰儿追去。
东皇在前风驰电掣越飞越快,片刻工夫就将小道观远远抛在了身后。
将闾一面追一面叫道:“喂,等等我!”
东皇恍若未闻,只是一个劲儿地不停加速加速再加速,很快将他甩远。
凰儿在前面悲伤的飞,将闾在后面拼命的追,好不容易看到了凰儿的身影,就见她一动不动的坐在一个悬崖旁边,向远处望去,只看见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为一体,都分不清是水还是天。正所谓:雾锁山头山锁雾,天连水尾水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