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岭之花
此时的市民公馆早已经被黑色的泥所污染那仿佛世界末日一般的火焰，已经充满包括公馆以及周边十公里的区域。
商业街和住宅区，在疯狂的黑泥之下丝毫没有区别，从中发出的无辜人们的哀嚎，简直让人想要悲恸欲哭。
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功夫哭泣，因为下一瞬间发出惨叫并且惨死的就是他们了。
然而只有一个人，在面对这一切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不管是外面又入地狱中一般的场景，还是仅仅是因为一道声音而变得无比神圣的场馆之内，都没有让冬马哪怕变一丝的神色。
“你终于来啦，阿赖耶。”冬马缓缓地说道。
“哼！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礼，来自异世界的真祖！”阿赖耶冷哼了一声说道。
“如果只是因为没有对傲慢的人表示配合，那么我承认我稍微有那么一些无礼。”冬马轻笑着说道，仿佛在和情-人之间互相调-戏一样。
“冬马，你这家伙知道这是谁吗？！”吉尔慌张地想要阻止冬马。
她那双总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眼睛里，此时满是出人意料的恐惧。
其实吉尔可能也不知道她在恐惧什么，大约是来自本质的某种恐惧，让她下意识地变成了这样吧……
所以即便是质问和制止，吉尔却也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惹恼了声音的主人。
“人类的王，这里没有你说话的资格。”阿赖耶淡淡的说道，那理所当然的语气，简直就像是在说人需要呼吸、需要吃饭喝水一样的真理。
“……”没有任何的迟疑，吉尔瞬间闭住了嘴，再也不开张开哪怕一丝。
“身为人类意识的集合体，掌握着所有灵长目生物的存在，这样做真的好吗？”冬马冷笑着打断了阿赖耶。
人类意识的集合体，自然能够让每一个灵长目都从本能上听从她的命令。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听从阿赖耶的命令，就和听从自己本身的命令一样。
因为所有灵长目都是阿赖耶的一部分，哪怕只是一粒尘一般的一部分，但也是听从自己的命令。
“要你管？”阿赖耶不满地说道，只是语气怎么听都怎么像是撒-娇、调-情。
“……不愧是冬马，那样的存在都能够自如地对话吗？”吉尔哪怕是低着头，也不得不承认冬马有着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更高一筹的事实。
2.4原本哪怕她认为冬马可以和自己平等，可以享用自己的身体，但那也只是基于她的认可，从潜意识上来说，吉尔还是认为自己是最至高无上的，而冬马的地位则是自己赐给他的……
但从这一刻开始，最古老的女王，就已经意识到了一件事。
冬马有着比她认知中更加超越的地位！
但冬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金色女王的心理活动，只是对着虚空中没有显示真身的阿赖耶说道：“按照约定，我可以提出我的报酬要求了吧？”
“当然，咱答应过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哪怕看不到她的身影，冬马也能够脑补出她那tingxiong抬头的傲娇样子。
第2017章 掠夺权能！
“那我就直说了！”冬马直接地说道。
“不用说了，我已经猜到了！”阿赖耶直接打断道。
“哈，不愧是阿赖耶大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小心思都瞒不过您的法眼。”冬马轻笑着说道。
【哼！阿赖耶那个笨蛋明明就是蒙的！】
一道通常充满了威严，但却比阿赖耶略显年轻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啧，盖亚这个混蛋，又欠收拾了！”阿赖耶轻声地啧了下嘴。
这个声音本不应该被任何除了她之外的人听到，比如吉尔等人对这样古怪的对话都没有任何反应。
但冬马却听到了，而且做出了明显的反应。
【哦？蒙的？】冬马同样在心里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他本来很确定，阿赖耶应该能够和第一次见面一样地听到他心中所想。
但是阿赖耶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似乎很生气地在和盖亚争辩着什么。02
相反的，这一次冬马反而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并且瞬间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叫蒙的？明明是你这家伙给我的那个道具根本没有用！还什么哆啦A梦出品必属精品，根本就没有办法探查到他的想法啊？！】阿赖耶不满地说道。
【那我也没有说错啊？自己人品不好，遇到了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怪物，就不要怪社会啊！】盖亚默默地吐槽道。
【多嘴！】阿赖耶大怒道。
【说起来，为什么这次还是听不到他的想法啊？上次的话还可以说是失手，但这一次我扩大了一下我的职能范围，为什么还是听不到他的心声呢？】阿赖耶奇怪地问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当然是阿赖耶你变笨了啦！】盖亚得意地笑道。
“啪！”
随即冬马就听到了一声蹦脑壳的声音。
【说正经的！】阿赖耶呵斥道。
【我当然是在说正经的，你不是也已经隐隐猜到这种可能了吗？】盖亚似乎一边叫痛一边解释道。
瞬间，似乎一阵沉默出现在了两个最高意志之间这也让冬马有了时间思考刚才她们之间对话的深刻意义。
‘也就是说，现在阿赖耶和盖亚都听不到我的心声了，但是反过来我却听得到她们的，这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们两个最高意志发生了什么异变，然后让我得了便宜……于是，关键的问题在于，到底异变是什么呢？
顺着这个思路，冬马继续往下思考着。
‘首先，如果没记错的话，上次最后一段时间阿赖耶似乎也没有对我的心声作出回应。当时我只是以为她不想做出回应，不过现在看来应该是不能做出回应。’
有了这样一个前提，那么接下来的推理，就已经难不倒身为上个世界以推理能力获得了神净讨魔称号的冬马了。
‘上次的情况，应该是和我获得的能力有关系的，因为阿赖耶是灵长类的最高意志，所以作为真祖的我自然也属于她的管辖范围，虽然因为来自异世界的关系没有这么大的影响，但那个时候她显然还能够运用她的权能……’
‘但在她赋予我高达能力的时候，也就是说已经在那个时候把我变成了类似高达的东西，因为以前没有这样的灵长类，所以她一段时间失去了对我的控制……’
“于是她刚才提到了‘扩充了权能范围’，也就是说，将我这种新的物种，加入了她所划定的灵长类序列之中，于是她一度再次获得了对我的管辖权……”
‘但是这样的情况似乎在不久之前已经被打破了，甚至到了现在，她就连借助道具都没有办法对我进行控制了吗？’
想到这里，冬马虽然还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那种再次掌握自己命运的喜悦，却也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声的大笑在他的嘴角扩散着，然而天上的两位最高意志，显然并没有注意到到这一点。
因为当他想明白的瞬间，她们之间的对话再次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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