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岭之花
志郎也道,“而且要找琴,应该会开灯吧!但我们赶到时,房间的灯是关着的,漆黑一片。”
“你说的没错,稔先生不是不开灯,而是开不了灯。犯人让灯绳接近天花板,这让稔先生在黑暗中找不到灯绳的位置。他可能在黑暗中,去摸原先放到地板上的琴,打算把它带回自己的房间。那时候,因为琴弦和线摩-擦,琴刚好掉了下来,稔被砸晕,就是因为这样。”
绪方稔很吃惊,志郎道,“哥哥……”
绪方稔摸了摸额头,“原来是这样啊,但是什么装置能让琴从天花板上掉下来呢?”
“很简单,首先准备一条很长的钓线,把其对折绕过吊灯,再将两端穿过琴弦,将琴吊放在衣橱上,然后沿着天花板经过志郎、稔、绪方夫妇的房间,绑起来再以发夹固定在小兰她们房间的拉门上,并把琴从衣橱上拿下来,这个装置就完成了。然后只要把小兰房间的门打开一点,发夹掉落,琴就会自动掉下来。”
常雄道,“等一下,难道这是……”
“对,今晚引起一连串幽灵骚动的,就是当时拉开门的,和子女士!”
和子答不出话来。志郎吃惊,“啊,妈妈?”
绪方稔问道,“为什么?”
“她大概是不想春菜找到那套手刻邮票吧!”
小兰道,“可是如果我们都睡着了,没发现那个老人的影子呢?”
“她可能会用call机叫醒你们。还有,夜里会经过后门前道路的都是附近居民的车,所以他们回家的时间,大致能够预测。”
常雄道,“但是内子是何时把那条长达数米的线收起来的呢?”
志郎道,“当时妈妈立刻追上我们,一起到爷爷的房间。怎么有时间撕窗上的纸,又收起长线,又打手机呢?”
“电风扇啊!”
第0209章 破碎的八音盒(六)
“电风扇?”绪方稔惊奇道。
“和子夫人一定是把绳结剪断,将其中一头拉到了这个房间里来,用胶带固定起来……”
冬马关闭了电风扇,将其转过来,“大家看,就贴在了电风扇的叶片后面。”
绪方稔道,“原来如此,这样线就会自动卷起来了。”
常雄道,“可是真难以置信,工程如此浩大的装置,你竟然能从厨房走到客厅-的时间内想出来。”
和子道,“当然可以,这个装置是我照着两个孩子小时候的恶作剧杰作弄的,是吧?”
志郎和稔尴尬地笑了起来,“哈……”
小兰问道,“那老人的影子也是吗?”
和子道,“那个不是,那个灵感是之前有客人住在我家时,误认为是窗上的树影是人影而想到的。理由就像上条先生所说的,当我听到春菜小姐说她集邮而且还要再来时,我以为她的目的是那些邮票,为此我感到害怕……”
春菜有点明白了,“那个在我的call机上留下[小偷]讯息的人……”
和子道,“也是我做的,非常抱歉。”
志郎道,“妈妈你真是过分,为了这件事,不但恐吓春菜小姐,还摔坏奶-奶的古琴。”
和子道,“喔,那个摔坏了也没关系……”
常雄不满,“喂……”
和子有些羞-愧,“其实真正的古琴,被我拿去典当了。这是我买来的伪装的便宜货。我买的系列厨具,你的新车,稔的电脑都是靠它。我们家的财务已经非常吃紧了。”
绪方稔不满,“就算是这样,妈妈也不用打破我的头吧?”
和子也很郁闷,“我怎么知道你刚好跑到婆婆的房间里去了。”
志郎叹气,“这样只好卖掉爷爷的音乐盒了。”
春菜道,“可是我和上条先生都请人鉴定过了,说只是一般的民俗艺术品罢了。”
志郎道,“啊,奇怪,爷爷明明跟我说,[为了感谢你当我的枪手,我就把这个只有行家才知道的价值2亿元的音乐盒送给你。]”
和子叫道,“2亿元,这个音乐盒价值两亿吗?”
常雄笑了两声,“不可能的,那只是爸爸去温泉时,买回来的纪念品。”
稔笑道,“你被爷爷骗了!”
“那个音乐盒的价值,并不在盒子本身,而在于那些间断的音。若变更为日本特有的伊吕波歌标记,间断的音616,就会变成イハイ……也就是祖先牌位!”
但这件事,冬马并没有告诉緖方家的人,而只是告诉了他唯一看得顺眼的緖方志郎。
这里顺便一说,所谓的伊吕波歌是日本十一世纪末期所出现的,一首卷于佛经偈颂而译成日文的习字歌。
这首歌的文体,属于平安时代流行的一种歌谣形式‘今样歌’。
是将《涅槃经》〈圣行品〉内的偈文‘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的意义,以诗的型式,译成日文而成。
于是志郎几乎继承了整个两亿元家业,而他的父母兄弟,却只是靠着志郎的帮助还清了贷款而已。
不过冬马并不关心这家人之后的状况,只要让他看得顺眼的人获得更多好处,其他人他也没有兴趣多加过问,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比如,找到人,却没有了后续的春菜。
“以后有什么打算?”冬马问道。
“没什么,毕竟很快就要毕业了,所以想要找份工作,最好是在家乡的工作。”春菜说道。
“看来你家里很富裕啊,居然放弃了在东京的发展机会。”冬马笑道。
“恰恰相反,就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太好,父亲一个人在家里照顾不过来,所以才急着让我回去家里帮忙……”春菜说到这里,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在冬马的注视下还是说了出来。
“而且家里还给我安排了相亲,对方是县议员的侄子,家里人希望我能够尽量表现好一点。”春菜无奈地说道。
“怎么表现得好一点?用什么表现得好一点?”冬马冷笑着问道,而这种问题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也实在是不太好说出口。
因为很明显,除了身体之外就没有其他选项了。
似乎是想到了未来悲苦的生活(毕竟她可不是去相正妻的,最多就是应聘个小三,甚至小四小五小六……),春菜忍不住扑到冬马怀里哭了起来。
“县议员的公子?不用担心,我会去打招呼的……”冬马轻轻地安慰道。
“怎么打招呼?”春菜缓缓地抬起头,露出期待又有些不确定的神色。
“当然是告诉他们,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啊!”冬马笑着说道。
“你坏死了!你让人家以后怎么做人啊?”春菜嗔怪道,但嘴角的笑意却让冬马食指大动。
“怎么做人?好好做我的女人就好了!”说着就将春菜扑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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