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列星随行
形单只影的乔亚斯·潘德拉贡，骑着黑色的骏马，身披着蓝色的大麾，看着匍匐在街道两边的臣民，四万多人万人空巷，只为了跪在宝殿的道路上等待着王子。
“王子殿下，您来了……”随从手捧着由红色盒子盛放的王冠——
乔亚斯·潘德拉贡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那个随从将王冠戴在到他的头上，银质的王冠上有类似于雪花状的透明钻石……
“从您出生起，整个北境都在呼唤您的名字……北境之主。”
乔亚斯没有回答他，在这个骑士随从碰他头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个人不是活人。
他深吸一口气，低头看着这些头也不抬的‘普通’老百姓——正如之前梅林所说，这里根本没有活人，但和阿尔托莉雅以及他想的全部用来保护卑王的魔术人偶不同，这里的都是人。
没有任何战斗力的人……
仿佛被做成了标本的人……
四万多人跪在不到五米宽的道路两边，留出一条道路，通往高耸的王城内部，这里面既有太阳有树木，仿佛是一个被专门摘出来的伪生态圈一样……
乔亚斯稳住自己的阵脚，他的手腕一紧，他知道梅林或者阿尔托莉雅给他传来了信息，但是他没法看，他正在被这些没有生命的骑士引领王卑王的附近。
卑王一定不是要杀他的，或者说不是要简单的杀他，如果卑王想要杀他，一定不会大费此周折……但是卑王的想法，乔亚斯知道，他是绝对没法理解的。
随从在卑王的宫殿牵住马儿，示意他下马，乔亚斯从马上下来，独自走上台阶……
这里就好像是某个异闻带一样，人民的完全忠诚，王国完全完美，但是永远没有生气——
轻轻推开，位于黑城堡的宫殿的大门——
来自龙的极高的温度灼烧着乔亚斯·潘德拉贡的脸，他还从未想过以这种方式见到卑王——
一头白色老龙匍匐在黑色的高台之上，抬起自己的眼皮，巨大的眼睛里面宛若一面镜子一样的照出自己十年未见的儿子的容颜……
它深吸一口气，释放出一发龙息，将乔亚斯·潘德拉贡的大麾吹动，露出有着蓝色剑鞘的圣剑。
【我的龙子啊，你终于回来了。】
“是的，父亲，我回来了……”
……
(③42967465)
pY推书，我好朋友的书，每本书的首PY想给他，书真的好好看，我每天诵读好几遍，打印下来pia在墙上的那种呢。
《好感度刷满之后》
第043章 王与王，龙与龙
本章节已修改，看到这句话说明你已经进入了新世界了，还有间贴错乱不用看了
————
这头疲惫的老龙身上趴在地上，即便不同种的生物，乔亚斯·潘德拉贡依然能够感到它的衰老，除了衰老，就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之感。
卑王化身为龙，直至今日也就才草草五十年，它的衰老却像是排山倒海一般的决堤而下——
因为卑王所代表的的不是它本身，而是这座岛，它化身为岛之龙，与岛同生共死……
这头龙的巨大，超过了乔亚斯的想象，估摸着它站起来可能要有一座小山头一样大，皮肤宛若火山岩一样，但是仔细去看，又有着白色的鱼鳞般的纹路。
最重要的是高温，龙皮肤上的高温轰热他的脸颊——乔亚斯并没有打算和卑王和谈很久，在门口放圣枪圣剑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乔亚斯要知道更多关于他过去和卑王的目的。
尤其是最后进门的时候，听见了阿尔托莉雅的马蹄声，自己右肩绑定的蓝丝带一紧，他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乔亚斯潘德拉贡倒是不害怕，他天生就不是什么会害怕的主，所以才能从从容容活到现在。
“父亲。”
乔亚斯喊道。
‘……乔亚斯，汝来的够晚了。’
龙并没有开口，而是通过魔力传入了乔亚斯的耳朵里面——
‘王之剑，汝已经拿到了，吾将长城之外，此前约谈的撒克逊之异鬼，以及罗马之流，已经放进来了……’
果然卑王还是勾结了外敌，这点和型月历史上很相同，但是乔亚斯不太理解，卑王为什么要勾结外敌。
‘……你也看到了，要建造更大面积的黑城堡需要更多的能量，光是不列颠的人应该不够的。’卑王低声说道：‘为父还需要更多的灵魂和魔力，你先站到一边去吧。’
卑王缓慢的说道，眼神中的疲惫完全藏不住——
它并不想和乔亚斯多谈。
‘你已经是王了……’它状似感慨的说道，类似于鳄鱼一样的眼睛中，照出了乔亚斯潘德拉贡的头上白色的王冠。
乔亚斯点点头，然后很随意看了眼身后敞开的大门，因为迎接王子的仪式已经结束，所以四万人的城堡，大家又开始了相安无事的工作了。
所有的小孩子都玩着同样的游戏，所有的妇女都在做饭，所有的男人都在种田，弥漫的以太包裹着这座城市，土地在该生长的时候生长，泉水在该涌起的时候涌起，苹果在该结果的时候结果……
仿佛注入了某种编码一样，以卑王的魔力在不断的工作着，现在乔亚斯明白了，卑王是想让整个不列颠都化身成这样……一股无名的怒火从心头传出，在这个世界上，宛若一个被人精心雕琢橱窗一样。
乔亚斯·潘德拉贡随意的把一只手，搭在腰间的圣剑上。
回想起了拔出圣剑的时候，他对圣剑说的话——
若世界终焉，吾不吝吾之圣剑。
吾即人，以人之道，行。
存活于虚假之境，吾羞于存之。
此处乃世界终焉，此处乃非人道之地，此处乃虚假之境……
卑王想微笑，但是于自己的儿子面前，不应该随便的笑。它并没有责怪乔亚斯没有听从的命令‘站到一边去’，而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欣赏’自己半生的积蓄。
“这就是你的目的吗？”乔亚斯轻松的说道，他忽然转换的语气让卑王有些意外，“我以为是什么好的想法，但是其实就像是小女孩把自己的玩偶装进橱窗里面一样可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卑王能够想道什么好计划……
乔亚斯闭上眼睛轻笑一声，再度转过身去看卑王，愤怒让他语气嘲弄的说道——
“你可是真是一点新意都没有啊……居然还想让我做这种王国的主人……真是有够好笑的呢？”
卑王没有动容，它还是老样子，或者说根本没法动容，乔亚斯怀疑整个城的运作全靠卑王的魔力在运作，但是有不太像，人的生命力并不等于魔力……
它说它还需要更多的灵魂……是为了完成什么黑魔术吗？能够抵达到人的灵魂一类的魔术，已经快要接近于魔法了。
‘是亚瑟王吗？’卑王问道，语气中有些隐隐的怒意……通过它身边的浓厚的以太开始震颤，卑王已经陷入某种忍耐着的愤怒之中，这在他的暴虐性格之下，已经算作是极端的忍耐了。
因为卑王本来就是一个疯子。
“是什么等价交换的魔术吗？”乔亚斯仿佛没感觉到卑王的愤怒一样，毫无惧意，继续追问道：
“用人的灵魂去完成一种接近于魔法的仪式，不过是罗马人，还是撒克逊人，以及不列颠上最后的凯尔特人的生命而已，你根本不在乎吧。”
乔亚斯扶着自己的圣剑，嘴角的微笑透着不可言喻的愤怒——
“说句简单的话，我本来也不太在乎……但是已经答应别人的承诺，至死都要完成，这是我个人的习惯……”
并非是因为自己拔出了圣剑的缘故而必须拯救世界，而是本身以拯救世界为己任，所以才能拔出圣剑。
‘汝被亚瑟那个小子迷惑了吗？’卑王的愤怒已经开始燃烧了，“你被她……”
听到卑王的话，乔亚斯·潘德拉贡愤怒而无奈的闭上眼睛，再度睁开的时候，忽然说道——
“……是圣杯吗？”
卑王的话戛然而止。
乔亚斯知道，他猜对了。
这个世界的大环境和月世界历史上的差距不大，可以排除异闻带，但是卑王的魔力和实力却远远超过了想象，真正的型月历史上，卑王已经在卡美洛建成之前就死了才对……
不管在什么世界的卑王，都是真正的暴君，如果要让继续下去，恐怕还要等迦勒底来处理了。
而且乔亚斯和摩根战斗过，虽然当时是阴了摩根一把，而且也不是真的开打，但是乔亚斯也能够感觉到摩根真正的实力，这样的摩根居然如此害怕卑王——
是圣杯。
但是FGO里面的特异点已经完全出完了，这件事也不是盖提亚给予的圣杯，那么就是——
《亚瑟王传说》里面，亚瑟王寻找的圣杯——
“以等价交换法则具象化的圣杯，我说的对吗？代表了人类和神明共同遵守信仰的所谓等价交换的概念化实体的圣杯吗？”
‘你居然知道圣杯……’卑王似乎是明白了知道。
“弱者前往愤怒之源，往往来自于无能，因为愤怒之后，他不得不去割舍什么，强者则不需要割舍，毕竟不利的局面，往往来源当事人的软弱。”
乔亚斯毫不客气的嘲讽道，即便彼之身，彼之魔力远超自己。
乔亚斯自认为并没有什么优点，但是唯一还算看得过去的地方，大约就是面对强于己的人，从来不会感到害怕。
但是出奇的，面对这样的嘲讽卑王并没有直接大开杀戒——
而是开始慢慢的叙述，宛若教导年幼的孩子，并没有责怪慢慢长成了有自己独立思考的儿子，它缓声说道：
‘汝终于长大了，不认可父亲的理念，汝究竟明白吗？王是来守护土地、屋舍、人民、魔力、命运、未来……的存在，王必须要牺牲自己——’
‘吾以及不列颠人民，将会坠入圣杯之中，然后再由彼重新创造一个新的不列颠。’
‘而你就是新世界的王……是立于人理兴旺之地的唯一真主，于被人类所信仰的唯一真神……’
‘——王即神明。’
乔亚斯侧头叹息，因为卑王的愤怒，它身上纷繁的以太开始逐渐扰动，整座宫殿都开始晃动——
“跟那些东西完全没有关系……”他轻声说道，然后缓缓转过头直视着卑王的一双龙眸，一字一句的缓慢开口——
“我不知道什么是王，但是我知道王不是神明，更不能替他人做选择……”
乔亚斯把手放到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一股浓重的怒气，他有点惊讶，因为他和阿尔托莉雅商量的并不是要杀卑王，而且刺探卑王的情报。
可是胸中那股浓厚的怒意，已经整个黑城堡的城民，他的脑子里面一阵抽痛，回想起了为他戴上王冠那个随从，那个人曾经照顾过他，但是现在已经变成了卑王输入编码的机器人。
“王不是残暴的化身……”
【我想要守护这个国家……王是责任。】阿尔托莉雅的话传到他的耳边，【我只想让大家都能笑而已……】
“你这么做全是为了你的儿子……”乔亚斯·潘德拉贡紧咬着牙齿，问道：“你又为你的儿子做了什么呢？送他这种以数万人生命为代价的死人王国？让人一个做个可笑的小丑？”
“他真正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把他送到卡美洛，让他深陷于王的信赖，同僚的友情，父子的深情之下被撕裂吗？”
卑王睁大自己的眼睛，看着乔亚斯——
“你到底……”
一瞬间，卑王的瞳孔放大，宛若冷血动物的竖瞳中映射出乔亚斯·潘德拉贡的面容，这双龙之魔眼在一瞬间看破了乔亚斯的真身——
它不由得悲怆的发现，它给乔亚斯·潘德拉贡下达的无法看破真身，能够在人理兴旺的土地上存活的魔术，已经消散了。
它儿子的外壳下面包裹着一个陌生的灵魂。
“……”
“……”
空气中的以太再次于沉默中震颤，这一次要比任何一次都要来的猛烈，足以将人摧毁的势头将人完全压死，卑王的喉咙里面发出恶兽般的呜咽声，它缓缓的站起来，长大自己的嘴巴——
“——我的儿子呢？！！！！”
嘶声竭力的怒吼，带着强大到肉眼可见的魔力宛若飓风一样，伴随着龙吟席卷到乔亚斯的身上，整个宫殿再也承受不住这份强大的魔力，当即炸开——
卑王难以置信的惊讶暴露于日光之下——
这位苍老的父亲在质问，它的儿子去哪里了，那个继承了它的血脉，让它能够想尽办法也要保住不列颠的孩子不见了。
他把他的儿子弄丢了……
卑王的原本衰老的身体开始变得灵活，它想都没有想便是摧枯拉朽的一掌——
轰隆隆——
巨响撕破天穹。
乔亚斯借助魔力起跳，躲开了卑王的一掌，险些被魔力掀翻，但是他落到卑王的手掌之上，宛若瞬移一样的顺着卑王的手臂奔向它的头颅，腾跃到空中，高高举起圣剑——
他的眼中闪过愤怒，无论是这座岛的生机，还是未来，将人命当做傀儡，这些东西都绝不是乔亚斯所允许的，堆积的愤怒冲上心头。
“……我所知道的王和父亲，绝不是你这样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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