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提妈圣杯 第340章

作者:俞风千山

  “用不着跟你说吧。”

  “当然用!作为肩负你的源流刻印和韦伯的担保之身,不对不对光是看在作为他挚友的份上,你就应该告诉我了!我不是都跟你说了,钱的事情都可以找我解决!”

  青年捶胸顿足……好像太使劲了,他咳咳地咳嗽起来。

  啊这...

  好家伙,你是特意来送钱的么?

  方寒和莱妮丝四目相视,面面相觑。

  毕竟第四次圣杯战争时,替某个见习魔术师准备机票的人就是你啊,虽然这样想着,但方寒和莱妮丝都没有说出口。

  想到不通世事并且朋友很少的韦伯的过去,说不定那里就是决定时钟塔历史的分歧点。虽然买不买飞机票这种事会决定魔术的历史听上去就像笑话一样,但在表面社会应该也发生过类似的事。

  没错。

  眼前这人,便是孔明同学不折不扣的大债主。

  可以钱债ro偿的那种。

  其名为,梅尔文.威因兹。

  年龄和韦伯一样在三十岁上下,似乎是有白化病,长长的睫毛和头发都是没有任何颜色的纯白,淡蓝色的眼睛和帅得让人火大的脸让他就算出现在银幕上也会十分显眼吧。

  而且还是名门中的名门三大贵族的分家。如果不是生来就体弱多病的话,多半不会只停留于祭位(Festival)的 调律师这样一个极其特殊的位置上吧。

  莱妮丝叹了口气,慢慢摇了摇头。

  “不好意思,我也是几天前才被通知要来魔眼搜集列车(Rail Zeppelin)的,而且我们手里的请帖是时钟塔费尽心机才凑齐的,实在无法带上梅尔文你,事实上就连兄长大人都只能乖乖待在时钟塔加班。”

  “这也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青年轻易地接受了她的解释。

  “所以说嘛,不是不带我这个钱袋子,而是事发突然对吧。”

  “嗯!那个圣杯战争和前一阵儿的事件时都因为这破身子使不上劲,不过最近的状态挺不错的。出几天门不会有问题,所以我就来了。”

  青年洁白的牙齿爽朗地反着光。

  这名青年洋洋得意地炫耀着白色的信封。

  好家伙,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017 给韦伯调理身体的男人

  “所以你到底想干嘛?”

  “当然是动用我全家上下的力量,搞到了魔眼搜集列车(Rail Zeppelin)的邀请函!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一定要帮韦伯拍下他心仪的魔眼,然后转手卖给其他人!”

  没错。

  这名青年确实是韦伯的“挚友”。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自动等同于是韦伯的“同伴”。否则,他肯定不会将兄长送入那危险至极的圣杯战争中吧。在某种意义上,这名青年是比莱妮丝更加恶劣的智能犯,比弗拉特更有自知之明的愉快犯。

  “好了抓紧时间!兵贵神速(The sooner, the better)!启程的小号已经奏响了!”

  青年——梅尔文清爽地宣言道。

  然后。

  下一秒,他就被突然反应过来的方寒和咕哒一把拉住,亲切的就像是上辈子见过的恋人一般融洽。

  好家伙,钱袋子主动送上来谁能抵挡得住。

  实在不行,也能让军师以身相许多担待点也是极好的。

  回到列车里的待客间,青年喝着温咖啡,好像终于缓过劲来了,长出了一口气。

  “啊哈哈哈。真是谢谢了。不光把我拖到这里来,还请我喝咖啡。”

  “……毕竟您是孔明的‘好朋友’,所以我们才不能见死不救。”

  方寒的话带了些暧昧的意思,但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依旧带着一副漫不经心的表情喝着咖啡。

  奥尔加玛丽用看着三流骗子的眼神看着他,问道。

  “ 你是梅尔文.威因兹?”

  “哦哦你认识我吗!”

  青年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

  然后还眯起一只眼睛,把食指抵在脸颊上,嘚瑟得简直烦人。

  而小所长则丝毫不掩饰自己声音中的怀疑,这样询问道。

  “传闻中从不离开自己工房的调律师跑到这里来,到底是吹得什么风?”

  “哎呀呀,哈哈哈哈哈。最近身体还行,然后听说时钟塔的现代魔术科有人组织队伍去魔眼收集列车了,我嘛就想亲眼确认一下。其实我还邀请了韦伯,不过被拒绝了,他说所有人都去摸鱼了就他一个人加班哪有功夫理我。然后我就朝着魔眼蒐集列车(Rail Zeppelin)的会合地点来了,结果突然地面上就【涌出了森林】。”

  他的话不容忽视。

  “你邀请了埃尔梅罗二世?不对,比起那个,你说涌出了森林?”

  “没错没错。看着就跟游戏里似的,嗡的一下荒野就变成森林了。哎呀要说的话还挺壮观的呢。”

  青年——梅尔文用手指比划着当时的情景。

  “接着就从森林中伸出了触手一样的枝条,缠住了我的直升飞机。啊哈哈,螺旋桨也嘎嘣脆了,外壳就像纸一样被撕烂了,我还以为要死了呢。还好在坠机之前逃了出来,连滚带爬地到了这里。半路上还昏了过去,幸好被你们发现了。”

  虽然裹着毛毯的青年露出了爽朗的微笑,但我感到喉咙在一阵阵的抽搐。如他所说的话,这片妖异的森林居然有着能捕获空中的直升机,并使其坠毁的能力吗。

  因为魔术师难以飞行,所以应该没人能追上这趟列车……之前有人这么说过。不过,他一定没有预料到会出现乘坐直升机的魔术师,以及能将他击坠的森林吧。

  △

  “什么,取消拍卖会??”

  “我还没来就已经结束了??”

  梅尔文刚刚热切的接受了方寒和咕哒的欢迎之后,还没有说些什么。

  旁边的莱妮丝大小姐就很不幸的与他说出了这件事情。

  “这样说来,我记得拍卖会确实被中止过一次。”

  “好像是跟苍崎橙子和她的使魔有关来着吧。以前的经理好像也是因为那次纠纷才不见踪影的。——有一就有二。至少产生这种想法是很自然的。”

  莱妮丝若有所思,从一上车就消失踪影的某冠位人偶师到底是自己隐藏在了隐秘之处,还是被魔眼收集列车的真祖请去喝茶,这大家都不得而知,反正情况还是蛮微妙的。

  “……对我来说,这次拍卖会可以说是攸关生死。”

  卡拉柏突然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之前不是说过吗,我这次是来提供魔眼的。已经等不到明年了。虽说确实也存在就算不开办拍卖会也会实施摘除的可能性,但终究无法保证。我现在也是坐立难安啊。”

  “但这可是魔眼呀,这里的工作人员不应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买下来再说吗。”

  听到咕哒子的话,老人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里的大部分工作人员,应该都对魔眼本身没什么兴趣吧。”

  “啊?”

  几个少女几乎是同时发出了呆滞的声音。

  “可是,这里不是魔眼蒐集列车(Rail Zeppelin)吗。哪怕以前的经理不在了,不也还在一直继续举行魔眼的拍卖会吗?”

  “而且根据我之前听到的说法,他们可是执着到会直接去抢的地步。能作出这种事的工作人员真的会对魔眼完全没兴趣吗。”

  “简单点说吧。现在的工作人员纯粹只是在‘继续’而已。”

  伊薇特补充道。

  “虽然原本是为了炫耀主人收藏的魔眼而举办的拍卖会,不过在主人离开之后也就失去意义了,现在就只是在持续这种行为而已。不如说为了怀念以前的主人,会有只开办完美的拍卖会这种想法也很正常。”

  “……”

  听了她的话,最单纯的玛修都哑口无言。

  目的和手段完全颠倒了。虽然在听说主人是为了炫耀魔眼而开办拍卖会时也吃了一惊,但是工作人员单纯地持续着无意义的行为这件事更是让其惊讶到无法做出反应。

  就像是在运行程序的电脑一样。就像是不断记录着时间的旧时钟的齿轮一样。

  大概这就是真爱吧。

  “人家刚才也和让玛利奥先生提过了!”

  伊薇特抱着双臂,嘟起了嘴。

  延误就延误吧,那个魔术师似乎是这样说的,并不打算采取行动。

  拍卖会的客人的思虑与关系,也不时地在随着魔眼蒐集列车(Rail Zeppelin)的状况变化而改变。在原本就不善交际的众人看来,这样的人际关系根本就是一种不可思议的魔术,但是对于在时钟塔复杂奇特的权力构图中自称为间谍的伊薇特来说,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

  “你们的情况我们了解了。我们也一样因为列车的停运而为难。”

  考列斯平静地说道。

  “那么,你们有解决眼下问题的办法吗?”

  听到少年的问题,身着神父服的老人慢慢地点了点头。

  “我对这片森林有所了解。……毕竟这个地方时不时就会在圣堂教会成为话题。”

  “在圣堂教会?”

  “没错。这片森林的本体——腑海林(Einnashe)据说是由某个死徒在操作的。”

  “……由死徒、”

  考列斯重复道。

  “腑海林(Einnashe)。这既是一只会自主思考、捕食的生物,同时也有人说它或许是由同名的上级死徒所操作的固有结界。大约每隔五十年出现一次,袭击聚集过来的人类,利用庞大的魔力来养育生长于其深处的果实。”

  死徒。在这辆列车上听到过无数次的,吸血种之一。

  这样的话,圣堂教会对其有所了解也就不足为奇了。这个组织对死徒的敌视更甚魔术协会。因为在他们看来,死徒是会危害人类的存在。

  (……对了。)

  至此,来自迦勒底的两人终于理解了另一个事实。

  在魔术师们得知卡拉柏乘上这趟列车时那份不同寻常的紧张——应该都是在怀疑圣堂教会的人会不会真心参加由死徒经理所开办的拍卖会吧。

  “您刚才是说,利用魔力养育果实?”

  “到底是魔术师啊。领会到其中的含义了吗。”

  卡拉柏露出苦笑,说明道。

  “那果实正是人们聚集到那魔性之森的理由。”

  听到卡拉柏的话,咕哒和玛修都屏住了呼吸。

  “不过,这些血滴中的一部分会化为种子,在地下沉睡一段时间之后,选择与母本不同的进化(形态)。——所谓腑海林(Einnashe)之子,就是其最终的样貌。现在困住咱们的孩子,看样子是选择了冰雪吧。”

  不可思议。

  伊薇特歪过了头,这个动作搭配上她的打扮,怎么看都像是在胡闹,但现在了解眼前腑海林的情况,恐怕少不了这位魔眼少女。

  “……”

  就像有冰柱插入了身体一般,小所长感到毛骨悚然。

  明明之前已经听卡拉柏说过类似的故事了,但从直接的受害人那里听到这些描述,还是有一种别样的恐惧涌上我的心头。

  她将视线从一脸悠闲的青年身上移开,凑到方寒耳边问道。

  “……他到底是什么人方寒先生?”

  “熟人。”方寒回答的简单粗暴。

  “咳咳...按我的了解好像是出身于与三大贵族相连的名家的怪人,然后是因为体弱多病还是什么原因,现在是祭位(Fes)的调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