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之万界守护者 第1611章

“有意思。”

林辉松开了捏住羽斯缇萨下巴的手，一指点在羽斯缇萨的额头：“如果想跟着我，那就跟着吧，不过，在此之前，就让我来帮你加固一下你的身体吧，不然的话，很容易就会破损的。”

羽斯缇萨感受到了自己的体内充斥着林辉的力量，比起以往的脆弱感完全不同，自己的身体已经变得和其他人都一样了。

羽斯缇萨对着林辉微微欠身，随后便一直跟随着林辉离开了这座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只留下了Golem·Jubstacheit。

Jubstacheit既是制作出的人形终端，也是作为爱因兹贝伦的管理者而被使用，现在被林辉下达了命令。

无论如何作为“运转城堡的东西”和“将第三魔法再现的东西”，每次都要将必要的“人性”植入人形终端，否则也不过是空有人的姿态而已。

一代又一代的人形终端，。最终直到阿哈特（第八代人形终端）运转的Jubstacheit也不存在人格。

但是，能够掌控Jubstacheit的命令被林辉掌握着，只要掌握着这一个，不管如何，爱因兹贝伦都会成为林辉的掌中之物。

……

在离开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以后，林辉时刻在观察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这位“冬之圣女”，以往林辉并不是没有和人造人打过交道，甚至于在林辉的妻子中，亚丝塔露蒂也是一位人造人，但是相比于亚丝塔露蒂，这位“冬之圣女”更加的沉默寡言。

“你跟在我身边是想要做什么吗？”

林辉直接询问道，毕竟没有什么比对话来得更加直接了。

虽然语言有时候是能够欺骗他人的工具，但是，林辉却能够从语言之中抓住重点，最重要的是，林辉是人王，能够感受到他人情绪的波动，不会被任何人欺骗，更何况，即使不动用人王的特权，依靠着一个世界的智慧，任何的话术都不可能对林辉施展成功的。

“学习。”

羽斯缇萨的话语让林辉感觉到了惊讶：“学习？”

“是的，我，想要，知道，人类。”

羽斯缇萨的目光之中蕴含着一丝知性：“学习，人类。”

林辉听了之后顿时笑了，直接放声大笑，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额头：“学习人类吗？原来如此啊，那就好好跟在我身边吧，不过，我不会教给你任何知识，用你自己的双眼去确认，去观察，去了解吧！”

随后，林辉的手中出现了一个魔法阵：“朱月，我暂时不会回去了，在外面闲逛个几年，你和小莫说一下。”

“知道了。”

朱月的声音从魔法阵中传了出来。

林辉在取消了魔法阵以后看着羽斯缇萨：“跟我来吧，用你自己的双眼亲自见证这个世界，见识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

羽斯缇萨点了点头，继续跟着林辉的脚步，不断地前进着。

在这片雪地上留下了两串长长的脚印。

……

林辉带着羽斯缇萨前往了暂时和平的国家，在那里，羽斯缇萨看到了人类的美好，学习着人类应该学习的知识和美德，逐渐的，羽斯缇萨原本脸上那面无表情的样子出现了一些波澜，感情，在诞生。

因此，羽斯缇萨又有疑问了：“人类不都是很好的吗？为什么你会说人类都是原罪呢？”

“因为规则，因为法律，因为有着人类自我的理性在压制着。”

林辉说完这句话后，就带着羽斯缇萨前往了战乱的地区。

在这里，羽斯缇萨看到了人性的丑恶，人类最为真实的一面。

杀戮，抢夺，奸淫，一系列的犯罪随处可见。

这是一个人吃人的世界，想要不被人吃掉，就必须要吃掉别人，壮大自己才行。

在这里，有人甚至想要对羽斯缇萨出手，还有人居然调动军队前来抢夺羽斯缇萨。

毕竟像羽斯缇萨这么美丽的女人，在这种地区一旦出现，那么没有足够的实力就是被人争夺的禁脔，甚至悲惨一点的可能会沦落到成为他人的玩物。

见识到了人性黑暗以后的羽斯缇萨再看向林辉，才发觉，林辉领悟的人类之意是多么的深刻，林辉清楚地让她认识到了什么才是人类。

既有美好的一面，又有邪恶的一面。

只不过，这其中拥有着一条界线，一旦越界了，那么，人类就会化身为疯狂的野兽。

“轰——！”

林辉一击，将那个军队消灭掉了，引发了巨大的爆炸，狂乱的暴风将林辉的风衣吹得疯狂摆动着，但是，林辉从来都没有退却过，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以保护她为优先事项。

“我找到了，我想要做的事情。”

“我要完成第三法！”

第十三章 踏上旅途的羽斯缇萨

林辉听到了羽斯缇萨的自言自语之后就有些感兴趣：“完成第三法？这是你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出的决定吗？”

“是的，我是自己想要这样做的。”

羽斯缇萨看着林辉，目光一如既往的坚定，不过，不再是当初在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中仿佛一摊死水一般，而是充满着活力。

“为了全人类的救济？”

林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于羽斯缇萨的话语突然有些感兴趣了，因为羽斯缇萨这几年来一直跟着林辉东奔西跑，看遍了世界的绚烂多彩，看遍了人类的百态人生，看遍了光暗的交错分离，但是，羽斯缇萨从来都只是提问，而不会做出选择。

现在的羽斯缇萨好像活过来了一样，作为一个得到了足够知识的少女一般，活了过来。

“不，我是为了自己。”

羽斯缇萨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处：“我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我觉得，如果我放弃了，那我真的有可能会在后悔中度过一生也说不定。”

林辉的眉毛挑了一下：“看起来你的确是有了很多的变化呢，但是这样好吗？如果要完成第三法的话，那么你就必须要回到爱因兹贝伦的工房中，再一次地过上那种‘重复的一日’一般的生活。”

羽斯缇萨摇了摇头：“并不会，因为我已经有了可以回忆的美好记忆，只要有这份记忆在，我就绝对不会如同以往一般。”

“冬之圣女”笑了。

而现在，正好下着雪，她就如同雪之精灵一般灵动，那笑容，仿佛是所有雪花中最美的那一片，动人心魄。

林辉伸出手，拉住了羽斯缇萨，将那双冻得有些微红地小手紧紧地握在手心中，一股股暖气传递到了羽斯缇萨的身上，驱除了她身上的寒气。

羽斯缇萨十分顺从林辉的意思，两人之间这样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最初开始，羽斯缇萨就没有反抗过，那个时候，羽斯缇萨也不会反抗，因为是她提出的要跟着林辉，所以被林辉拉着她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对。

但是，当林辉在冬天驱除她身上的寒气，在夏天驱除她身上的炎热之后，羽斯缇萨对林辉的感情就有了些许的波动，再加上林辉一直为她解惑，保护着她。

羽斯缇萨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人造人而已，而且只是在偶然间诞生的产物，但是眼前这个人可是人王啊，是人类真正的主宰者，居然会对自己如此照顾，羽斯缇萨不知道内心到底是如何的，也不明白这种心情，但是，羽斯缇萨想要继续和林辉在一起。

可是，有一个问题，那就是羽斯缇萨的身体，羽斯缇萨很清楚，自己只是一个不完整的第三法，终有一天会死去，也许是数十年，也许是数百年，而林辉却不一样，数百年了，他一直活在这个世界上，从未有过任何变化。

当初那个青年也说过了，林辉是脱离了寿命限制的存在。

羽斯缇萨想要完成第三法，是为了自己，为了能够和林辉继续在一起。

……

夜晚，林辉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羽斯缇萨坐在自己的床边：“怎么不会去睡？”

“今天晚上，我想在这里，可以吗？”

羽斯缇萨看着林辉，那洁白如雪一般的玉颊上出现了微微的红晕。

林辉轻轻地伸出手，扶着羽斯缇萨的脸颊：“不要后悔。”

“嗯！”

衣衫纷飞，外面天寒地冻，然而房间中却是充斥着火热的气息。

……

林辉将羽斯缇萨送回到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前，伸出手，将一个类似于护身符的御守放在了羽斯缇萨的手中：“一定要随身携带哦，这个护身符会保佑你的。”

羽斯缇萨点了点头，最后看了一眼林辉，仿佛要将林辉的样子记在心中一般，然后便转身回到了爱因兹贝伦的城堡前，为了研究第三法，要倾尽全力了。

“不必着急，未来会有一天的，如果得到了协力者，就去远东岛国的冬木市寻求那里的地脉管理者的协助即可，展开一场仪式吧！”

羽斯缇萨转身看去，可是，入眼之处却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林辉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这片冰雪之中，但是，那贴心的话语却依然让羽斯缇萨铭记在心。

“协力者吗？那就稍微等待一下吧。”

羽斯缇萨喃喃道。

……

在之后五百年后，羽斯缇萨使用的第三魔法的广域运作装置的原型计划被制作了出来。

爱因兹贝伦的结论是羽斯缇萨的再制造是不可能的。

为了把只有一次机会的贵重原型保存下来，改换成了将她所使用的奇迹量产化这样的方案。

（这不是Jubstacheit的方针而是爱因兹贝伦的综合意见。由于人造人们的纯粹，更有可能性的方法被选出来了。让Jubstacheit成为唯一，不如投出反对票这样的知性。）

只有羽斯缇萨一个人凭借几十年是无法将第三魔法使用出来的。

因为羽斯缇萨这样的机体即使使用更大的魔术式，也无法一次性拯救多数的人类。

将她的魔术回路分解、魔术式置换的人体宇宙——这样的构想即是大圣杯。

但是只有爱因兹贝伦是无法启动这样的工程的。

他们不过人偶，并没有在外面生存的技术，而且无法承受人类社会的复杂性。

大圣杯——将第三魔法再现，需要人类的理解者和协力者。

直至西历1800年，这座冬之城终于迎来了访客。

而这一天，羽斯缇萨等得太久了，她喃喃道：“终于出现了吗？林辉，你的预言要实现了。”

玛奇里·佐尔根为了将此世所有之恶、人类的恶性切除而不断努力的魔术师造访了这里，但是他的理念和羽斯缇萨的有所冲突，因为羽斯缇萨很清楚，这些“恶”正是人类进步的源泉与动力，不过，羽斯缇萨却没有明说，而是携带着玛奇里这位协力者造访了当时冬木市的地脉管理者一族，取得了同意以后，大圣杯被制作出来了。

而成为大圣杯炉心的不是别人，正是羽斯缇萨。

因为林辉给予的护身符的关系，她，一直存在于大圣杯之中。

直到某一天，她感应到了：“现在的林辉如此弱小吗？真是不像话呢，就稍微给你一点帮助吧！”

第十四章 时钟塔的小天才

“请您收我为弟子！”

一个少年跪在一座城堡的门口，直接对着拜在地上，这已经是少年跪拜的第三天，三天内，少年不吃不喝，整个人已经快到极限了，如果不是因为他本身就掌握着些许的魔术，恐怕真的要死了。

然而，少年的目光却没有分毫动摇，仿佛林辉不收他为弟子，他就真的跪死在这里也不在乎一样，让人啧啧称奇。

林辉对于这个少年倒是来了几分兴趣，虽然林辉不喜欢魔术师，也对于践踏人伦道德的魔术师没有半分兴趣，但是对于人的坚定意志倒是挺喜欢的，而这个少年所表现出来的坚定意志倒是让林辉很意外。

说起来，这也是林辉自己没有在乎，毕竟很少有人会找到自己的所在地，就算找到了，也没有多少人会来这里，毕竟对方害怕自己还来不及呢，偶尔有些人想要白自己为师，但是被自己吓一吓或者直接不理就离开了，对于这样的人林辉是嗤之以鼻的。

当然了，也有人是和眼前这个小家伙一样，想要用自己的真诚感动自己，然而，很可惜，林辉对于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他们完全拿不出如同这个少年一般的坚定意志。

这个少年被自己用大风刮走五次，但是依然找了过来，甚至还和自己召唤出的魔术搏斗过，更是穿过了自己设置的对人结界，忍耐住了那痛苦，最终跪在自己城堡的门口，而且一跪就是三天，意志不曾有分毫的动摇。

看着这个少年，林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随后便一时兴起，走到了门外。

“咔咔咔——！”

城堡的大门被打开了，少年立刻抬起头，就看到一位身披着黑色风衣，有着一头银色头发的青年出现在了这月光之下，那皎洁的月光洒落在青年的身上，仿佛为青年披上了一层洁白的轻纱一般，显得神圣无比。

“你叫什么？”

“罗伊森，下一任巴瑟梅罗的家主。”

少年用着干涸的喉咙，沙哑的声音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罗伊森？”

林辉露出了一个微笑，眼角微微上挑：“我记得，罗伊森应该是最近时钟塔新出的一个小天才吧？魔术回路极为优秀，而且魔术属性和魔术特性都是极其稀有的，不过这一年多却失踪了。”

“正是在下。”

罗伊森对着林辉直接跪拜下来，再次低头，磕在林辉的面前。

“而巴瑟梅罗我记得也算是时钟塔建立之初便存在的家族，应该有不少杰出的人才吧？而且，时钟塔内应该也有很多名师才对，为什么你会不惜浪费自己一年的学习时间找我，还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

是的，现在的罗伊森整个人狼狈至极，对于巴瑟梅罗这样的魔术家族来说，优雅和尊贵是必须的，然而，如果被人看到罗伊森这个样子，估计会被巴瑟梅罗这个家族除名，毕竟现在的罗伊森实在是太丢巴瑟梅罗的脸面了。

“因为，我想要学最好的，身为巴瑟梅罗家族的下一任家主，我一定要成为最完美的魔术师！”

“成为精英是不够的，我必须是精英中的精英，只有您，唯有威慑了神秘侧数百年的您才是我追寻的目标！”

罗伊森的目光没有丝毫动摇，这个时钟塔的天才，巴瑟梅罗的下一任家主居然不惜一切代价，甚至是抛弃了他身为时钟塔贵族的尊严跪拜在自己面前，，真是让人无比意外呢。

“但是，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根本就和贵族不符合啊，你这样也能够称为精英吗？我记得贵族不应该是很优雅，而且很有尊严，你现在能够称为贵族吗？”

“当然，因为，我求学的对象是您，是人王，是人类族群的主宰者！”

罗伊森的回答让林辉挺意外的，林辉本来会以为罗伊森会拿出自己和他的地位比较，比如说在自己面前没有贵族之类的话语，但是罗伊森的精英意识和贵族意识倒是让林辉有了兴趣。

“哈哈哈，很有意思的回答，那么，给你一个机会吧，如果你的意志足够坚定的话，是可以撑过去的，但是，撑不过去就是死，自己做出决定吧！”

林辉的手中出现了一团黑色的如同泥土一般的东西：“这个是罪恶，只不过是全人类族群之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也是所承受的所有罪恶之中的一点点，如果你连这个都无法承受，那么，你就不配当我的学生，要吃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