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四宫辉夜恰到好处地笑了笑,然后微微偏头向后方,露出了意味难明的眼神,便跟随在小野寺家主的身后往场内某处走去,仿佛刚刚的闹剧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哼!区区红缎带穷鬼而已!”才虎芽斗吏根本就不掩饰自身的厌恶之情,大摇大摆地在侍从的包围下穿过人群,往会场最前方走去。
人群这才如梦方醒,相互之间悻悻地笑着,三三两两地散开,默契地不提起刚刚发生的事。
羽生信长表情微妙,在远处将这一幕全都看在了眼里,不禁吐槽道:“四宫家还穷鬼?真是不知道才虎芽斗吏对于穷鬼的定义是什么啊...”
一次见到两部前世动漫里的人物,还是以这么...“奇特”的方式互动,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才虎家的小少爷这么说并没有错哦,”雪之下阳乃的嘴角牵扯玩味的笑,红酒在鼻尖下摇晃着,解释道:“四宫小姐不过是家族里妾生的女儿,上面还有三个哥哥,继承权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轮到她,不过才虎家的小少爷就不一样了,才虎财阀的独生子,是毫无疑问的接班人。”
“两相比较之下,即便四宫家在财富上压过才虎一头,可是最起码在这两个人的身份上,却依旧是不对等的呢。”
“是吗?”羽生信长的语气无所谓的样子,只是觉得好奇而已,对于这种身份之类的东西完全不感兴趣,在出身于天朝的他看来,这些都是早就该扫进历史垃圾堆里的东西,真是搞不懂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崇拜,甚至于维护他们。
大概是刻在日本人骨子里的慕强心态在作祟吧?
他撇了撇嘴,继续专心对付桌上的美食,只是眼睛会时不时扫向远处那个被人包围起来的“辉夜姬”。
雪之下阳乃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脸上浮现揶揄的笑容,用手肘戳了戳羽生信长道:“怎么?信长君看上四宫家的小姐了吗?”
“啊?”羽生信长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不明所以的八方美人,嗤笑道:“我看了一眼就等于看上她了?那我看你妹妹那么多眼,岂不是爱得死去活来?”
他摇摇头,对着人群聚集之处遥望,只见四宫辉夜的脸上挂着的是标准的笑容,标准到根本就不会出现符合这个尺度的存在,在周围或讨好,或逢迎的声浪中,游刃有余地保持着距离,有难以察觉地自弃情绪那双红色眼眸中一闪而过。
怎么觉得...
有点冷冰冰的?难道现在还是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冰辉夜”吗?
看过《辉夜大小姐想让我告白》这部漫画的羽生信长敏锐地察觉到了辉夜姬性格上的不对,根据原剧情的描述,对方只是身处豪门恩怨之中,所以才会变得十分不信任身边的人,在高中加入学生会后,就渐渐变得温柔(沙雕)起来,从现在的年龄上看,应该已经是高中了才对,可是为什么还是这样呢?
剧情变化了?
可是自己压根没有掺入过,就算地球上蝴蝶翅膀再怎么扇动,总不能影响到火星的天气出现变化吧!
“嘛,姐姐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哦~”雪之下阳乃拿起精致的马卡龙塞进嘴里,露出满足地笑意,用粉色的舌头轻轻舔舐指尖的残留碎屑,宛如优雅的猫咪:“这位可是绰号冰辉夜的存在,听说在她就读的高中里,别说和她交往,就算是靠近都会遭受防备呢。”
八方美人的话,坐实了羽生信长的猜测,四宫辉夜现在真的如他所料,还处于"冰辉夜"的状态。
白银御行没有出现?还是说剧情偏差了,导致她的性格没有变化?
算了,反正这种有钱人的圈子,和自己根本无关,先想想怎么解决现在桐生一马的问题再说吧。
正当羽生信长准备找场内的侍应生拿酒水解渴时,忽然感到有目光刺在自己身上,他回过头望去,只见一位穿着黑色露肩长裙的金发少女,正用那双湛蓝色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谁?有点眼熟...
金发蓝眼的角色二次元太多,他一时间无法精准对应少女的身份。
金发少女很快就收回了目光,一脸冷淡的表情在这个巧言令色的社交场合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径直穿过人群,走到四宫辉夜的身旁附耳私语,然后又是一道目光射向了羽生信长!
怎么?就你们人多?
羽生信长一挑眉,再次搂抱住旁边的雪之下阳乃,用嚣张的目光还击。
看什么看!没见过搞小三的?
四宫辉夜的眼神很空洞,像是其中根本就不存在情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的气质在瞬间冷了下,然后继续回应周围人的攀谈,只是笑容出现了一丝破绽,不复完美的模样。
“怎么,你认识她?”雪之下阳乃已经快要习惯少年的突然性鬼畜,既然无法挣脱,那就选择无奈承受吧...
“不认识,”羽生信长实话实说,他也觉得很奇怪,难道四宫辉夜还能认识自己不成?可是两人根本就没有过交集啊?
“也许是觉得我很像未来老公的样子,准备找我入赘也说不定呢?”
“这句话你可以对小静说哦,”雪之下阳乃感受到腰肢上的力道减轻,自然地离开整理长裙上的褶皱:“她很缺老公,会答应你也说不定?”
“省省吧,今天的事务必要保密,不然被那个BBA知道的话...”羽生信长联想到自己被压在某愤怒的美人教师摁在身下,狠狠蹂躏的样子,就感到十分别扭。
“保密当然没有问题,不过嘛...”雪之下阳乃轻掩住樱唇,眉眼弯弯中全是得逞的狐狸笑。
与此同时,只穿着背心与内裤,宅家打游戏的某大龄剩女教师打了个喷嚏,很没有淑女风范地揉了揉鼻子,嘀咕道:“是谁在背后说我?”
“嘛,怎样都好啦,果然不出席无聊的酒会选择打游戏才是王道啊!”
不知道自己多出个老公的美人教师,继续没心没肺地进行自己嘬鱿鱼须,恰啤酒的人生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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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伎町,西公园内。
无所事事的流浪汉们,正包围在喷泉处,四周锈迹斑斑的油桶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照亮了公园内的黑夜。
人群中心处,头发花白的老人正与少女进行近身缠斗,看似瘦弱的身躯所爆发出的力量,卷动着空气,发出猎猎的响声。
“有力而无谋!”
“多谋却失力!”
“这招太慢!”
“这招又太早!”
“不行不行不行!”
古牧宗太郎的眉头紧皱,火光映照他严肃的表情,有种摄人的压迫力。
他在某刻眼神突然亮起,侧身闪过打来的拳头,而后欺身上前抓住少女的肩膀,轻轻一拉便让其摔倒在地。
“你太让我失望了!”
“本以为你之前打败我,是靠着自身的智勇,没想到现在却越来越笨拙!”
“正手不精!反手无力!犹犹豫豫!被动挨打!”
“女人就是女人!根本就没有一往无前的信念!你这样又如何能打出最强的拳!?”
严厉的指责使得雪之下雪乃的表情变得屈辱,五指在地面抠出深深地抓痕,她咬牙起身道:“我还可以!我要再比一次!”
“就算再比十万次也一样!”古牧宗太郎厉声大喝,恨铁不成钢地摇头:“习武之人不能仅仅注重招式!没有信念支撑的拳法就是花拳绣腿!”
“在破除心中的魔障之前!你不会再有任何进步!”
没有信念吗...
雪之下雪乃脸色苍白,嘴唇快要咬出血来,她连续深呼吸了几口,平复遭受疲累与打击双重伤害的心,问道:“信念,到底什么才是一往无前的信念...”
“哼!”古牧宗太郎用肩上披着的毛巾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虽然他对少女的观感从一开始就很不好,但还是遵守许下的承诺尽心尽力教导对方,于是提点道:“就好像人刚出生就会游泳,那是理所当然地东西,做不到只能说明你被安逸所蒙蔽了双眼,已经忘记刻写在灵魂中的本能。”
“被安逸所蒙蔽...”雪之下雪乃在脑海中浮现的,是那个并不宽阔的少年胸怀,以及在爆炸的刹那,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宁。
“辛苦了,”旁观的桐生一马递过来瓶纯净水,出声安慰道:“可能是太累的原因,这两天你战斗的次数太多了。”
他在赛之河源中,与雪之下雪乃相处的时间变多了,也对少女那超出常人的坚韧有了更加清晰地认知。
和体型超出自身数倍的男人们,在铁笼包围的擂台上奋勇厮杀,迅速克服了对血腥的恐惧,并有模有样地打出了自己的风格。
说实话,在桐生一马这混乱的前半生中,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子,唾弃牛奶与砂糖,只为将自己打磨成钢铁与雷霆,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让她坚持到这样的地步?
信长啊,你还真是找了个好女人呢...
他由衷地发出感叹。
“谢谢...”雪之下雪乃接过纯净水,快速却不狼狈地饮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乎是起了爱才的心思,古牧宗太郎再次提醒道:“多看看桐生吧,他的拳即便现在还很钝,但其中包含的舍我其谁的信念很值得你学习。”
“诶?”桐生一马突然被点名夸赞,有些窘迫地挠头:“我只是单纯地出拳而已。”
“就是单纯地出拳,才符合你的品格,”古牧宗太郎尽心尽力教授自己的经验,试图打开少女困顿的心:“拳不仅仅是力量,也是你自身信念的延伸,若是心中迷茫,那么出现了破绽就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雪之下雪乃默默倾听老人的话语,并将之刻在心里,用尽全力去铭记,可是牢牢禁锢住的疑惑却从不曾松动。
到底要怎样做,才能让自己不再迷茫呢...
她望向桐生一马,想要找出如同古牧宗太郎所说的品格,可是什么都无法发现...
“桐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指着桐生一马,收起手机微微张大嘴巴。
“伊达警官...”
桐生一马喃喃自语。
说一下更新的问题,因为现在我都习惯了把六千多字合并在一起发出来,所以有时候晚上码字会码睡着了,早上上班接着码的话速度就会很慢,经常被打断思路,如果那一天很忙的话,可能就会顺延到很晚才会更新,这一点我跟大家说句抱歉,还请各位多体谅下,兼职写手的无奈大概就是这样了,我保证不鸽更新,就算哪天请假了也会补上!
第122章 分别潜入
“是吗?原来你是在找风间先生啊...”
伊达真在与桐生一马寒暄过后,得知了这样的消息,他有些迟疑,话到嘴边吞吞吐吐的:“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伊达警官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之前我承蒙你的关照,才会在警局里没有遭受太多的委屈。”桐生一马不在意地说道,他杀害老大的案件就是伊达真负责办理的,不像有些警察对于黑道打从心底里排斥,这位邋遢的刑警就事论事,算是帮了很多忙。
“风间先生在世良胜被刺杀的前几天曾找到我,委托了一件事...”伊达真下意识地摸索口袋里的香烟,这是他陷入苦恼时的标志:“他拜托我,在你出狱的时候,务必要将你带离歌舞伎町,他说这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整个东城会来说都是好事。”
"为什么?"桐生一马百思不得其解,通过蹲了这十年的苦窑,与外界完全隔离,曾经的恩恩怨怨可以说完全被时间所掩埋,他现在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想要利益他没有,想要复仇,他更没有目标,完全边缘化的人究竟有什么值得防备的?
他不懂,更不想懂,现在唯一的目标就是救出老爹:
“伊达先生,请告诉我,为什么老爹要让你把我带离歌舞伎町?”
伊达真掏出根纯白的香烟,在手腕上轻轻敲着,听到桐生一马的问话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有些事还是不要太执着的好,你现在刚从里面出来,正是洗心革面的好时候,不如就此脱离极道,找份安稳的工作不是更好吗?”
“从我决定踏入极道的那一刻起,我就从未想过要独善其身,”桐生一马的语气坚定,眼神中流露的也是刚毅的目光,他对着邋遢刑警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请告诉我吧,伊达先生,无论是身为男人还是身为养子,我都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哪怕是粉身碎骨。”
“呼...”伊达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香烟放到嘴中点燃,深深地吸了口说道:“你知道东城会现在的状况吗?”
“或者说,你知道现在整个歌舞伎町是怎样的状况吗?”
桐生一马沉吟了会儿,把之前从丽奈与一辉处得来的消息简明扼要得总结:“我大概知道一点,目前东城会陷入了动乱,各个直系组正在争夺龙头的位置,以及...”
“五千亿日元的资金?”
他还不太敢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假,毕竟这个数目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一个黑帮根本就没有办法与其相匹配。
“你说的只是东城会内部的情况,至于歌舞伎町里的变化,你还是一无所知啊,”伊达真似乎是早有所料,他反问道:“你从进歌舞伎町到现在,有没有见到近江联盟的人?蛇华的人呢?还有那些小型的黑帮?”
近江联盟与蛇华,都是曾盘踞在歌舞伎町的大型极道团体,与东城会是竞争关系,总体来说蛇华略弱,近江联盟与东城会则相差不远,至少在桐生一马入狱之前就是这样的情况。
现在听伊达真说起,他才开始仔细回忆这两天的所见所闻,然后惊讶的发现,竟然找不到一个佩戴其他帮会标志的存在!
“这...是怎么回事...?”桐生一马只觉得喉咙发干,隐隐猜到了某种可能性。
伊达真没有继续卖关子,而是用十分平静的语气道出了其中的腥风血雨:“蛇华在你入狱的第三年就被彻底铲除了,近江联盟目前只剩下空壳,帮众不足千人,并且都受到东城会的控制。”
“怎么可能...”桐生一马张大了嘴巴,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近江联盟与蛇华的能量,东城会连拿下其中一家都不可能做到,怎么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歌舞伎町内本来就是呈现三足鼎立的态势,现在另外两家倒下,换言之...
“没错,”伊达真从桐生一马的眼神中读出了那个看似荒谬的猜测,并加以肯定:“现在的歌舞伎町,已经成为东城会一家的天下了。”
他不等桐生一马发问,便继续警告道:“如果你现在要回来,那么等待你的,只会是无处容身的境地,甚至是死亡的未来。”
“可是我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不是么?”虽然这么说有些自贬的意味,但桐生一马不是那种自不量力的人,现在的情况他的确无法再去干涉了。
“如果说,世良胜准备传位给你呢?”
伊达真用平淡的口吻,吐出惊雷般的隐情!
“...”桐生一马彻底愣住了,大脑中嗡嗡的,好像有人在里面用大锤敲打着。
伊达真并不催促,只是默默地抽着烟。
“为什么...?”良久后,回过神来的桐生一马才从口中艰难地挤出了这样三个字。
“我怎么知道,”伊达真摇头,眉头紧紧地皱起:“事实就是这样,这是风间先生传达给我的消息,他也为阻止这件事情,而下令手下在歌舞伎町的门口等着,只要你已出现,他们就会以暴力的手段将你驱逐。”
“原来如此...”桐生一马终于知道自己刚踏进歌舞伎町的时候,那群无缘无故找他麻烦的人是谁了,原来是老爹为了阻止自己掺和进危险之中,迫不得已使出的手段,这么说来那群黑衣人...
他连忙向伊达真求证:“那黑衣人又是谁的人?他们也在找我,手上不但持有冲锋枪,还有烈性炸药,之前星尘的爆炸案也是因为他们想要抓住我失败后才引爆的。”
“你说什么!?”伊达真愣了下,赶忙问道:“星尘的爆炸案你们就在现场!?”
“是啊,一群不知道哪来的黑衣人点明要抓走我,如果不是我这边有应对的办法,现在可能已经成为了尸体吧。”桐生一马选择性地隐瞒了羽生信长的存在,毕竟是恶性案件,未成年人还是尽量避免被警察注意为好。
“难道是神宫...”伊达真喃喃自语,正准备询问更多的线索时,熟悉的面孔出现打断了接下来的话。
“桐生!风间先生出现了!就在歌舞伎町外的一家酒店!”
赛之花商急匆匆地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接着他看见了多年前的熟人,在原地愣了下,没有寒暄只切入主题:“伊达,你跟着桐生一起过去!我怕会出现危险!”
伊达真虽然很想与曾经的同事叙旧,可是见对方这焦急地申请,便明白事态紧急,连忙点头道:“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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