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爆炸鱼
“是吗?”
身高问题羽生信长倒是没有注意过,上学期体检的时候是177cm,这归功于他今年的饮食质量好了很多,不需要节食存钱。
再加上霞老肥时不时会买点不错的食材回来,所以长了四公分也情有可原,毕竟是青春期发育的时候。
“这说明信长你不需要再为果腹烦恼呢...不需要我担心了...”
安乐冈花火发自内心的高兴,可笑容深处也有掩饰不住的失落。
羽生信长对于这点倒是真的不太好说什么,因为国中三年花火经常会以减肥为理由,把自己的午餐分给他,连拒绝都不行。
少女的家境算不上好,与打零工的母亲相依为命,仅仅算是温饱。
也正是如此,自己才会持续性地维护她身边的安宁,才会和少女的关系深入到一个地步。
但,这不是喜欢,
而且因为某些外部条件,人无法去坦白,感情的份量沉甸甸,与其狠狠打碎,不如从一开始就选择不去捡起来。
所以,他来了千叶。
现在安乐冈花火找过来了,把那份炽热纯真的感情带过来了,他需要再次做出回应,这是真正的负责。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羽生信长略微抬高了雨伞,让两人的空间变得更加宽敞:“花火,我...”
“不要!”
还不等他说出口,安乐冈花火提高声线抢先开口,接着放缓了语气娓娓倾诉:
“我从你走后,就一直一直一直...在寻找你哦...”
“真田北、铃兰、澄空、凡矢理、辉日东...”
“一页页翻找名册,和一个个不认识的学生去问...”
“斡裾也坏剑那就去群马、长野、山梨、神奈川...”
一个又一个高校与行政区的名字从少女薄薄的唇中吐出,每一个都代表着艰辛,或许还有泪水。
“终于...”
安乐冈花火的声音出现了丝丝哽咽,可是更多的却是不屈与执着之后,那开花结果的喜悦:
“在千叶找到你了...”
羽生信长的表情有些凝滞,伞柄上悄悄出现了清晰地指纹印痕:“既然如此,你应该知道我的态...”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安乐冈花火低头看着自己被雨水打湿的足尖,看上去略显狼狈,但也仅此而已:“可是你并没有另一半,不是么?”
羽生信长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双酒红色的眸中,饱含的情感。
还有绑缚与发梢的褪色蝴蝶结,在不屈起舞。
他摇了摇脑袋,甩去那些纷纷扰扰:“你怎么知道没有?”
“因为信长很负责,”安乐冈花火肯定而坚信,并且心中有渴望拥有那个“被负责”的位置:“如果你真的有,就不会见我。”
“我讨厌负责,”羽生信长信口开河,将目光偏移向阴暗的天空:“所以我要开后宫。”
“那我就帮你开。”
羽生信长嘴角抽了下,继续半真半假:“我还会犯罪。”
“那我就和你成为共犯。”
“我已经杀了人。”
“我帮你处理尸体。”
“......”
“这样其实...不太好。”羽生信长觉得对话的方向开始变得奇怪,于是选择停止,可是对那份快要灼伤人的感情,只觉更加棘手。
安乐冈花火拢起鬓角的发,露出珠圆玉润的耳垂,往下的脖颈如天鹅般优雅修长,一直延伸到领口内的魅惑沟壑,一枚被细密红线包裹着的纽扣在旖旎的昏暗中若隐若现:
“只要我觉得好,就好。”
似乎察觉到了羽生信长的目光,她的脸颊染上一层羞色,掏出纽扣用双手捧着向少年展示:“这个,我一直戴着。”
“也是我寻找你的动力。”
羽生信长收起雨伞往地下铁入口走去,嘴上毫不留情地阐述事实:“那件校服是二手的,据说上一任主人是个肥仔。”
“可是我是从你的身上摘下来的,那就没问题。”花火的追着少年的步伐,连变得气喘吁吁都不自觉。
羽生信长干脆不说话了,只是放缓了脚步,和花火在月台上站定。
似乎是因为说出了长久以来的想法,少女的心情畅快起来,站着的时候也在雀跃地耸着脚尖。
“对了,有个消息要告诉你。”
在地铁的灯光从远处亮起时,安乐冈花火突然出声。
“什么?”羽生信长挑眉。
“钟井老师结婚了哦。”
羽生信长愣了下,连忙问道:“和谁?”
“皆川茜。”
轰——
地铁入站,带起一阵风,顺着既定的铁轨终将到来。
M78星云
光影交错间,少年额前的发丝拂动,少女闭目,踮脚,亲吻。
湿湿热热的感觉在羽生信长仓促偏头间印在脸颊,接着是轻声的呢喃,混淆于列车与铁轨的尖锐摩擦之中:
“心之怪盗,我抓住你了。”
熙熙攘攘的男男女女,忽然挤满了月台,少女嘴角挂着得逞的笑,转身混入车厢之中。
嗡——
手机震动,还有些出神的羽生信长脸色莫名地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重新交换的安乐冈花火的邮箱地址:
“看车窗。”
抬眸望去,巧笑嫣然的少女对他灵动地眨了下左眼。
嗡——
又一条讯息。
“我每周都会来找你的。”
“别想甩掉我!”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吹响了哨子,地铁就在此时重新开动,往一望无际的远方驶去。
少女不住地挥手,不住地挥手,不住地挥手,直到——
再也看不见。
羽生信长关闭手机屏幕的电源,叹息着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第154章 目标,涩谷!
千叶,上午九点三十二分,
今天是周六,连续两夜的雨后,终于迎来了晴朗无云的天空,秋风吹拂着街道两旁的树木,沙沙作响,边缘泛黄的叶子落了一地。
羽生信长遵循飞鸟大贵昨晚发给自己的地址,顺着街道来到一家咖啡厅之前,通过干净的落地窗,可以见到里面的客人还算比较多,想来在附近的口碑不错。
而材木座义辉扭着大屁股,几乎要把脸贴到窗户上,嘴里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和电视剧里的跟踪狂没什么两样了。
周围刺来的目光让羽生信长略有些不适,他扯了扯嘴角,对准材木座撅起的臀就是一脚:“注意点形象,跟个痴汉似的。”
强烈的痛楚让材木座义辉一下子窜起来,他捂着屁股弱气道:“痴汉?吾辈可是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怎么可能是痴汉。”
羽生信长指着肥仔身上的打扮,一脸嫌弃:“厚镜片,挎木刀,还穿着件痴汉标配的风衣,只要我现在喊员警,你绝对要被逮捕然后判处死刑。”
虽然已经入秋,但温度还没有完全降下去,也不知道材木座义辉是出于什么心理,怎么都不肯脱下那件风衣,还美名其曰帅气潇洒,大概这就叫中二的审美观吧?
“只是痴汉的话没有必要死刑吧!?”材木座义辉捂住心脏,好像很受伤的样子。
“行了,正事要紧。”羽生信长不说太多废话,推开门和服务生说明过后,就被带到靠近角落的位置上,一名半长发约莫正在上国中的少女坐在那里,身边还跟着个可爱的小男孩。
“你是?”短发少女疑惑皱眉,在见到材木座之后眼神立即变幻为警惕,用手把小男孩护在身后,往座位里面缩了缩:“我不认识你!”
羽生信长没好气地揍了一拳自我感觉良好的材木座,都是这个肥仔的错,如果不是他自告奋勇地说要参与海藤瞬的事情,现在也不会一上来就被人警惕。
不理会满地打滚的肥仔,羽生信长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从口袋里掏出印有“飞鸟侦探事务所”字样的名片,微微躬身:“海藤时小姐,我是负责处理你委托的羽生信长,请多指教。”
没错,座位上的女孩正是海藤瞬的妹妹——海藤空。
而被她护在身后的那个跟海藤瞬眉目有八九分相像的小男孩,应该就是最小的弟弟海藤时了。
该说不愧是一家人吗?除去发色以外,头发的硬度也差不多,都是有点乱糟糟的,颇为放浪不羁...
“羽生信长?”海藤空没有放下警惕,犹疑的目光在羽生信长的身上来回打量,好像对他的年龄感到不信任:“怎么觉得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啊!”
可爱的小正太海藤时跳出来,指着羽生信长兴奋地大喊:“我知道!哥哥跟我说过你是他的Leader,号称第六天魔王,在组织里只能排名第二,是整天叫嚣着找身为第七天魔王的漆黑之翼的哥哥决斗,最后被打败的宿敌!”
第七天魔王?
这种事是数字越大力量就越强的吗?
羽生信长嘴角抽搐了下,毕竟在中二病眼中自己才是独一无二,站在世界之巅享受孤高的强者,所以海藤瞬把他说成这样算不上意外。
“哦?”材木座义辉的中二雷达启动,从地上爬了起来,用手遮在脸上背对着他们深沉地问道:“那吾剑豪将军呢?一定是那个排名第一的人吧?”
“诶?你是谁?不认识,哥哥才是第一。”海藤时摇摇头,态度转为冷淡。
“这不可能!吾材木座义辉才是最强!”肥仔对这种没用的排名有点上头,竟然跟个小孩子计较起来了。
“啊,材木座啊...”海藤时似乎想起了什么,更加冷淡乃至眼神都变得嫌弃,像是在看霉菌一样:“就是那个组织里的炮灰、应声虫,负责活跃气氛的搞笑配角,出场只有一两句正经台词后就会被敌人干掉的废柴啊..”
暴击!
材木座义辉捂住心脏,咬牙不甘道:“这是污蔑,赤裸裸地污蔑!”
“少说两句,”羽生信长对这种小孩子的话根本不在意,只要再过几年对方想起这些一定会羞耻到撞墙,现在还是正事要紧,他坐到对面的位置上对着海藤空道:“那么我们先谈谈你哥哥的问题吧。”
“你和哥哥是同学,那应该是高中生吧?”海藤空还是不太放心,毕竟羽生信长的脸虽然蛮清秀的,但是要处理自己的委托还是会觉得信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要求换人。”
羽生信长无所谓地耸肩,如果不是事关海藤瞬,自己压根就不会接下这个委托,他身上的事情多着呢,哪有这么多闲工夫:“飞鸟侦探事务所暂时没有太多人手,如果你觉得不行的话,可以换一家侦探事务所试试。”
“这...”海藤空犹豫了下,低头在心中权衡利弊,最后只能叹息一声道:“还是算了吧,我相信飞鸟侦探事务所的能力。”
羽生信长笑了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招呼服务员给自己点了杯冰拿铁,至于肥仔...
喝自来水就好。
接下来气氛变得安静,海藤空搅拌着咖啡思索从何开始说起,海藤时没心没肺地吃着咖啡果冻。
羽生信长不着急,他在等这个小姑娘组织好语言,或许海藤瞬这段时间以来的异常就包含在要委托的事件中。
“那个...”好一会儿后海藤空皱着眉头出声:“最近妈妈变得有些怪...”
“经常很晚才会回家,有时甚至彻夜不归,甚至一日三餐都不准备了,整天就和社区的阿姨们在一起,不知道做些什么...”
是海藤瞬的母亲出了问题?
羽生信长愣了下,他一开始还以为对方要委托自己调查的目标是海藤瞬,没想到竟然是关于长辈的,那么这件事是否和海藤瞬有关呢?
他想了想后,小心斟酌着语句:“也许,是最近社区有什么活动,需要你母亲的出席?”
日本这边的社区中,主妇是很活跃的团体,丈夫整日在外工作,小孩也脱离了需要时时看管的年纪,她们有很多可以自由利用的时间,会举行一些聚会之类的活动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海藤空摇了摇头,肯定地说道:“不会的,最近社区没有活动,而且...”
她的脸上红了一瞬,好像接下来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我看到妈妈从家里拿存折出去了,情绪也变得喜怒无常,经常不高兴,无缘无故就会冲着我们发火,连弟弟的放学接送也不管了,全部丢给我来做,她虽然很严厉,可是以前不是这样的...”
海藤时吃得满嘴黑黑的,听到这里举手适时补充:“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了,老师都觉得很奇怪呢!”
拿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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